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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失心 ...

  •   卿煌看着已经沉沉睡下的楼清羌,心中不由一痛,这是他的弟弟,却被自己的姨母折磨成这样!
      内心痛苦不已,卿煌脱下自己的外衣,撕成一条又一条,然后又一条又一条地为楼清羌包扎好伤口。
      他来得急,忘记带药,他也不曾想到楼清羌会被折磨得这么惨。
      夜已深,卿煌在包扎完后便回了他休息的府邸,打算明天大早再去找卿玟璁。
      卿煌沉沉睡下,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以前的事。

      在赵凝华的帮助下,五岁的卿煌抱起了刚刚出生三天的清羌,而清羌还带着小孩子的奶香味,香香软软的让卿煌爱不释手。
      “二娘?这是我弟弟吗?”卿煌抱着楼清羌问着正在喝他母亲卿玟穗叫他送来的汤药的赵凝华。
      “对,那是你弟弟。你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赵凝华笑道。
      “那清煌一定要好好保护弟弟,不让他受到一丝一点的伤害,”卿煌笑着对赵凝华承诺道。
      “嗯,我相信清煌会保护好清羌的。”赵凝华笑道。
      一转——
      “你凭什么杀她!”楼俊彦一鞭子抽在卿玟穗身上。
      “怎么?心疼死了?嗯?”纵使身子被抽打到鲜血淋漓,卿玟穗依旧淡笑。
      五岁的卿煌见不得母亲被打得鲜血淋漓便大哭起来。
      “是,我是心疼了,”楼俊彦冷冷道,说着又抽上一鞭子,“清羌才两个月大,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他楼清羌是你儿子了,难道清煌就不是你儿子了吗?!你凭什么质问我?凭什么?!”卿玟穗很激动,鲜血也从她的伤口迸射出来,“七年前你与我海誓山盟,说什么这辈子只对我好决不纳妾,可现在呢?!为什么会多出一个赵凝华?!你把我堂堂匈奴公主当什么了?!玩物吗?!”
      楼俊彦走近卿玟穗,声音有点软下,“穗儿,这终是我负你。”
      卿玟穗不语。
      两日后,卿玟璁带兵包围了整个楼府,救出了卿玟穗,却没想到卿玟穗居然已经断气了!
      卿玟璁一怒之下便杀了楼俊彦,一把火烧了楼府。
      卿煌年幼,虽然害怕但却在卿玟璁一把火烧了楼府之前抱着楼清羌跑到了不远处的高府。
      “高叔叔!高叔叔!”卿煌在高府门口敲着门。
      高府的管家见是楼府的大少爷便开门放了进去。
      “高叔叔!”
      “清煌?你怎么来了?”高焦看着急急忙忙向自己跑来的卿煌,而且卿煌手中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这是?清羌?”
      “高叔叔,姨母杀了父亲而且还打算一把火烧了楼府!”卿煌的姨母自然就是匈奴的王后卿玟璁。
      “什么?!”高焦一惊。
      “高叔叔帮清煌照顾好清羌好不好?”卿煌看着高焦问道。
      高焦点点头,“清羌是我未来的女婿,我自然会照顾好,但……你呢?”
      “姨母待会儿一定会找我,我待会儿随姨母回匈奴就好了,”卿煌笑着回答道,又看向怀里的楼清羌,道,“清羌,哥哥答应了二娘会保护好你,就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说罢,把怀里香香软软的婴儿交给了高焦,然后冲到了楼府门前卿玟璁的怀里……

      次日。
      太后宫殿。
      “姨母,不要在折磨清羌了,放了他吧。”卿煌坐在卿玟璁对立面,落下一颗白子后道。
      “哦?不要折磨他?”卿玟璁落下一颗黑子。
      “清羌也是可怜人。”卿煌轻声道,抬头看卿玟璁,不在落子。
      “他可怜?你呢?你就不可怜?”卿玟璁也看着卿煌,但声音确实冷冽的。
      卿煌不再开口,他不喜欢在这方面和卿玟璁争论,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更是。
      突然一个侍女来近卿玟璁,轻声道,“太后,可汗求见。”
      “不见。”卿玟璁果断道。
      “姨母!”卿煌看向卿玟璁,“羚洌在找清羌!你快放了清羌吧!”
      “休想!”卿玟璁固执道,“煌儿!若没有楼清羌在中间横插一脚,你现在该与羚儿好好地在一起!”
