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秋色里的秋千

37、第 37 章

　　Sufi还没有开口，就看见自己的心口开了一个洞，后知后觉的强烈痛楚让她呻吟出声。
　　“不愧是不死之身的眷属，生命力真是太顽强了。”John走到蜷缩在地的sufi身前，说。
　　Sufi捂住心口，血液不断的从伤口中涌出，sufi吐出一口鲜血，但是却笑着说：“呵。。。这种事情。。。您应该。。。再清楚。。。不过了，这样。。。的，，能力，，，您不是。。。也有吗？”
　　John冰冷的开口：“哼，终究是我太小看你了，你这女人还真不是有胸无脑的，但是调查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呢？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这是世界上亘古不变的道理。”
　　“呵。。。呵，我该。。。谢谢您。。。的夸奖。。。吗？您。。。能杀。。。了我吗？您。。。看。。。我的心口。。被开了洞。。。也还没死呢。”
　　John又对着她开了一枪，说：“纵使不死，你也舒服不到哪去，我们现在的确是没有杀死眷属的方法，但是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我说过，我不会向协会上级报告，我就说到做到，你该感谢我，没有让你落到anger的手中。”
　　一旁的honny不忍的将头偏过，他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听sufi口中的意思，John和眷属也拥有着关联，难道John也是。。。。。。
　　“honny，你在想什么？”John冷冷的声音将honny唤醒。
　　honny忙说：“没什么。”
　　John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Honny不知道John将sufi带到了哪里，他只感到身心俱疲，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本该齐心协力的他们却如同一盘散沙，想到不久前他们还是生死与共的伙伴，现在想起来感觉好像是做梦一样。
　　“honny先生，你怎么了？”正在准备早餐的葛天白看见honny疲惫的面庞，不禁担心的问。
　　Honny勉强的笑了笑，揉揉葛天白的头，说：“我没事，只是一夜没睡有些累。”
　　葛天白心疼的赶紧说：“那，honny先生赶快去休息吧，啊，不行，要先吃点东西再睡。”
　　说完就冲进厨房，一阵乒乒乓乓的，不一会就端着稀粥煎蛋还有一些小菜出来，招呼honny坐下，说：“honny先生，你赶快吃点东西然后就去休息吧。”
　　Honny看到少年紧张自己的样子，心里感到很欣慰。
　　“小白，我也饿了，你也给我盛一碗吧。”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静言毫不客气的说。
　　葛天白什么也没想，应声说：“好，静言你等等。”
　　Honny看到少年任劳任怨的样子不禁皱眉，他不悦的说：“你还用吃饭吗？”
　　静言挑挑眉，说：“虽然不吃也不会怎样，但是我觉得那是一种享受。”
　　忽然静言靠近honny嗅了嗅，说：“有血的味道，看来你又结束了一项工作。”
　　Honny又想到了夜里的事情，看着面前诱人的早餐，他忽然觉得没有了胃口，不一会儿，葛天白又端了一碗粥走出来，递给静言，看到honny不吃，不安的问：“honny先生怎么不吃呢？是不合胃口吗？”
　　Honny一愣，随即说：“不是，我只是在想事情罢了。”
　　Honny说完就开始解决面前的早餐，葛天白才放下了心，随后说：“honny先生，我放好洗澡水了，你吃了饭就去洗个澡吧，洗完澡再睡的话会舒服一些的。”
　　Honny点点头，倒是一旁的静言笑了，说：“小白，你这样好像是他的小媳妇呢。”
　　闻言，honny和葛天白都愣了一下，honny倒还好，只是葛天白的脸颊红了个透，他结结巴巴的说：“静。。。静言，你。。。你在胡。。。胡说些什么。”
　　静言笑眯眯的说：“真的呀，你像是一个伺候刚忙完回家的丈夫的小媳妇，真贤惠呢，哎，小白你又会做饭，又会洗衣服，又体贴，谁要是娶到你也是他的福气呢。”
　　静言每说一句，葛天白的脸就红一分，到最后都要冒烟了，honny不厚道的笑了，竟然还附和的说：“恩，静言说的没错。”
　　“honny先生，你。。。连你。。。。我。。。我去收拾。。厨房了。”
　　结结巴巴的说完，葛天白就逃也似的跑了，留下静言哈哈大笑。
　　“你那个朋友走了？”剩下的两人恢复了正常，honny边喝粥边问。
　　静言点点头。
