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貌美女高中生三人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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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从十六的下颚滑落到肩膀，再从腰部的流线下坠。
整个浴室热气腾腾的，十六跨入浴缸里，热水的确能让人放松心情。十六微眯着眼睛，朦胧地透过水雾看墙面的瓷砖。
不要去想太多，也暂时不要焦虑，先跟殷无双好好生活，毕竟他想从那个邪.教入手，那个邪.教却还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十六自我劝慰，银色的瞳孔在水雾中放空，明明不想的，却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思考今天的问题。
……就算发生了什么。
十六不知道未来会有什么危险发生，他应该珍惜跟殷无双美好的日子，多享受一些安宁平静的时刻。
还是太弱小了。
可从出生，他就已经被决定了上限。
如果到时候事情发展迫不得已威胁到殷无双，他就想办法保护殷无双，临死之前他把殷无双送离开漩涡之中。
主神是他的本源，就算他不是棋子，主神发生了什么事他估计也在劫难逃。
十六想起很久之前的那枚灰茧，把储物空间的黑匣子拿出来，取出里面那枚灰色的茧。
这枚被他忽略许久的茧目前看上去平平无奇，从那天见到主神后它再也没有存在的波动，宛如一枚死物，也不像十六预想中的定时炸弹。
它里面蕴藏着大量的生命能量，十六深呼吸带着丝丝犹豫，将潮湿的手指触碰到茧上，彻底想查看这枚茧里有什么东西。
哪怕这是在冒犯这位神明。
出乎意料地没有被阻拦，那个虫群构成的神明也没有出现，十六准确地探查到了里面的所有信息。
奇怪的是里面没有活物，就是单纯的生命能量，充盈到能将生命体复活，像是为谁准备的神奇“棺材”。
如果能知道这枚茧的使用方法，那么这枚茧似乎可以让所有生命体复活——
只不过不知道，从这枚茧里爬出来被重塑过的生命体，会是什么样的姿态？
对方交给自己这么重要的东西保管，有什么意义？从那破碎的话语中，它是想杀死对方再将对方复活吗……
主神和对方又是什么关系？主神难道真的不知道对方吗？对方为什么又要悄然跟自己联络？还不让自己告知主神？从对方的态度来看，应该跟主神很熟悉。
……他又在想什么了，继续在生活里随机应变，慢慢来，先调查清楚再说吧。
他必须要清楚地得知发生了什么，才会起身着手准备，在此之前只能留下心眼预防，他想再多跟殷无双待着，因为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十六想到最后释然了不少，他叹了一口气，把灰茧放回黑匣子，舒服地埋进水里，闭上眼睛。
嗯，是殷无双喜欢的草莓味泡澡球。
既恐惧看不清的未来，又眷恋于当下的温存。
这也算人类的的情感之一吗？
他现在只想抱抱殷无双，帮对方做完答应的事后抱着柔软的对方入眠，在黑甜的梦乡里忘却一切。
就像当初他获得身体看见殷无双那般在心里策划着未来安宁美好的平静生活，每天看着太阳升起落下，在夜晚相拥入眠。
不管怎么样，主神再怎么算计，他也由衷地感谢主神能够让他与殷无双相遇。
……
十六刚穿上衣服没吹干头发就听到了殷无双要命的哭声，十六迟疑了一下，这哭声不像上次那样悲伤，反倒像带着被欺骗后愤怒和绝望？
十六还不及吹头发，就想上楼看看殷无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哭成这样。
