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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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少年身着一件领口高高竖成碗状，几乎遮去他半个下颌的黑色大氅，腰间缠了一根宽大的腰带，左侧绑着一柄长剑，右边则系着一个忍具袋。
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发，他近乎与暗夜融为一体。
若是在以前，他的眼睛也如黑曜石般璀璨低沉，深邃到使人敬而远之，可如今散发的却是浑然不同的气势，眼里的猩红不止鲜艳，更让人不自觉地害怕。
“斑，你非要这样吗？”
他们是挚友，有着相同的想法。若不是不得已，柱间从未想过与他性命相交。
并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回应，斑从容地，从刀鞘中拔出武器，举至胸前。
“柱间，让开吧，这事与你无关。”
他咬牙，“你知道我不会，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抓水户，她什么都没有错。”
水户吗？
斑的视线透过柱间，定在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身上。
披在肩上的红发很好识别，几乎只是一瞬间，他就想起了一切。
涡之国公主，原来是她！漩涡水户。
“不管她是谁，我们此行要带走的，只是涡之国的公主。”斑冷冷地开口。
柱间无法接受，连连摇头，“为了要挟漩涡大人吗？为什么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战场，才是真正一较高下的地方，为什么要选择对一个柔弱的女孩下手？”
“我们只是奉命。”
即使身负极高的忍者天分，但年龄尚幼，资历尚浅，只是族里一介普通成员的他，并没有太大的决定权。
如果真要说个原因的话，那也是由于千手一族广泛实行的怀柔政策，当真叫宇智波的元老们感受到了威胁。
靠一些小恩小惠笼络人心，联盟各族，这些都为高傲的宇智波所不屑。然而此方法确实有用，千手一族的实力以此日益增进，他们都看在眼里。其他倒也算了，漩涡一族非比寻常，不说名望，他们所拥有的与生俱来强大的查克拉与封印术被视为极大的威胁，若是被千手拉拢，战场无疑会形成另一种格局。这样的情势，是宇智波无论如何都不愿看到的。
前日，千手造访涡之国，此消息虽为保密，却还是不胫而走地传到宇智波与羽衣一族耳中。
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即使他们不曾与涡之国有过节，但为了压制千手，已经别无他法。
族内的长老们盘算着方案，下达指令，于是交托给斑的任务，则是接应羽衣一族从涡之国境内绑出来的公主。
除此之外，斑知道的并不比柱间更多，或许他们正真的意图，斑也同样被蒙在鼓里。
但他只需知晓，这一切都是为了一族，都是为了宇智波，这就够了。
“让开，千手柱间。”这是他的最后通牒。
柱间并未开口，也没做出退让，依旧坚定地将背影给予水户，表明他所处的立场。
这样一触即发的战况，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水户很想哭，害怕地想哭，可莫名的内心深处阻止了这一冲动。
柱间与斑的实力不相上下，可他们一方却还有支援，那三个忍者，与斑身后若隐若现的身影。柱间挺身相互，便是所有人的矛头指向，而害他深陷如此困境的，正是自己。
水户咬了咬唇瓣，鼓足勇气看着那双眼睛，“那个，你......斑你不是和柱间是，朋友吗？为，为什么.....”
斑稍转动眼球，与水户对视，眼里透出的冰冷，与从前的那个会与柱间拌嘴的少年判若两人，明明那时，他还挺可爱的。
“好像是有过那么一回事，不过我已经不记得了.......”