      “不,姨母,羚洌不喜欢我,”卿煌声音很小,“即使没有清羌,他也不会喜欢我的……”
      “怎么会?煌儿……他是喜欢你的……不然他怎么会和你行夫妻之礼呢……”卿玟璁看着卿煌几欲落泪的脸,心中骤然一疼,她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卿玟穗在她面前哭着说楼俊彦和赵凝华在一起了。
      “一定要喜欢才会行夫妻之礼吗?”卿煌的泪不受控制,“他根本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他爱的一直是清羌,和我在一起也仅是因为这张与清羌有三分相似的脸……”
      卿玟璁心疼不已,有些恼怒殇羚洌那么对卿煌,却听到了殇羚洌在外头喊着要见他,不禁大怒,随即走到门前,瞪了殇羚洌一眼,还不等殇羚洌说什么,便怒道,“滚!”
      说罢,便要关门,但却被殇羚洌拦住了。
      “母后!”殇羚洌叫道。
      “立刻滚!”卿玟璁生气得很,完全没有顾忌到措辞。
      “清羌在哪?”殇羚洌也不是注重礼节之人,于是直接切入正题。
      “不知道!现在你离开给本宫滚!”卿玟璁一听到楼清羌之名怒气更甚,立即吼道。
      “姨母,”卿煌红着眼走了出去,叫住正欲发作的卿玟璁,道,“姨母不必对可汗如此,可汗只是情到深处罢了……”接着走到殇羚洌身边,轻声道,“清羌在水牢里。”
      殇羚洌一直盯着卿煌,有些不信任道,“当真?”
      “当真。”卿煌苦笑。
      殇羚洌一听,立即往水牢跑去。
      卿煌望着殇羚洌离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了落寞,可嘴上却不说,转过身,扶着卿玟璁道,“姨母别生气了,外面寒风凛冽,还是入屋吧。”
      “煌儿何苦?”卿玟璁看着卿煌,担忧道。
      “卿煌不苦,”卿煌笑道,“一切我愿。”
      卿玟璁轻叹一声,不置可否,“煌儿,你随本宫来。”
      “是。”说罢便跟着卿玟璁。
      水牢。
      “楼清羌在哪?!”殇羚洌气急,望着跪在眼前的一大群狱卒,怒道。
      一个狱卒害怕不已,连忙道,“他……他被太后……带……带走了……”
      “什么时候?!”殇羚洌上前一步,掐紧那狱卒的脖子。
      “昨……昨晚……”
      殇羚洌大怒,咬牙切齿道,“卿——煌——”
      暗室。
      “姨母!为什么清羌在这?!”卿煌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楼清羌。
      “本宫昨晚带来的。”卿玟璁淡淡道。
      “姨母你……”卿煌刚想说什么,却又一愣,“羚洌!羚洌去了水牢!”说罢冲出了太后宫殿里的暗室。
      卿玟璁望着卿煌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吩咐道,“把楼清羌弄醒!”
      “是。”
      侍从领命,把一盆水泼到楼清羌身上,把楼清羌泼醒。
      当楼清羌迷迷糊糊地醒来之时,卿玟璁走到楼清羌身边,“醒了?”
      “太后?”楼清羌看着眼前衣着华丽的女人。
      “呵……”卿玟璁冷笑,“既然醒了,那你应该知道本宫要做什么吧?”
      楼清羌惨笑,“太后……随意……”
      卿玟璁掐着楼清羌的脸,冷笑道,“楼清羌,你可还记得当时你是用哪只手用剑指着羚儿逼他退兵的?”
      “自然是右手……”楼清羌精神有些恍惚,随意道。
      “好!来人!”卿玟璁吩咐道,“挑了楼清羌的的手筋!”
      一个拿着匕首的人走近楼清羌,一匕首插-入楼清羌的右手手腕,轻轻一挑,楼清羌不禁闷哼一声。
      卿玟璁看着楼清羌鲜血淋漓的右腕,轻笑道,“只挑了你的右手腕手筋似乎有些不太平衡,来人,把楼清羌的左手手筋也给挑了!”
      又一人。
      又一匕首。
      又一插-入。
      又一闷哼。
      又断一手筋。
      卿玟璁又一轻笑,抬起楼清羌的头,看着他冷汗淋淋的额头,和紧闭着的双目,毫无血色的脸,唤道,“楼清羌?”
