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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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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听他这么问,知道这里的人把孢口看的还挺重要,这也是他在网上顺带看到的,不过他最多的理解还是因为里面有孢珠所以不想展示给人看,完全没有当成一种隐私部位,这便道:“能有什么意思,里面什么都没有,最多摸到锁骨。”
拉尔多听了这话眼中噙着笑道:“的确没什么意思,不过这地方除了医生最好别让人摸,容易误会。”
重阳异怪的看了他一眼,“误会什么?”
拉尔多见他果真无辜的一脸认真,这边在心中一个暗笑,然后扒开自己的衣服道:"没什么,就是你都让我看了我怎么也要让你看看吧!"说着他就拿掉了孢口上的装饰品。
重阳一句'没必要吧'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拉尔多肩膀上的孢口给堵住了嘴,只是因为那里除了一个巴掌大的疤痕,中间还有一个足有一指节深的洞口压根看不出原本孢口的模样,这样的触目惊心让他心中一阵不适。
拉尔多见他明明不自然还佯装镇定的样子,这便笑道:"不用害怕,这现在就是一个疤,以前总是出脓血,现在完全好了,只是孢胚和表皮烂的彻底了。"
重阳问,"为什么会这样?是被人……"
"不是别人,是我自己挖掉的!"拉尔多很坦诚道:"我原来也是结余者,而且结余的速度和你一样,你床头柜上的那些金珠都是我曾经都结余。"
重阳没有问他为什么会挖掉自己的孢口,因为他知道以着他现在的身份,他问了对方也不会说真话,仿佛难民区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只是他的过于幸酸了一些而已。
于是他有意识的岔开话题道:"那你结余那么多的孢珠里面就没有血珠吗?"
拉尔多看了他一眼道:"我最后一颗的结余就是血珠,只是可惜时间仓促,挖出来的时候它已经死了。"
得!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重阳选择不再问下去,还试图安慰了他一下道:"反正现在我们都差不多,你看你,靠自己过的也不错。"
拉尔多听他着蹩脚的安慰词,偏偏不让他自然道:"那又怎样,照样有人说我有人生没人管。"
重阳哪里听不出来他的话音,这便道:"这是事实啊,人类之所以能走到现在不但是繁衍,还有思想与文明的继承,即便社会教会了你很多的东西,可是那些都是吃过亏之后得到的教训,但是父母长辈的教导会让你少走很多的弯路是肯定的。"
拉尔多听着他振振有词的歪理,跟着点点头,接着便是一副所有所思的样子道:"那估计这辈子都难有一个人能管管我了,因为我的母亲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被我捅死了,我的父亲也将在不久的将来被我用同样的方式杀死,至于长辈什么的……"他说着 朝着一脸不可思议的重阳看了一眼道:"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重阳听了这话彻底沉默,因为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失足少年,而是一个失心少年,这会子妄图找回人性什么的他又不是圣父,自己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拉尔多见他一脸的沉重,这便笑道:"你还真相信啊?!我骗你的。"
重阳依旧没说话,因为他是真的相信的,不然他那些杀人如麻的恶名是不会传出来的,而这样的小孩儿要杀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拉尔多似乎自己也不大相信自己的说词,所幸也不再说话,吃完肉之后就直接朝着墙角睡着了。
至于重阳,可能是耗费了大量的精神力与体力,所以就着这暖和的火堆,没多久也睡了,只是他睡的并不安稳,因为头顶上踏踏的响声实在是让他膈应的慌,前半夜的时候还好一些,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雨越下越大,而那些卡鲁瓦则是疯了似得砸着那玻璃,与此同时里面的蓝草已经烧的差不多,只剩下一堆发着红光的灰渣了,这个金属制成的小空间就变得又潮湿又阴冷。
重阳透着微光朝着一角的拉尔多看去,见他这么大的动静都一动不动就觉着有些不对劲儿,这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和他说说话,可是这还没有开口,就听他模模糊糊道:“雨停了吗?”
