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梦心阁序》歌影如梦

400、迟未决，举棋不定

　　　　“他们只是欺骗自己，说要相信我。关键时刻，全体退缩。没一个不认定我和林进有奸情的。”
　　索性便放纵自己。
　　无论是在认识的人眼里，还是在外人眼里。我和林进是狼狈为奸。是两个坏蛋头子的强强结合。
　　“狼心狗肺的小东西。我真搞不明白，为何我偏偏看上了你?”
　　“你想反悔还来得及。我又不愁没人要。”
　　“你想气死我?”
　　“我哪敢啊!深渊大人可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不得抓紧点儿吗?”对他，用魅惑术是完全不管用的。我需要他，只能拼了命的讨好他。可没有真心的刻意迎合，注定是枉费心机。
　　“你可想好。既然选的是我，不能再回头了。当初我给了你机会，要你选十二的。你非得答应我，和我回九尺寒潭。”
　　“我真选他，你能放过我们?”
　　“你不信我，是吧。小媛，你只是需要个能够保护你的人。其实心里在犹豫不决。你根本不想同我在一起，干嘛强迫自己。”
　　“是，我恨你。”
　　林进爬上床，压在我身上。突然之间，我快要无法呼吸。他爆发力惊人，力气也大。简直超出我的想象。
　　“小媛，我要你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
　　“不如你先把我的心剜出来。看看它愿不愿意再接纳你?”
　　林进起身，松开了我。
　　“我们回去吧。回焪炤。”
　　“我和哥哥说的话，你听见了?林进，我没想报复你。”
　　“可是你恨我。”
　　“你说你恨我。你恨我......代表着你永远不会原谅我。”
　　“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害怕。”林进说出害怕两个字，我很难不动摇。我拉着他，去跟大哥告别。大哥说我精神状态不好，不用总回家。
　　焪炤依旧没有暖和起来。屋内的壁炉生着火，熊熊火焰照射着我略微苍白的脸庞。我身上所有的血液，几乎一瞬间充斥到了两个瞳孔里。林进问我要不要给眼睛继续上药。在梦里，我的双眼又红了。他把药晾干，缝进眼罩里。给我戴好，敷着。他说，他爱我。我说，我不爱你。其实我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到底对林进有没有心动。
　　“找你，花了我整整一亿年的时间。”
　　“所以一亿年，是你圈住我的理由?”
　　进入梦境后。我好像被人下了毒，上吐下泻。在商场的卫生间好一顿折腾。
　　门口有个男人劝我，让我想开点儿。还说白曦是渣男。说我那个朋友，和自己的男朋友也不长久。也会分手。
　　我说，他俩看起来挺好的。叫他别乱说话。
　　我还问他是谁。
　　他见我好些了，伸手把我拉出去。然后抱住我：“你说我是谁。”
　　我感觉身上好受多了。
　　原来是林进放心不下，又偷偷跟着我。
　　醒来后，我抱着他。林进的身上很温暖，没有半点儿极寒属性的人该有的样子。“林进，我在你生辰八字上刻了一朵罂粟花，然后浸了我的毒血。你这辈子，下辈子。休想离开我。”林进：“知道了，知道了。我哪里来的下辈子?不过一个不经轮回的老古董罢了。”我点了点头，跟着说：“老是老了些，胜在力气大。不比别的男人差。”林进：“是吗?你满意就好。”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梦境再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我双目失明。失去理智，逐渐疯狂。
　　眼罩掉在地上，我睁开眼睛。
　　胃里不舒服，扔在翻江倒海。
　　“要是真怀了，生。”林进捡起眼罩，丢掉。
　　“生你个大头鬼啊生!”我强忍着，开始骂骂咧咧。上次劝我不生孩子的是他。这次劝我留下孩子的也是他。再说了，我又没怀孕。
　　我下了血誓。
　　他神阶比我低，必须接受血誓。
　　“林进。我要是能活到明年的生辰。你带我远走高飞吧?从此不再过问世间任何事。至于梦境，我想办法彻底切断。”
　　“好。”
　　“一言为定。”
　　“不许做危险的事。不许伤害自己。不许跟其他男人中途跑路。”
　　我举手发誓。“要是跑了，我是小狗。不当花，不当蝴蝶。今后生生世世做个小狗。”
　　炉子里的火苗好像被我的誓言吓到了。溅出火星，烫了我的脸。慢慢靠近我的瞳孔。“小心!”林进一边提醒我，一边把我推倒。我重重的摔在地上，膝盖都磨红了。火星太多了，脸上有个小小的烫伤。“看来我得打个护栏，放在壁炉里了。”我：“我又不会笨到跳进去。你打护栏做什么?”林进：“不好说。我怕你受伤。”他伸手掀我裙子。我：“干脆脱了算了，你不是要检查吗?我穿这么短的裙子，在膝盖以上，有必要掀起来吗?”林进：“你说得对。”他有动手帮我脱掉了裙子。我光着大腿，坐在地毯上。“腿上的红印子不严重，没有伤口。估计明天起来就消了。不过你这脸......脸蛋长得美的姑娘，可不能留疤。我去给你配药，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又要上药”。然后爬起来，回床上继续躺着。
　　林进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去了那么久。”
　　“等急了?药店缺货，老板翻了很久库存。”
　　“要不我把朝露园的通行证给你。”朝露的通行证，是一把钥匙。说到朝露园，里面有世界上最多、最全的药材。”林进拒绝了。他说我不希望他介入我的生活。我说：“人都给你了，还那么见外干嘛。”他帮我铺好床，问我：“你什么时候把心也交给我?这场战役，我想当赢家。而不是成天提心吊胆。”我：“什么战役?”他说：“跟其他男人的争夺战啊。你是笨蛋，你不懂。”我说：“哪里还有其他男人了。你让我见其他男人?”
　　“说的也是。”
　　“你动摇了?还是心痛了?”一觉醒来，林进问我。
　　“我梦见连你也不要我了，和别的女人搞暧昧。然后我就恢复真身片刻，过去抢人。再然后，怀了身孕，跑掉了。你反应过来，出去追我。我跑到边境，敲了敲鬼城的大门，在鬼城生下了一个孩子。为了孩子和自己，在路边顺走两盒牛奶。背着大竹筐，去林子里捡干柴和各种水果。最后你把孩子抢走了。”
　　“你到处跑，累不累?有没有看清，抛弃你的那个人不是我?小媛，救你的那个才是我。我把移动宫殿的大厅里开着冷气，因为那样你会觉得很舒服。我想抱着你睡一觉。你却在抗拒，还跑掉了。你说要去凡间找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你像是丢了魂一样。”
　　“趁我尚且能控制住自己。你想办法保命吧。”我把朝露的钥匙丢在床上。“这个钥匙只能通往我的私人药园，去不了朝露的其他地方。你需要什么就去拿。那里没人。如果我有一天满世界发疯，你也可以躲在里面。我准许你不管我。”
　　林进把钥匙拿起来，放在衣服口袋里。
　　“药园是我的生日礼物?那你呢?你要什么?”
　　“生日礼物？不，我只是借给你用。你要药材，不是为了治我吗？”
　　“那我再想想。”
　　“林进。我要你发誓不离开我，不背叛我。你做得到吗？”
　　林进让我把嗜血令掏出来。
　　他割破手指，在血誓的位置上加了一道血誓。发誓永永远远不变心，陪着我。
　　“小坏蛋，我可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我一定看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