灰鹦鹉刚睡下去没多久就被殷无双给吵醒了，殷十都没把它吵醒，倒是殷无双把它吵醒了。
它带着被吵醒的起床气，气呼呼地跳着到殷无双面前：“爹！你晚上搁着哭什么啊？哭丧呢？谁又招惹你了？”
殷无双看见是灰鹦鹉，止住了哭泣，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指着自己下面：“儿子，我少了一个吉吉，怎么办？”
灰鹦鹉被他一句话说得清醒了，睁大眼睛一看还真是，顿时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哈哈哈哈怎么回事？爹你怎么少了一个？”
殷无双听见它在嘲笑自己，哭得更大声了，含糊地说道：“被‘小偷’偷走了！儿子我亏本了怎么办？小石榴说帮我摸摸的，现在我亏了一次怎么办？我少舒服一次了！我这个月都亏了！”
灰鹦鹉快笑打鸣了：“哈哈哈哈，反正又不是我少，爹你知道吗？这就是命运给你的报复，叫你告我状……”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又哭起来了？”十六脑袋上盖着一块毛巾，快步从门口走过来，水滴顺着他的动作一路低落在地板上面，拖鞋因为主人过于焦躁，跟木地板碰撞得砰砰响。
灰鹦鹉发现十六出现，闭上嘲笑的嘴，假惺惺地说道：“爹，你别哭了，看得我好心疼，再哭下去眼睛都要肿了……”
“小石榴！”殷无双发现十六出现后委屈更是得不能自己，他往前爬了几步，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可怜兮兮地说道：“小石榴，他把我一个吉吉带走！他骗我要带走另一个部位，结果带走的是我的吉吉！”
十六茫然了几秒才想起殷无双口中的“他”是谁，他皱着眉快步走到殷无双的跟前，拎起灰鹦鹉放在一旁，数了一遍后发现的确少了一个，看来那个分.身并不像殷无双口中所说的那样什么也没带走。
“……”十六耳朵烫得厉害，下垂着上眼睑——事到如此他才知道对方口中那句“你tian遍我全身”是什么意思，同时他也很恼火对方带走殷无双的一个部分还要戏耍一遍殷无双。
“小石榴，怎么办？”殷无双擦着眼泪，他的眼睛哭得红肿，脸颊和耳朵也变得像水蜜桃的粉红色。
十六抽出床头的纸巾，擦着他的眼泪，心疼地问道：“会对你有很大影响吗？会难受？很痛吗？”
如果真的影响到殷无双，那只能现在就进行地毯式的寻找，找回他缺失的部分。
“没有影响，也不会难受，更不会痛。”殷无双眼泪汪汪的，等被十六温柔地擦过脸颊，他便气呼呼地解释道：“但你不知道！那我就亏了啊！小石榴，你说帮我摸摸吃吃的，那我就一直少了一次！”
一直以为殷无双是因为疼才哭泣的十六愣住了：“……”
灰鹦鹉：“……”
果然，能击垮它爹情绪的，除了它父亲，还有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十六注视着殷无双认真的神情，勾了勾嘴角，突然想起殷无双原型那只可怜兮兮的“小章鱼”，觉得被殷无双逗乐了。
他面无表情地把食指屈折起来，学着从电视上的亲昵动作，指尖轻轻弹了一下殷无双的额头：“怎么是实心的？”
“嗷。”
没等殷无双抗议，十六便轻声说道：“殷无双，我就不能再多帮你做一次吗？”
殷无双捂住额头，挂着泪水呆呆地看着十六的笑容问道：“真的？”
十六点点头：“真的。”
殷无双立马停止了哭泣，兴高采烈地说道：“那没事了，少了一个也没关系，这种东西要不要都无所谓。”
灰鹦鹉：“……”
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殷无双赶紧把碍眼的灰鹦鹉赶出去，黏糊糊地缠着十六吹干头发帮他做传统手艺。