他说话的声音相当的干涩,重阳这就朝着他的额头探去,没曾想他竟然发着高烧,这就朝着他包扎过的肩膀看去,只见那蓝草已经被血浸透成漆黑一片。看来他那一刀将他伤的不轻,这小子也没有想象中的结实,一直撑到现在没吭声,最可恶的是他还有心思烤肉给他吃。
重阳这就将那蓝草扯下来扔在未尽的火堆上,顿时里面被照亮了,再一看,那被刀捅到的一处血肉都往外翻白,里面的骨头都看见,血顺着手将地上都染红了一片。
此刻的重阳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只是嗓子同样干涩的回了一句,“没有,越下越大了,外面的卡鲁瓦也在不停的砸着屋子,我怕他们会把屋子给撬开。”
说着,他集中了气力从地底下抽了一些水给了他洗了伤口的外围,然后从衣服的下摆取了布条给他初略的包扎上,完了就听他道:“这个屋子撑不了多久了,卡鲁瓦的毒液会腐蚀这里的,等雨稍微小一点你就立刻冲出去。”
“那你呢?”重阳看他的样子怎么都感觉不到他还有任何可以抵抗的气力。
拉尔多却笑道:“放心,这次我肯定护着你。”
重阳听了这话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儿,不知道都这个时候了他是怎么笑得出来的,这便道:“少说点话省点力气逃出去吧!”
拉尔多回,“难民营的气候规矩就是凌晨三点雨不停,至少要下三天,卡鲁瓦是最记仇的畜生,我杀过的数量数都数不过来,它们之所以这么不罢休,就是在等着我呢。”
重阳看他一脸的平静,怎么都觉着不像他的作风,这就道:“所以你就准备等死了?”
拉尔多笑笑,没回他这话,一直倚在墙边,重阳都以为他睡着了,他才悠悠的来一句,“你像我妈一样的啰嗦,她也会用激将法。”
重阳想说你妈都被你捅死了,现说这话都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不过无论是夸还是损,他都要告诉他道:“别妄想自己早死了,到时候还得个护我的名声,弄得我一辈子都耿耿于怀,这英雄梦你做了也白做。”
拉尔多又笑了,只是这回眼睛都懒得睁开,许久道:“这次听我的,等我一开口你就走,外面下着雨与你驱动水元素也是有利的,一定记住风舟离地四米以上,不然卡鲁瓦会拽你下来的,最后要记住的是,不管你意念值还有多少,哪怕透支也得撑到金属山,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重阳听着这话没吱声,眼眶却该死的发酸,心底暗暗做着自己的打算。
好一会儿,拉尔多扶着墙边起身走到屋子中间的风舟里,重阳见此也跟着上去,待坐定的时候他见拉尔多似乎都一切正常,只是下意识不敢看他的左臂,后就听他问:“我刚刚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重阳道:“记住了。”
话刚落,这风舟便猛地上升,就在要撞到顶上的玻璃的时候,整个屋子都跟着升空,速度之快,眨眼到了足足有几十米的高度的时候,再看下面先前建屋子的地方都已经被卡鲁瓦填满,而头顶上的那些也顺着墙往里面爬。
这时,屋子被翻了一个个,而后垂直掉落了下去,连着就听下面惨叫声一片。
重阳不知道拉尔多是憋了多大的气力操作这么大的物体的,不过这一幕并不至于让重阳感到大快人心,因为他们的风舟也因为失力而陡降,拉尔多更是从风舟上掉了下去。
重阳早就料到这怂会来这一招,驱动风舟,以比他下降还要快的速度俯冲的同时一把将他捉住拉上了风舟,紧着则是按照他所说的用最快的速度赶往金属山。
路途中,见他躺在船舱里盯着自己看,重阳不舒服道:“看什么看,别影响我驱动风舟,我精神力快不够了。”
拉尔多则是回,“你刚下扔下我和一会儿扔下我是一个效果,因为你的精神力可以撑下大半的路程,只要你撑死往下走一定能到金属山,但要是我们两个人的话,连一半的路程都撑不下来……而且,你身上还有伤呢。”
重阳本来体力不支,雨水还不断的加重船体,他越吃力的同时就越发的烦躁,不过不管如何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死也不会扔下拉尔多,所以咬着牙也要回道:“闭嘴吧你,煽情的我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