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秋色里的秋千

19、第 19 章

　　静言打招呼说：“哟，群山先生。”
　　群山没有答话，转身进了房间，剩下的两人没有进去，转身走出了公寓。静言看着他们融入夜色，没有深究，带着门外的葛文进了房。
　　“那个叫静言的你查了吗？”John走在前边，头也没回的问走在身后的honny。
　　Honny答，“当然，但是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John说：“他很危险。跟我们一样，浑身包裹着鲜血的气息。我需要知道他的一切讯息。”
　　Honny点头，只一瞬便消失在了身后。
　　Cry和sufi刚解决完几个晚上出来觅食的吸血鬼，看见John来了，sufi很惊喜的扑过去，大叫：“啊，John，你来啦，这些吸血鬼好讨厌的，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他们都不会怜香惜玉的，都是大叫着扑上来，真是太讨厌了。”
　　John拨开女人围着自己脖子的胳膊，看看地上已经解决掉的吸血鬼，说：“不要让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处理干净。”
　　Cry点点头，sufi感觉有点别扭，突然想起来，“John，honey呢？”
　　Cry呲笑说：“你们还真是相亲相爱啊，叫的这么亲密，一会不见就想。”
　　Sufi皱眉说：“你不要破坏我在亲爱的John眼中圣洁的形象啊，我和honey只是好朋友啦。”
　　Cry冷笑。
　　John出言说：“好了，你们赶快把事情做好，天快亮了。”
　　“你们听说了吗？村子里有来了好几个陌生人呢。”
　　“恩恩，听说了，我还见过了呢，今天我去天白那里的时候看见了，他们好像也要住在公寓那里呢。“
　　“村子这是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的死了好多人，还住进来好多城里人，不太平啊。”
　　“是啊。”
　　“哎哎，你们看，就是他们，哎呦，你看那个女人，穿的这么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
　　Cry和sufi走在街上，听着街头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的老妇人的闲言碎语，sufi很气愤，她不就是穿的时下流行的紧身衣小短裙吗，怎么就不是好女人啦。
　　John坐在刚搬进来的房间里，听着honny汇报他调查到的关于静言的消息。
　　John听完后，说：“你相信有紫外线敏感综合症吗？”
　　Honny回答：“老实说不相信，但是世界之大无所不有，我们知道的世界并不是全部的世界。”
　　John不置可否。
　　“哎，阿户，你的房间怎么这么多的灰尘啊，我知道你忙，但是你好歹也收拾一下啊。”女人在石户的房间里忙进忙出，两人是在石家的祖宅里，石户斜卧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人，女人叫王雪莹，是石户在医大时的女友。王雪莹也是医大毕业的，现在在城里的医院工作。出身好，样貌好，工作也好的王雪莹不乏追求者，但是她就是喜欢石户，她也做好了以后结婚就来到乡下和石户一起工作的准备，现在没有结婚的时候也是隔段时间就来这里看石户，顺便给他打扫房子。
　　“你回到城里去吧。”石户说。
　　王雪莹一愣，来到石户面前，担心的问：“阿户，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赶我走啊？”
　　石户没说话，只是看着和王雪莹，他知道王雪莹是一个好女人，他是喜欢她的，但是现在的他确实是没有心情跟女朋友亲亲我我，他也怕王雪莹在这里遇到意外，这个村子太可怕。
　　石户开口：“这段时间你都不要再来了。”
　　王雪莹说：“为什么，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雪莹，你先回去好吗？”
　　王雪莹看了石户良久，叹气，说：“阿户，为什么你有事都不和我说呢，我们是恋人啊，但是阿户，也许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你最亲近的人吧。”
　　说完落寞的离开了石户的家。
　　“恩？你是？”出了门的王雪莹遇见了轻言，王雪莹见轻言身上的神父袍，便知道这人就是村里教堂的神父，便笑着说：“您是这里的神父啊。你好，我叫王雪莹，是石户的未婚妻。”
　　轻言轻笑：“哦，你就是石户医生的未婚妻啊，你好，我叫轻言。石户医生最近的压力很大，也许你来了能让他的心情变得好一点。”
