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
明德三年冬月三十日，也就是皇帝登基第三年的十一月三十日这天分外与众不同，它不仅仅是皇帝十五岁的诞辰，还是皇帝陛下第一次出精的日子——
不要小看这个第一次梦|遗。
梦|遗意味着皇帝从纯洁无敌的男孩子变成可以打♂开新世界大门的男人；意味着前朝那群翘首以盼，为下任皇储的出生操碎了心的大臣们终于可以把立后和选秀提上进谏的日程；也意味着太后娘娘给皇帝准备的启蒙女官可以派上用场了——
启蒙女官在当朝的皇嗣的人生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她们地位特殊，即使是正妻也要让三分脸色，更是后院其余女人不可超越的存在。
她们是皇族为保初晓人事的皇嗣不被居心叵测的人带歪，皇嗣的母亲提前培养好的为皇嗣xing启蒙的女人。一旦皇嗣出精就会派到皇嗣身边伺候，教导他们所有关于传宗接代的知识。
可以说，她们的存在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皇嗣挑选女人的口味和在房|事中的各种偏好。
这件事本来和平生八竿子打不着，她作为一个膳房女官，每日兢兢业业准备小王爷的膳食，偶尔给太后开个小灶才是本命。
但是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和惊喜的。
太后娘娘预备的启蒙女官突发急病，日前得了痢疾不得不移到宫外休养，目前完全没有能回来的意思。
启蒙女官什么时候不染痢疾，偏偏在皇帝要用人的时候染病，可把太后急白了头，生怕有人趁虚而入，勾引皇帝乱来，坏了皇帝的身子。
就在这个时候，贴身伺候太后的赵姑姑给太后出了个主意：培养已久的启蒙女官召不回来，那就在慈宁宫里另外挑一个女官速成吧。
“这……可行吗？”起初太后还有点儿犹豫，启蒙女官事关重大，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
“怎么不成。娘娘您想呀，您早早挑好人，为的是调养好女官的身体，省的日后委屈了皇上。咱们比照着先前的启蒙女官的条件，挑一个差不多或者更好的完全不是问题。慈宁宫是您的地盘，挑一个心思纯净又符合要求的不难。”在场的都是看尽雨露的人，赵姑姑说话一点儿不含蓄，想到哪直说到哪，“至于房中术，先前那个只学了大半年，您找个聪慧灵敏的，用不了多久就能赶上进度。人嘛，在这方面有着天生的本能，差不了！”
太后被赵姑姑的话打动了，她寻思了会儿，招手让王尚宫把慈宁宫十八岁以下的女官都召来。
能进宫做女官的姑娘家面容都差不了，下边排着队的年轻女官一个个青葱粉嫩，全是花儿一般的模样。太后略略扫过去，燕瘦环肥各色俱全，最次的也是模样清秀可人。她不说召见她们来干什么，只让她们站在殿中。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观察尽了女官们的各色神态，太后才缓缓放下手里的茶盏，开口训了几句话，又鼓励女官们认真办差，随后便把人挥退了。
一干女官满脸茫然地来，一头雾水地去，谁也不知道太后娘娘究竟想干什么。
待满室寂静，赵姑姑轻声问道：“娘娘觉得如何，可有顺眼的。”
太后闭着眼靠在软垫上，张嘴吐出一个人的名字：“就平生吧。心思灵巧，眼神清明，就之前的事儿来看，不是个心思深沉的，不至于和后来的人勾心斗角。哀家看她的戒备心也强了，不像以前迷迷糊糊的常要亡羊补牢。”
太后选定平生，赵姑姑完全是意料之中。刚刚那一群朝气蓬勃的女官，平生站在里面完全是鹤立鸡群，清亮亮的眸子加之精致的五官，第一时间就能抢夺人的眼球，而且，平生叫她印象最深的还不是容貌。
