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魔短篇合集》玉笛童仙

4、讨厌的你

　　Part1日记and 回忆
　　我叫涉谷有利，隶属于日本司法部；全国最年轻的检查官，胜诉率几乎达到百分之百；这是我的荣誉更是我的骄傲。几乎没有尝到过败北滋味的我首次的败诉却是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鬼身上….
　　第一次看到他，是在法庭上；那是一件虐儿案件，我方早已证据确凿，对于这种案件我几乎是手到擒来，可对方却突然换了律师；他就是——冯比雷菲尔特保鲁夫拉姆，第一个打败我的人。
　　他很漂亮，在见到他之前我几乎没有用“漂亮”这个词形容过男子。从他走上法庭的瞬间所有人的视线就几乎被他吸引包括我，我不得不承认他出众的容貌和气场让我对他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不过这种好感仅仅持续了几分钟。
　　他犀利的言语，过于缜密的思维，咄咄逼人的气势都让我无法将他同他那天使般的外表联系起来。我方的证人在他强大的心理攻势下无法再出庭作证，让原本占据优势的我一下子成为弱势方，情况也直转而下….
　　最终，一纸精神障碍诊断书彻底打破了我的不败纪录，也让冯比雷菲尔特保鲁夫拉姆正式地走入了我的生活….
　　“我说涉谷啊，不就是败诉了吗？你也应该失败一回了，要不会自我膨胀的…”
　　“你这也是朋友说的话吗，村田？我找你来不是让你来泼我冷水的。而且我生气的也不是因为我败诉了。”
　　“你是因为没有将那个人绳之以法才会心有不甘的吧，从小你就是这个样子正义感比别人强很多….”
　　“孔拉德，你不要总是以老爸的口吻和我说话好不好，我都已经26岁了…”
　　“hai,hai….”棕发青年仍然温柔地笑着；
　　“话说回来，当年你明明都快要当上检察长了，偏偏在事业的最巅峰期辞职；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结果害得我们还要跟着那个万年冰山混….”
　　“古音达鲁是个很好的领导啊….”孔拉德试图转移话题；
　　“我没说他不好，就是过于严厉了，简直到了苛责的地步…”
　　“我说涉谷啊，这回你难得败诉一定挨了骂吧。”
　　村田那似笑非笑的语气，有利更加确定自己遇人不淑交到了损友；遂白了他一眼道；
　　“用膝盖想都知道！”
　　“呵呵….”
　　“孔拉德，你不要笑还不都是你害的！”
　　“我志不在于此，更何况古音他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
　　“可我看我这位上司也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位置….”
　　“他的责任感很强，要他丢下这个烂摊子给别人他也做不到….”
　　“什么烂摊子，我们都很有实力的好不好….我可是司法界的神话呢！”
　　“今天你不就败诉了吗，神话~”
　　“村田！！！”
　　三人在酒馆里一直聊到了深夜；
　　“有利，我送你回去吧，你不是喝了酒吗？”
　　“不用了，你看村田那家伙都有点晃了，你还是先送他回去吧；我自己打车走就行；反正明天我休息到时再来取车也没问题。”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
　　“放心，我没喝多！今天谢了，明明说好是我请客的…”
　　“小事一桩，我不会告诉你当法律顾问比当检查官挣得多…..”
　　“孔拉德，你这是在炫富吗？！”
　　“哈哈….”
　　有利回到公寓时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正准备开门的他却发现对门搬来了新的邻居；这里的公寓治安和环境一向很好，而且是日本少见的高层，价钱自然也不菲；涉谷家当年为了庆祝有利从K大法学系研究生毕业后顺利成为检察官，特意准备了这份厚礼。可想而知能够住在这里的不是富二代就是精英了，不过现在的涉谷检查官没有兴趣研究他的新邻居他只想赶快回到房间好好睡上一觉….
