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
-
“当然是因为——”皇帝拉长了声音，脸上的表情别提多神秘了，平生还以为他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辛要爆料，竖起耳朵贴近他，做好听小秘密的准备，结果，皇帝慢悠悠地道：
“朕的姑姑辈和同辈姐姐们都已经嫁为人妇，她们追求形象上的端雅和稳重，已经不再做打马游街，当街嬉戏的少女活动了。朕没有同辈妹妹。至于朕下面一辈么，有个大堂哥的侄女儿还在襁褓当中，远远没到能让家长放心让她随便疯的年纪。朕排行第二，暂时还没有孩子，下面的弟弟们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你起码要再等十年，才能看到公主郡主们打马游街的场景。”
“……”平生瞬间死鱼眼，“哦”了一声继续看外面。
皇帝不气恼平生突变的态度，他维持着贴近平生的姿势，呼出的气息总是不经意间撩动平生的耳朵，继续介绍街上的景色：“前面的那个看着有模有样的酒楼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酒楼，算是京城必去的景点之一？一楼是大厅，单日有说书先生定期在大厅里说书，双日会有乐师奏乐。二楼是雅座，用屏风间隔。三楼是包间。二楼和三楼一样可以听到一楼的说书和音乐。”
马车在张福的控制下转了弯，哒哒哒地低速往前跑。
平生的耳朵被皇帝的呼吸打红了，她抬手揉了揉耳朵，想躲开皇帝过于亲近的呼吸，不过在她动作之前，皇帝已经直起身子，说道：“到地方了。”
语毕，他率先出了马车。
平生愣了愣，才发现马车停下来了，她用劲搓搓耳朵，然后甩开手跟上皇帝。酒楼非常热闹繁华，人来人往的，里里外外都透着大手笔和受欢迎的气息。平生暗搓搓地想，能搞出这么一间庞然大物的人一定很厉害，要么特别有钱，要么特别有权。
他们是在皇帝刚刚和她介绍过的酒楼门外下的马车。平生刚刚站定脚，很快就有店小二迎上来，态度殷勤又不过分：“这位爷，里面请。您惯用的包间掌柜的一直给留着，时刻等着您光临。您这边请。”
就店小二和皇帝说话的内容，平生推断皇帝一定是这家酒楼的常客，都有这间酒楼的专属包间呢。果然，皇帝连固定的菜单都有，在包间里坐下，皇帝就开口道：“还是上那几样，要是有什么新品也可以送上来尝尝。”
“哎！小的这就去张罗，爷您先喝茶。”店小二只干自己该干的事情，干完立刻退出了包间，把空间留给客人。
“皇上，你是这里的常客吗？”平生伺候皇帝这么久，记忆力似乎没见过皇帝离宫，出于好奇，她问道。
皇帝把玩一只小巧的茶杯，表情平静抛出一道雷：“朕不常来，不过这间酒楼是朕开的。”
“！！！！”平生有点震惊，她灌下一大口茶压了压惊，“皇上你真厉害。”
不仅要处理国事，和前朝的老狐狸们斗智斗勇，还要经商，打造出京城特色酒楼，赚的盆满钵满。
她目瞪口呆地问道：“你这么厉害，其他人知道吗？”
皇帝非常受用平生的夸奖，笑容春暖花开，“别人不知道，朕披了马甲。”
朝廷里有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深官员其实是披了马甲的皇帝，比如喜欢穿红衣、戴面具的官员，民间江湖里也有位不识真面目的神秘富商，其实也是皇帝。不过除了皇帝自己和他的心腹们，没有别人知道。现在知道的人多了一个平生。
平生心情很复杂，皇帝的形象在她心里变得高深起来，杰克苏的那种高深，“你怎么会想到要经商的？”
商人地位低下，她总觉得不像是养尊处优的皇帝会想要干的职业。
“有段时间国库很穷，导致朕也很穷。为了改善朕和大臣们差不多要集体出街乞讨的状况，朕突发奇想试水经商，结果发现自己挺有天赋的。然后就一直干着没停，不断丰富朕的小金库，偶尔还可以补贴一下国库。”皇帝的话肯定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平生轻易就被逗笑了，她想象了一下皇帝和大臣们集体乞讨的场景，觉得莫名喜感。
这时，店小二去而复返，送上精美的甜点和糖水，这个话题便就此打住了。店小二进来看见皇帝挂着笑容，以为他是被楼下幽默的说书先生逗笑，于是大力称赞了一番楼下的说书先生，看他的样子，店小二本身就对说书先生很推崇。
皇帝和平生本来没有注意楼下的说书先生到底在说什么，有了店小二的夸赞，两人才分了几分心神听书。
“咦？齐王殿下留在京城了吗？”平生刚听了一耳朵，就听到了关于谋逆的齐王殿下的消息。她之前没有关注齐王的消息，但她以为皇帝会把齐王“处置”掉。没想到齐王还好好儿呆在京城里逍遥快活。
嗯，楼下说书先生正在讲齐王殿下的风流韵事，非常精彩。
“毕竟是兄弟。不舍得杀，只能放眼皮底下盯着。”皇帝说的理由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他之所以轻放齐王，主要还是爱惜自己的羽毛，在悄无声息解决了齐王谋反的事件以后，不想因“莫须有”处置齐王而背上残害手足的骂名。
索性齐王剩下的大半辈子都被变相囚禁在京城齐王府里头，他人又蠢，构不成威胁。
“有个闹心的兄弟也是不容易。”平生没想很深，她一向不沾手政治，感叹完就准备把齐王抛到脑后。
不过皇帝主动延续了这个话题：“朕打算立春从泰山回来以后给他赐婚，替他和问柔牵线。”
问柔郡主如今还在慈宁宫呆着，她挺有自知之明，皇后梦彻底破碎后她就很少出慈宁宫了，每天专心陪太后。
皇帝要给问柔郡主和齐王牵线，当然不是因为问柔郡主失身于齐王。问柔郡主贵为郡主，不至于失了身就嫁不出去。皇帝随便指一个男人，哪怕是丞相之子，那男人也只能乖乖侍奉着问柔郡主，半句不敢质疑问柔郡主的清白。
他只是觉得，应该成全齐王和问柔郡主。毕竟这两人私下互许过终身，他作为善解人意的哥哥，必须在合理范围内满足他们的愿望。
“嗯？去泰山？”平生完美地抓错了重点。
“明年立春，朕要去泰山祭拜天地。”皇帝简单地说了两句，轻描淡写地略过了泰山之行对他的重要性。
经过在朝的老臣们商量，他可以提前行及冠礼。所以泰山之行后，他就及冠了。
及冠了，他就可以娶媳妇了。
“朕去泰山，你随行。”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 5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