毕竟要说脸蛋儿漂亮，之前的启蒙女官的脸绝对是阖宫最美的，否则当初太后娘娘也不会挑中她了。
让赵姑姑印象最深的是平生的身段儿。一身水嫩嫩的如玉肌肤，鼓鼓囊囊仿若衣襟都兜不住的蜜桃儿，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一看就知道好生养的翘臀，偏偏又不带一丝狐媚，反而周身散发着男女老少通吃的娇憨感。啧啧啧，何止一个了不得能形容。
起码，太后在先前的启蒙女官身上堆了六七年的珍品，也没见养出这样儿厉害的来。
别说男人，就是她这个十足十的女人，看了都得受诱惑，不怪乎太后娘娘会看中平生了。
“平生姑娘担着王爷的膳食，娘娘把她选走了，王爷的吃食怎么办呢？”人虽然好，但该考虑的，赵姑姑还是得帮太后考虑了。总不能皇上那边的天窗补上了，王爷这边又兜不住了。
“元宝的膳食换一个人安排便是，这一年半平生留下的菜谱和巧思够哄元宝了。再者，难道她成了我儿的司寝，哀家就使唤不得她了？”太后心里有成算，不至于为了大儿子亏了小儿子。
“当然不是，平生姑娘成了皇上的司寝，就更要孝敬娘娘您了。”赵姑姑被太后一言点醒，顺着太后的话往下说：“但凡您开了口，她一样要变着法子给您和王爷安排膳食。”
“那不就成了。”
解决了最主要的问题，剩余的便容易了。太后单独点了平生的名，让赵姑姑去把平生带来。
平生跟着赵姑姑进了太后的寝殿，第一件事不是面见太后。而是在偏殿走了一遍当初小选入宫当女官的流程——
平生被两个姑姑扒光了身上的衣服，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当年是豆丁身材，如今已是凹凸有致的平生通红着脸一上一下捂着自己，茫然地看向赵姑姑，却只见赵姑姑神色满意地直点头。
“平生姑娘穿上衣服跟我去见娘娘罢。”要不怎么说有些人就是得天独厚呢，别人都黑沉沉的地方，只她是透着粉色。赵姑姑心里感叹，然面上不显，严肃地让平生穿上衣服跟她走。
此时不是打探的好时机，平生压下心里的疑惑，乖乖穿上衣服和赵姑姑去面见太后。
“臣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平生压着目光，规规矩矩地行礼。
“起来吧，到哀家跟前来。”得了赵姑姑隐晦的点头，太后命人在身前放了个绣墩，给平生赐了座，拉着她的手直接开门见山：“皇上成人了，哀家前头准备的启蒙女官没有福气身子出了问题，哀家打量着你正合适，准备把你调去做皇帝的司寝，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以后每日酉时到戊时来哀家寝宫学些东西。”
太后用的是通知的语气，这种一步登天惠及家族的好事压根没有人会拒绝，她就不多此一举了。看见平生吃惊的神色，她了然地笑笑，“你从前在储秀宫时，老师给你讲过女官的第一条路和第二条路。现在哀家给你的是第三条路，这条路只容一个人走，现在那个人是你，你莫要辜负了哀家的期待。”
平生从来的那一刻起就有了隐隐约约的预感，如今预感成了真，她很快就收起了失态的表情。按理说，以她入宫的初衷，她应该对这样“好事”果断说不。
可是，就她这段时日的经历来看，身在皇宫之中，麻烦是永远躲不掉的。你的避让对他人而言完全是软弱可欺的愚蠢表现。身处在漩涡，最聪明的做法不是躲避，而是抓住每一个机会，激流勇进，成为他人仰望的存在。
平生垂眸盯着太后握着的她的手，听见心底的声音对她说——
为什么不呢？与其四年后出宫嫁一个凡夫俗子，不如踏进后宫，轰轰烈烈地活一场。
再抬眸，她轻轻启唇，紧紧抓住了这个奇遇，“谢太后娘娘恩典。”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