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秋色里的秋千

39、第 39 章

　　秋季冲上面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静言说。
　　静言一直盯着那副骸骨好长时间，寂静蔓延，忽然石户好像知道了什么，垂下眼眸，脸扭到了一边。
　　夏季还不知道状况，说：“小宁宁，他是谁啊。”
　　秋季跳上来，看着静言说：“宁宁，这就是你一直想找的不是吗？明明近在眼前，为何你不踏出脚步，时间已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为什么你不能放下？”
　　半天，静言才跳下去，他抚摸骸骨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停在它的脸上，轻声的说：“我们又见面了，是有多长时间了呢？我只是不懂，既然我们是不同的，为何神还是让我相遇？”
　　仿佛时间又回到了那时，他还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公子，遇见了那个吸血鬼中的贵族秋季，改变了人生。
　　刚刚成为吸血鬼的静言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被他的父母关在房中，父母一致的以为他是中了邪生了病，然后为他找了许多的法师和大夫。然后他就来到了静言的面前。
　　静言很喜欢这个温柔的大夫，然后知道了大夫的名字，那个人叫做卿，是依姬村里有名的大夫。
　　只是很久以后卿就再不出现了，静言每日的等，只是等到的是那个将自己改变的恶魔。
　　静言在不久之后跑到了依姬村，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卿见到他时也很激动，然后静言就在这个穷苦的小村里生活，他为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欲望，因为这是他最钟爱的村子。但是不久后他还是知道了，卿为了村子将静言关在牢笼里，村子里的人对笼子里的静言拳打脚踢恶语相向，甚至将狗血泼在静言的身上。村里的人找来许多的巫师法师和道行高深的和尚，但是都没有能将静言消灭。最后有人告诉他们吸血鬼的存在和木桩的用法。
　　静言毫无抵抗的被村子的人压到在地，他没有哭没有叫，只是专注的盯着那个举着锤子的人，前几日他们还在一起畅想未来，把酒言欢，在树林中嬉闹练武。那人的泪水洒在静言的脸上，穿过嘴唇尝到了咸味。
　　剧痛一下子袭来，但是静言却没有闭上过双眼，他一直一直的盯着他知道眼睛再也看不见。
　　他被埋在土里，不知过了多少年，再次被唤醒的时候，是在一个夜里，月亮的白光洒在脸上，一点真实的感觉也没有，呼吸间都是泥土的味道。秋季逆着月光看着他，说：“早上好。”
　　依姬村已经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那个名叫终源的寺庙和里面那个传话的和尚，其实那时的和尚也已经换了不知多少个了，那人最后的话语还是没有传到自己这里。
　　静言将那头骨举起，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然后慢慢的吻上那泛着凉意的额骨。
　　石户紧紧的攥着自己胸口的衣襟，咸咸的液体划过脸颊滴在手上，那是谁的泪水呢？
　　时隔一月之后石户医生长眠于世，没有留下后代，没有留下话语，在秋天的一场雨中与世长辞。
　　在村子和外界接通的第一天，一个男子被身穿制服的警察带走。
　　“离开村子真的好吗？”公车站牌前，honny问着面前的男孩。
　　葛天白笑着点点头，说：“honny先生去哪我就去哪。”
　　Honny揉揉他的头发。
　　“呦，honny。”消失多时的cry赶来送行。
　　Honny说：“你们也要走的吧。”
　　Cry点点头，说：“我们得在夜里走，队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留下让我们解散的话，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真的不回到总部去吗？”
　　Honny摇摇头，说：“我不想回去了，那样的日子我也已经过够了，我想我们会去另外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城市生活，也许也会开一个旅馆也说不定。”
　　Cry说：“那有一天我们别无去处的时候就去投靠你们吧。”
　　“好。”
　　重新开通的公车带走了许多的人，他们都想要去新的地方开始不一样的生活。
　　“小宁宁呢？”夏季左看右看也没有看见静言，问着一旁不知道看什么的秋季。
　　“他走了。”秋季说，轻抚着自己脖颈间新鲜的咬痕，轻轻的笑了。
　　夏季耸耸肩，对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说：“亲爱的，我们也去旅行吧。在这个小村子里快憋死了。”
　　他怀里的人面无表情的推开夏季。
　　夏季毫不介意他的冷淡，再次贴上去，把人紧紧的搂在自己怀里，才对秋季说：“春也走了，看来他的追子之路也是长路漫漫啊，你不赶快去追小宁宁？”
　　“他无论到哪我都能找到他，给他一点时间吧，让他自己去走走，累了的话他自然会回来的。”
　　夏季也不再劝，说：“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再见了，我亲爱的弟弟。”
　　确认了最后一个猎人也出了村子，轻言才说：“秋季先生还要在这多长时间？”
　　秋季说：“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吧，那时候花开正好。”
　　“是。”
　　终源寺的老和尚收拾了自己的行囊，念着佛经离开了村子，一片寂静的破落寺庙在一声巨响之后，归于尘土。
　　开春时节的夜里，轻言和秋季徒步走出村子，“秋季先生，我们先去哪里？”
　　秋季未开口，只是径直的向前走，春风袭来，带着空气中焦火的气味，身后橘色的空气蔓延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