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囚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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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守望先锋盯上了我们？”
在匆匆赶回死局帮的据点后，麦克雷言简意赅地向死局帮的分基地成员说明了事态，面对他们紧张的猜测，他却又迟疑道，“不，让我再想想。”
麦克雷隐隐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太对劲，守望先锋的每一步行动事后都会被媒体大肆宣扬报道，他们的成员一言一行都聚焦在镁光灯下供民众追捧赞扬。在这种情况下，赛琳娜不该那么肆无忌惮地亲近他。
“……也许只是我们老对手请来的雇佣兵。”麦克雷咕哝道，但他心底很清楚这件事不可能有这么幸运的结果。
冷光灯将基地照得通明透亮，麦克雷起身走到平时供他们娱乐的台球桌旁，垂下视线翻开桌面上寥寥数张相片。经过周密的调查，以往神通广大的死局帮也仅能得到她在西部活动的一些影像，除去长相与名字，他对赛琳娜一无所知，更何况容貌可以改变、姓名可以伪装……她就像是藏匿在暗影中的幽灵，没有留下任何行迹。
麦克雷烦躁地将赛琳娜的照片贴上墙挂式的飞盘，旋即扬起一镖正中额心，这才略微舒缓了最近几天心中作祟的不安感，“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盯上我们，肯定和那批货有关……谁去开车，我要去仓库看看情况。”
载满死局帮成员的汽车很快驶出了据点，六十六号公路的没落其实不无理由，相比一路坦途的洲际公路，这样崎岖起伏的路面实在很难带来愉快的驾车体验，道旁嶙峋的怪石在幽邃夜色的映照下仿佛择人而噬的怪兽，坐在车内颠簸的麦克雷尝试了数次都没能准确剪下雪茄前端，只能心烦意乱地将它重新塞回烟盒。
死局帮的仓库虽然建造于僻静无人的荒野，但相关手续一应俱全。其中储匿的军火虽然违反法律，不过新墨西哥州的政府官员早就被死局帮收买了，没有任何一个法官会签署对他们不利的搜查令。此外六十六号公路通往仓库还需经过数道布置着重火力的关卡，按照常理来说是不可能出问题的，可今夜他们才驶入隧桥，麦克雷就听见雷鸣般的炮火急遽炸响。
敌人显然早就攻下了仓库，却一直安静地等待他们来自投罗网。甫一开战，敌人就迫不及待地送上了一发反坦克榴弹炮轰击作为见面礼，车厢登时一阵摇撼，激起的漫天尘土瞬间覆满车窗。在炮弹爆炸产生的冲击和破片波及到油箱前，麦克雷果断跳下了即将爆炸的掩体，右手近乎本能地按上腰间的枪械，但在耀目刺眼的白炽探照灯一瞬追至时，他只能无奈地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是一位无害的美国公民。
经过短暂的试探和僵持，一副军队做派的陌生人走过来冲麦克雷敷衍潦草地晃了晃手中的证件，然后便用泛着荧蓝光芒的脉冲科技步枪抵上他的脊背，不容推拒地制服了他。麦克雷注意到他们都配备着相同的制服、相同的武器，但夜色浓重，他无法清晰地辨识出他们胸前的黑色标志究竟属于哪一伙势力。
毫无疑问，此时的杰西·麦克雷万分恼火，他的确不该愚蠢地一脚踏入这样显而易见的陷阱，但这完全是因为他在按照规则好好下棋，对方却不讲道理地直接冲进来把棋盘掀翻了，隐约的恼怒让他脱口而出的话语也变得无所顾忌，“我猜我会有个不错的律师，你们不妨先给我一个收信的地址。”
在这个什么都要讲究证据的国家，犯罪反而会变得容易，出于敏锐的嗅觉，麦克雷早就通过其他渠道事先运走了那批货。死局帮的老大信任麦克雷的头脑与枪法，因而在诸多方面向他开放了权限，这曾引起许多帮内干部的不满，但时间完全能够证明一个人的才能。
“我猜——”对方模仿起他的口吻，态度十分讥讽，“你请来的律师可能见不到他的当事人了。”
这赤裸裸的非法拘禁暗示不禁让麦克雷神色微变，随即颈后就挨了重重一击。