等到做完，殷无双擦干净后心满意足的缩在十六的怀里，听十六给他讲睡前故事。
故事讲完就到了睡眠时间，殷无双在十六的怀里换了个位置，他用食指戳了戳十六的下巴，又开心地亲了亲十六的唇瓣，小声地问道：“小石榴，你还在难受吗？”
十六把故事书放回床头，熄灯时身体一震：“为什么这样说呢？”
殷无双在黑暗中继续小声地给他分析道：“因为你之前就看着状态不好，看上去很着急，可是你什么也不愿意说，原本是好了一点；但在你刚刚回来之后，你又像不高兴一样，总感觉很沉重，包括刚才给我读故事，你走神了三次，很累的样子，你在担心什么？”
殷无双想了想，联系到自己分裂这件事身上，扯了扯十六的衣领：“小石榴，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你不要这样想，我就是在想一些事。”十六揉了揉殷无双的黑发，指尖卷起一缕黑发，停顿了一下问道：“殷无双，假如我消失了，你会记得我吗？”
殷无双听到十六消失，从慵懒中着急起来，他扭动着身体，死死抓着十六的衣服，猩红的瞳孔在一片漆黑中如同两块发光的红宝石：“小石榴，你要去哪？我跟你一块去！”
他那么喜欢十六，十六为什么要消失？主神都说了，十六已经属于他了！
“我的意思是假如。”十六平静地说道，“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放心吧，我那也不去。”
“睡觉吧。”十六搂紧殷无双，闭上眼睛，用气声在他耳畔亲昵地说道：“我会保护你的，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殷无双睁着眼睛，他很喜欢十六对自己心软，这样十六就特别纵容自己了。但他现在意识到情况有些不正常，过了好一会才特别小声地说道：“可是我不需要保护啊，小石榴，我也厉害。”
十六可能听见了，又或许没听见。
殷无双真的很不喜欢十六瞒着他。
他有点生气，想把十六拆碎塞进身体里面，小脑瓜子开始思索十六疲倦瞒着自己的原因是不是厌倦了自己——他从电视剧里学会了一个新的词语，叫做“出轨”。
就是夫妻之间其中一个人背着对方跟别人好上了，偷偷背着对方跟别人交.配。
殷无双想着想着气得猩红的眼睛都瞪圆了，隔着皮囊的身躯都开始躁动。
但他转念一线，要是十六跟别人好上了，就不会跟帮他摸摸吃吃了，因为电视里出轨的丈夫对于妻子的索求向来都是很不耐烦的。
殷无双鼓着腮帮子，越想着越渴望把十六藏进他身体关起来，不让他出轨。
他最终埋头进十六的锁骨猛吸了一口气，又啾啾地亲了他的脖子，才泄愤哼唧地闭上眼睛。
——舍不得伤害小石榴。
十六感受到殷无双的躁动，动了一下，拍了拍他后背。
殷无双给想得快掉眼泪了，发现他没睡，干脆直接问出声：“小石榴，你是不是像电视上的负心汉那样出轨了？还要对别人说‘你好骚啊’，你想要摆脱我所以才很不高兴？你要是出轨，我会把你吃掉永远在一起的。”
十六：“……”
他很想知道殷无双的脑瓜子都在想些什么，灰鹦鹉能不能不要老是带着殷无双看这种东西。
“没有。”十六无奈地按了按他脑瓜子，亲着他的脸颊：“殷无双，我天天跟你待一块，我哪都没去，你不是看我看的好好的吗？”
殷无双眨眨眼，感觉也是，十六天天被他看着，好像也是，电视里那些都是长时间在外面见不着面。
“那你为什么看上去很难受啊？”殷无双确认之后十六不是出轨后心情又愉悦起来了。
“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们永远不分开。”十六靠近他的耳朵悄声说道，“我明天就好了，没事。”
殷无双很受用，回抱过去强调道：“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可喜欢你了，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们以后也不分开。”
