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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复赛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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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百草复赛的最后一场碰上了金敏珠，虽然前几次比赛，金敏珠都败给了徐千泷，但毕竟金敏珠是昌海道馆数一数二的优秀弟子，上次金敏珠想跟戚百草交手都没能如愿。这次两个高手比赛，几乎吸引了全部的选手去观看。戚百草之前的对手都是普遍实力较弱的，他们一上场，明显有些放不开手脚，只要百草一抬腿，她们就连连往后退。有三场比赛百草将对手踢得站都站不起来，几乎每场败给百草的人都是被扶着走下去的，而且百草每场都以KO获胜，大家想近距离目睹世界冠军的风采都不行，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呀————！”金敏珠一声厉喝，反身横踢，左腿势大力沉向百草右胸口踢去，百草一晃身，将那一腿的攻击力卸掉。“呀————！”金敏珠发动新一轮进攻，一个双飞踢，再接一个双飞踢，腿影交错，虎虎生风，百草连连后退，却明显是动作慢了，“呀————”，金敏珠的最后一脚擦着她的脸颊踢了过去！“啊——”晓萤吓得失声。可是，百草一个侧身横翻，既避开了金敏珠的那一脚，“啪！”又一脚踢中了金敏珠的前胸。裁判吹响了第一局结束的哨音。
1：0。
戚百草暂时领先。
“怎么了？”拿着毛巾迎过去，晓萤急忙让百草坐下休息，边为她放松按摩肩膀，边不解地问：“出了什么状况？是不是前几天连着打比赛，有点累了？哎呀，我就说嘛，你的重点应该放在最优胜营员的比赛上，其他那些国家的营员邀请你实战切磋，应该能推就推才是呀。你也太好说话了，只要人家一请求，你就……”
“行啦……百草身经百战的，那还需要你替她多操心，金敏珠都还不是韩国少女宗师李恩秀的对手，又怎么会是百草的对手？”胡亦枫说着漫不经心的话，可心里也是有些担心百草现在的状况。“师姐，喝水。”拧开矿泉水的盖子，申波将它递给她，她怔怔地接过来。
休息的时间一晃而过。眼看百草要重新上场了，晓萤忍不住又对她说：“百草，要加油啊，为了比赛一定要拼了啊！”
云岳宗师……
百草心中一滞。第二局开始了。
“呀————！”又是金敏珠率先发动进攻，身影如飞，腿势极重，百草立时旋身反击，却似慢了一拍——“啪——！”那一腿击在百草仓促间架起的胳膊上，重响如霹雳！
好险，金敏珠没有得分。
晓萤看得目瞪口呆，就算她再一厢情愿，就算她对百草再有信心，此刻也能看出来，从比赛开始到现在，百草是一直落于下风的。
“金敏珠进步这么快？”梅玲同样看呆了，呐呐自语。“是啊。”晓萤有点沮丧。“金敏珠确实进步很多，”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申波凝望着赛台，“短短几天，金敏珠脱胎换骨一样，没有以前那么浮躁了，腿法变得更加平实和有效。”
“对。”林凤赞同。“不过，”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申波凝思说，“我觉得，问题的关键不在金敏珠身上，而是百草师姐有些注意力不集中。”
“……”晓萤和梅玲同时张大嘴巴。
盛夏的陽光刺目耀眼，有风吹过她的脸畔，百草微微眯了眯眼睛。一道陽光如琉璃。
