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未见面的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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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张府格外的热闹，先是齐铁嘴、随后是尹新月、莫测、霍三娘，最后陆建勋也上门了！
面对陆建勋话里话外打听矿山的事情，张启山坚决否认自己下过矿山，并强调外面的传言只是一些市井传闻，完全不足为信！
只是陆建勋根本不为所动，直接拿上峰来压张启山。
没办法，张启山只好随口推脱自己这一段时间确实去过矿山附近了，但并不是下矿山，而是在矿山附近的小村庄修养身体罢了！
对于张启山的话，陆建勋自然是不信的，所以在出了张府之后，他直接改道去了张启山说的那个小村子。
只可惜陆建勋并不知道的是，在他还没踏进张府大门的时候，张家的亲兵就注意到了他动向并及时禀告给了张启山，所以之前还留在张府的八爷提前溜了出去，并先一步的在那个佛爷修养的小村子打点好了一切！
其实陆建勋应该庆幸，也幸好之前八爷在张府，并确定了二爷无碍的事情，不然他这么贸贸然的闯进张府，知道他早晨去红府抓二爷的佛爷不生撕了他才快！
村子之行后，陆建勋自然无功而返，那里的村民虽然不知道张启山张大佛爷，但却从陆建勋拿出来的几张用来混淆视听的相片里面，准确的找出了张启山的照片，并对张启山赞不绝口。
听着这些村民你一口‘小张是个大好人，帮我家找回了丢失的牛’、我一口‘小张人十分不错，把我家爬了树上的狗蛋给抱了下来’这种家长里短的话，陆建勋表示十分烦躁，什么时候堂堂长沙城的张大佛爷变成小张了？
而且不是说来这个村里修养的么？可瞧瞧他张大佛爷都做了什么？找丢失的牛？抱爬上树的孩子？还是去帮村东头的李大爷写信？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越听越烦躁的陆建勋实在不想听这些村民们继续夸下去了，干脆直接转头走向停在门口的车。
陆建勋的副官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也就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转身后，之前那几位墨迹个不停的村民们彼此了然的笑容。
“长官，我们来这里是为了……”陆建勋的这名副官，虽然大智慧是没有的，但有时候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就像是现在这个时候，他明明不明白陆建勋从村子离开后，就直奔这家钱庄，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直接开口问，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愚蠢，所以他干脆拉长了音节、等待着陆建勋接嘴。
因为他知道，他的上司陆建勋最喜欢这种可以显摆他智商的时刻了，更何况他也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
果然，听到自家副官的话，陆建勋立刻露出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得意表情，“裘德考先生说过，张启山和二月红曾抵押了全部身家，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说完后，也不等副官开口，陆建勋直接上前，推开了钱庄的大门。
看到两个穿着军装的人进屋，钱庄的掌柜的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努力的扯了下嘴角，“两位长官可是稀客，是想典当呢、还是想兑换点银元？”
“掌柜的，借一步说话！”陆建勋很享受这种被人尊敬的感觉，他此时越是享受这种权利带来的尊敬，就越是对张启山手上的兵权感兴趣！
钱庄掌柜将藏在柜台下的手狠狠的在衣服上抹了一下，将手心里的汗水抹干，这才恭敬的说道，“长官，请！”
掌柜的将陆建勋两人领到平时会见高级客人的房间，并亲自为其倒上茶，“长官，您请喝茶！”
“掌柜的，我听说最近钱庄的生意甚是红火，长沙九门的张启山和二月红都抵押了大量的古董宝贝。”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茶，陆建勋这才说道。
“长官，您这可就让我为难了，您也知道，我们做钱庄生意的，最讲究的就是言而有信，你看，这都是我们客人的机密，我要真说了，这以后的钱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钱庄掌柜为难的说道。
陆建勋本就没想过这位掌柜会直接告诉自己，所以顺嘴提起自己有一批宝贝和银元想存入钱庄，想要借此让掌柜的松口，可惜就算后来陆建勋又加了一层佣金，掌柜的也坚决没有露出任何消息。