　　王雪莹落寞的说：“不瞒你说，轻言神父，我也想分享阿户的事情，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只要他说我就一定会去聆听，虽然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我帮不上什么忙。”
　　轻言打断王雪莹的话说：“不，有件事情，你一定能帮他的忙。”
　　王雪莹疑惑的看着轻言，轻言又说：“一直在这里说话也不方便，王小姐到教堂来吧。”
　　教堂的招待室，轻言为王雪莹泡了一壶花茶，王雪莹道谢：“轻言神父泡的茶味道很好呢。”
　　轻言笑：“是吗，谢谢夸奖。”
　　又是那个梦，梦里的情景一次比一次清晰，只是看看不清梦中人的脸，能看到的只有那人与旁人都不同的眼睛，红色的、满怀悲伤的、苍凉的眼睛。
　　“我。。。。。为什么。。。。。你是。。。。。。”
　　耳边断断续续的是那人说的话，但是无论怎样仔细的听，都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
　　最后眼帘中映着满目的红。
　　石户从梦中醒来，最近做这种梦的频率越来越高了，石户从一开始的惊慌到烦躁到麻木，现在竟然觉得悲伤。石户点了一根烟，他想王雪莹应该已经到家了吧，石户是爱着王雪莹的，爱她的恬淡、温柔、善解人意，他想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为了他放弃城市中的前途跟他来这个偏远的村子里来生活。但是有些话他也不能和她说，说了只会给她带来不便甚至是危险。
　　石户看着外面，高挂的月亮照亮着夜晚，石户走到窗前，点了一根烟，他想不知道这样一晚上能不能看到那东西呢？
　　正在想的出神的时候，远远看见有人走来，石户看着那人越来越近的身影，当看清那人的模样的时候，愣了。石户快步跑出门，扶着走来的女人单薄的身体，说：“雪莹？你怎么了？你不是回去了吗？”
　　王雪莹空洞的眼对不清焦距，她无力的倒入石户的怀里，然后石户看见了王雪莹的脖颈上两个小小的牙印。
　　“告诉我消灭他们的方法。”石户来到静言的小屋，还未喘口气就大声的说。
　　静言本来还在诧异石户的到来，但是随着石户的话就大概知道了他的来意，静言笑笑，说：“怎么这么大火气，坐吧，我给你泡杯茶降降火。”
　　石户双眼有些红，让静言没了打趣他的兴致了，他该说幸亏隔壁的那些人今天都不在这吗？
　　静言问：“出什么事了？”
　　石户说：“到底怎样才可以把他们都消灭掉？”
　　“就算我告诉你，你能怎么样？就凭你根本就做不到。前些日子这里不是来了很多的外人吗？你找他们比找我更有效率。”
　　石户不说话，他本能的就来找静言了，完全忘了这里有真正的猎人。
　　“外面还有一个人吧。怎么把她放在外面？”静言走到门口看见倒在门边昏睡的王雪莹，“把她带进来，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有女孩子倒在我的门口，要知道我可是乖乖的好孩子一个呢。”
　　石户将王雪莹放在静言的床上，静言问：“这孩子是谁？是你女朋友吗？”
　　石户点点头。
　　静言又问：“她是被谁吸了血吧。”
　　石户一顿，又点点头。
　　静言咧嘴，说：“我说你怎么这么大火气，又不是刚知道有那东西存在的，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石户不理静言的调笑，说：“我不想雪莹变成那样，你有办法阻止吗？”
　　静言想想，笑了说：“没有。”
　　石户愤怒的看着他，静言摊手，说：“除非那鬼死了，死了就停下了，不然他总能找到猎物的。”
　　石户看着王雪莹的脸，一时说不出话。
　　静言静静的看了石户一会，说：“你还真是很喜欢她呢。”
　　石户点点头，显然已经有些镇定下来，说：“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在大学的时候相识的，雪莹的家里很有钱，学习又好，她有着非常美好的未来，但是她为了我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为此她和她家里人闹的很僵，因为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因为我想在这偏僻的小村子里碌碌无为一辈子。”
　　“是啊，人类是一种只会看利益的动物，以为有了前途就有了一切，但是却也忽略了难能可贵的东西。某方有一种鸟儿，名为稚胄，一方死去另一方也会郁郁而终，石医生也是这样浪漫的人吗？”
　　石户没有回答他。
　　静言见石户没有回答便已知答案，嘴角带着嘲讽，说：“什么最是无情，是人类。天色已快亮了，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