千手，残忍杀害他弟弟的一族，斑永远不会原谅。
而柱间，这个曾经的友人，也在他开眼的那一瞬间，被彻底地忘却了。
完全让人无法接受的话语从他口中吐露，水户惊讶地瞪大双眼。她从小就被灌输的知识中并不包括千手与宇智波的过节，甚至连两个名号的意义她也不甚知晓。
但斑如今是敌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为什么？战争竟然使得两个朋友反目，不得不抛弃往日的友谊相互残杀，这也太过残忍了吧。
水户从前所认定的一切，在这一刻有了动摇。
斑居然如此轻易地就将从前抹去，他到底是真忘了，还是逃避着不愿回想？
痛心又无奈的柱间采取防卫姿势，不管怎样，都不能让水户落到他们手里。
这是作为一个年长的哥哥，也是一个男人的担当。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开战的宣言声落，斑发起进攻，直冲向柱间，已有所觉悟的柱间脚下一踏，上前迎战。
拳脚相加，金属的碰撞声不绝于耳。肉眼难以辨识的速度，在这暗夜中只留下可怖的声音回荡。
对于水户，这简直是场噩梦，即使童年并不愉快，但确实养尊处优的她哪里遇过这般焦灼战况，死亡的恐惧离她咫尺之近，水户紧闭双眼，抱着头伏在地上。
突然从背部传来一阵灼烧感，却又在瞬时冷降到常温。耳中灌进隆隆巨响，连地面也不停颤动。
不仅是体术，这更是一场忍术之战。
双方势均力敌，苦无与长刀相互抵制，最后运足查克拉，伴随着一阵巨大的冲击声，两人往后一跃，拉开距离。
“你没事吧！”
当一切重归平静，水户看着重新落到她身边的柱间，她想做点什么，可浑身上下没有力气，甚至连站起来办不到。
“没关系的。”柱间微微侧过头，一如既往地咧嘴傻笑。
水户清楚地看到他的颊的伤痕，顺着脸廓，淌到下颌。
（这种安慰人的方式，真的很蠢。）
“大哥，不能再拖延了，速战速决吧。”
稍显稚嫩的声音，原本隐在暗中的身影有所行动，与斑身着同样服装，但比他矮了近一个头的少年，持剑出现。
“咿呀！怎么有两个斑？”水户被吓了一跳，除了眼睛与身高，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是斑的弟弟，泉奈。”柱间做着解释，上次在湖边见过的，斑曾经提及过的，最小的弟弟。
“长得一模一样！”
“亲兄弟当然长得像啦。”
“可是......”你和扉间不也是亲兄弟吗？怎么没看你们两个那么像！
意识到这个时候吐槽这些似乎不太好，水户咬了咬牙，硬生生地把话咽回到肚子里。
［火遁·毫火灭却］
高达数米的火焰如同城墙般压进，四周的温度骤升，仿佛连发丝都要烧着。
［水遁·水阵壁］
迅速结印后，吞吐而出的水流形成一道水墙，像是逆行的瀑布般，抵挡住进攻的火焰。
即使是能与火遁相克的水系忍术，却因豪火灭却的范围太大，并未能完全阻挡，两侧，不，甚至是上方，都有遗漏的火势蔓延过来。
（可恶，水遁本来就非我所长！）
已经来不及结印了，柱间转身，伸手将水户牢牢护在怀里，准备硬生生地承受这一击。
“真蠢！”
双眼紧闭的水户只听到一阵冷嗤，随后一声巨响，原本应该护在面前的屏障突然不见了，水户慌忙睁开眼，四下搜寻。
柱间......已经摔在了一旁，似乎伤得不清。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斑举起了手中的刀......
认真的杀意？！
水户颤抖着，想起来，快想起来，柱间所教你的那些......他把你当作一起战斗的伙伴，信任你，保护你，你又有什么理由袖手旁观。
（我决不，决不甘心只做一个被保护的弱者！）
“再见了！”嘴里念出最后的道别，长刀划过夜空，将空气劈作两半。
毫无悬念的一击，柱间必死无疑，而刀刃，却在距离柱间额上几厘米处赫然停下。
血液蜿蜒着，从刀尖划落，滴在柱间的脸上。
“水户？”他惊讶地喊叫出来。
女孩双手紧紧地握住刀身，全身因为疼痛而剧烈地颤抖着，却并没有丝毫退缩的意图，
斑恨了声，想要抽出忍刀，不料水户力气似乎大得惊人，他完全动弹不得。
所有的查克拉，都被水户汇聚到手中。
（无论你是谁，都别想拗过我！）
咬紧牙关，卯足全力朝侧边折去。
清脆的一声响，斑手中的忍刀，被折作两段。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