　　就这样一直到转天下午，好不容易酒醒的有利突然觉得应该向新邻居打个招呼才行；毕竟这也是涉谷家的传统。于是乎他洗漱穿戴整齐，拿着一盆仙人球（实在找不到别的礼物）站到了对方门外；两声门铃后，门被打开了…
　　“有什么事吗？”
　　“是你？！！！”有利当场呆住；
　　金发碧眼，傲慢清高；这种与生俱来的王子气势恐怕只有那个让他仅见一面就记忆犹新的对手冯比雷菲尔特保鲁夫拉姆才具备。
　　“你这住这儿吗，涉谷检查官？”
　　“我就住在对面，看到有人搬来就过了打个招呼….”对于保鲁夫拉姆有利还是怀有敌意的；
　　“我也是无意中买下这个房子的，没想到居然会和涉谷检查官成为邻居。”保鲁夫拉姆虽然一直是微笑着的，不过有利还是感受到他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
　　“是啊，我也没想到。”
　　“涉谷检查官是在怪我让你败诉吗？”
　　这种明显带有挑衅意味的问话，让有利心中更加不爽；
　　“我想会怪你的应该是因为你的是非不分而失去申诉机会的被害人。”
　　“哦？”保鲁夫拉姆一跳眉毛，双手环胸玩味地看着对面的人；
　　“很抱歉，我不是检查官而只是一个律师；我的职业准则就是要为我的当事人考虑，涉谷检查官这样说我会觉得你很不成熟。”
　　有利只感觉额上的青筋直跳，不过他的职业让他习惯性地保持冷静；
　　“呵呵，如果连基本的道德准则都没有那么无论是检查官还是律师都不会有所作为。”
　　“是吗？可你还是输给了我，老实说我也是看到这个案子的检查控官是涉谷检查官你才会接下来的；因为我很好奇被称为不败神话的你到底有多厉害，只可惜事实证明不过如此嘛。”
　　有利嘴角抽了抽，笑道；
　　“别太得意了，小鬼；你只不过才大学毕业而已；我们还有的是机会较量，作为前辈我有义务给你好好地上一课。”
　　“拭目以待….”
　　有利将仙人掌塞到保鲁夫拉姆手里，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金发少年看着手中歪着头的小刺球又回头看了看有利紧闭的房门不禁莞尔，遂走回了房将仙人球放到了窗台上。
　　“可恶，臭小鬼！真是冤家路窄！！！”
　　本来还想着对面或许住了个美女，自己在工作之余也可以把个人问题解决了；谁想到居然住了个克星，有利郁闷地仰天长叹：命运多舛啊~~
　　之后的几天，两人几乎没有说过任何话；即便同乘一部电梯除了点头示意外他们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交谈。虽说是邻居但之间的气氛却异常诡异。
　　直到那个意外的发生……
　　Part2 意外
　　那是初秋的夜晚，天空中飘着细细密密的小雨；有利驱车回家时已经过了10点。看来晚餐又要用泡面来解决了….正想着电梯的门刚好打开，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电梯，因为明天又可以休息了有利的心情豁然开朗。
　　正当他准备开门时，却发现地上多出了一些泥脚印。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他特地观察了一下，很显然那些脚印并不属于他和保鲁夫拉姆任何一个人；因为从尺寸上看脚印明显偏大不会是保鲁夫拉姆的，由于工作原因有利几乎不会穿休闲鞋或是运动鞋；那么明显的这里曾经出现过第三个人。出于好奇他走到保鲁夫拉姆的房门前；意外的，保鲁夫拉姆的房门露出了一条缝。有利感觉到事情不对劲立刻推门而入，只见保鲁夫拉姆满头是血的倒在了客厅，有利倒吸了口冷气，赶忙跑过去抱起他；
　　“保鲁夫拉姆，冯比雷菲尔特保鲁夫拉姆！”
　　在确认过呼吸和心跳还存在的情况下有利第一时间将他送到了医院并报了警；经过一系列的急救措施保鲁夫拉姆恢复了意识，警察简单地给他做完笔录，便匆匆回警局立案了。帮他到了杯热水，有利坐到病床旁边；
　　“你没事吧？”
　　保鲁夫拉姆摸了摸头上的伤摇了摇头，良久方开口；
　　“这次谢谢你….”
　　“做我们这行的很容易遭到报复，以后小心点吧；至于伤害你的那个人警方已经开始着手寻找了，相信很快就能绳之以法….”
　　“没什么，我早有心理准备….”
　　“你的家人呢？要不要通知他们？”
　　“他们不在日本，这里就我一个人…”
　　有利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保鲁夫拉姆会这样一个人来到日本；而他虚弱的样子竟让自已有些心疼；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自己怎么行？没有朋友吗？”
　　“我自己可以的，谢谢你救了我，回去休息吧….”保鲁夫拉姆捧起水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那时我第一次见到他脆弱的一面，明明惊魂未定，明明寂寞委屈却还强装着淡定；我心中对他的讨厌也在那时莫名地消失了….
　　“我来照顾你吧….”
　　“哎？”保鲁夫拉姆显然有些惊讶，那翡翠色的大眼睛让有利的脸上隐隐发烫；
　　“既然是我救了你我就好人做到底，而且万一那个凶手就在附近你一个人也危险…”
　　保鲁夫拉姆看了他半天，遂低下头继续喝水，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有利会意地笑了….
　　之后的几天除了会处理一些案子有利其他时间都会来到医院照看保鲁夫拉姆，当然他不在的时候会偶尔让村田替班，不过保鲁夫拉姆和他相处的并不是很融洽….两人的气氛也在交往中渐渐缓和起来….
