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公主难为》月下门童

21、二十一章

　　二十一章 “爱”？

　　盘腿呆坐在房间里，微皱的双眉与下咧的唇角，稍显浮肿的脸颊上隐隐约约带着红印，虽然没办法很好地看清，但照样子看，八成是被打了。
　　水户踌躇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可就算进去了，又能和他说什么？
　　原本盘算好的疑问铁定是说不出口了，但是安慰人的话，她实在不擅长，还有极大的可能会弄巧成拙。

　　哎……算了。

　　叹了口气，水户轻轻将刚刚移开狭小缝隙的门重新阖上。

　　听故意压低声音的步伐缓缓离去，柱间扭头看了眼刚刚水户呆过的地方，有片刻的出神，然后转脸盯向廊外悬挂的风铃，摇摇曳曳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不起水户，我实在没脸见你。）

　　“千手大人下手真狠。”水户走到门口，朝仍站在原地的扉间撇了撇嘴。

　　“没办法，是兄长带你出去的，父亲知道后生了很大的气。”
　　回想起那一夜的腥风血雨，就算怎么劝也拦不住父亲对他的打骂，而兄长却是一言不发，也不闪躲，默默地忍受这一切。
　　“我想兄长也在自责吧，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没有那回事！”水户有些急了，“ 为什么都这么想？连哥哥也是，难道只看得见我的伤，看不见柱间那么努力地护住我吗？要是没有他，我现在还能站在这？”
　　早就被抓去千刀万剐了吧！水户咬了咬牙，转身想要和柱间说清楚，他没有必要自责，至少不用为了自己的伤自责。

　　一只手突然拦了上来，水户止住脚步，顺着胳膊看向扉间的眼睛，有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
　　“如果你是想去宽解他的话，我想兄长是不会接受的。”
　　“什么？”水户露出困惑的表情。
　　扉间收回手，缓了缓，“兄长是很容易消沉，但大多数都是装的，让你受伤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明明是该保护的人却反过来替自己挡下了攻击，兄长他，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这是逞强吧，他干嘛这么为难自己。”水户皱眉。

　　扉间环抱起手臂，背倚在身后的木柱上，有些惆怅地开始说明。 “在我之后，还有两个弟弟，板间、瓦间……不过他们都已经死在了战场上。”

　　水户心里一个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兄长很疼爱我们，板间与瓦间的相继离去使他变得患得患失，他时常和我说，是他没有保护好他们，没有尽到一个做兄长的责任，他很痛苦。让自己所珍视的人受伤，是兄长的逆鳞，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却又发生了，他一定在埋怨自己的没用，觉得没脸面对你吧。”

　　“真是的。”水户别过脸，真没想到柱间那看起来非常简单的脑袋里居然装着这么厚重的情感。
　　“他这样我也很不安，那现在怎么办？任由他这么消沉下去？”
　　“没事的，给他点时间想通了就好，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明白这一点的兄长一定会振作起来的。”

　　“任务？”水户想了想，低下头去，“你指的是战争吗？还真是残忍啊……”
　　扉间看着她，没有说话。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她是个公主，并且年纪尚小，恐怕还不知道其真正的含义，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向她明说。

　　水户沉默了半晌，突然想起些事情，将视线又移到扉间脸。
　　“对了，小扉间，我有件事想要问你，你一定也知道的吧。”

　　为什么要加一个“小”字！扉间皱了皱眉。
　　如果问她的话，她一定会用“我比你大，在年龄上”这个可笑的理由来回答吧。
　　的确无法斑驳……扉间摇了摇头，打消让她改口的念头。

　　“什么事？”
　　“呐！就是斑的眼睛，血红血红的，里面还有几个带尾巴的东西在转，这是眼疾吗？看上去很吓人！”水户说着露出惶恐的表情。
　　“这是瞳术！”扉间对这个公主的妄想力深感敬佩，还带尾巴，那是勾玉啊！

　　“瞳术？那是什么？”
　　“写轮眼，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可以看清查克拉的脉络，释放幻术，还能看穿并复制忍术。” 扉间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一段话，毕竟自己的亲族一大半都是死于宇智波之手，要他心平气和地描述仇家引以为傲的写轮眼，实在有点难度。

　　“血继限界？那就是说宇智波家的都有喽？”水户回想起跟自己打了半天的，那个叫泉奈的小鬼，他的眼睛乌漆嘛黑，很显然不是写轮眼，这又是怎么回事？

　　扉间摇头，“并非如此，传说写轮眼需要一定的条件激发才可以。当宇智波的族人得到‘爱’又失去后，一种特殊的查克拉会侵入他们的大脑，导致他们眼睛的异变。”
　　想起在河川边的那一战，他又接着解释道，“让斑开眼的人正是兄长，他们原先在不知道互相身份的情况下似乎是朋友，但得知是相互敌对的族人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水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那之前一直纠结于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水户愣了愣，回想了一遍扉间说过的话，恍然大悟般深吸了口气。
　　“这么说，斑是爱上柱间了？”她显得很兴奋，然后又陷入沉思挠了挠头，“不对啊，爱情的话不应该是女孩跟男孩吗？”
　　她的脑中闪过一丝灵感，然后瞪大了眼睛盯着扉间，难以置信地问道，“难道说……柱间是个女孩？”

　　“……” 扉间的背后挂起黑线，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这么蠢的问题都能问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我很确定，兄长他是个男的。”
　　“那么斑……”
　　“他也是男的！”扉间忍不住大声打断水户的胡乱猜测。
　　一向不把情绪波动挂在脸上的他现在也忍不住把双眉皱作一团。
　　（好强的想象力，一般人想不到这茬吧……）

　　瞥了眼水户，发现她脸色有点不太好，是因为自己刚刚的态度？
　　扉间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大声的。”
　　“算了，我原谅你了。”水户露出笑容。

　　脸变得真快，和自家兄长有的一拼。为了防止这个思维七拐八弯的公主再无端想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扉间只得再给她解释地清楚些。
　　“我说的‘爱’涵盖很多，不单只是男女之情，父母兄弟的亲情，朋友的友谊，都算。”

　　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只是一味地歪头不吭声。

　　“哦对了，公主大人，明天我们就要告辞了……承蒙这几日的招待……”
　　“回去了？这么快？”水户有点不可思议，“话说你们是来探亲的，这么快就探完了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扉间见水户一无所知有些莫名地可怜她，于是很难得地又说了一通。
　　“我们的本意是要与漩涡一族联盟，可是漩涡大人……他婉拒了……”

　　“拒绝了？为什么？”

　　“这个……不得而知……”

　　在漩涡的族人面前揭漩涡一族的短吗？扉间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作者有话说

　　Y(^_^)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