*
十六说到做到，从第二天起床便恢复成了平时的状态，看不出心情不好，殷无双早上还多吃了一个荷包蛋。
但是，在第三天的时候，殷无双特别期待的下周交.配机会被取消了，并且无限延期着。
原因是艾浅带来了个任务，还挺重要的，跟那个调查不出结果的邪.教有关。
殷无双特别不高兴，可他看见十六恢复正常的情绪又不计较了，他原本就心大，之前十六瞒着他的事情他在看见十六好转后也忘记得一干二净，第二天就继续缠着十六给自己做色色的事，并且在十六好声好气的劝慰中，两个人约定等事情结束就跟他交.配。
殷无双，十六，乔木都围在办事处会客厅的桌前，等待端着茶杯像个老干部喝茶的艾浅讲话。
艾浅喝了一口茶，总感觉在吃她买的饼干的殷无双是不是看她有点不顺眼。
是错觉吗？
可能吧，哪有吃着别人东西还要给人脸色看的人。
乔木看着殷无双肩膀上的灰鹦鹉，发现它穿着一件丑不拉叽的小毛衣，又看了看它光秃秃的身体，并不怎么由衷地夸奖道：“小灰灰，你的品味真的是别具一格啊。”
灰鹦鹉：“……如果你不想夸，可以别夸。”
乔木耸了耸肩膀，诚实地说道：“好吧，你可真丑。”
灰鹦鹉：“……”
它能接受所有人这么说，唯独接受不了乔木这样说它。
也不知道这脑子有病的小子是不是脑子转过弯来了，终于不搞那些非主流装扮了，看上去像个正常人了，长得还怪好看的，就是太瘦了。
“任务是这样的。”艾浅又喝了一口茶，“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岚奥高中？就是那个在第三中学对面的高中，一般是富家子弟考不进好的高中送进去的；毕业对接国外，偶尔也有为了升学率找一些贫困的学生给他们免费用入学。”
乔木哪听得懂，他字都不会写：“没听过。”
灰鹦鹉想起来了：“爹，你有没有记起来之前你实现愿望的那个女生，好像就是那个学校的？”
“不记得。”殷无双根本不想知道那是哪个女生，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个人，啃着饼干一个劲地用指甲轻轻抠挖十六的手心。
担心殷无双在外面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语，十六跟殷无双做了一个约定，要是殷无双想要了，可以悄悄地挠他的手心，他要是答应了，就会回挠过去。
十六回过头，握住了他的手，从昨天开始就在拒绝殷无双：“不行，前天晚上已经帮过你了。”
殷无双回想着昨天晚上十六殷红未肿的唇瓣，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他不死心地再挠挠十六的手心。
十六摇摇头，无情地告诉他：“以后每个星期只可以帮你一次，要不然我们约定的那件事就永远做不成。”
再多的那东西，天天折腾估计也会影响健康的，十六细想了最近的日子，彻头彻尾的计算了他帮殷无双做了几次手艺活，算完之后他发现他那时候太纵容殷无双了，就算是做完一次殷无双撒个娇他又同意了，导致有时候一天频繁地进行两次——他应该早点制定和谐健康的方案。
殷无双就像个青春期初尝甜头的高中生，碰到甜头后就天天念着这些甜头。
十六查了资料，资料上面说哪怕身体好（十六自动将殷无双的体质带入了比普通人身体好一点，然而身为恶之兽的殷无双并不会肾虚），总是痴迷色.欲是不太好的，因为会导致智商变低，记忆力下降，人还会肾虚变丑。
殷无双长得好看还聪明，他总不能让殷无双变成这样。
资料下面伴随着一张图片，是个憔悴到看着猥琐的男人，十六看着图片心惊肉跳，他根本想不到殷无双那么可爱的小章鱼变得憔悴猥琐是什么模样，会像干巴巴的鱿鱼干那样吗？