　　没过多久，凶手就被警方以故意伤害罪逮捕；理由就是因为保鲁夫拉姆使其在一桩遗产继承案中失去了继承权。
　　“今天出院，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可以，不过这次要我请；作为你照顾我的答谢。”
　　“呵呵….”保鲁夫拉姆的笑容让有利的内心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明明是高冷的新锐律师却在这个时候像只人畜无害的小棉羊；
　　“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保鲁夫拉姆下意识地抹了抹自己的脸颊，记得早上明明洗过脸了；
　　有利赶忙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笑起来很漂亮….”
　　“不要用漂亮形容我！”
　　“哈哈，你也有不冷静的时候啊；这下可让我抓到弱点了！”有利得意地笑道；
　　“笨，笨蛋！”
　　那年的秋天似乎并不清冷….
　　Part3圣诞夜
　　我和保鲁夫拉姆自那件事后便成为了朋友，虽然彼此都发现一些异样的微妙情感似在不知不觉中滋生，可却不约而同地心照不宣；有些事不说出来远比说出来要好的多….
　　几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了，转眼间又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时节…..
　　所谓的节日对于单身汉来说无疑是一种摧残；将圣诞节变相改成情人节的习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涉谷检察官想了很久都没得出答案….
　　“叮咚，叮咚….”
　　“有事吗，保鲁夫拉姆？”一看门就看到“天使”站在门口可要比看到圣诞老人幸运多了….
　　金发天使魅惑地一笑（在有利看来）举起手中的香槟道；
　　“当然是过圣诞节了！”
　　说罢自顾自地走进屋里；
　　“哎？”
　　“怎么？不欢迎？”保鲁夫拉姆见有利还傻愣在门口，不禁皱起眉头；
　　“哪有，怎么会？求之不得….”终于反应过来的男子关上房门，坐到了保鲁夫拉姆的对面；
　　“回来时看到你的车在那里，知道你没有回家；怎么不回去？”
　　“老爸，老妈去加拿大度假了；胜利公司有活动，所以我就落单了…”
　　“还真是可怜….”
　　“我到不觉得，因为我遇到了你啊？
　　“看来我来的还真是时候….”
　　“当然…..我去弄点吃的，我们也好好过一个圣诞节！”
　　“嗯，好…..”
　　到了深夜，窗外缤纷的烟花给单调的房间增添出不同的色彩，两人喝的都有些微醉；保鲁夫拉姆半眯着眼睛望着迷迷糊糊的有利；
　　“是不是醉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小鬼；明明不能喝还要逞强….”
　　“我才没有逞强呢…..”保鲁夫拉姆试图站起来，可一个不稳又坐回了沙发上；
　　“呵呵，还说没逞强….”
　　“这里又不是法庭，一定要较个高下….”保鲁夫拉姆嘟起嘴巴以示不满；
　　“呵呵，是啊；要是在法庭你可就没那么容易认输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我还记忆犹新呢，犀利的小鬼……”
　　“你还不是一样，步步紧逼的…..”
　　“谁让你为了那个虐待狂说话….”
　　“什么虐待狂，他也是个可怜人好不好。”
　　“可怜人？”有利强迫自己清醒；
　　“因为童年的阴影，他一直都患有人格分裂；但为了能够陪伴在自己妻子的身边所以才隐瞒病情的；还有你的那个证人，明明是因为嫉妒在添油加醋….”
　　“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那个精神证明是你伪造的呢…”
　　“哼，我才不会做那种事情呢！自以为是的检察官先生！”
　　“就算他的确有值得同情的地方也不能无视那个无辜孩子的利益….”
　　“他也进了精神病院，那个孩子的母亲为了钱揪住不放也确实没道理。”
　　“好了，这局我们算平….呵呵…..”
　　“切，明明是输了….”
　　“呵呵….保鲁夫….”
　　“嗯？”
　　“其实….”
　　“什么？”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有利最终放弃笑道；
　　“没什么，今天有点醉了….”
　　保鲁夫拉姆先是有些失落，而后突然起身端着酒杯晃晃悠悠地踱到有利跟前；抬腿坐到了他的身上，将脸凑过去神秘地笑着；有利被他的这个举动彻底吓到，僵硬地看着他漂亮的眉眼一动不动，由于距离太近有利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脏随着他的每次呼吸而收缩….
　　“呐，涉谷检查官，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穿正装的时候特别有魅力….”
　　理智在这一刻瞬间崩塌，有利扔掉自己的酒杯一把环住保鲁夫拉姆的腰翻身将他压倒在沙发上，酒杯落到了地毯上湿了一片…..
　　虽然突然却是他们渴望已久的…..
