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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穿二穿之幻灭的葬礼6 ...


  •   鹿台。

      此时风和日丽,白云萦环,四周青峰耸立,松柏参天,而中间的宫苑建筑,便是“大三里,高千尺”的鹿台。

      此鹿台四丈九尺,为纣王心腹西伯侯崇侯虎监工建造,集各地名匠,兴师动众,聚全国财富,耗时七年完成,远观,这楼阁好似有千层之多,近看,具是美玉良金,辉煌闪烁,而鹿台最高处为摘星台,台里正中央的榻上,躺着一位青春少女,宇眉清秀,骨肉婷匀。

      美人在卧,竟使这满台的富丽堂皇失了色。

      而这美人,便是帝辛宠妃苏妲己。

      一手虚虚的支着头,袖口一垂露出一截皓腕,整个人极度慵懒,她垂着眼帘看着眼前之物,过了片刻,玉指才轻轻划过那雪白的皮毛,留下一道不可察觉的划痕。

      “来人,将他的皮扒了。”妲己眼都没抬,唇轻轻开合了下。

      在妲己塌前不远处跪着一人,听到那美人口中之言,吓得整个人浑身一抖,却不知自己何时触了逆鳞。

      侍卫不敢多语,忙上前架起那早已吓得浑身瘫软的人,快速走了出去。

      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叫,门里的人都低着头,不敢发一声。

      那声音持续了好大一会儿,叫的让人毛骨悚然,妲己听着那声音,嘴角弯了弯,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等那外面再也没有声音了,她将身前的白狐狸毛置在一边后才示意乐师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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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辛看着前方不远处跪着的一人,听得有些心不在焉,什么事能比自己的爱妃重要呢。

      “孤知道了,你下去吧。”他不等孙大盛说完,转身离去。

      孙大盛站起身,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前几日偷听到墨白的谈话,知道这帝辛是个厉害人物,若是投奔了他,肯定好处多多的。

      所以就趁机溜了出来。

      孙大盛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他将那两个来自孤竹国的孩子及墨白对于周打算进攻朝歌的说辞全都告诉给了这帝王,却唯独让他没想到的一点——

      这帝王对他所说的话并不是很感兴趣。

      孙大盛握紧拳头,自己四处打听费尽千辛万苦才来到这儿,不能就这样被赶出去。

      “大、大王……”孙大盛眼看帝辛的背影越来越远,只好硬着头皮斗胆叫了声。

      那帝辛转过头来,面色有些不悦。

      这帝辛其实长得很霸气,颇有王者风范,据史料记载:帝辛“资辩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知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声,以为皆出己之下……”

      足以说明帝辛很有本事而且还十分自信,并且在战事方面,几乎是百战百胜。

      孙大盛刚想再说什么,忽然进来一人,走到帝辛面前:“大王,娘娘的心疼病又犯了。”

      那人垂着头,孙大盛看不出那人的面容,却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听过那人的声音。

      帝辛一听自己的宝贝又犯病了,忙顾不上冲孙大盛发火,快步离去,刚走没两步,忽然感觉身后有剑风袭来。

      那柄短剑极其锋利,帝辛牵挂着自己的娘娘,再加上终日沉迷声色,在那危急关头竟没有躲过那一剑。

      此剑刺出时用的力道极大,可见此人是抱着必要杀死他的决心,帝辛中了那一剑后,踉跄了下,重心不稳忙扶住门框,那人的剑向他再次刺来。

      沈良以为自己这次会得手,却没想到横空出来个孙大盛。

      孙大盛在那电光火石间替帝辛挨了一剑,为了他自认为的大好前程,保了帝辛的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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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垚坐在马车里,这已经是离开的第四天了。

      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其余时光就是不停地赶路。

      宋垚刚给墨瑶讲了个小红帽的故事,耐不住墨澄的软磨硬泡,决定再给他俩讲一个。

      她笑嘻嘻地哄着两个孩子,却偶尔瞟一眼前面驾车的两人。

      临走前墨白告诉她不要相信任何人,就是前面驾车的人也不要相信,宋垚当时不知道墨白是什么意思,心里还有些嫌墨白大惊小怪,可是走了这四天了,她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首先,这条路好像就不对。

