《死*********）》不不雀

30、离开真央

　　两两相依，不是情侣之间的浓情蜜意，只是好友之间的那疑似兄妹之间的感情，我和墨砚，来到了当初相遇的那个地方，互相倚背而坐，时光似穿梭回到了早已数不清的当初。
　　他姣好的面容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当他们看到他身旁的我时，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也是一个在真央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成为一个永远让人觉得发笑的笑话的话题主人公的我，一改独行侠的风范和一个人叙旧，怎么看都是一件让人觉得惊奇的事情。于是人们开始揣测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和我究竟是何种关系，八卦一直潜在每一个人的体内，一旦又新奇的事情，这个因子就被挑起。
　　“许久没来真央，这里的气味还是和离开的一样。”墨砚的手撑在柔软的草地上，带着怀念，用另外一种方法来感觉如今的真央。
　　盲人的听觉和嗅觉是非常厉害的，因为这可以弥补他们双眼看不见的遗憾，所以当墨砚这样说的时候，我也相信，他对于真央的感觉一直也从来没有变过，离开时的心境是否和此时一样，这也许只有他自己内心知道了，他的想法一直没有人能够揣测出的，总是那样的神秘，让人捉摸不透。这是海燕私下里说的，他说墨砚仿佛总是离我们非常遥远，看不清摸不透，有着一种隔阂，像存在于和我们不同的世界。
　　干净的玻璃遇热总会蒙上一层雾气，说实话我们谁有看得清谁呢？
　　就像蓝染，谁又真的看得懂他，那被掩埋在假相下的野心，精明的人也不是在看清后消失在了尸魂界，只因为他们在看清的同时，没有了揭穿的时间，因为蓝染的计划太缜密，根本没有漏的缝可以让人钻。
　　双手伸在了空中，强烈的阳光有些刺目，不知是不是幻觉，手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同，显得有些透明，清晰的血管纹路一清二楚，一眨眼，又消失了，摇了摇头，该是幻觉吧，一瞬间的景象什么也不能证明。
　　他的身子微微往后仰，长发散落在了草地，沾上了少许的草屑，然染上了淡淡的草香，我很喜欢他的长发，乌黑直顺，不想自己的发不是那么黑，而是黑中夹着棕色。
　　“蓝，毕业了你会去哪个番队？”没有了方才的闲散，他很认真的问着。
　　偏了头，看着正经的他，这个问题很重要么，反正自己近期内和真央说再见是不可能，可能一辈子也离开不了，如果是假设的话，我思忖了下，马上想到了答案。
　　“十三番队。”
　　我的答案似乎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原本微抿的唇轻张，还不能缓过来，“为什么？”
　　坐在地上久了，某个部分开始发疼，所幸我动作利落的站了起来，弯弯腰，踢踢腿的做一些活络胫骨的动作，边回答他，“当然是因为十三番队的浮竹队长是个大好人，事情也不多，还有那只海鸟陪我斗嘴，日子才不会这么无聊啊。”
　　“我以为会是五番队的呢。”
　　这句话他几乎是自言自语，可我还是听到了，蹙了眉头，他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才不会选五番队呢，在蓝大的眼皮底下做事，比在真央还要难熬。
　　说来，我似乎一直忘了一件事，“墨砚，你是在哪一个番队呢？以后可能的话，我来窜门啊。”当然在这种前提下我能顺利毕业。
　　“九番队。”
　　动作一滞，诧异回头，搜索记忆，九番队，不是吧，现在是谁在九番队当队长，应该还不是那个东仙要，是谁呢，那个名字我完全是想不起来。
　　九番队，日后也难熬啊，墨砚的实力，队长没有问题，如果墨砚能够代替东仙的话，摇摇头，不行，这样子就全打乱了，我还记得那后勤科的老头的警告呢，自己不能从中作梗改变些什么的。
　　难道，白白让墨砚当炮灰么？
　　哀怨的看着眼前不知事情严重性的墨砚，诶，他怎么选了九番队呢？
　　我还在思考中，他已经站起了身，走近了我，略带歉意，“我已经出来太久了，要，回去了。”
　　运转的脑袋停了下来，心中那重重的一声响声，我知道，它的名字叫做失落。
　　毕竟，他还是要回瀞灵廷不可能一直陪我胡闹的不是么？
　　“那，你快回去吧。”要镇定，要快乐的和他说再见，我不能成为别人的负担。
　　“恩。”
　　刹那间，眼前已经没有了人，是瞬步，不愧是被称为天才之一的人啊。
　　日子还是要过，上过了无数遍的课依旧还是要乖乖的去上，哪怕内容都可以背出来了，也还是要出席，不能翘课。
　　即使和墨砚重遇，日子也一成不变，起不了什么改变的作用，依旧要在留级和升级中挣扎。
　　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考试第N+1次落榜时，我以为我会在真央了以余生的时候，有了转机，也许院长对我的资质差到如此地步也忍无可忍了，直接把我叫去了院长室，面对面的谈心。
