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廷十三番恋爱相谈所[综]》葵夏

26、雨龙·④

　　二十六
　　空座町
　　石田雨龙的动作非常利索，以至于小森安南还没来得及合上下巴，那三头虚就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
　　年级上的男生们有时会吐槽石田雨龙是个弱不禁风的书呆子，可安南却想让这么说的家伙们来亲眼看看，哪里有这么英姿飒爽，动作矫健的书呆子！
　　少女一时间看呆了，甚至忘了担心对方多半已经看到了自己刚才使用鬼道的场面。
　　石田雨龙收起了长弓，走到她面前。
　　“受伤了吗？”他朝小森安南伸出手，把她拉了起来。
　　安南摇了摇头：“没有……”
　　话一出口，她才迟钝地反应了过来现在自己正面临的处境。

　　——石田雨龙拥有消灭虚的能力，而他大概也看到了自己使用鬼道的场面。
　　虽然安南不明白石田隶属于什么种族，但以她所见，他们俩的战斗力完全不是一个系统。
　　反正石田不是死神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安南心想他应该没有那种闲心去向尸魂界告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吧。”石田雨龙推了推眼镜，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地移开了视线。
　　安南说道：“那来我家吗？”

　　在那一刻，石田雨龙的心跳突然乱了。
　　时间是晚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对自己抱有异样好感的少女紧张地对自己发出了去她家的邀约。
　　怎么看都太糟糕了。
　　不不不，现在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乱想这种事情的时候。
　　但石田雨龙还是忍不住皱起了好看的眉：“小森你啊，这种话不能随便对男生说的啊。”
　　小森安南仍然没有回过神，呆呆地眨巴眨巴眼睛：“我说了什么很糟糕的话吗？”
　　……看来真的只是他操心过度了。
　　石田突然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什么奇怪的病菌传染了。

　　一路上，石田雨龙简单地跟小森安南解释了自己所属的灭却师是怎样的种族，而安南自从拥有了死神之力之后也变得能很容易接受新鲜事物，毫无隔阂地接受了这些设定。
　　安南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做出了邀请石田雨龙去自己家的决定，毕竟灭却师和死神是水火不容的两个种族，万一要是他和如月一言不合起了冲突要打起来怎么办，她应该帮哪边？
　　石田看出了她的顾虑，说道：“虽然灭却师和死神阵营对立，但在没必要的情况下我们不会挑起冲突。”
　　被对方这么一解释，安南倒是不由得脸红了，他会觉得她太小心眼了吗？

　　带着石田雨龙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如月佳澄难得精神不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见到安南带着陌生的男人回来也没有表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好，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灭却师的石田雨龙吧？”
　　“如月认识石田前辈吗？”安南问道。
　　石田雨龙见安南看了自己一眼，代替回答道：“以前因为一些事情我去过一次尸魂界，她知道我的名字也不稀奇。”
　　“我只是席官而已，你那时候没见到我也不奇怪。我是一番队七席如月佳澄，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以这种不像样的状态见你。”如月苦笑着说道，因为身体仍旧虚弱，脸色苍白得像是刚刷了白的墙壁。
　　石田雨龙不用仔细看也知道她现在状况糟糕，便单刀直入地发问了：“你受伤这么严重怎么不去联络驻守的死神？就算是去找浦原也比留在这里靠谱吧？还是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如月佳澄定定地注视着石田雨龙的双眼，似乎是确认了他的确可信，于是说出了自己现在尴尬的现状。
　　“浦原最近正好有事离开了空座町，卡准了这个时间偷袭可不是什么偶然事件，而是有什么阴谋吧。”石田雨龙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而且这伤势很奇怪，让我想起了那个家伙……”
　　“蓝染吗？”
　　小森安南发觉自己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些什么，于是便乖乖地去端茶倒水，坐在一旁心安理得地注视石田雨龙的侧脸。不得不说，在认真思考做事的男人真的格外帅气。
　　“咳咳，那个，小森同学，我脸上有东西吗？”石田雨龙的脸颊上泛着奇怪的红晕，明知故问地装不懂。
　　被对方发现了自己的痴汉视线的小森安南顿时也急红了脸，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
　　“没、没什么，就发呆而已，你们说的我也不懂。”
　　石田问道：“那给你死神力量的那个人没有告诉你最近发生的事情吗？”
　　“她只是告诉了我一些死神的战斗技巧，并没有跟我说其他的事情。”
　　如月佳澄一直关注着小森安南，发觉她并不是在装傻，而是真的除了那些战斗技巧之外根本什么都不清楚，心里更是对那个给了她死神力量的家伙感到不安和怀疑。
　　一般给了人类死神力量的死神都不会教授太多死神才会的战斗技巧，毕竟他们也不能预测这个人类到底会不会与死神为敌，但这个家伙却教给了小森安南几乎是真央灵术院课程的大部分技能，更是连回道都教给了她，不得不说非常可疑。
　　“那个人没有告诉你吗，你身上的灵压并不是纯粹的死神灵压，同时也具备了虚的特征。”
　　“如月！”石田没料到如月佳澄会对小森安南挑明这一点，不由得有些急了。死神的力量暂且不提，毕竟还处于与人类站在统一战线的状态，但虚的力量在普通人看来是邪恶的，更别说刚才看到虚吓得花容失色的小森安南了。
　　她一定会觉得非常不安吧。

　　小森安南如石田所料表情变得复杂了起来：“我不知道，但只要这种力量能够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就好了吧？”
　　如月佳澄手指绕了绕披散在肩头的奶金色长发：“那你知道吗，你的这种灵压极其不稳定，要是只是放着不管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实际上那个人教给了你各种各样需要动用灵压的战斗技巧，如果你继续这么运用下去，虚的力量就会被刺激催动觉醒，而你很有可能会就此堕落成为一头无法自制的虚，到时候，不光是死神，就连站在你身旁的这位石田君也不得不抹杀掉你。”
　　她没有说得太明显，但毫无疑问，小森安南身上虚的灵压不可能一开始就存在，那样的话浦原喜助不可能毫无察觉，而且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小森安南很有可能早就变成虚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股虚的灵压是被人混在了死神灵压之中一起灌入了她的身体。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没有办法去敌视那个时候救下了我，赋予了我二次生命的恩人。而且，那说不定只是个巧合而已……”小森安南自己说着说着也觉得这反驳有些苍白无力，但就是打从心底不想承认自己是被人暗算利用了。
　　石田雨龙是个聪明人，如月佳澄这么一说，他也觉察到了这其中的不同寻常。但此刻看到小森安南脆弱的表情，心里一软，又不忍心在上面多补一刀。
　　“……作为死神控制住了虚的力量的前例也不是没有，只要等到浦原回来总是有办法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浦原大概也被那家伙设法调走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和我一起回尸魂界寻找解决的方法。”
　　虽然之前和黑崎一护一起与护庭十三番队的人一起并肩作战过，但作为一个灭却师，他还是下意识地不信任尸魂界。
　　而且那个十二番队的科学怪人说不定会对小森做出什么糟糕的事情，毕竟那个人的脑袋里，只要是为了他的科学成果，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当然也包括小森安南这个普通人类。

　　“人类的事情当然由人类自己来解决，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石田雨龙冷冰冰地说道，就算是没有浦原，他相信自己也一定能找到什么办法。而且他也不相信石田龙弦会对此无动于衷。
　　如月佳澄笑了笑：“看起来我倒是变成反派了，算了算了，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