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秋色里的秋千

30、第 30 章

　　被人拉到这个地方，cry没好气的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静言也不生气，顾自的说：“知道吸血鬼的由来吗？神造了亚当和夏娃，为他们建造了伊甸园，但他们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被赶到这片土地上，该隐和亚伯是他们的孩子，该隐耕耘土地，亚伯畜牧牛羊，呈上贡品，神偏爱亚伯的牛羊，该隐嫉妒亚伯，将他杀死，激怒了神，该隐受了诅咒，活在血和地上。”
　　“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就是听你在这里背圣经吗？”
　　静言说：“我们都有罪，不管是吸血鬼还是人类，因为人类的父母亚当和夏娃本就有罪。”
　　Cry冷哼一声，说：“那你的意思就是人类跟吸血鬼是一样的，然后应该和平共处吗？”
　　静言失笑，说：“不，人类不可能和任何一种生物共存，除非那是人类的食物。人类自始以来都生活在喧闹之中，生存、交际、抚育，但是那又有什么意义？想起来就觉得空虚，cry先生也是这样觉得空虚的人吗？”
　　Cry说：“不，我从来没有觉得空虚。”
　　“但是，很奇怪，cry先生看起来就是这样的人呢。呐，cry先生，你的眼睛里映照的是什么呢？”说着静言拉起cry的手，将cry的袖子推到上面，然后看着cry手腕上的伤痕。
　　Cry很快的甩掉静言的手，用手护住自己的手腕，像看着即将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人那样看着静言，静言无声的笑了，说：“呐，cry先生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随着静言的紧逼，cry想起了那些自己拼命想要忘记的记忆，就像是伤口一样被撕裂开来。
　　“都是你，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男人气急败坏的指着年幼的小孩子说。
　　“哈？你以为我想吗？医生说我流产太多了，再流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说就数你最人渣了。”女人不甘示弱。
　　“切，我们连自己吃饭都有问题，哪有钱养小孩，妈的，赔钱货。”男人说着就对这小孩拳打脚踢。小孩很痛，将小手伸向自己的母亲，希望她可以救救自己，但是女人真是冷漠的看着，不发一语。
　　两人把小孩关在小屋里，自己去外面赌博、吸毒、挥霍，一连几天都没有回家，小孩在黑屋子里呆了很久，没有饭吃，只靠喝凉水度日，就在小孩马上就会被饿死的时候，男人回了家，骂骂咧咧的说着女人的坏话，“死女人真是没用，就这样被抓起来了，还要连累老子。”
　　男人看着小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上前踢踢小孩的身子，惹来小孩嘤咛一声，“切，原来还没死吗？”
　　男人咒骂着，忽然男人奇怪的看了小孩一眼，说：“嘛，现在来说还太小了，再养大一点就行了吧。”
　　男人还是带着小孩走了，人渣不管到了哪都是人渣，小孩跟着男人走了很多地方，因为男人赌博吸毒，所以一直都有人在他们后面追债，小孩的心灵饱受着摧残。曾经一度的时候两人就要饿死街头的时候，那个人来到他们的身边，那个人对男人说了一句话，颠覆了小孩的生活。
　　小孩被卖给了那个人，小孩漠然的看着男人数着卖自己的钱，然后默不作声的跟着买主走了，买主将小孩带到了国外，从来没有吃饱过的小孩终于知道了吃饱是什么感觉。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小孩长胖了也长高了，这让买主非常的满意，不住的揉着小孩的头，小孩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
　　然后小孩被买主带到了那里，那个全是黑色的房间里。。。。。。
　　小孩被两个人按倒在一张黑色的床上，他们都带着口罩，其中一个人问买主：“这几天的货还真是不少呢，现在一时半会还排不上，不介意让我们先玩玩吧。”
　　买主不介意的摆摆手，说：“可以哦，但是你们一定要小心一点哦，弄坏了的话可就不值钱了。”
　　“嘿嘿，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
　　说完买主看了挣扎的小孩一眼就出去了，微笑着对向他伸出双手的小孩说：“你是个乖孩子哦，如果在这里乖乖的，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来接你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小孩在那个黑色的房间里过了好多天，每天都有人来这里对他施暴，但是那个买主却一次也没有来，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小孩上手术台，小孩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非法的实验室，里面都是用液体泡着的各种动物和。。。。。。小孩。
