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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   秦蛟本以为简简单单的小案件很快就能解决,谁知没五天府尹陈知就来找秦蛟了。
      秦蛟见陈知满脸愁容很是奇怪“陈卿,来找小王所为何事?”陈知听了心中叫苦,合着这位将个烂摊子交给自己,他老人家是什么就都忘了?
      “殿下,实不相瞒,小臣实是为那王冀的案子而来。”“王冀的案子?”秦蛟皱皱眉呵呵冷笑“陈卿怕是弄错了吧?孤可不管刑部。你该去找二皇子才是。”说罢冷了脸端起茶来慢慢品了起来。
      陈知见状心中凄苦。“殿下,此事小臣本不该来惊扰,只因那两个小儿是郑侍卫送了过去,如今案件情由总要和殿下说上一声。”秦蛟听了恍然“这案子你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孤也不过是多管闲事罢了。”
      陈知用袖子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殿下,这件事实在是蹊跷,小臣,小臣无能……”陈知边说腰就慢慢的弯了下去。
      秦蛟听了好奇,“怎么?其中有什么情由不成?”
      “殿下,非是小臣不尽力,小臣接到那两个小儿后就立马问了缘由,发了文书往沫城,谁知衙役刚到那王家,那徐吴氏刚一命呜呼,身上无伤无病。衙役当晚,就地查看,谁知,谁知,”陈知说到这里吞口口水,用袖子又抹了把冷汗“当晚就有一个衙役死了,也是无伤无病,另一个疯了……”
      秦蛟听了猛站起来,双眼眯了眯。“可知是何物作怪?”“小臣实在不知,所以才求殿下,殿下手下能人无数,望殿下,殿下看在小臣勤勤恳恳的份上,派,派个能人,相,相助小臣。”
      那陈知说的磕绊,秦蛟细细想了,令内侍请吴道远和王志远来,将情况和二人说了,并一再恳请二人相助陈知府。
      师兄弟二人点头领命随了陈知府去了。那陈知府当天就带了一众人等王沫城去了。
      吴道远和王志远到了王家,就见院中阴气森森,来往下人脸色惨淡,脚步虚浮。二人对望一眼,都知活儿来了。
      那徐家哥哥虽知自己妹子和妻子不是好死,但因王家的富贵,依旧住在王宅。陈知府招来徐有德细细问了,心中有数,挥手令徐有德下去才和吴道远二人商量。
      “道长,那姑嫂二人相继离世,大有蹊跷,老夫想夜探王宅,还望二位道长相助。”吴道远点点头“理当如此。”王志远取了朱砂黄纸,吴道远细细画了符交给陈知。
      当夜,陈知府带了两个衙役并吴道远兄弟一行五人往王宅而来。
      那徐有德早得了信,这会儿早躲到自己家中,钱财总比不过命重要!
      王宅中假山流水,回廊曲折,很是优美。五人也没心情看夜景,俱凝神细听,生怕漏了什么功亏一篑。
      五人累的坐在回廊上互相瞪眼,衙役张六子困的悄悄打了个哈欠,突然就听有悠悠的歌声传来,吓的哈欠就憋了回去,只觉全身阴冷。陈知府和吴道远对视了一眼,都知那物来了!
      吴道远和王志远都有非凡的经历,当下自是不怕,那陈知府毕竟为官多年,胆色早炼了下来,只两个衙役平日虽咋咋呼呼气势逼人,可也只是对普通老 百姓,哪里就见过什么大场面?这会两人早吓的双股颤颤。陈知府听着自己那两个不争气的手下牙齿打架的动静,气的心中暗骂一声。紧随了吴道远身后往内宅去了。
      “碧琼梳就青螺髻,依窗望,落花飞絮。去年相送东城外,今春尽,不见还家。枯肠辗转,愁眉低垂。念离人,夜夜孤灯独照。”歌声婉转哀怨。陈知府回头看了看后面的王志远,见那王志远也真皱了眉想什么。
      “道长,”陈志远叫住了吴道远,“怎么?”陈知府 指了指内院,挤了挤眼睛。吴道远见了心中好笑“大人放心,有我们兄弟在。”陈知府听了老脸一红,“走吧。”
      内院中一棵海棠树下,一个红衣女子正独坐桌前,只见她双眉紧蹙抬头望着圆月。女子正独自哀愁,突然听见动静,吓的站了起来“哪里来的野男人?竟敢到后院之中!”