      楼清羌没有哼声,但是卿玟璁知道,楼清羌还没死。
      “还没死?”卿玟璁笑道,“来人把楼清羌的脚筋挑了。”
      楼清羌猛地睁开双眼,吃惊地望着卿玟璁,吃力道,“为什么……”
      “为什么?本宫挑你脚筋需要理由吗?”卿玟璁讽刺地笑道。
      楼清羌沉默。
      是啊,她挑他脚筋的确不需要理由。
      楼清羌再次闭上双眼,又是一副逆来顺受的表情。
      “挑!”卿玟璁道。
      “嗯……啊——”楼清羌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鲜血源源不断从楼清羌的伤口涌出,楼清羌抵挡不住大量失血的眩晕,终是昏迷了。
      卿玟璁见楼清羌已经昏迷不醒,便向身边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便将楼清羌放下了刑柱,然后一手抓住卿煌给楼清羌包扎得好好的布条,扯了下来。
      楼清羌的伤口本身就没有先洗净在包扎,而卿煌也只是单纯地给楼清羌止血而已,打算今日再给楼清羌清理好伤口,而血却是已经凝固,与布条粘在一起,因此这一条条布条就似是长在楼清羌身上一般,一扯下来,却比昨日的鞭挞之刑更疼!
      楼清羌冷汗涔涔,活生生地疼醒了。
      “啊——”楼清羌不禁惨叫出声。
      卿煌原本的好心包扎,却成了卿玟璁折磨楼清羌的上好工具。
      卿玟璁所打下了的鞭痕本来就很多,卿煌包扎的自然也多,故此楼清羌现今受的痛苦更甚。
      待到把所有布条扯掉时,楼清羌只觉得两眼冒金星,头昏昏沉沉的,要睡,却又睡不得。
      到了此番境地,楼清羌猛地再次想起岑衾,他记得当时在他受杖刑时,也有这样过,不过当时岑衾却是小心翼翼地帮他撕下……
      衾……我好疼……好疼……
      楼清羌的眼泪不禁簌簌流下。
      卿玟璁冷笑,“怎么?忍不住了?”随手拿起一支烤得火红的烙印,按在的楼清羌的背上,“疼吗?”
      楼清羌疼得几乎失去意识,他没有回答卿玟璁的问题,但是却叫出了声。
      疼!真的很疼!
      楼清羌的泪水不断流下,同时挣扎起来。
      因为挣扎,楼清羌的伤口不断裂开,鲜血汩汩流出。
      楼清羌疼痛不已,抓着卿玟璁的裙角,哀求道,“杀了我!杀了我吧!”
      楼清羌只觉得身上的肉几乎被烤熟,一股烤肉的香味钻入楼清羌的鼻里,使已有多日未曾吃食的楼清羌痛苦不已。
      卿玟璁似是躲着什么脏东西似得一脚踹开楼清羌,丹唇轻启,“不可能。”
      楼清羌的后背离了烙印,却很快着了地。
      后背的伤口撞在地上,疼得楼清羌叫不出声。
      看着如此狼狈的楼清羌,卿玟璁勾唇一笑,拿起下属递过去的匕首在楼清羌原本俊秀的脸上划了几痕,然后将匕首丢在楼清羌身边,拂袖而去。
      而楼清羌也因为疼痛,意识渐渐开始淡了。
      在失去意识前,楼清羌心中所念的一直都是岑衾。
      如今他已是残废之身,并且已经失了贞洁,毁了容貌,他虽不是女子,没有什么四贞五烈,更不会太过于关注爱护自己的容貌,但是他爱岑衾,他不愿意让除岑衾以外的任何人碰自己,同时也不希望岑衾看到容貌尽毁的自己。
      而且他还想为国家效力,他不希望他只剩下一具残废之身成为朝廷的累赘,成为岑衾的累赘!
      但是卿玟璁毁了一切。
      他不怨卿玟璁,因为她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妹妹报仇。
      他也不怨楼俊彦,即使他害自己受到凌虐。
      他不怨任何人,也许只是他和岑衾的缘分已尽了……
      他低声哀求着卿玟璁给他一个痛快,不要再让他受这样的折磨,但是,卿玟璁却是不同意的。
      他现在不求再见到岑衾,只求可以一刀痛快。
      他看向卿玟璁无心丢在自己身边的匕首,强忍着疼,捡起它,然后捅在自己的心口。
      一捅,忘忧。
      楼清羌渐渐失了意识。
      双眼一合,忘了一切忧烦。
      卿煌在殇羚洌的殿外跪了一夜,但殇羚洌依旧不肯见他,卿煌无奈,只得起身去到太后宫殿的暗室,只求一己之力可以保住楼清羌。
      得到卿玟璁的同意,卿煌去到暗室,却正好心痛地看到一心求死的楼清羌将匕首插-入自己胸口的那一幕。
      “清羌——”卿煌叫出了声,赶紧去扶起楼清羌。
      楼清羌看着冲过来抱住自己的卿煌,淡笑道,“哥,你来了呀……”鲜血源源不断地从楼清羌的嘴里流出了。
      卿煌急了,赶紧把楼清羌打横抱起,去到门口,有侍卫阻拦卿煌瞪了他们道,“你们去和姨母说清楚,清羌我带走了,她已经把清羌折磨到求死了,也该折磨够了!待到卿煌救回清羌,卿煌自然会去姨母面前请罪!”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太后宫殿,去到了药房。
      “哥……”
      “清羌不要说话。”听着楼清羌气若游丝的声音,卿煌心疼不已,只觉得楼清羌不一会儿就会随风散去。
      “不要……救我……”楼清羌轻声道,嘴角挂着血,同时也挂着笑。
      “说什么浑话!”卿煌有些生气,不想回答楼清羌,可他现在又必须和楼清羌讲话,他怕楼清羌一休息就没了气息。
      “哥,我好困……”
      “不准睡!”
