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盗墓笔记]时间咒》听风闻雷

14、法相有邪凶（5）

　　倾盆大雨。

　　这不是现实，是他的梦境。
　　黑云压城，雨无休无止，电光在云层上翻滚竟迟迟劈不开黑云。
　　雨幕里隐隐绰绰出现了人影。
　　会是谁？吴邪盯住那道身影，在这里他不能控制他自己，看不到他的身体感受不到手脚的存在，这一次就连调整视角都无法调整，只能前面有什么他便看什么。
　　人影越来越近，不是他走过来而是吴邪这台摄像机跟了上去。
　　那人个子很高体型偏瘦，身上只穿一件薄衫，暴雨倾泻的雨幕里衣服被浸透紧贴躯干。
　　脑袋里一声爆炸的巨响，这个背影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世界上可以有无数人拥有和他相仿的身高体型，但透过单薄的背影散出的几乎叫人扼住呼吸的沉重，绝无二者。
　　张起灵……吴邪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过去看看他哪怕一眼也好，想和他并肩在这瓢泼大雨里行走，告诉他吴邪一直在努力，在他身后追逐。
　　等我一下、等我！
　　张起灵你站在！
　　他忘了这在他的梦里，他只能看着听着什么都做不了。
　　张起灵的步子很慢也很重，他一步一步往前走，他越走越远，暴雨瓢泼的视野里吴邪逐渐看不清他。
　　追上去！该死的你倒是动一下！往前走啊！
　　那道人影已完全没入雨幕，大雨沉重落地的轰鸣在嘲笑吴邪他看到的不过是个幻影。
　　天空忽亮若白昼，蓝色的闪电劈裂天空，该紧跟在后的雷声似不愿出来一点动静都没有。
　　迟到太久的雷都是天神的震怒。
　　炸雷像铁鞭在抽打地表，地面震动，暴雨被抽得噎住气管势头弱下去但马上就像发了洪灾一样水自天上倒来。
　　这一次画面切的很快，是在一个竹楼里。张起灵盘腿坐在地上低头擦拭几把长刀，那些刀的刀柄很长，刀身带一点弯曲，是苗刀。张起灵忽然停下他扭头看向楼梯口，不一会儿传来深浅不一的脚步声。
　　陈皮阿四醉了酒脚步虚浮，他半边身子挨墙蹭上楼，嘴里乱七八糟叽里咕噜瞎念叨。
　　“你怎么在这里？”陈皮阿四打个酒嗝，他使劲晃头，想把眼前的重影甩开。
　　张起灵还坐在地上没动，陈皮阿四喝醉了走错屋子。陈皮阿四撑开墙摇摇摆摆过来，他被地上的长刀绊倒，哼哼半天爬不起来，直到他看清那些刀。
　　张起灵站起来。
　　快得吴邪看不清他怎么爬起来，陈皮阿四爆发出来的戾气和他的酒气一样盛，他扑过去竟然去撞张起灵的头。“嘭”一声闷响，两个人都被撞的后退几步。
　　“你他娘的要去哪？”陈皮阿四提了一把刀指着他。“说话！回答老子！”
　　“给我说话！”陈皮阿四低吼一声劈刀砍去，他动作因为酒精而迟缓，张起灵矮身躲过一击捡起一把刀架住陈皮阿四劈过来的第二刀。陈皮阿四疯狂挥刀劈砍，张起灵一步步后退他只是格挡不做还击，刀锋相碰发出的撞击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陈皮阿四盯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他双眼几欲喷火，张起灵不想和陈皮阿四打，用力往前一送将陈皮阿四推开，把刀扔到地上。
　　陈皮阿四使劲揉眼睛，他酒劲又上来看到面前的张起灵变成两个。他左右蹒跚来到张起灵面前，他抓住张起灵的双臂指甲都抠进肉里，他用力晃动张起灵的身体，双眼血红：
　　“老子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陈皮阿四的袖筒里滑出一把匕首——

　　“小哥！”
　　吴邪直挺挺坐起，他扯了一下衣服果不其然汗透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吴邪脑袋昏昏沉沉胀痛得厉害。随便啃了两个包子，吴邪准备到城里热闹的地方转悠转悠，顺便瞧瞧现在九门各家各户什么模样全当旅游了。
　　“你说八爷会不会出事？”
　　“一大早放烟花，不会又有人欺负他了？”
　　“有佛爷在呢，谁敢欺负咱八爷。”
　　“你们嘀咕啥玩意？”吴邪忽然凑到俩看守兵当中，他们对吴邪很熟了，也不见外，说：“不知道，就是天没亮那会儿八爷铺子那边放了个烟花弹。”
　　吴邪拿手指头敲敲脑子想起来了，他问：“佛爷什么时候去的？”
　　“中午。”
　　“他一个人？张副官没跟着？”
　　“副官他在警备区忙呢，最近有小部分军队过路，得听警备指挥。”

作者有话说

　　2018.9修订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