　　小孩经过了漫长的痛苦虐待，他想逃，但是没有成功，抓回来的他被人关在一个连翻身都困难的小盒子里，在那个盒子里，不知道时间，没有人说话，只有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在盒子的下面送上一个馒头和一碗水，寂静的空间将小孩的感观放大，他不停的折磨着自己想要摆脱这样的寂静，他将碗打碎，割伤了自己的手腕，然后是脖子，就在他以为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能结束的时候，那些人将盒子打开了。
　　“哦，真可怜呐。”那些人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语调看着满身是血的小孩。
　　“求求你们，不要让我一个人待着这里。。。。。。”
　　接下来小孩都很乖，这让那些人非常满意，小孩好像已经明白了，不管他如何挣扎、如何求饶、如何向神明祈求都没有用，没有人会来救他。
　　直到那天，研究人员兴奋的看着被捆绑在手术台上的小孩，大嚷：“实验成功了，没有排斥反应。”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小孩的眼神和原来不一样了，那是充满着兽性和毁灭欲望的眼神。
　　非法实验室里的人一夕之间成为地狱，鲜血、尸体，小孩麻木的看着，辨认着，然后将那些□□自己的人分尸后，离开这里。
　　男人沉睡着，被外边的惊雷惊醒，然后看见床边站着一个身形瘦弱的人，男人吓了一跳，拿起枕头下的枪支，说：“谁？”
　　眼前的人眼睛睁的滚圆，脸蛋脏兮兮的，身上也脏兮兮的，他说：“为什么将我丢在那里，我明明有很听话的。”
　　男人就是那个买主，他惊愕的看着小孩，说：“你没死呢？切，我送了那么多的孩子进去就只有你出来了。”
　　小孩不予理会，只说：“我明明那么依赖你，为什么？我好疼。”
　　买主看着小孩越来越近的脸，毫不犹豫的开枪，但是没有看到小孩倒在血泊里的一幕，反而看见那枚子弹被皮肤吞噬，却没有留下一滴血，小孩毫无感觉的继续靠近，买主这才反应过来，害怕起来，说：“别靠近我，乖，你忘了吗？我给过你好吃的，是我把你从你那个一无所有的爸爸那里接过来的，你忘了吗？”
　　买主在一声惨叫后成为一具尸体，小孩将买主的颈动脉咬断了，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将小孩也染成了红色，就像是吸血鬼一样。。。。。。
　　小孩在未成年人看守所呆了很长的时间，没有人愿意接触一个变态杀人犯，即使他是个孩子。小孩对什么都是冷冰冰的，唯独不敢自己待在黑暗里。
　　“呐，你要不要跟着我？”那个人这样对小孩说。
　　那个人将小孩领走了，给了他吃的，为他买了新衣服，教了他许多本领，然后将他带进了猎人协会。
　　“以后，你就叫做cry。”
　　Cry搂住自己，过去的回忆像是冷冷的潮水袭来，静言走过去，勾住cry的下巴托起他的脸，说：“这个表情真好，和你的名字真像，呵呵，可怜的人啊，怨恨吗？怨恨自己的无助，怨恨父母无情的抛弃自己，怨恨那些人对自己的欺辱，怨恨神明的漠视。”
　　Cry颤抖着不说话，两行泪水无声的落下，静言愉悦的笑了，说：“很棒的表情。”
　　就在静言靠近cry的时候，有脚步声传来，黎生和许烈站在不远处，黎生看着两人的姿势，心下一凉，倒是许烈一愣，忙上前扶住cry，然后看看静言，说：“静言，你不会是想吸他的血吧？”
　　静言笑笑，说：“不会，因为他不是我的那盘菜，留给你吧。”
　　许烈一僵，没有接话，但是轻呼出一口气，cry反手抱住许烈，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静言看看远方已快泛白的天际，说：“事情都办好了的话就回去吧。”
　　说完率先走下山坡，黎生冲着许烈点点头，随着静言下了山，许烈拍拍cry的肩膀，说：“我们也走吧，再不走我就完蛋了。”
　　回去的路上，黎生忍不住问：“如果我和许烈没有去找你，你是不是就会吸他的血？”
　　静言瞥了他一眼，说：“你不要把我和那些相提并论，我是不会随随便便的去吸血的。”
　　黎生听见他这么说，放下心里的石头。
　　“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是要讲究缘分的，如果我看上的话，就会毫不犹豫的。呵呵。”静言半开玩笑的说。
　　黎生被噎了一下，不由得问：“那你在这里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吸我的血，就是因为你没看上我吗？”
　　黎生本来问完就后悔了，但是静言看了看他，没有回答，这反而让黎生有点想知道，但是显然静言没有回答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