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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戏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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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以为这个人真的是没救了。
他说:“如果我没记错,阁下是姓宇文的吧!”
宇文是皇族的姓氏,陶醉若有所思,而且这个人一身贵气,又轻狂,一副老子大过天。指不定就是那以为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贵族。
宇文兢道:“夫人,你还记得我的姓氏,真是荣幸。”他笑着,一双眼睛好像钉在陶醉身上一般。
说实话,陶醉非常讨厌别人这样看他。他忍住了心里的恶心,道:“是吗,宇文公子?”他喝了一口茶,掩盖眸光。
宇文兢也从他的态度可以看出,陶醉不怎么喜欢自己。这倒是让他意外。
不过,他还是颇有自信地想,这是因为他们相识的时间太短了。
宇文兢侧眸看了绿思一眼,绿思知道自家王爷这是想让他出去,以便和洛夫人进一步聊天。
绿思虽然觉得委屈,但还是落落大方地揽着珠帘去外间带着。
毕竟,王爷虽然平时看着花了一点,但是该心狠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手软过。
绿思想起上次柳夫侍因为偷了银子被王爷罚跪了三天,觉得脚都有点软。
绿思突然离开,此地只有陶醉两人。
陶醉倒是不怕宇文兢太过乱来,毕竟这里是共众场合。众目睽睽之下,像宇文兢这种人家里脸面尤其重要。
量他也不敢。
宇文兢有泡陶醉的心思,从来也没有隐饰过。宇文兢同时也觉得陶醉刚过来,一定就不是没有被叮过的蛋。
也就是说只要他沿着那缝,不怕吃不到美味。
宇文兢道:“夫人,如此美貌,怎么就嫁给了一个商贩。斤斤计较的下里巴人和曲高和寡的阳春白雪,我是怎么也看不穿。”
洛素音真的很无辜。
不过,他卖黄金的,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但是,陶醉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道:“我夫君嘛,”陶醉蹙了春山眉,似乎在忧愁宇文兢所说的,闺中怨妇的神情被他学了个十足。“他最爱的就是银子的。每天起床除了更衣洗漱之外,第一个就是去看账本。”
宇文兢替他惋惜道:“太不怜香惜玉了。要是换我……”说到这里,他语气温柔暧昧,“那冷冰冰的银子哪有夫人的温柔乡美妙,姓洛的,也太不体恤夫人你了。”那赤·裸裸的眼神,恨不得说自己就是陶醉夫君好了。陶醉久经花场,无感。但是在少男少女眼里,这种关怀就有点动人心弦了。
陶醉吐槽,洛素音明明就是离不开他好了。整一个大型犬,而且谈吐也比你好得多。起码不会像你这么滥情花心,素音那么单纯深情,是个人都会优行喜欢他好不好。
吐槽完毕后,陶醉觉得心花怒放。但是同时也觉得不太好。
为什么,当别人说洛素音坏话的时候,他会忍不住维护他?
这种改变一点也不妙。
陶醉沉下心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宇文兢见美人脸上纠结的神情,也觉得有转机。“夫人,难道打算这辈子都浪费在那种人身上,我为夫人感到不值。”他好像设身处地,唉声叹气,英俊的脸上带了一抹忧思。
戏不错。
陶醉赞扬。
他轻轻地说:“宇文公子真是一位好人。”被发好人牌的宇文兢还不知道下一刻要发生什么时,正在他一位陶醉要加深吐苦水,没一会儿自己就可以再次安慰美人,然后泡上美人,走上“幸”福的生活时。
陶醉突然说:“谢谢宇文公子对我和夫君的担忧,我也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虽然夫君最爱的银子,不过我还是很爱夫君。宇文公子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宇文兢被一脸白莲花,自带圣母光环的陶醉惊呆了。他憋紫了脸,道:“建议,什么建议?”
陶醉天真烂漫地道:“既然夫君喜欢下里巴人,我就不该阳春白雪的。从今天开始,我要夫唱妇随,不给夫君添麻烦。”他偷笑,看宇文兢怎么应付。
宇文兢无语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响闷出一个字。“啊?”
陶醉收回傻白甜的样子,淡淡地道:“宇文公子觉得不好吗?”
当然不好。宇文兢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想。要是你这样,我还怎么让你红杏出墙。
他哭,什么时候他表达了这种意思给陶醉啊!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太好了。”
宇文兢灌了一盏茶水,平时喝起来最对胃口的君山银针也索然无味。
陶醉看着他吃瘪,快活极了。
世界上这么多的美人,活该叫你泡我。
对于这种恋爱修罗场,陶醉兴趣寡淡,甚至像早点离开,回家带凡凡了。早知道会碰上宇文兢,他应该不会出门了吧!