这让本就没什么耐心的陆建勋立刻怒了，直接掏出手枪威胁起来。
在枪口下饱受威胁的掌柜的这才松了口，他先是肯定了张启山和二月红确实曾经在钱庄这里抵押了一批古董，说是为了救二爷的夫人。
听到这，陆建勋根本来不及听完，就连忙迫不及待的问道，“抵押了多少钱的东西！”
掌柜的低下头，比划了一个数字！
陆建勋眼睛都绿了！这么多钱，够买下半个长沙城了！这张启山这些年在长沙确实捞了不少的油水啊！
越想越嫉妒的陆建勋再次拿起手枪在手中把玩，嘴上则漫不经心的提醒道，“掌柜的，你记错了吧？我怎么听说是日本人在你这里抵押了这批东西的啊？”
“啊？”掌柜的整个人都懵了，抬起头傻傻的看向陆建勋。
“怎么？你有异议？”陆建勋再次拿起手枪对准了钱庄掌柜，威胁的问道。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钱庄掌柜虽然依然很害怕，但还是咬牙说道，“长官，不是我不想帮你，可那张启山和二月红的抵押的票据都不在我这里了！”
“什么？那在哪个钱庄？”陆建勋一愣，随后想到裘德考之前提到过的，当时张启山和二月红需要的金钱数量十分庞大，足足用了四家钱庄担保才筹齐足够钱的细节，难道是在其他三家那里？
“长官开玩笑了，这钱庄的抵押的票据可是钱庄与顾客之间唯一的凭据，我们钱庄怎么可能放在别的钱庄那里收着！这抵押的票据唯一不在我们手上的原因，自然是对方已经将抵押的钱如数奉还了！”虽然陆建勋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了，但钱庄的掌柜的还是坚持将话说完。
“什么？还完了？！”陆建勋整个人瞬间站了起来，“怎么可能，他们两人不是将所有的家底全部花在新月饭店了么？”
“长官，这……”掌柜的露出为难的表情，“我这只是个钱庄，客人来赎回自己的东西我也不能拒绝啊，毕竟人家都是付了利息和佣金的！”
没有了钱庄抵押的票据，纵然陆建勋有多少个计划都没办法实施了，一时间，陆建勋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身为要随时为自家长官解忧的副官，见状立刻上前，“长官，不是说一共有四家钱庄么？对方总不能将四家钱庄的钱都还上了吧？”
陆建勋的眼睛瞬间就亮了，随即心底再次升起一股嫉妒，一家钱庄抵押出来的钱就已经那么多了，那么四家钱庄抵押的钱……
在陆建勋两人离开后，之前还一脸唯唯诺诺样子的掌柜的立刻换上了恭敬的表情，对着房间中一个古董摆架的方向说道，“二爷，他们已经走了！”
木质的古董摆架自动向一侧移开，随后一身红色长袍的二月红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的竟然是失踪的红府管家。
二月红的身体似乎还很虚弱，在红色长衫的映衬下脸色尤其的苍白，伸手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后这才开口，“麻烦你了，掌柜的。”
“二爷说哪里的话，你不仅将您和佛爷抵押的那批古董全部赎了回去，还花了大价钱在我们钱庄租了仓库存放那些古董，如今可以算上是我们钱庄的大客户了，就算是总庄的负责人在这里，也会让我尽量满足二爷的要求的。”钱庄的掌柜的一脸恭敬的说道，随后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二爷，我听说那两位长官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去其他三家钱庄那里看看……”
“多谢掌柜的提醒，不过其他三家钱庄的东西我也已经赎回来了。”二月红淡笑的说道。
钱庄掌柜的心里一禀，原本稍微冒头的小心思瞬间缩了回去，能突然拿出那么一大堆钱，不愧是九门的二爷！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二月红回头瞄了一眼，管家立刻上前一步，塞到钱庄掌柜的手上一根金条。
下意识的掂量了一下手上沉甸甸的金条，掌柜突然想到之前陆建勋副官施舍一般扔给自己的那袋银元，顿时感觉到了一股底蕴上的差距，脸上的表情也更加的恭敬了，“后门那里我已经打理好了，二爷慢走！”
二月红点了点头，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身，“掌柜的，一会儿有时间将佛爷的那些古董都送到张府吧。”
掌柜的一怔，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抬头，“二爷……”
“当然，之前定下的租赁仓库的钱我还会照付，毕竟我红府的东西还要麻烦贵钱庄。”二月红的声音越来越远。
钱庄的掌柜松了一口气，也不管二月红根本看不到自己此刻的样子，十分恭敬的低头应道，“我知道了，二爷！我会在天黑之前将佛爷的那批古董安全运送回去的。”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未见面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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