十六很震惊，开始反思自己，认为他必须要限制殷无双的次数。
殷无双本来是带着笑的脸，听到这个震撼的噩耗后脸都有些白了，他皱着眉，哭丧着脸，试图撒娇：“小石榴……”
为了殷无双的身体健康，十六油盐不进，坚定地说道：“不可以，你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殷无双十分后悔，早知道他就不问，不问了说不定十六还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他没办法，他还是更想要真正的交.配，他那么喜欢十六，不希望十六因为这些事讨厌他——都决定为了十六克制进食的欲望了，这次也勉为其难地同意吧，谁叫他那么喜欢十六呢。
殷无双在心里一直对着自己说他喜欢十六，嘴上也小声的碎碎叨叨，试图催眠自己不要总想着这些不太好的事。
得知肉菜前的甜品数量大幅度减少，殷无双焉了吧唧地靠在十六的身上，沮丧地逐步往下滑，最后直接埋在十六的大腿上一句话都懒得说。
十六拍了拍腿上沾的饼干屑，揉揉殷无双的头发，抬头跟艾浅说道：“你继续说。”
艾浅轻咳一声，光看这对小情侣对暗号似的亲昵聊天了，她都要忘记自己要说些什么了：“岚奥高中目前出现了异能者，并且那个异能者还利用异能在校园里恶作剧，惹得一些学生受到惊吓住院，还传出来闹鬼的校园异闻，校长迫不得已请我们过去解决这件事。”
十六表现得很平淡，艾浅还没有说到他想听的东西。
“我猜测这次的异能者是学生，这个异能者还可能是校园暴力的女受害者或者自诩‘正义使者’的女学生。因为事故发生都在女生宿舍，并且针对的是一些名声不太好的学生。”
艾浅想了想，找出来一个她觉得比较恰当的形容词：“可以这么说吧，名声不太好的学生都是以欺负他人为乐的坏学生，其他一些就是零零碎碎不学无术的男生，但是受惊程度没有女生程度严重。”
乔木觉得奇怪：“女生之间还能有矛盾？我怎么看见女生都是亲亲密密地挽手上厕所啊？”
他所接触最多的女性除了他妈就是李秘书了，前一个疯疯癫癫的不像人样，后一个知性温柔又长得漂亮，乔木跟她走一块都会感到自卑的程度。
因为接触得少，乔木对于女生的印象差不多有着像乌托邦理念一样的滤镜，女生都是温柔善良的，她们似乎天生就知道怎么处理社交关系；乔木小学就看见女生亲密地手牵手上厕所，初中他没读，但也看见初中生牵手上厕所，高中生更别说了，他同样看见女生手挽手进了厕所门。
他也偶尔会从学校附近路过，撞到过学生放学，花季少女们手挽着手巧笑嫣然，他仿佛一只臭水沟里的老鼠，远远地观望一样，阴影和太阳把他和对方分割出两个世界。
总而言之他活了那么久好像没看见女孩子有过争执，只看见两个嗓门大的大妈相互骂街。
艾浅红唇抿了抿茶水，放下茶杯卷起一张纸，敲了敲乔木的脑袋：“不是所有人都是圣人，少插话。”
“这次去解决这件事的同时，刚好调查一下岚奥高中里一个突然消失的女生，她名字叫顾淼淼，上面查到她可能跟潜伏起来的邪.教有关系。”艾浅继续说道，“她的失踪很让人怀疑，一家四口人没和其他人联络过，几乎是一瞬间带着所有信息资料消失蒸发，只剩下遗漏在学校的档案，这次去往学校还要获取她的档案，顺便从人际关系里找找线索。”
“顾淼淼在跟学校最后一次联络的时候说的是转学，可后面她的档案都没有拿走，退学手续也没办，更何况她快高三了，按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艾浅低下头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碧蓝色的右眼深邃得像一汪海水，她把耳畔的碎发捋到耳后，“更重要的是，她家留下了个标志。”
