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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嫁我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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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无声,血月高挂,暴雨心奴反手割除最后一个人的性命。
小月等我,我一定回救你的,紧握手中杀了数十家才夺来的宝物,转身往文家而去,只留满室鲜红与悲怨。
无意路过的最光阴奇怪的看着暴雨心奴匆匆而去,嗯~是血味,难倒……最光阴沿着暴雨心奴来时的方向追寻而去——
“暴雨心奴——”只见眼前如同阿鼻地狱一般,遍地的残破肢体,内脏,手脚,头颅,到处都是……
最光阴赶忙回头追暴雨心奴,此等恶贼如何能留,那日他抱着生死不知的文小姐言辞闪烁说什么是山贼作恶,我看分明是他贼喊捉贼。
行至半路暴雨就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现在他可没时间陪他们玩,小月还在等他,暴雨皱眉加快了速度,他不能在浪费时间了。
在后追寻的最光阴见暴雨心奴加快速度,便更加肯定那人是在做贼心虚,不然已经感知到他的存在为什么不停下来,除恶之心更加坚定,最光阴也加快了速度,誓要斩杀恶贼。
……
当老嬷嬷看到自己捧在手心的小姐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时,不禁老泪众横,伸手小心翼翼的触碰床上娇人苍白无色的脸庞,心中悔恨万千,当年她要是坚决不让月璇儿(文司月之母)嫁给文熙载这个外族人,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悲剧,是不是她的月璇儿还能在她怀中撒娇,是不是她的小姐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死难料了?
“虹溪夫人,是文熙载的不是,是我没能照顾好月儿,对不起。”文熙载悲痛万分,跪在老嬷嬷面前忏悔,夫人求你一定要保佑月儿平安无事,保佑我们的女儿啊……
恶骨有些震惊的看着给嬷嬷跪下的文老爷,老爷居然给嬷嬷下跪道歉,这究竟是什么逻辑关系?!!
“当年我就不应该帮月璇儿嫁给你,要不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本名虹溪的老嬷嬷看也不看一眼文熙载。
“虹溪夫人,求求你,不要带走月儿,求你不要带走月儿,我只剩月儿了,求你了。”听到虹溪夫人的话,文熙载像疯魔了似的扑到虹溪脚边不停的痛苦哀求,半点没有平日的君子风度。
“你已经夺走了我的月璇儿,现在还想夺走我的月儿吗?文熙载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真的在乎月儿吗?不,你不在乎,你甚至恨她,恨她夺走月璇儿的命,所以你从小拼命让她学这学那,甚至因为你的疏忽月儿失踪了好几次,若不是月儿命大她能活到现在吗?”虹溪夫人尖锐的声音刺破的文熙载最后的遮掩。
文熙载颓然的低下头,他心里是恨女儿夺走妻子的性命,因为他更爱妻子,可是妻子却更在乎女儿,面对妻子的选择他不去多想,只是下意识的将怨发泄在无辜的女儿身上。女儿因为他的疏忽好几次遇险,他不在乎,甚至阴暗的想这样死了算了,可是在看着女儿真的生死不明的时候,他真的怕了,他是爱女儿啊,他爱和妻子的女儿,只是多年的不平让他迷失了自己,现在听虹溪夫人要带走女儿,文熙载如何不明白自己的内心呢。
罢了,罢了,这乱世他也不知道能护女儿到几时,不如让月儿随虹溪夫人回去的好,这样他也能无后顾之忧的去陪妻子了。
“一切都照您说的办吧。”再次看了眼床上的女儿,文熙载满心歉疚,愿来世我们父女能放下一切,愿来世我还能做你父亲,让我弥补这些年的遗憾……
虹溪看也不看文熙载,转头道:“恶骨,你也去收拾下,明日一早随我走。”
回过神来的恶骨看着小姐,有些担忧的道:“可是小姐现在合适移动吗?”
“等回去以后,小姐就会好起来的,不用担心。”
恶骨想了会,最终还是点了头,回去收拾了,现在能救小姐的好像就只有嬷嬷了。
……
“最光阴,好狗不挡路。”暴雨心奴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拦路人。
“哼,你这恶贼杀人无数,还想逍遥法外,今日我定要铲凶除恶,看招。”
“烦人啊!”
面对最光阴的杀招,暴雨不愿多战,虽然他很想杀了这个白毛,但小月更要紧,一路上且战且退,不知不觉间已然天明。
等暴雨心奴终于甩掉最光阴来到文府是,看到的却白幡高挂。
不好的预感让他瞬间红眼,慌慌张张的闯入文府大厅,入眼的是‘爱女文司月之灵位’,牌位之下放着一口敞开的棺材,心奴呆呆的一步一步走过去,心中脑中什么都想不出来。
在场的宾客见暴雨心奴都退避三分,因为他身上有弥漫不散的血腥味。更因为他眼中噬人的神情。
“她是什么时候死的,什么时候?”暴雨心奴随手抓了个人问。
那人哆哆嗦嗦的道:“听说是昨夜子时去的。”说完被推开。
子时,那就是他被最光阴纠缠不休的时候——
心奴轻轻一笑,扔掉好不容易得来的疗伤宝物,伸手抚了抚棺材中一身素白丧衣的文司月,轻轻呢喃道:“小月,都是最光阴害死你的,都是他,我不会放过他的,我一点让他给你陪葬,所以嫁给心奴好不好?”
“你不回答,就是答应了,那太好了,今天我们就成亲吧,小月。”
说完,将文司月抱起,带着人化光而去。
最光阴跟丢暴雨,无奈只好回去找好友九千胜想办法。
九千胜原本就有些怀疑那日暴雨的说辞,文小姐所走的那条路,别说是山贼了,那里方圆百里也没有山贼,那文小姐的伤就值得耐人寻味。
今日听最光阴之言好像什么都解开了,却也叹息当年的少年英雄的堕落。
当他们想找暴雨心奴的时候,暴雨心奴自动寻了过去,看九千胜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解释,刚痛失所爱的暴雨黑化了,像原著那样摆下十八地狱阵困杀两人,最后最光阴拼尽全力救走了失去双耳的九千胜。
暴雨心奴看着手中翠绿的绮罗耳,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没过多久在武林中大开杀戒的暴雨心奴就被大宗师和一剑风徽联手封印在圈雨井中。
“等心奴出去后定会去找小月你的,所以小月别恼心奴的不告而别,都是那些恶人不让我们在一起的,别生心奴的气,求你小月……”
心奴亲了亲手中包裹着的翠绿绮罗耳的兰花帕子。
当年说好了再见的,可是你却再也没有回来,我等啊等等啊等,等到梦碎你也没回来,小月你可知道我有多伤心多心疼吗?
“来,吃颗糖就不痛了,摸摸头,乖,不哭了。”
当年稚语犹在耳,今却不见那年人,无限的失落和悲伤包裹着心奴,心奴毫不在意,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可是那日你认出我还带着我们的信物,你知道我是多么高兴吗,小月?可是没多久你却又离开我了,我好伤心啊,你知道吗小月?
眼中的怀念与最后的温暖却昭示着他并不如他所说的毫不在意。
抬眼望去只有无边的黑暗,耳边只有好好作响的响雷,眼中深处的寂寞悲伤又有谁能看懂呢?
小月,别忘了我可好,若有轮回,在奈何桥边等我可好,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