      吴道远和王志远对望了一眼。心中有了主意。
      “姑娘,你是什么人?这王冀又是你什么人?”那陈知府秉着认真严谨的态度问。
      “你问我么?”那女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可不是什么姑娘,我是王冀的妻子。”
      “你是王徐氏?”那女子听了大怒猛的站起身“胡说!我姓宁,祖居京城!父亲是文县主簿,我本是王郎的发妻!徐氏是什么东西?敢和我挣?”
      “文县?”陈知府听了冷笑一声“一个小小的主簿之女口气倒不小!说!那徐氏之死是否是你所为?”
      宁氏听了冷笑一声“王郎是我的!谁敢和我挣,就是死!”陈知府听了大怒“人命关天!岂能容你胡来!”
      宁氏呵呵笑了笑,“王郎落魄之时,是我家扶了他起来,谁知他一去不回,我苦等多年,好不容易看见了他,怎能容别人在他身侧?”
      “你这毒妇,若不将你拿下,国法岂不是摆设?来人!将这女子拿住带回京城!”那两个衙役刚动身,王志远哎了一声,吴道远赶紧拉了他一把。摇摇头。
      那两个衙役还没到女子跟前,就见那红衣女子此事面目全边了,一双眼睛鼓了出来,两颗獠牙白森森,脸色青紫,头发披散。伸了手就抓了过来。
      吴道远拉了王志远一把“上!”兄弟二人摆开了鸳鸯阵法一左一右将女子夹在正中。那女子见了心头火气“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吴道远嘿嘿笑了一声,也不答话,手中急急的画出符咒将女子困在阵中。
      眼见就要讲女子收服,谁知红光一闪,那女子竟不见了踪影!
      “道长!这是怎么回事?”“那女子是厉鬼!”王志远好心的解释。
      陈知府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这 女子突然不见,可如何是好?”吴道远听了不慌不忙的掏出八卦镜,“跟我来。”说完前头带路,直进了内室之中。
      当五人到了妆台前,那八卦镜发出猛烈的光。王志远眯了眼睛看了看,将手伸向碧玉镯。突然间,就听一声惨厉的尖叫,就见那碧玉镯竟红光耀眼,瞬间五人就觉神智昏沉!
      那碧玉镯红光越来越盛,各种嘈杂哭喊声充斥了整个房间。王志远心知不好,赶紧咬破舌尖,神智回笼,王志远赶紧脱下道袍将碧玉镯裹了起来。
      五个人看着那道袍个个惊悸。“此物如此邪恶,师兄,该当如何?”吴道远皱着眉头看着那道袍。他此时也是心烦意乱,“要不回去问问?”陈知府也知今天能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赶紧招呼众人连夜回京!
      青云子扶着胡子沉吟半晌,摇摇头,“此中女子魂魄被锁在这碧玉镯中不得往生,戾气很重。这还罢了,这镯子竟有如此魔性,实在是难办。对了,那陈知府可问了王冀这女子是怎么回事?”
      吴道远听了赶紧回话“弟子问了,那王冀本是小康之家,十二年前到京中做生意,被这位宁氏看中,那宁氏的父亲就做主招了这位东床。谁知成亲刚两个月,那王冀 的母亲病重,王冀赶回家中侍疾,一年后这宁氏竟因相思去世了。那王冀本是王家独子,怎肯为宁氏守着?不久就娶了那徐氏。”
      “只是这碧玉镯又是怎么回事?那宁氏魂锁其中,必定不是因相思而死,乃是凶死!”“谋杀?”
      青云子点点头,“如今若想破这碧玉镯的法力,还要费一番功夫。”青云子虽是修仙的,只这几年在人间早混的没了仙性,他哪里肯为这些许小事费功夫?
