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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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谈判”，但是聪明人都知道，如今虚圈占尽优势，这个谈判尸魂界能做的就是尽量争取别丧权辱国。因此，尸魂界的代表能做的事情就是一个字——拖。尽量拖延时间消磨虚圈代表的锐气，从而便于争取好一些的条件。
诡异的是，虚圈的谈判代表居然也语气模糊态度温和，看上去比尸魂界的代表还不急。于是在两方共同的拖延下，这谈判么……就只能一天天的谈下去了。
不过对于某些人而言，拖延并不是坏事。
小山岗原本只有稀疏的青草，现在已经开满了花——久泽的运气不错，他拜访尸魂界恰好是在春天，桔梗花盛开的时刻。
整个山坡上开满了蓝紫色的小花，间或有几棵树——以久泽最近增加的植物学知识来看，那是白梅，虽说现在不是看花的时节，但是看看梅树的叶子也不错。
“我来看你了……绯真。”久泽缓步走上山岗，看着那个虽说过了很久却依旧没有被荒草湮没的小小土丘。
矫情点说，那里面埋着他最爱的女人——虽然此爱非彼爱。
久泽苦笑了一下，坐在了坟堆旁。
山岗上极静，除了偶尔划过的风会产生轻微的沙沙声之外，就只剩下了久泽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从山冈上可以清楚地看见六番队，还有朽木家的大院——久泽自己都忘记是过去了多少年，但是那两个地方几乎没怎么变。
尸魂界一直都是这样，变化得很小也很慢，即便是他这个离开了很长时间的人也看不出离开前后的差别。
“……”
“你来了？”久泽看着那个从山冈下走来的男子，“刚才还想说尸魂界几乎没怎么变呢……看来你也是一样。”
“好久不见……”说出这句寒暄语后，朽木白哉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了，“队长。”
“好久不见，朽木。”听到这个太熟悉的称呼，久泽微微一愣，随即笑了。
单纯的两句话，却仿佛将彼此带回了从前。
但是此刻却是今非昔比。他身上是象征虚圈的白袍，而他身上已经披上了队长的羽织，脖子上环绕着的则是象征朽木家家主地位的银白风花纱。
过去的一切终究是不能重来。
“绯真的妹妹怎么样了？”久泽想起了那个和绯真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些倔强少了些温柔的小姑娘。
“还好，伤势已经很轻了，过不了几天就会完全痊愈。”
“那就好，一个小姑娘把自己的伤得那么惨……还好那家伙死了，不然我也得再杀他一次。”久泽叹了口气，“你怎么样？还好么，这些年？”
“嗯。”
“诶，我说你除了嗯嗯啊啊之外能不能多说几个字。”久泽撇了撇嘴，“还真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绯真当初究竟是怎么爱上你的？我看她似乎不是特别喜欢石头啊。”
“……”
“诶，问你一个问题，朽木。”
“请问。”
“你现在幸福么？”
久泽的问题很没头没脑。
“您呢？”
“……哈，废话一句。”久泽自己嘲笑了自己一下，“不管答案是什么，有些事实是无法更改的——我现在属于虚圈就是其中之一。而你现在是瀞灵廷护廷十三番队的队长，这也是其中之一。”
朽木白哉沉默，伊庭久泽微笑。
“所以有些话也没必要说了——如果有朝一日在战场上相见，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但是至少现在……”伊庭久泽淡淡一笑，“以你妻子曾经的兄长的身份，我希望你能够幸福。”
“谢谢。”
“嗯，好了，不能再在这儿待下去了——唉，不过也不想回去参加那个无聊会议啊……”
顺带一提，伊庭久泽是虚圈方面的谈判代表之一，他此刻出现在这儿代表这位又一次无视了那些参加谈判的代表的黑脸。
“队长……伊庭久泽。”
“嗯？”
“蓝染惣右介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久泽竖起一根手指比在嘴唇前，“有些事情我不提起，只是因为我不想提起，而并非不会提起。”
“我知道了。”
朽木白哉想说的话，久泽很清楚。来到尸魂界之后他没事干就去和人搭讪玩，在一些人的口中也得知了一些事实。
例如蓝染和虚圈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了来往。
那么，蓝染和绯真的死，在某些地方就有了牵扯——当年虚圈会采用如此奇怪的战术曾经引出很多不同的猜测，但是当他们发现蓝染和虚圈的牵扯后，唯一的猜测就是——那些计划是蓝染提供给虚圈的。
当然也不排除这些说法是有心之人散播出来的可能——魂核固然是尸魂界的核心，但是如果没有久泽的话，虚圈对魂核也无法驾驭。就算忽略这一点，久泽的实力同样是值得拉拢的存在。
离间计从来都是最有效的一种战术。
不过他们大概要失望了。
久泽浅浅一笑，顺手丢了块石头进水。
他现在站的地方是他和蓝染最初的家，那座旁边有一条美丽小河的屋子。在他们成为死神之后，这栋屋子就被蓝染转手卖了出去。
此刻屋内住着的是一户三口之家，那个小姑娘还不停的偷偷探出头来打量久泽。
久泽又丢了块石头进水，欣赏了一会儿水的波纹之后，冲着小姑娘露出一个微笑。小姑娘似乎吃了一惊，立刻缩回了头，但是过不了一会儿又探出头来。
久泽笑了笑，转身向瀞灵廷走去。
“回来了？”诺伊特拉很无聊的站在门口——这位因为外表太狰狞因而被排除出了谈判代表序列，又因为同样的理由无人敢和他搭讪——所以他正在无聊，无聊到连以前避之唯恐不及的久泽都敢搭讪。
“嗯。”久泽应了一声，走进他们下榻的会馆内。
此刻不知到底多少次谈判刚刚结束，一身疲惫的谈判代表们迫不及待的从会议室中鱼贯而出，几个体力比较好的嗖嗖嗖就瞬步的没了影。
“怎么样？”久泽倚着会议室的门问着门里的人。
“是的。”乌尔奇奥拉整理着手上的材料，回答了久泽一句。
“进展呢？”
“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呀。”市丸银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
“是吗……诶，惣右介。”
“嗯？”
“快点结束这无聊的谈判吧，我想回虚圈了。”久泽笑眯眯的说道，“反正我们不是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了决定了么？”
“想回去了？我还以为你会希望在这里多玩几天。”
“算了吧，我累了。”
五月二十九日，尸魂界与虚圈的第一份协议签订。
这份协议在尸魂界一方看来，条件堪称优厚。魂核返还给尸魂界且不需要任何报酬，只提出要一些科技设备，然后就是今后虚圈有资格将看中的虚带回虚圈进行培养，尸魂界无权干涉。除此之外无任何不平等条约。
优厚得过头了就是一种古怪——不过免费无毒美味的午餐还不吃的人一定是傻瓜，所以当虚圈提出这些要求之后尸魂界光速签了字。
在虚圈看来，给出这样的条件原因很简单——避免无聊。要知道，让那群战斗力强的好战分子安分上一百年已经很不容易了，一千年纯粹扯淡。
“没了王族，尸魂界运行了两千多年的制度要推翻重建。虚圈则是百废待兴，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我们站在相同的起跑线上，各自发展一段时间后，再定输赢吧。”签字仪式结束后，蓝染丢出了这么一番让人头疼的言论。之后，虚圈众施施然离去，留下一群开始为了尸魂界发展而不懈努力的人。
不过对于某些人而言，这样的结局，其实是最好的。
作者有话说第59章 第五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