“一个多只眼睛的怪物图腾，恰好是那个邪.教的标志，每次他们的人搞事就留下这个东西嘲讽官方。”艾浅呼出一口烟雾，靠在桌子边从口袋里翻出来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张，上面是现场照片的复印件，“这是顾淼淼家的房东来寻找他们家时发现的，结合着他一直没联系到自己的租客，他赶紧报了警。”
那个怪物图腾很醒目，一堆胡乱的线夹杂着无数只眼睛刻印在墙上，像是故意对后来者的嘲讽。
十六感觉这个图腾的模样有点像殷无双的本体，但显然殷无双的要可爱得多。
这个图腾的模样跟主神本体丝毫不相关，十六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否正确。
如果沮丧的殷无双此刻抬起头，就可以发现，这是属于他父亲的图腾，但他没有看见，所以在场不会一个人知道。
十六把复印件还给艾浅，问道：“你打算怎么做？顺便提一下，请不要在殷无双面前抽烟，他还是个孩子，你会带坏他的。”
艾浅只好把烟按灭扔掉，指尖摩挲写着“为人民服务”的杯子，清了清嗓子说道：“岚奥高中校区很大，宿舍都是分开的，我们可以换个身份潜伏进去调查几天，我可以装成校医，然后让乔木穿上裙子装成女高中生……”
乔木听到穿裙子，没给她把话说完：“你放屁，为什么你当校医我要穿裙子装女人？我长得很像女人吗？”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静静地看着他，包括了容貌最出色的十六。
乔木：“……”
身材娇小，容貌张扬艳丽——在场的除了艾浅的确没有人比他长得更像女人了。
“没有别的办法进去调查了吗？我可以直接潜入寻找线索。”十六问道。
艾浅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道：“六六，这是等价交换，校方要求我们必须换个身份进去，不能把事情搞大，要隐秘地解决，也不可以被人发现传出去，他不想破坏学校的名声，如果不按他的来，他拒绝交付档案。”
校方还是有些背景的，也不是不能强迫对方交出顾淼淼的档案，只不过会很麻烦——不过她不会跟十六说的。
过了几秒，艾浅补充道：“就是说，他还是要挣钱的。而且在我们完成任务后，他会支付我们大笔的费用。”
说到最后一句，艾浅的语气很明显地愉悦起来，翘起的唇瓣无时不刻地透露着一股铜臭味。
十六听明白了，对方要求他们遵守规则。
他皱了皱眉，明明用他的方法更块地可以完成任务。
艾浅掏出来一个小本子——她特制的裤子就像个百宝袋，缝满的口袋总是能翻出来一些零碎的东西，这也导致她经常找不到东西。
“不当女高中生也行，厕所打扫员，扫地大爷、宿管阿姨……”艾浅在小本子上圈圈点点，“因为异能者作案现场在女生宿舍，所以我选入了一些方便进出女生宿舍职业。”
灰鹦鹉适当地阴阳怪气问道：“校方就那么放心几个男人进出女生宿舍吗？”
“不啊。”艾浅摊开双手，“我跟校方说了，我这边队伍是湾仔码头。再说了，女生宿舍两人为一间，大部分都是走读的有钱人，住校的人不多，空余的宿舍这不是还挺多的吗？去稍高一点楼层的宿舍不会跟女生有什么接触的，你们不会有什么兴趣去偷窥吧？我们可是人民警察。”
灰鹦鹉：“……”
谁家人民警察会混得那么落魄？
“弟弟们，选吧。”艾浅把小本子扔在桌面上。
在一众职业中，乔木还是按照最初的艾浅给他的选择：“……我选女高中生。”
不是他不想选别的职业，在这些乱七八糟的职业中他还艰难地辨别出了一个临时教师，但他啥都不会，也不能误人子弟吧？
十六对于性别没什么概念，对于他来说，男女没什么差别，他思考了一会：“我和殷无双也选女高中生吧。”
艾浅喝下去的茶水在听到十六的话后都快喷出来了：“六六，你这起码有一米九的身高啊……”
谁家女高中生会那么的，呃，高个？