      吴道远见青云子沉吟不语,心中了然,看了看王志远。“师伯事务繁忙,若实在没功夫理会此事,就交由弟子来处理吧?”
      青云子点点头“也好,你们也该历练历练。若有什么不解难题,尽管来找我。”
      王志远听了苦笑一声,他们就是没办法才来找青云子,谁知青云子不肯出手?
      师兄弟二人抱了道袍愁眉不展。郑明见了蹭了过来,问明了缘由嘿嘿一笑“你们怎不问问青鸾啊?”
      “她?”吴道远撇撇嘴,那女子本事还没他多呢!“她没本事,可她认识人多。”郑明和二人挤了挤眼睛。吴道远听了猛一拍桌子!“找她去!”
      师兄弟二人心惊胆战的看着那阴森森的城门,壮了壮胆气,挺了胸往城门走去“站住!哪里来的生魂?”吴道远赶紧掏出一封信“我们求见阎王,这位鬼差帮帮忙。”
      那小鬼接过信看了看,见是九重天太上老君的书信,不敢怠慢,赶紧递了进去。
      不一时,就见有人来接,兄弟二人见了阎王,将来龙去脉说了。那阎王令判官查了生死薄,二人低低交谈了几句,随后就派了判官随二人往人间去了。
      这晚,陈知府坐在大堂上,那王冀被押在一旁,王冀偷偷抬头看了看,见幽森肃穆的大堂中灯火昏暗,心中不由胆寒。
      突然间就听人喊“到了!到了!”
      一会就见两个道士捧了个道袍,旁边跟了个红袍黑脸的人,就见那人左手捧了个本子,右手拿了支笔,见了知府点了点头,知府壮了壮胆,惊堂木一拍“升堂!”
      当王志远将道袍打开后,就听凄厉的哭喊身,咒骂声传来,那判官怒目圆瞪,将手中笔不停的在虚空画着,不一时风平浪静。
      “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那判官大喝一声,就见那宁氏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她看见王冀,嘤咛一声“王郎!”
      那王冀惊的抬头看,见那宁氏俏生生站在面前。“宁安,是你吗?”那宁氏听了嘤嘤的哭了“王郎,我等的你好苦啊!”
      “你,你怎会如此模样?”那宁氏听了只是哭个不停。那判官勾魂笔一划,就见小鬼锁了徐氏并一个婆子上来。
      众人正不解,就听那判官将缘由一一道来。
      原来那徐氏和王冀两小无猜,怎奈妾有情,郎无意,那王冀出趟门,竟娶了妻。徐氏一番心意落空。日夜啼哭,徐氏的奶娘见了给徐氏出了个馊主意,也不知那婆子从哪里寻了个碧玉镯,请妖人做了法,趁王冀在家侍疾,叫人以王冀的名义送给了那宁氏。
      宁氏因思念夫主,见了 那碧玉镯是天天佩戴,谁知不久魂魄就被锁在了这 碧玉镯中。
      那王冀死了妻子就听母命娶了那徐氏。婆子回家探亲遇大雨,竟掉湖塘里淹死了!宁氏死后,这碧玉镯本随了宁氏下葬。谁知宁氏命忒坏,竟被盗墓的光顾了。王冀与那徐氏都没见过这碧玉镯。谁知阴差阳错之下被王冀买了送给徐氏。
      宁氏一腔柔情蜜意见了王冀,怎能容忍他与别人缠绵?合该因果循环,那宁氏就要了徐氏的命,怎奈徐氏娘家嫂子贪心不足,将徐氏的妆奁占为己有。那宁氏自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一个是收拾,两个也是收拾,就这么姑嫂两人相继殒命。只可怜那枉死的衙差了。
      判官说明了情由,那陈知府点点头“这才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陈知府当场判王冀无罪,那宁氏、徐氏及婆子被判官带走回阴间重新论罪。
      只那往碧玉镯上施法的妖人却无从寻找!令人大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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