      “但我真的……真的……好困……”
      “那你也别睡!”卿煌的泪一下涌上,声音带着哽咽,“清羌!”
      “嗯……”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抱你时,你才刚出生,特别可爱的。”卿煌一边落泪一边道。
      “嗯……”
      “你也很喜欢我抱你。”
      “是吗?”
      “对!你在你的抓周礼上,先是抓了一把剑,然后就钻进我的怀里。”
      “嗯……”
      “清羌!药房到了!不要睡!”
      一进药房,卿煌便开始施救。
      楼清羌的伤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得多,那匕首插得也很深,卿煌不敢轻易拔出,不然楼清羌的血会流得更多。
      太后宫殿。
      侍卫向卿玟璁禀报卿煌的话,卿玟璁叹了一口气,“煌儿念及兄弟情救了楼清羌,便救了吧,反正楼清羌还不一定活着不是吗?”
      卿煌医术是由他的外祖亲传,医术是一等一的好,可以说连中原的太医令也不一定比得过他。
      所以经过一天一夜的医治后,楼清羌的命算是保下来了。
      卿煌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便立即去到卿玟璁面前请罪。
      卿玟璁没有说什么,只道是既然楼清羌的命已经保下来了,她便不再折磨他,但卿煌必须把楼清羌带出宫外。
      卿煌答应了,他把楼清羌带去他宫外的府邸去住。
      就在卿煌松了一口气以外楼清羌再也不受苦难折磨时,楼清羌醒来了。
      “清羌!你可醒了!”卿煌看见楼清羌已经醒来,便围了上去,却不想楼清羌居然抱着自己的头往床角缩去。
      活生生的一副畏惧样。
      “清羌?你怎么了?”卿煌很吃惊,连忙抓住楼清羌的手。
      楼清羌发现自己的手被抓住了,便叫了起来,“衾!衾!你在哪!我好害怕!”说着还哭了起来。
      卿煌很吃惊,赶紧给楼清羌诊脉,却发现楼清羌除了一身伤以外没有什么病。
      “是失心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过去,对卿煌道。
      “外祖,你说什么?!失心疯?!”卿煌吃惊地望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
      来者正是卿煌的外祖父,卿玟穗和卿玟璁的父亲,卿施雪。
      “嗯。”卿施雪点点头。
      “可他为什么还记得岑衾?”卿煌不禁疑惑。
      “呵……大概是因为爱之深吧,”卿施雪淡笑,转头看向楼清羌笑骂道,“长得真像楼俊彦那混小子!”
      卿煌知道卿施雪这句话没有敌意,也笑着说是,过了一会儿,卿煌又担忧问道,“外祖,那清羌还能救吗?”
      “失心疯救不得了。惟有好好养着了……”
      “是吗?”卿煌不禁失望,然后又走近楼清羌,道,“清羌别怕,我是哥哥,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楼清羌依旧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卿煌又道,“相信我。”
      楼清羌开始有些动摇。
      “相信我。”
      楼清羌向卿煌走过去,“真的吗?”
      “真的。”卿煌含着泪抱着楼清羌。
      这是他的弟弟,他保证一定要保护好的弟弟,现在却依旧因为被自己的姨母所折磨,一心求死,最后得了失心疯。
      清羌,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真的相信我,除非我死!
      卿煌望着楼清羌暗暗出神,却被楼清羌拉住,“哥——哥——”
      这一声叫,宛如婴孩牙牙学语,听着卿煌又不禁心痛。
      “怎么了?清羌?”
      “衾在哪?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楼清羌看着卿煌双眼泪汪汪的,仿佛一下就会哭出来。
      “没有啊,他在睡觉呢,不久以后就会来找你了,你好好养伤,可别让他到时候来找你却看到你浑身是伤。”卿煌着说。
      楼清羌点点头,然后又觉得有些困,便睡在了卿煌的怀里。
      卿煌看着已经睡下了楼清羌,脸上还有隐隐的泪痕,不禁心疼起来。
      卿施雪看到如此,有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出去了,璁儿有些过分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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