她师傅和金敏珠父亲的死结，一定要用注定会伤害一方的结果来终止吗？伤害？她不愿见到有人受到伤害……
“呀————！”
怒吼伴随着裂空的风声，百草悚然一惊，视线刚刚闪回，见金敏珠的腿影已将她头顶罩住，如山般重重下劈而来！
晓萤大惊失色！幸好，百草险而又险地往后仰身，没有使金敏珠的腿劈中头部，而是只落空，她终于透过一口气。
“太可怕了……”差点就失分，晓萤惊魂未定，见百草接连后退了几步才终于站定身体，她十分沮丧地承认：“百草确实有点心不在焉，前几天千泷跟金敏珠交手，金敏珠这种进攻根本对千泷造不成什么威胁的，更何况是百草……”
“是啊，按说不应该啊。”梅玲也有些发怔，“百草经过的比赛也不少了，早就懂得比赛时必须全神贯注的道理，以前的比赛也从没有见她这个样子过，难道是太想得到那些奖金和云岳大师的指导，所以杂念太多？”
“我觉得不是。”晓萤压低声音，在梅玲耳边悄声说：“……估计是感情方面的原因。”
“感……”梅玲嘴巴吃惊得刚张到一半，就被晓萤的手掌火速捂上了，收到晓萤噤声的眼神，她呜呜点头，在晓萤移开手之后，将声音压到最低，“你是说廷皓前辈吗？”晓萤极小声地说，“除了他还能有谁？到现在为止，都见他来看百草比赛呢……”梅玲两眼发直，想想也觉得有道理。
“啊，李恩秀来了。”旁边，光雅忽然说，众人连忙望过去。在昌海道馆的队伍的最前面，那专注观战，面容清秀如溪水般的少女，正是百草的好闺蜜，传说中的少女宗师李恩秀。
“戚、百、草！”赛台上，局面占优的金敏珠一点喜色也没有，她瞪着百草，奋声怒吼，气血上涌，眼底有熊熊燃烧的怒火：“你！打败过我、两次！就可以、这样、羞辱我吗？！你在、想什么！你的注意力、为什么、不在我身上！我要你、全力以赴！我要你、尊重我！”
为了今天再次同戚百草的这场比赛——几天来，每个夜晚她没有踏出过训练厅一步，连偶尔打盹都是在赛垫上。她改变了自己的打法，她要让自己迅速变强，她要让戚百草不敢小觑了她，她要让戚百草明白，金敏珠是不可战胜的！
可是，她不要这样的胜利！她宁可第三次再被戚百草打败，也不要这样窝窝囊囊地获胜！
“……对不起。”深吸一口气，百草的脸也微微窘红了，她顿了顿，提神静气，对金敏珠说：“现在，开始吧。”
于是，戚百草与金敏珠的第三次交手，正式开始了。
“呀————！”
“喝————！”
昌海道馆的山谷中，两个少女的高喝声穿透云层，两人身影交错，一次次裂空的出腿在空中叠映出如水墨画般的留影。台下的各国营员们看得瞠目结舌。
没人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前一刻还有些死水乏味的战局，忽然间如烈火烹油一般，令人只是看着也鲜血上涌！
一个是以嚣张之姿，首战立威的昌海道馆最强新秀金敏珠。
一个是以王者之态，一路过关斩将，勇猛冲入复赛的中国少女宗师戚百草。
如果说徐千泷和金敏珠那两人几天前的交手，戏剧性颇强，那么今天这场，是一招一式实打实的硬拼，没有任何花哨，却更加激烈，腿腿出击，如同火光四溅！
更令人吃惊的是。比赛转瞬已进入了第二局尾声，两个少女的体力皆没有丝毫衰退的迹象，竟好似体力都是用之不竭的。
“好强啊！”晓萤两眼放光，满脸膜拜之情，“如果是我，这会儿早就瘫在垫子上爬不起来了，她们俩个还真能打。”
“但是不一样。”梅玲目不转睛地看。“怎么说？”晓萤不太懂，睁大眼睛努力研究。“你仔细看金敏珠，她个子低，腿短，而且粗，像是天生神力，”梅玲说，“所以她的体力，就像火山喷发，而且是喷不完持久燃烧的那种火山。”
晓萤一寒，问：“那百草呢？”
“百草嘛……”梅玲想了想，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台上将金敏珠的进攻封住，接着反击的百草，说，“怎么说呢，我觉得，百草的力量很清秀……”