许久之后，等到他头昏脑涨地勉强清醒过来时，麦克雷立刻意识到那群身份不明的混蛋果然说到做到，不仅对他施行了彻底的人身管制，随身物品也被搜了个干净，还没忘记使用手铐限制他的行动自由。监禁他的房间陈设简单却找不出多少漏洞，麦克雷还在思忖脱身的方法，门外便传来一阵窸窣细微的交谈声，随后推门而入的来人同样身披黑色制服，她的身姿高挑修长、步伐沉稳迅速，卷曲的黑发犹如光滑柔顺的绸缎，翠绿透亮的瞳孔仿佛璀璨夺目的翎羽。
“你好啊。”赛琳娜·琼斯望向他微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这种会面可没办法让人感到愉快。”麦克雷略微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颈，在座椅上挺直脊背，不满地摇晃着手腕上紧锁的镣铐。
“你将我邀请到家中，然后用左轮手枪待客的方式也令我印象深刻。”赛琳娜并未理会麦克雷的抱怨，而是询问道，“那么——麦克雷先生，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考虑’——什么？”
“加入我们，成为我们的一员。”赛琳娜耐心提醒道，“你仍然拥有这宝贵的机会。”
现在的事态对麦克雷而言仿佛笼罩着重重浓雾，支离破碎的线索完全不能导出答案，他敏锐地察觉到赛琳娜并不急于盘问军火的下落，只是一味试图劝服他成为他们的伙伴。麦克雷因此费解地皱起眉，终于给出了点儿正面的回应，“你想让我站在你那一边，但你又站在哪一边？”
“正义的那一边。”
赛琳娜的答案让麦克雷禁不住短促地笑了一声，下一刻——
他骤然起身甩开腕间早已挣脱的束缚，动作粗暴却精准地攫住她的手腕施以反击。在将微感错愕的赛琳娜反手压制到桌边以后，麦克雷始终没有忘记提防着她那颇有威胁的机械义肢，然后仔细搜刮起她身上类似钥匙或者通行门卡的物件。
麦克雷不识趣的表现无疑让赛琳娜感到困扰，“我不知道你竟然喜欢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啊、是吗？”闻言，麦克雷立刻低伏身体，别有意味地放缓手上的动作，从她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口曲线抚向柔软的腰肢，语调轻佻地回应道，“你似乎没有意识到……这条疯狗正压在你身上，赛琳娜。”
一丝不乱的制服让赛琳娜的气质显得如此规整冷冽，可配上她艳丽的面容和身材，反而勾起了他心中卑劣的……征服欲。
在缴下赛琳娜的枪械后，麦克雷本想再说些什么，但他还来不及张口，就为自己先前的口无遮拦付出了代价。身手利落、训练有素的赛琳娜仅用了三秒——或许两秒——就扭转局势，将麦克雷制伏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将手枪顶上他额心的同时，她叹息道，“我不否认你的枪法精准，但近身格斗的水平实在是糟糕透顶，也许你应该再多学点逃跑的手段……战术翻滚怎么样？”
麦克雷瞥了一眼黝黑深邃的枪口，下意识运用起他不合时宜的幽默感，“我不介意激烈一点的调情，但你能不能先把保险打开。”
“你还是不明白——你是不可能从我手中逃走的，麦克雷。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处理掉了，还有——”赛琳娜略微停顿了片刻，退出子弹锁死了击锤，然后用枪管挑开了麦克雷的牛仔皮衣，“如果你想和我发生些什么，那得由我说了算。”
这句话让麦克雷微怔片刻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随即他装作无可奈何似的叹了口气，径自抓起赛琳娜的手掌，穿过衣服下摆贴上自己沟壑明显的腹肌，汗水的浸润让麦克雷腰腹间匀称紧实的肌肉就像刷了一层漂亮的蜜糖，像他这样英俊狡猾的男人，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散发着致命的性吸引力。
“好啊。”他说，“我全听你的，宝贝。”
至少这会成为不错的消遣。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囚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