　　当然，我以为会是两人间的促膝长谈，没想到，拉开和风式样的木质拉门，看到的是三堂会审，各个脸上都严肃到世界末日要到了，害得人家原本轻松地心态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同手同脚的进去，大气不敢喘一下。
　　终于在陌生脸庞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不正是小窝导师们，我以眼神和他打招呼，无奈他以冷眼相对。
　　看着这一幅架势，这些长老级别的不会因为我次次留级有碍真央百年上好清誉，给真央蒙上了灰色的色彩，于是在我毫无改进的情况下，打算来个直接了断，直接把我正地就法，按个什么罪名了事，省的他们费心也费力的。
　　想到这里，一阵冷颤，没这么阴吧，虽然死神里玩阴的人特别的多，可我们要相信世界是一片美好的、光明的不是么？
　　颤颤惊惊的上前用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和院长先生打招呼，院长冷哼一声，只简单的说了，“坐吧”，我有如针毡的坐在了沙发上，面对和我相对的众人的目光的打量，这感觉，像极了被称斤卖的某种动物，着实不好受。
　　院长大人终于好心的发出了他有史以来在我觉得最正义的一句话，“好了，也不要太严肃了，蓝同学不要紧张，放松，我们只是请你来探讨下关于你的问题。”
　　吁一口气，只是探讨我的问题哦，我真的很想说考试留级不是我愿意的，无奈我在落在了这个世界之后人品一直呈负增长，我也莫可奈何，可是看到小窝导师那让我噤口的眼神，只好把这句话又咽回肚里。
　　院长见气氛稍有缓和，翻动着一份类似记录的东西，长叹几声，回归正题，“你知道，你的无数次考试的不合格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我们曾探讨是以为你资质驽钝的缘故，想着只要好好教导，一定可以让你毕业的。现在看来—”他停顿了一下，摸着胡子，想到了什么，原本无害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直射我处，“是你灵压一直处在一个似有似无不稳定的状态的缘故。”
　　校长和一个有着八字胡的老者对了眼神，那个老者接着院长的话，“而你这种情况是我们从所未见的，鉴于你一直留在真央也不能解决问题，所以我们决定让你免试毕业。”
　　听到这里，我真是想要拍手叫好，我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不用重复的上那枯燥无趣的课了，可表面的形式总是要一下的，好吧，我承认我虚伪，但虚伪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
　　“院长，可是，我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斩魂刀，而且我的能力能够——”
　　院长展露了今次见面第一个慈祥的笑容，温柔的截断了我的话，“蓝同学放心，这个我们也有考虑，毕竟瀞灵廷里有更好的人能够研究解决你这种状况，所以你毕业了，进瀞灵廷对你而言是一件好事，至于斩魂刀，这不是问题，反正怎么也轮不到你出去战斗。”
　　咳，院长的话怎么觉得话中带刺是在鄙视我、讽刺我的感觉。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老头。
　　按照院长的话，就是表面是为了让我更好的解决我灵压的问题，虽然这个根本不可能。实质上是为了让我做实验的小白鼠。
　　想想心里发寒，不会是那一位吧，心中祈祷千万不要啊。
　　门被拉开，众人的目光恭敬的落在了来人的身上，我偏着目光，看到来人，不明白他来这里干什么？
　　“鉴于蓝同学你能力有限，所以我们一致决定，把你放在瀞灵廷四大贵族之一的由朽木家所支配的六番队做一些文书工作比较适合。”院长对着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他爷爷点头打了个招呼，笑眯眯的对着我说了一个重型炸弹。
　　晴天霹雳啊，冬风那个吹啊。我的人品果然不怎么的好啊，我的悠闲地十三番就这么离我而去了，不要啊，我不要去六番队。
　　院长的话摆明了我要一辈子都在六番队当打杂的，你想想六番队未来的队长是那个超级大冰山，虽然现在的白菜君很可爱，但谁知到他遭遇突变一变变成了冰山，吃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打下手的，没有地位的可怜的死神。
　　我将希望寄托在小窝导师的身上，用眼神无数次示意，怎奈，小窝导师装作视而不见，依旧站如松。
　　“朽木队长，这个丫头就交给你了。”院长巴不得早点把我清理掉。
　　朽木爷爷心情不错，向我打了个招呼，“哟，丫头，没想到你会变成我手下，真是巧啊。”
　　欲哭无泪，这种巧合，不是我想要的啊。

作者有话说

　　咳咳，蓝终于离开真央了，于是她的瀞灵廷的生活开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