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久泽（BL）》黑白喵

48、第四十七章

　　“嗯，看来我终于能够随便控制自己的力量了。”休息时间，久泽坐在一处比较高的地方如此总结道。
　　“难道你出手之前还不知道你能不能控制吗？”葛力姆乔终于忍无可忍了，事实上看一旁其他大虚的反应他们也很想吼出这一声——看着自己的敌人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变成散落的光点然后消失对心脏实在是一种打压——虽然他们没这个器官。
　　“不知道。”久泽回答得干脆利落，“虽然她说可以了，但是我信不过她，所以就试验了一下。”
　　众大虚无语问苍天。
　　“诶，反正结果不错。”久泽笑嘻嘻，“好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伊庭久泽，原本是死神，后来是王族特务，再后来是虚，就是这样，我要睡了。”
　　——你究竟有没有一点上位者的自觉啊？

　　夜深人静。

　　“久泽大人。”
　　“久净。”久泽睁开眼睛看着天空，虚圈的天空有一点比尸魂界好，那就是看再久都不会眼花。
　　“……您都想起来了么？”久净的声音有些嘶哑。
　　“从我记事到你死为止。”久泽示意久净靠近一些，“对不起啊，以前我忘记了你。”
　　“……不，没有关系的。”
　　“诶，不过虚圈和王座真像啊，就是那一座宫殿有所不同。哦，王座也没有白沙。”久泽抓了一把身下的白沙看着沙子从指间漏过。
　　“久泽大人……”
　　“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久净。”久泽的嘴角微弯，“他们欠我的东西，我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把以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了的确不错，至少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能让他略微平衡一下自己的心态——否则，他可能直接杀回王座去。
　　“……久泽大人，那么，蓝染惣右介呢？”
　　“我不是说过的么，哪怕世界与他为敌，我也会站在他的身边。”久泽坐起了身，“不管他选择什么，我都会帮他。”
　　“我知道了，久泽大人。”
　　“啊，还有。”久泽忽然叫住了意图退下的久净，“我的状态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有些时候还是会陷入刚才那种状态。”
　　“什么？”
　　“就是说有时我是清醒的，有些时候还是靠本能行动。”久泽耸了耸肩，“那女人说是因为她的力量还不够我完全苏醒……她还不够，难道我要打回王座么？”
　　“如果久泽大人您希望的话。”
　　“暂时先算了，我要等人。”久泽笑了笑，看着天空沉默下来。

　　“等人？说明白不好么？你等的是莱昂格里斯那个家伙吧。”虚锁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
　　“不是。”
　　“就算他现在是叫蓝染惣右介没错，但是你也不能否认他之前的身份。”虚锁在久泽身旁渐渐显形，依然是那个包子头小姑娘的形象。
　　“我认识的蓝染惣右介和你认识的那个什么什么差别很大，所以劳驾你不要把他们两个说成一个。”久泽皱眉道。
　　“好……不过你总得承认他们的力量同源吧。就算蓝染惣右介——这个名字真难念，他能不能换个好念点的名字——现在是死神也是一样。”包子头小姑娘吐了吐舌头，“诶，跟我讲讲和蓝染惣右介有关系的事情吧。”
　　“你先说。”
　　“你想听和莱昂有关系的事情？那家伙就是个白痴啦。”小姑娘撇了撇嘴，“他和我差不多是同时诞生的，我是这个世界的核心，而他应该算是这个世界的意识……不过那个傻瓜居然自行放弃了他原本就拥有的力量——也就是操控我的力量——说什么要慢慢锻炼自己的能力。”
　　“然后呢？”
　　“然后？然后这家伙就变成了虚，从亚丘卡斯开始一点点努力，最后成为瓦史托德，再最后统一了这个世界。”包子头小姑娘唏嘘道。“再然后，因为他实在是太无聊了，就干脆挑战尸魂界。”
　　“你是说……两千多年前那场大战……”

　　两千余年前，虚圈挑起了一场大战。以当时的虚王为首，向尸魂界发起攻击。那场战斗使得王族大伤元气，尤其是王族的领袖灵王，不得不隐遁王座，将尸魂界交给了普通的灵魂掌管。不过挑起战争的那一方也没好，据说虚王被打败之后被封印在了尸魂界的某个角落，永世不得解脱。
　　那场战争得益最大的应该就是尸魂界的普通灵魂，自那以后王族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事事管着他们，于是才有了现在的尸魂界。

　　“名义上是为了争霸——对于那些一个比一个好战的虚而言，这种说法也就够了——实际上只是因为那个家伙太无聊，所以干脆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包子头小姑娘冷笑道，“他也不想想他这种任性的做法会带来什么后果……他这一走，虚圈整整被打压了两千多年，看那些耀武扬威的王族特务我都快看吐了！”
　　“所以说他肯定不是惣右介。”久泽沉默片刻后断言道。
　　“的确不是，让我相信莱昂格里斯会变成你印象中那个样子除非我傻了，不过我可以断定一点，蓝染惣右介就算不是莱昂格里斯，他至少也绝对不会是尸魂界的顺民。”包子头小姑娘拍了拍久泽的翅膀，却没想到那翅膀比她想象中的硬，疼得一咧嘴，“如果他以后想要再来一次两界大战，你该怎么办？”
　　“好蠢的问题。”久泽顺手敲在包子头小姑娘头上，“你认为我会帮尸魂界还是帮王座？”
　　“都不会。”包子头小姑娘抱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久泽，“但是对你而言，尸魂界就是可以轻易舍弃的存在吗？”
　　“既然他们可以轻易的舍弃我，那么……为什么我不能舍弃尸魂界呢？”久泽淡淡地笑了笑，“对我而言……我不可能舍弃的，只有惣右介而已。”
　　“是么？那就祝你好运了。”包子头小姑娘叹了口气，“不过我还是要问你最后一句——你不回答也没关系。现在的你已经可以完全的驾驭我，可以说虚王的头衔交给你绝对没问题，那么，你还能忍受在他之下吗？”
　　还没等久泽回答，包子头小姑娘已经消失在了空中。
　　“……如果说那个是你所谓的‘莱昂格里斯’的话，休想。但是很抱歉，他是蓝染惣右介，而且……”久泽嘴角微微一勾，“我从来没有‘在他之下’过。”

　　接下来的每一天几乎都差不多，在虚圈游荡，觅食，接受新的大虚加入他们的队伍。
　　在把虚锁吞下去之后，久泽对“食物”的需求量也降低了，就算是无意识的状态也很少自发的跑去捕食，大部分时间是在发呆，小部分时间是在欺负葛力姆乔。葛力姆乔曾经多次试图改变自己的“被欺负”的宿命，但是打又打不过，求援的话亚丘卡斯们是绝对不会牺牲自己解救他，乌尔奇奥拉绝对是看戏的，久净就更不用提了——所以至今葛力姆乔还是被压迫的命。
　　直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