“清秀？”晓萤瞪她，“你是说百草的力量弱？你说话也太‘含蓄’了吧。”
“不是啦，”梅玲有点苦恼，“是有点奇怪，百草的力量没有那么‘壮’，有种清秀的感觉，可是也是源源不断的，虽然看起来比金敏珠的力量要单薄，却能压制住金敏珠……”
“是的。”申波同意。“像水的力量？”林凤思忖。
“可是不像水那么柔弱，”梅玲摇摇头，“要比水更有力一些，更有冲劲一些。”
“是草的力量。”胡亦枫淡淡说。
“对！对！”梅玲大悟，惊喜说，“没错，就是草的力量！而且是……”
“……小草，”光雅默默接语，“是破芽而出的小草，哪怕压着万钧巨石，也要持续生长的小草的力量。”
“对，”梅玲点头说，“就算在火山岩石上，也能生长的小草。”
高高的赛台上。
“呀————！”摒弃了嚣张绚烂的连环十八双飞踢，将触地跳跃的力量完全叠加在反身后踢上，金敏珠的出腿更加凶猛，那力道仿佛能摧枯拉朽，飓风一般向百草踢去！
“喝——————！”在台下一片惊呼中，百草不退反进，竟腾身而起——那完全是力量与速度之拼！
两人几乎同时起身——几乎同时出腿——
飓风吞噬之势，金敏珠的左腿距离只有一寸的距离，似要将百草的腰部拦腰踹断——
“啊——！”满场惊骇。
然而一切快如幻觉。就在金敏珠的左脚即将踹上百草的那一瞬，百草的身体已如烟尘般高高腾起，就差了那样的距离，仅仅一寸的距离，她竟已跃至金敏珠的上空——“喝————！”
右腿重似泰山压顶！正正朝金敏珠下劈而去！昌海队伍中，恩秀神色一凝。金敏珠大惊！
她看到了百草的腾身，看到了百草的下劈，可是，居然完全无力可施，百草的速度如此之快，她竟只能眼睁睁地感受到自己左腿落空失重，而笼罩在自己头顶的下劈腿影——力量如此之巨。
顷刻间，仿佛全身已被某种震撼惊住，如山体的崩塌，那一瞬——“砰————！”
满场惊寂中。
像漫画中的定格，金敏珠的身体缓缓向后仰倒而去，盛夏的陽光灿烂透明，百草的右腿像是凝在空中，略旧的道服映出逼人的光芒。
“哇————！”满场沸腾。
各国营员们欢呼出声，太精彩了！
这样实力差距甚大，金敏珠用足全力的激烈比赛，看得人酣畅淋漓，就如每个毛孔都打开了一般！
裁判示意，踢中头部直接得两分。
3:0。
宣布戚百草获胜。
那腿腿犀利的进攻！短兵相接的对攻！
两人一同为在场所有的营员们献上了目不暇接、跌宕起伏的激烈盛宴，呐喊声、喝彩声响彻山谷，不仅仅是为戚百草，也不仅仅是为金敏珠，沸腾的加油助威声让此刻不再像是比赛，而真正是一场强者之间的交流！
昌海队伍中，恩秀凝神观看。
……
第一次在国际比赛上被百草打败后的那一年夏天，“哼，那个戚百草在以后的比赛中肯定还会再用那个什么旋风三连踢，我一定要想出破解之法，让她不能再得逞！”已是深夜，敏珠两眼炯炯，一边大汗淋漓地擦汗，一边蹲在垫子上冥思苦想，突然，她大喊——“恩秀姐，我懂了！”
“嗯？”那时她正偎在窗边在看一本中国明朝人写的笔记小说，冷不丁手中的书被夺走了。
“戚百草是故意的！”敏珠双目圆瞪。“嗯，说。”她将书从敏珠手里抽回来。
“如果她这样踢，我向后躲，她再踢，我再向后躲，”模仿着戚百草进攻的路线，敏珠咬牙说，“那么她第三脚这么踢过来的时候，我向后躲的速度，肯定跟不上她持续进攻的速度，反而恰好落入她的最佳进攻范围内！”
“唔，继续。”
“所以！我偏偏不上当！”敏珠狂笑起来，“我要向旁边闪，就像这样！她肯定料想不到，出腿就会失去目标，失去方向的控制，到时候她只要一犹豫，或是有空隙，我的机会就来了，哇哈哈哈哈哈！”
她微微一笑。
“恩秀姐，你笑什么！”敏珠慌了，扑过来，“我说的哪里不对？那样的话，那个戚百草肯定会措手不及，被我打败，不对吗？”