十六是长得好看，但是他相貌的漂亮程度并不偏向于女性，撇提这个不提，他长得还非常高，艾浅自认为不矮了，但是跟十六站一块她还得穿个高跟鞋才能持平。
“我和殷无双可以改变身形，也有能力画出偏女性的妆容。”十六淡定地跟艾浅解释。
殷无双不能改变身形的话，他可以帮殷无双改变身形。
要调查事物的话还是近距离比较好解决，更何况双人间的宿舍能够让他跟殷无双继续一块相处，要是他选择了别的职业，大概会不方便照看殷无双——虽然殷无双挺聪明的，但他还是不放心殷无双一个人呆着。
“那好。”艾浅从桌子的抽屉里翻出来三套西式校服，扔摆在桌面，“我还怕乔木穿不上，多准备了几套呢，六六你看着选吧。”
乔木：“……你是不是有预谋整我的？”
乔木拆了一套校服，他刚吃完艾浅放在桌面的饼干，艾浅提醒他：“注意你的手，弄脏了穿上不合适你只能找无双跟你换了，你还得问他愿不愿意。”
十六帮睡着了的殷无双回答：“他不愿意。”
衣服的质量很好，只是……
乔木扯着那短短的百褶裙，不满地控诉艾浅：“等一下！这裙子那么短你让我怎么穿啊？！我弯个腰是不是就要露屁股了？这能穿吗？太不守男德了！”
“哪短了？都到膝盖了。”艾浅挑了挑眉，惊奇地说道：“乔乔啊，看不出来你那么保守的吗？明明表现得像个变态，跟踪偷窥你是一件不落。”
乔木狡辩：“我那是追求。”
艾浅点点头：“对对对，追求人把自己追进派出所好几次，等着我把你捞出来。”
“你要不要穿出去会会情郎，”艾浅不怀好意地开玩笑建议道，“纯情女高中生，你怎么知道情郎能不能把握住诱惑？”
乔木还真信了：“真的？”
灰鹦鹉摸了个核桃出来磕，眯着眼睛看这两个人相声似的争吵，一副独立人世外的清高模样，但由于它太秃了，看上去倒是很滑稽。
临走前艾浅告诉他们，第二天来到这里集合，并交给他们一本特殊的警察证件，表示这个在跟大部分的国家机关人员交涉时会很好使。
艾浅看着被十六叫醒的殷无双，对方还揉着惺忪的睡眼，懒洋洋地打哈欠跟着十六，羡慕地说道：“有时候真的挺羡慕无双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吃了就是睡，没有什么能够战胜他。”
灰鹦鹉听到了，白了她一眼说道：“怎么会，黄色废料不足还是能让他破防大哭的。”
殷无双本来是悲愤欲绝的，但是他枕在十六的腿上听着他们讲话给听困了，十六身上还有很好闻的香味，一不留神他就睡着了。
睡醒的他本能地想找十六要点色色的福利，想挠挠十六的手心，可快碰到十六他又想起来十六的话，怏怏地把头埋到十六的颈间。
十六跟司机说了地址，看见身下的殷无双兴致并高昂，还以为他在没睡醒的慵懒期，询问道：“怎么了？一会就到家了。”
伴随着起床气，殷无双想起十六的话更郁闷了，他再次尝试跟十六讨价还价：“小石榴，能不能不要一周一次，再多一点……”
这种事情虽然不是完全的交.配，但也很舒服，舒服得他每根触手都舒展开来，就好像头脑被放空一样飘飘的。
十六一听是这个事，认为这事没得谈：“不行。”
殷无双像个泄气的气球，竖起来的呆毛又低了下去，他的快乐消失了——那么舒服的事，就像指尖的蒲公英，吹一口气就散的什么也不剩了。
十六看见殷无双那么沮丧，也很愧疚，安慰道：“回去我给你做苹果派。”
事已成定局，再想那么多烦恼的事只会徒增难受，吃好吃的食物也是殷无双喜欢的事情之一，他很快转移了注意力。
想到甜甜的苹果派，殷无双的味蕾开始分泌唾液，情绪高涨了不少：“我还要喝甜牛奶！”
“对了，殷无双。明天我们要去岚奥高中，到时候我做什么你跟着做就行了。”十六知道殷无双不喜欢听这些繁杂的东西，简单明了地让他按着自己的方式来，“抱歉，替你擅自做了决定，选了个女性的身份，你应该不介意吧？”
“小石榴你做什么我都不介意。”殷无双没什么好介意的，他父亲都能做到无性繁殖，他最初的形态也可以算是无性别状态，同样对于性别没什么概念。