      虽然他们之前是一直沿着河边在走,直到昨日才离开了河边,三个人一直在车里,驾车的男子坚持不让宋垚下车,说是为了保护宋垚和孩子的安全。

      那两个人总是叽叽咕咕地偷偷说话,宋垚假装大咧咧地问两句,总能看出那俩人有些不对劲来。

      宋垚摸摸腰间的短剑,一边不动声色与那俩人假意周旋着,一边暗自打算怎么带着两个孩子安全的离开。

      车外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车也行的越来越慢。

      “大哥,咱这是到哪儿啦?”宋垚露出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故意大声问道。

      那驾车的其中一人没想到宋垚声音这么大,引得好几个人向这边看,好半天嘴里才哼哼哧哧的说了几个字。

      “大哥你大点儿声,不好意思啊我没听清。”

      这时旁边走来一个老者,听到声音看那两人一眼,对宋垚道:“公子,这是沫。”

      “诶不对啊?”宋垚将墨澄往身前抱了抱,一脸不明白的样子,“大爷,这不是往北去?”

      那老者看到了宋垚身边的孩子,便又向前半步,看到了在宋垚旁边坐着吃手的墨瑶,心下了然,随即缓缓道:“公子怕是走错了路。”

      “不会啊……”宋垚低头喃喃出声,接着忽然抬头冲前边驾车的人大喊:“大哥,咱是走错了吧?”

      那两人面色有些难看,紧闭着嘴没有吭声。

      那老者又开口:“公子要去哪儿?”

      “汾水河北边,具体的地方我也记不得了。”

      那老者点点头,眼睛若有似无的瞟了那俩人一眼,又将视线转回宋垚身上:“老夫恰要向北行,既然你们驾车的人不识路,不如公子和老夫一起如何?”

      正说着,不远处行过来一辆马车,没一会儿便行到近前,在老者身后停下。

      这老者明显是为她解了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宋垚说完快速跳下马车,将两个孩子从车里抱出来,对那驾车两人行了个礼,“一路辛苦两位大哥了,既然两位大哥不识路,那我就和这位老先生一起了,多谢。”

      半路上忽然“见财起意”的俩人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对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垚将车里的东西都移到了对面的马车上。

      宋垚看着那辆马车越行越远,才微微松了口气,转过身来对那老者恭敬道:“还未请教老伯尊姓?”

      “老夫姓姜,单名一个尚字。”那老者道。

      宋垚向他行了个礼:“姜老伯,鄙人宋垚,刚才的事多谢了。”

      那老者点点头,上了马车,宋垚深吸一口气,抱起墨瑶和墨澄,也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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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垚坐在车里,心还是砰砰狂跳着。

      她表面上装的不动声色,不光是因为发现了那两人半路忽然生起来的歹意而有些担惊受怕,还是因为刚才老者所说此时他们是在“沫”这个地方。

      而之后著名的“牧野之战”应该就是在这个地方。

      战争有什么好,每一个改朝换代都必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但是没办法,这事总要有人去做,但是她想离这战场越远越好,她一点儿也不想再次经历这种场景,那铺天盖地的血腥,那痛苦的尖声厉叫,那张皇失措的奔跑,和那夜深人静时再也抹不干净的泪……

      但是她不能露出一点害怕,一点儿彷徨,她身边还有这两个孩子,她还要护他们周全,他们只能走得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宋垚看看车外,想让车速再快点,她有点儿怕这个地方,因为墨白之前给她画的地图上,她清楚地记得,离“沫”不远的地方就是“殷”,那是真真正正的商纣王的地盘。

      这商纣王不好惹啊,先不说他横行暴敛,严刑酷法,就是他爱打仗这一点,她就得离他远远的。

      宋垚还记得这殷商时期的酷刑特别的变.态,那帝辛为了讨好妲己,发明了一种叫做“炮烙”的酷刑,他让人将铜柱涂油,在下方燃以火炭,然后令犯人走在上面,而犯人若要跌进正烧得火红的炭中时,脚板就会被烧得惨不忍睹,再配上那痛彻心扉的惨叫,兴许会博得那美人一笑。

      那惨叫声听起来就好像是一首美妙的曲子。

      宋垚掐掐额头,她不是很懂他们这些古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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