　　“呵，这是一个拖延的法子，但是他的真的能逃脱协会的追捕吗？就算从这里逃走，他们又能到哪去呢，吸血鬼遍布各地，协会的人也遍布各地，也许他们今天逃出了这里，明天就会在别处被杀。”
　　“他是眷属，死不了的。至于他妹妹。。。。只有经历过痛苦才会长大成熟，那时他才会知道，只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
　　“哼，不愧是黑暗一族，也许维持你们的只有鲜血吧。”
　　“是啊，没有感情，只靠鲜血维系，却怎么也不能斩断的联系。”
　　“静言，你最近进过食吗？”
　　正在喝粥的静言一愣，放下碗，看向honny的眼睛一瞬间变得通红，honny心里突地一跳，但面上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再回神的时候，静言的眼睛已经回到原来的颜色，他笑眯眯的说：“当然，我可不想因为饥饿而被迫停止机能，像我那个什么堂弟还是表弟的家伙一样被你们给抓去研究。”
　　Honny想到了anger手中那个眷属，说：“原来你认识啊。”
　　静言点头，说：“能制造眷属的就那几只老不死的家伙，而他们总归是要见面的，所以我们互相认识也是应该的。”
　　Honny看着静言，忽然说：“静言，你多大了？”
　　静言诧异的看向honny，说：“我也不记得了，人类只有几十年的寿命，所以对于自己的年龄生日都记得非常清楚，而我却拥有无限的生命，记得那么清楚又有什么意义？”
　　“权位者都希望自己能长生不死，但是一直活着就没有人生的激情和欲望了，那样的生命岂不是太无趣了。”
　　静言放下碗，抬头仰望天花板，说：“无趣也是自己的，就算是不想活又能怎样呢。”
　　“石户医院好像关门了。”
　　“哎？怎么会呢，石户这孩子是怎么了？”
　　“这医院关门了，村里人病了可怎么办呢？”
　　“听说昨天夜里有个老头子发病了，去了医院，但是医院大门紧闭，怎么敲都不开门，送去城里医院的路上就死了。哎。。。。。。”
　　“哎呦，这不是造孽吗，怪不得今天我路过石户医院的时候，门上不知道被谁喷了油漆，写着杀人犯呢，我还以为是石户把人治死了，原来是根本就没治啊。”
　　“算了算了，不要说这些话题了，我跟你们说啊，昨天我家的狗生了好几只呢。”
　　“哎，真的？那等过几天给我一只吧，我一直觉得村里不太平，养只狗给家里看看门啊。”
　　静言站在石户医院的门前，看着紧闭的大门上红色的油漆印，就像是鲜血一样的颜色，充满了邪恶的、阴森的气息。脑海中蓦然闪现的画面，眼前是密集的阑珊，阑珊外面的人们向里喷洒红色的腥臭液体，就向是卓别林的默片一样，只能看清人们脸上愤怒、惧怕、仇恨的神色。
　　抚过墙上的痕迹，手下粘粘的，想来是刚喷上去没多久的，静言想来，这也许就是因果。再次回神的时候就看见石户站在转角，他像是在缅怀什么，看到静言的时候，还打了个招呼。
　　静言说：“你该戒烟了。”
　　石户淡淡的说：“人的生命这么短，为什么要约束自己。”
　　静言看向医院，说：“你已经决定要放弃你医生的使命了吗？”
　　石户也看向医院，说：“那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在完成我父亲交给我的任务罢了，我的一生都在这里，我看够了人世间的世态炎凉，看够了生命在此消逝，看够了人间的悲欢离合。而且现在的病患我也救不了。”
　　静言笑了，说：“你不是神，救不了被黑暗吞噬的人们，想想人生就是如此可笑，你可以为了一件事情尽心尽力，有的时候也会因为因为这件事情体会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石户点燃一支烟，说：“静言，你痛苦吗？”
　　静言垂下眼眸，说：“时间已经太久了，我也记不得当时的心情了，但是我想那绝对不是什么快乐的事情。”
　　“你说过吸血鬼被木桩钉进胸膛就会死去，那么你们眷属呢？”
　　“眷属不会死，但是钉进木桩的话就会陷入沉睡，如果没有外力的帮忙，只有等待木桩自己消失了。”
　　“木头也会自己消失吗？古代有多少的人入葬，他们的棺木一直不会消失。”
　　“所以，眷属只能等待，就算不死也不会活。”
　　“静言，梦里的你，胸口也有那样一个洞。”
　　静言抬头看向石户，又像是看向远方，说：“唉，是吗？时间久了，那份疼痛既远又近，糅合起来竟不知是什么滋味了。”
　　“宁宁，对不起。我只是太爱这个村子了。”是谁的话语？面前的人是谁呢？谁又借了我的身体。
　　“杀人犯。”就在两人说话间，有谁跑了过来，用充满恶意的语言穿透人心，“你不配是医生，你是个杀人犯，是你杀了我的父亲。”
　　石户看着向自己嘶吼的女人，冷淡的转身就走，留下身后的彻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