“也许吧。”其实为了破解百草的绝招，她不是没想过解决办法，可是每一套方案都已经超出了她的身体极限，无法办到。人人都说，她的身体天赋极好，可是她现在才知道人外有人，百草的天赋更好，所以她败了。脑海中浮现出好朋友小鹿般灵闪的眼睛，她忽然也很想知道，如果按敏珠师妹的应对，那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嗯，你可以试一试。”
……
…………
她跟徐千泷交手后的那天下午，金敏珠又不服气来找百草挑战。本以为百草是绝不会同意私下迎战的，可是她头一次答应金敏珠那么干脆利落。
“啪——！”
金敏珠向右闪去，百草第二脚落空，腿风还凝在空中的那一刹，金敏珠清晰地看到百草眼神一怔，第三脚变得稍有迟疑——
果然！金敏珠狂喜！
“呀————！”她的机会来了！
纵声提气，金敏珠大喝一声，出腿横踢，灌全身之力！她要让戚百草败在她最得意的旋风三连踢之上！就像前几天输给徐千泷，她居然耻辱地连环十八双飞踢落败，而现在——她、要、反击了——！
“啪————！”陽光闪耀中，就在金敏珠即将光荣反击的这一刻——“啪————！”
她的胸口之上，被踢中了一脚。并不很疼，但那一脚，扎扎实实踹中了她的胸口。
旋风第三踢……
金敏珠惊呆。然后她双眼暴睁，难以置信地连连退了几步，惊骇欲绝。
为什么——！
这绝不可能！她明明已经闪到了右侧，并且进行了反击，为什么，戚百草还是踢中了她！
金敏珠的脑中空白一片，有杂音嗡嗡地响。
恩秀做出判决，戚百草获胜！
比赛结束。
“啊—————！！！！！”最优营员的复赛，戚百草一路势不可挡，毫无悬念最先夺得复赛的第一名。而徐千泷遭遇到了昌海女弟子权顺娜，权顺娜曾经在团体对抗赛中打败过林凤。
如果说前几天的淘汰赛，徐千泷是一路势如破竹，那么这一场，她遇到了阻碍。不同于一般的元武道选手身材纤长，权顺娜整个人又瘦又小，身体异常轻盈，腾身而起时就像一根羽毛。
“哎呀，千泷在干什么，快踢她啊，你一脚就能把她踢飞！”看得有些着急，晓萤心中那些乱糟糟的念头立刻连影子都没有了，明明不堪一击的权顺娜，怎么千泷打了快两局了，还没得分占先。“你懂什么。”林凤神色郁郁地说。那场跟权顺娜交手时，她原本也是如晓萤这般认为，结果权顺娜却如同黏在她身上，踢也踢不出去，打也打不中。“像一块牛皮糖。”亦枫哈哈一笑。
“喝————！”千泷大喝一声，旋身后踢，腿风凛含杀气，权顺娜像根羽毛一样轻忽忽地飘出去，还没落地，竟又轻忽忽地飘回来。
“这究竟是什么功夫！”梅玲看得眼都直了。“有些像咱们国家的太极，柔和圆润，借力打力，”申波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千泷必须小心了，一旦权顺娜抓住机会……”
“砰！”话音未落，权顺娜竟似钻进千泷的身前，一记轻巧的斜踢，正正踢中千泷的前胸！
3：2。
权顺娜领先一分。第二局结束。
直待坐到岸陽的队伍里，千泷还是脑中有点懵懵的。她呆呆接过晓萤递过的毛巾、光雅递过的水，一动不动，反复琢磨刚才究竟为什么居然会被权顺娜反击得手。
“出腿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淡淡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又熟悉又有一点陌生，千泷呆了一秒，猛地抬起头，是百草师姐在同她说话！
“……”她傻傻地看着百草，听初原师兄和申波师兄说，最近百草师姐跟若白师兄稍微闹得有些不愉快，好像还是因为自己要同百草师姐竞争最优营员的事情，也难怪最近百草师姐对自己的态度老是淡淡的。而且今天，廷皓前辈、初原师兄、若白师兄都在忙着整理视频，所以队里的战术指导都是由百草师姐负责的。
百草眉心微皱，重复一遍：“是什么感觉？”
“……，”不是耳朵的幻觉，千泷心底狂涌上喜悦，她努力集中精神，想了想，“就像打进棉花里，使不上力气。”