茶楼说书人都快散了场,这会儿,日上中空,正是吃午饭的时候。
陶醉想着该这么和宇文兢辞别,他修长细白的手指瞧着暗红色的桌面,极有节奏地。
火热的温度突然接触,陶醉看着自己的手被宇文兢握住。对方脸庞上,带着邪气的笑容使那英俊的容颜更加美好,他说:“夫人,我都这么说了。你是听不懂还是装不懂?”他声音低沉,如一袭让人轻易而醉的美梦。
陶醉抽不成手里,因为他用力的原因。
陶醉眼前突然浮出洛素音微笑的脸庞,不知怎么就觉得愧疚,心里对宇文兢的厌恶再次腾升。
陶醉的红唇微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放开。”
宇文兢坏笑,按他的经验,这时候他还是要强硬一点更好让对方屈服。一点都没想到陶醉完全不吃这一套。
陶醉一下站起来,这时茶楼里的客人还没走完,楼下人群如星攒动。
宇文兢一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他紧紧地握着那清冷的手,就像面前这个人对他态度一样冷淡。
不过,谁让他就吃这一套呢!
宇文兢靠近陶醉雪白的颈侧道:“夫人,你真的就这么无情吗?对于我的喜欢不屑一顾。”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让陶醉很不爽。
陶醉摔开他的手。冷嘲道:“公子莫非要人尽可夫?”
宇文兢被他这话激怒,他黑着脸说:“夫人。”到底是舍不得陶醉这块肥肉。到底是对那种宜嗔宜笑的脸蛋恋恋不舍。
陶醉道:“宇文公子,眼看到晌午,我家夫君还等我用膳。也不陪你闲聊了,改天再说吧!”
最后一句话,让宇文兢还是觉得自己有机会的。于是也没做出很难看的样子,少有地发出发自内心的微笑,雪白的牙齿微露。
“是到该吃饭的时候了。夫人愿不愿意赏个面子到我府上吃个饭。”他露出恳求的表情,如果陶醉心肠再软一点的话,也许会答应的。
“宇文公子,我是真的不方便。改天如何?”
宇文兢还是人生第一次被这样低贱的人拒绝,一瞬间心情很不好。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一直以来这样下贱自己是不是太不好了,就该听三哥的直接叫人带回家享受了不更好。
陶醉觉得宇文兢思考的脸色很奇怪,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他想了一下,说:“如此下次,我请宇文公子。”他莞尔一笑,秀美的姿态如一棵在石间生长的素兰。
宇文兢也很快地说服了自己,毕竟这样玩起来才有激情。干巴巴地上.床直奔下次,他还自誉什么风流公子。
“夫人邀请,我又怎么会拒绝。”
陶醉秀美下巴微点,“公子要走吗,不如一起?”
宇文兢玩味地道:“求之不得。”
他离得很近,语气呼吸都暧昧。陶醉想,最好再也不见。
绿思看着两人走出来,并无他想象中的亲密,也没有他想象中的疏离。一切都那么自然,让人觉得诡异。
绿思看着漠然的陶醉,又看看嘴角带笑的宇文兢,觉得自己还是什么都别想比较好。
大街上,人流促急。都赶着回家吃饭。阳光灿烂如金,柳树叶子苍绿色,深深的颜色,如同这晚春。
陶醉和宇文兢在茶馆外分手。
陶醉步入了人海当中。
宇文兢和绿思上了低调的马车。
宇文兢微眯着眼睛,靠着软垫,舒服极了。
绿思倒了一杯翡翠绿的酒液到琼觞里,递给宇文兢,道:“王爷,洛夫人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宇文兢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起这个话题,他好奇地说:“绿思,你这话怎么说。”
“夫人和我说话的时候,很轻快幽默。”他看了下宇文兢的神情,见后者捧着琼觞,一脸慵懒地听着时,道:“但是和您说话时,很正经,俨然和之前不像是一个人。”
宇文兢若有所思,“绿思,你是说——他有可能只是装模作样?”
绿思花容失色,立马求饶道:“绿思不敢,王爷。”
宇文兢摸着他的头,就像是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宠物一样宠溺。“怕什么,本王没有罚你的意思。”他眸光一沉,接着说:“不过,这个洛夫人也是要好好查查。毕竟本王是玩人的行家,可不想被下贱的人玩了。”
他的语气森冷,让绿思毛孔悚然。
也把心里的小九九都给藏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