　　次日地清晨，有利看着自己怀中的保鲁夫拉姆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对方睫毛动了动，睁开惺忪的睡眼；
　　“保鲁夫….”
　　“嗯？”
　　“昨晚我们醉了….”
　　“嗯….”语气中难掩失落；
　　“可我却有了理由，我们交往吧….”
　　“笨蛋…..”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保鲁夫拉姆又往有利的怀中钻了钻，男子也在不觉中收紧了手臂….
　　Part4 缘深缘浅
　　和保鲁夫拉姆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幸福；他不仅聪明而且还很有情趣，无时无刻不让我惊喜；那般如猫咪般的性情完全颠覆了我之前对他的印象，也让我的虚荣心迅速膨胀。就这样我们共同度过了一年的美好时光…..
　　“有利，你是这个案子的监控官吗？”保鲁夫拉姆捧着咖啡瞪着电脑问道；
　　“是啊….”
　　“看来我们又要对簿公堂了….”
　　“哦？这么一个人你要为他辩护吗？”有利有些不解；
　　“立场不一样罢了；就像一群孩子在火车道上玩耍而只有一个孩子在废弃车道上玩的道理一样，你没有办法说谁对谁错。”
　　“好吧…..”
　　我根本没有把这个案子当回事，我们在交往以后也经常会成为对手；即使在公堂上争辩得再激烈回到家中也依然会一吻了之。因为我太过爱他，即使意见相左也无法让我对他大发雷霆…..保鲁夫拉姆也习以为常我的固执己见，刻意的包容让我们都相安无事。可掩盖下的矛盾却时时刻刻的存在着……谁也没想到我们会败在这个官司上….
　　这个社会总是有些人自以为成功而罔顾他人的权益，而有些人偏偏要做只苍蝇去叮那有缝的蛋。虽然不喜欢自己案件的当事人，但必须要给无视法纪的人以惩罚俨然成为有利的行事准则….
　　“所以，板仓女士在利益驱使下对我当事人进行□□，根本就是自愿；而之后的行为也完全是因为我当事人未应允她的要求而实施的报复行为….”
　　“反对！控方律师根本就是在引诱证人！”有利拍案而起，眼睛却一直看着保鲁夫拉姆；
　　“法官大人，我只是在转述我理解的证言！”
　　“反对无效，辩方律师请继续！”
　　……
　　“有利，有利你等等我！”
　　“我不会和是非不分的人说话！”
　　“你又来了，不是说工作上的事不要带到生活中吗？！”
　　保鲁夫拉姆追上头也不会的有利，怒道；
　　“我不明白那样一个人你为什么要不遗余力地为他辩护，难道你认为他是对的？！”
　　“有利，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你不是也不认为你的当事人对吗？”
　　“可她是被害人！”
　　“这个世界有太多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你每一个都这么较真儿吗？！”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
　　“我没有和他同流合污啊，我只是针对这个案子辩护！”
　　“你只是在辩护吗！根本就是不择手段！”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不是我这么想你，而是一开始你就这样！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没想到，我们一起这么久你居然还是这么看我….”保鲁夫拉姆的绿眸泛起了水泽；
　　“这一年多到底算什么？”
　　“既然不算什么，那何必在互相忍耐！分手吧！！！”
　　在说出这句话时，我跟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记得那熟悉的目光追随了我很久，当我感受不到那份悲伤的炙热时；转身，他早已不在….其实，我在等他追上来，却忽略了他也在等我回头…..
　　在那之后，冯比雷菲尔特保鲁夫拉姆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中，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搬走的….每每看到对面紧闭的房门，都会幻想着他从里面走出来一笑嫣然…..
　　人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明明不是一类人，明明知道不合适；可还是会喜欢会想要在一起….但又都不愿意为对方而改变自己的初衷，是不够爱吗？可那些画面还是会反反复复地出现在脑海中，成魔成魇…..
　　又是新一年的圣诞节，我孤独地走在雪夜，看着周围成双成对地恋人心中那份失落又一次将我打的体无完肤;
　　【保鲁夫拉姆…..】
　　无奈地掏出手机；
　　“喂，孔拉德，有空喝一杯吗？”
　　“抱歉，有利，我约了人…”
　　“哎？你也有恋人了吗？”
　　“呵呵，秘密….”
　　“你这家伙，漂亮吗？”
　　“当然，像一个天使….”
　　“好，那不打扰你了….”
　　【天使啊，我也曾经拥有过…..】
　　终于过了十二点，无处可逃的有利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让他意外地是对面空了已久的房间居然又一次搬来了住家；门口未搬完的杂物上的一盆仙人球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这莫名的悸动是他内心的期许；电梯的门慢慢打开，有利下意识地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