“果然是太极的手法，先将对手的力道化掉。”申波摘下眼镜擦着，困惑道，“是巧合吗，韩国人也懂得将太极化入元武道。”百草毫不客气往申波脑袋上敲了一下，“元武道本来就是一门功夫，而太极也是，路各有异，但殊途同归，没什么巧合而言。”申波默默把眼镜擦好，师姐这是在告诉他，不要抱着小看韩国对手的想法，他现在就改。
“再次进攻的时候，你先带一下。”百草握住千泷的手臂，打出去，在空中停滞一秒，“啪”的，接着打过去！“明白了吗？”百草低声说。千泷慢了一拍，“……是！”
“她反攻时也是如此，留出一拍的节奏。”
“是！”
第三局开始，千泷上场去了，可晓萤还是一头雾水，她完全没听懂。看了看全神贯注在比赛中的百草，她缩缩脖子，认真起来的百草带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就像大家说的那样，百草越来越有那些元武道大宗师的风范，一点儿也不输给他们那些昌海道馆的宗师们，所以没胆量去打扰她，偷偷歪过身子，问申波说：“什么是带一下？为什么要带一下？”
高高的赛台，千泷调整着步伐节奏，耐心地寻找机会，已比分领先的权顺娜更是不慌不忙，摆出防守到底的姿态。申波一边看得目不转睛，一边分神回答晓萤说：“带一下就是……”
申波的声音陡然转高：“看——！”
“喝——！”大喝一声，千泷仍旧是最习惯的旋身后踢，力灌右腿，风声似刀向权顺娜进攻而去！如轻飘飘的羽毛，权顺娜向后荡开，眼看如同前面那些回合一样无功而返，千泷的腿竟在空中凝滞了！
凝滞了这一拍。权顺娜的身体如羽毛般忽忽飘回。
“啪————！”就如是正正撞上，千泷的右腿再次发力，一声重响，那一脚灌满全力踢在权顺娜的胸口！
“哗————”满场轰然。昌海队伍中的金敏珠大惊失色！
“砰！”像没了翅膀的小鸟一样飞出去，权顺娜的身体划出一道弧线，飞出赛台，落在地上，颤抖了几下，竟晕了过去。
千泷呆了一呆。
啊……岸陽的队员们也看得都呆住了。“……，”晓萤张了张嘴，打个寒颤，“好、好厉害，原来带一下，就可以这么强啊……”申波低下头，在笔记本上开始记录，解释说：“带一下，就是在空中稍作停顿，避开权顺娜的柔力，等权顺娜柔力用尽，或者真正发动力量开始进攻时，给予她致命的一击。”
“果然是致命的一击啊。”梅玲喃喃说，决定以后跟千泷实战的时候一定要当心点。
裁判宣布。
徐千泷KO胜！
“哇——！哇——！”满大厅的沸腾中，晓萤激动地跳起来，热血狂涌之下，她冲过去抱住百草的胳膊，眼中含泪说：“百草！百草！你往后也多指点一下我好不好！我也想这么威风！百草，拜托了，拜托拜托了！”
百草的目光从赛台收回来，淡淡看了眼胳膊上那双晓萤的手，“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机会了……”。
“呵呵，呵呵。”晓萤讪讪地松开手，缩头缩脑地坐回去。总感觉百草刚才的话里有话，好像一种要放弃元武道的心态，怎么可能？“痴心妄想！”亦枫重重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若白说的是什么你都听不懂，更别提百草说的。你看千泷，人家不但能听明白，还立刻就能在比赛里用出来。人哪，是有资质聪慧和愚笨的区别的。”
“都是若白师兄偏心啦，”晓萤呲牙咧嘴地捂住脑袋，嘀咕说，“我的实力原本跟千泷不相上下的，是若白师兄天天指导千泷，不搭理我，我才落下的。”
“是啊，你就说梦话吧。”光雅嘟囔着说。“说说又怎么了，”晓萤得意地说，“反正我是千泷的好朋友，我说什么千泷都不会在意，嘿嘿嘿嘿，某人吃醋喽，谁叫以前某人总是欺负千泷来着。”
“闭嘴！”林凤喝止了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