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来》北冥有鱼干

43、四十三.给我个好理由

　　“阿拉，所以说还是我的错了？”vermouth不怒反笑，那种话一听便可知道只不过是玩笑话罢了，“唔，让我来想想，到底该怎么补偿你。”说着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附身撑在了茱蒂身上。
　　“喂，我说你倒是给我起来啊！”
　　“给我个理由。”
　　“好热。”
　　“嗯，我的意思是，给我个好理由。”
　　“嗯，你的床单是白的。”茱蒂这个时候不晓得为什么反应突然快起来，只稍有犹豫一下又接着开口顺便还在嘴角扯了个狡黠的笑出来。
　　“还真是好理由。”vermouth在听到“白床单”三个字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说出来的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然后从床上翻身下去，到柜子里找新的床单去了。
　　拿新床单的时候听见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等到再转过身的时候茱蒂已经是不在了，掀开被子看到雪白床单上的血迹，叹着气把被子抱去了一边扯下床单丢进阳台上的洗衣机里，回到房间里准备要铺上新的床单时好像是想起了些什么的样子。拉开衣柜门仔细地翻找一阵，终于寻了套长袖长裤的家居服出来；再拽开抽屉，略有纠结一下还是拿了一条新的内裤出来。
　　手指搭上卫生间门上的不锈钢把手的时候顿了一顿，收回手来曲起手指，指节在木门的磨砂玻璃上叩响。
　　“怎么？”门里侧女子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的虚弱劲。
　　“衣服弄脏了的话就换下来吧，我给你拿了放在门口，裙子也先换下来吧，穿少了受了凉更难受。”
　　“vermouth，你知道的，现在可是夏天。”声音依旧是虚弱得很，话语间言词也是委婉，不过其中拒绝的意味却被表现得明明白白。
　　“都是新衣服，我没穿过。”至于茱蒂拒绝的原因vermouth倒是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反正之前你身上的衣服不也是我的？”后面紧接上的话更是容不得她有拒绝的余地，“放在门口了，记得一会儿拿进去换上。”
　　茱蒂隔着磨砂玻璃只能隐隐约约看到vermouth弯下腰去的模糊的影子，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看到模糊的影子直起身来渐渐从门边离去，在身影完全消失在茱蒂眼前时又有一句话飘了进来，“换下来的衣服放那儿就行了，这种时候本来肚子疼就别想着再逞强去碰凉水。”
　　“唔——”茱蒂支吾着搭声，却再没听到vermouth的回应，估摸着大概是去做收拾被褥一类的事情了，起身时由于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和小腹间难捱的痛意让她身形一晃。好歹算是多年训练基本的应激性还在，下意识伸手扶住一边的毛巾架，稳住了身子。站下定了定身子感觉不适稍退，转开门上的把手，看到木地板上叠整齐放着的长袖家居服，脚步一顿，蹲下身子把衣物抱在怀里退回了卫生间里。在关上门的时候，茱蒂手指在门把手上反复滑弄着，来回几个回合后指尖继续下移搭在了门锁扣上，食指按压在锁扣的侧面，曲起手指指节发力，门锁发出“咔哒”的声响，再把手按在把手上下压，确定门已经锁好后才稍稍舒口气出来，即使她一时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担心着些什么。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是有备用钥匙的？”门外突然传来的戏谑的声音让茱蒂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上。
　　“你敢——”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于是只好是假装恶狠狠地威胁，只不过因了身体的虚弱，这威胁听起来反正是并无太多的威慑，或者说来就算是在她全盛的时候这样的威胁vermouth也不会看在眼里吧。
　　“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又不是要做什么。”门外vermouth声音慵懒，一副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快点弄好了就出来，喝点热乎的东西多少能舒服点。”茱蒂靠在门边的瓷砖墙上，听着vermouth的声音渐渐远了，再看着磨砂玻璃另一侧的影子也不见了，才把怀里的衣服搭在毛巾架上，背过手去够睡裙后面的拉锁。
　　拉锁拉到一半的时候，茱蒂仍是不放心地抬起头看看玻璃外面，确定vermouth已经离开后仍是不能安心，抬眼打量了卫生间一圈，从架子上把衣物取了下来，缩到了一个从门口望进来时的死角处才又在把手往身后探去。
　　“喂，我说你是不是拉锁卡住了？”vermouth的声音又从卧室里阴魂不散地传了进来，“不可以的话我进去帮你啊。”
　　“不用！”茱蒂抱着褪下的裙子护在身前回答着，就算是知道这样死角的位置绝对不会被她看到些什么，这样的反应在vermouth面前也早成了下意识的举动。不过亏了vermouth这一句催促，茱蒂手下的动作着实比较之前快了挺多，至少没等到门外再有下一句话响起，她已经抱着换下的衣服推门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发糖，大大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