殷无双到家后吃了个甜甜酥脆的苹果派，晚上舒舒服服地抱着十六睡觉，第二天早上才知道他要穿裙子化妆扮成女高中生。
殷无双跟着十六把自己的身形缩小，望着桌子上十六摆满的化妆品，这些是昨天晚上十六叫人送来的，顿时他罪恶的手蠢蠢欲动。
“小石榴让我来画吧！我想玩！”殷无双抱住十六拼命晃，撒娇的祈求道。
十六跟着殷无双的节奏摇晃，拧开了一个盖子，他原本打算用幻术维持的，但是感觉一直维持过于麻烦，跟殷无双分开的话维持在殷无双身上的幻术很容易消散，于是他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化妆和穿艾浅给的校裙。
对于这些事，两个没性别概念的人并不抗拒。
听到殷无双的声音，十六奇怪的问道：“你会化妆？”
他怎么不记得殷无双还会化妆？
“会！我看电视上面人家化了妆，我也会的。”殷无双咧开嘴笑，伸手去够小刷子，眼影，腮红。
十六听了放心地把脸交给殷无双。
……
三十分钟后，十六看着自己对着梳妆镜的脸，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殷无双还在乐此不疲地拿紫色的粉扑往他脸上拍。
“殷无双，好、好看吗？”十六面对镜子里的自己呆呆地问道。
镜子里精致漂亮的脸被涂上花里胡哨的妆容，银色的睫毛被涂上厚厚的黑色睫毛膏，脸颊上盖着一层诡异不规则圆圆的紫色腮红，柔软的唇瓣也被糊上绿色的口红。
“好看！小石榴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化上妆也很好看。”殷无双对于自己的技术有着迷之自信，他的脸上也糊了一款跟十六同款的妆容，他一边说一边用小发圈给十六的头发扎小揪揪。
十六一听就放心了，殷无双都说了好看那应该是他的审美出了一点问题，有空的话他调整一下自身的审美程序吧。
“你也很好看。”十六心一暖，跟着夸奖道。
为了更像女生，殷无双还往自己跟十六胸口各塞了两个大红苹果。
灰鹦鹉打开门提醒他们该出门了，看见化妆化得妖魔鬼怪的两个人，差点眼白一翻没昏死过去，它用颤巍巍的翅膀惶恐地指着面前的两人：“爹……父亲，你们就打算这样出去吗？”
知道自己绝对劝不动殷无双和灰鹦鹉，灰鹦鹉干脆眼睛一闭，西子捧心地捂住心脏倒在地上：“如果出去，别让人看见我跟你们是一伙的，请把我放到包里装起来。”
殷无双凑过去看，丑陋的妆容在灰鹦鹉眼里不断放大：“儿子，你怎么了？”
十六捡起灰鹦鹉，把它扔进包里：“不用理它。”
殷无双跟十六就顶着这样的造型淡定出门，即使在路上引来无数路人的注视回头。
他们到的时候，艾浅正在教育乔木。
乔木化了一脸类似黑暗哥特风的妆容，穿上校服不像是纯情女高中生，倒像是不知道哪来的混混小太妹。艾浅坐在椅子上笑得前俯后仰，她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刚端起杯子喝水，就听到乔木惊喜的喊了一声“双儿”。
艾浅一边摇头一边往回看，乔木虽然长得偏向女性，但是男性特征还是很明显的，需要用些妆容来修饰——昨天乔木还跟她狡辩自己会化妆，不用她出手。
结果化成了这副鬼样子。
艾浅含了一口水，看向来的殷无双和十六，想借着他们继续嘲讽乔木，结果在看到他们之后嘴里的水喷了出来：“噗——”
偏偏两人还不自知，殷无双迷惑地看着艾浅咳嗽，从十六胸前掏出来个苹果咯吱咯吱地啃起来，等他啃完只剩个苹果核扔进垃圾桶时，他惊恐地看向十六：“小石榴！你的一只胸怎么没了？！”
十六：“……”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貌美女高中生三人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