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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 ...

  •   夏以瑾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又惊又怒。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梦境中,所有的感受和当时一样是个不能醒来的恶梦。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遭到背叛。而陈安康这个行为就是个清清楚楚的背叛者。陈安康和她朝昔相处,感情甚至比她对她二哥还亲。她之前虽然说有所怀疑,等到事情真的演变成真实的这一刻,她还是有着切切实实的伤心。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终于也体会到了厉风的伤痛。
      这种感觉就好似被人扎扎实实的在心上捅了一刀。不能敷药,不能包扎,只能硬挨着。

      这天晚上,几个人聚在了厉风的书房。
      梁少骏,陈一闻,厉风还有夏以瑾。他们坐下来聊事情要怎么办。陈安康到目前为止当然是最大的线索。几个人都看着夏以瑾。
      她说:“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一闻,先去把陈安康叫过来吧。”
      陈安康站在门口,看着一屋子的人,就迟疑的不走进来了。陈一闻在后边推了他一把。他就跌跌撞撞的走到跟前。陈一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他就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夏以瑾叹口气,说:“梁将军,你来问吧。”
      梁少骏点点头,他先是以气势压人,大吼一声:“陈安康,你抬起头来!”
      陈安康全身僵硬,全身骨头好似被锁住般,过了好久才慢慢的抬起头来。
      梁少骏不同他多啰嗦,直指中心:“陈安康,你拿了那些跌打损伤的药是何人在用?”
      几个人都盯着他看,等他回答。
      “是我的姑母。我的姑母说她最近腰背疼,且手中没钱,叫我去给她买些药。”
      陈一闻冷笑一声,你姑母怎么不同你一个姓了?
      陈安康便道:“家父也只是陈府的仆人,原来我家人并不姓陈,家父从小家中贫穷,与我叔父一起一起进了陈家当差,这才姓了陈。”
      夏以瑾就分析道:“所以,你父亲还在陈府,你叔父是陈掌柜在我那里,你姑母是厉广行的乳母。你成了我的贴身小厮。你一家都很了不得啊!”
      几个人一听也顿觉头大如斗。这家人想干什么?

      梁少骏看陈安康不说话了,冷哼一声:“真的是你姑母腰疼?要不要找个大夫去看看啊。”
      厉风坐在那里一直不说话。眼睛却没有放过陈安康。
      陈安康一头是汗,手也是抖的。
      他支吾半天,说:“姑母没有生病,我来了大理后姑母几次让我过去吃饭,叫我买药。我喜欢姑母家的大表姐,想讨好姑母,因此替她办事!”

      夏以谨在心里默默吐槽,这是近亲结婚搞不好会生出白痴小孩的。想不到陈安康还有这么纯情的一面,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梁少骏不吃他这套,“那你心虚什么,你姑母的药都去哪里了?”
      “多半是去救那位爷了。”陈安康顿了顿:“姑母把他当做亲生孩子般养,虽未明说我想多半是的,家中并无人受伤。”
      梁少骏听得一肚子火大,他拍桌子!
      “你到底明不明白,厉爷和那位的关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今日你救了他,他日自寻死路的指不定就是你自己!”
      厉风看着他,有点无奈:“把陈安康关起来,接下来都不准出门。过几天跟着你家大小姐回去夏家,今后我都不想在大理见到你。见到你就杀了你,明白吗?”
      夏以瑾叹口气,我也容不下你陈家人了。回去后,你和你叔父都从夏家离开吧,以后你们俩的行为与我夏家不再相干。
      陈安康哆嗦着嘴唇终于无话可说。

      陈安康下去后,几个人继续聊事情。
      这次想法很不统一。
      陈一闻认为何嬷嬷暂时不能抓,应该让陈安康再去送一次药,然后跟踪过去看看医治的究竟是不是那位。
      梁少骏认为应该立刻抓人,然后在各大药铺蹲守买药人再跟踪过去。
      厉风很干脆的认为,应该立刻下通缉令,满城搜人。

      三个人各持已见,争了一个面红耳赤。

      梁少骏认为下通缉令会打草惊蛇,只抓何嬷嬷就好。
      陈一闻觉得,那万一不去药铺呢岂不是无影无踪。
      厉风觉得要抓紧时间采取行动,按照他们俩的方法都太慢。

      夏以瑾慢吞吞的说了句:“我觉得你们都忽略了一个重点。”

      三个人就掉转过头来齐齐看她。
      “首先,关键点就是厉广行有可能还活着。假设他还活着并且还没有离开大理城,这就有问题。从厉风起事要杀他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接近一个月,厉广行没有理由待在这里等着被发现,也就是说他有无法离开或者不想离开的理由。
      其次,是谁帮他逃出去的。他又是怎么从你们的眼皮底下逃的,这中间肯定有人在帮忙,这人很有可能就是梁将军手下的人。要安排厉广行逃出去,这事去帮他逃走的人多半还不止一个。”
      这时候三个人的眼睛都转到了梁少骏的身上。
      梁少骏大惊失色,嚷嚷道:“你们不是怀疑我吧!”
      “梁将军,不是怀疑你,但是你办事有地方失察了,这是很有可能的。当日杀厉广行的时候是你亲自看着的吗?”夏以瑾说道。
      “是啊!”说着他脸色突然难看起来。“当时是先杀的厉广行,后杀那个贱妾。厉广行准备行刑的时候,头上已经套上了麻袋,就在这个时候那贱妾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我就走过去甩了她两巴掌,狠狠的骂了她两句。等我走回来的时候行刑已经结束,莫不成这短短的时间已经掉包?”
      几个人齐齐叹气“行完刑你也不看下。”
      梁少骏脸色很难看的说:“这我怎么会想到。”
      夏以瑾说:“那当时是谁执行的死刑,这人肯定有嫌疑。”
      “我的副将,此人姓马,现在军中。我这就去把他抓来审问。”
      梁少骏有些气急败坏,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厉风想了想叫陈一闻:“你今晚找多两人,带上陈安康再去查探一番。我等你和梁将军都来回禀情况后再看要如何行动。”陈一闻就去了。

      两人都出去后,就剩下夏以瑾和厉风在房中。两人都没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却流淌着一种默契。两人都莫名的觉得心中从未有如此的靠近过。
      此时已经是深秋初冬了,两人默了半响,门外有仆人推门进来,门缝中透露出灯笼的光线,才发现就这么坐着已经天黑。

      梁少骏通宵没睡审问犯人,第二天天一亮就过来了。
      他在王府吃的早餐。还让人把厉风,夏以瑾都叫起来。俩人现在都住在王府的主院里边,王府主院共有九间房。他们俩各住一间离得很近。王府早餐还挺丰盛的,奴仆们上了满满一桌米粥糕点小菜之类的。
      三人匆匆忙忙吃完早餐就端着茶杯到书房说话。
      陈一闻也走了进来。
      梁少骏喝着毛尖绿茶,唉声叹气个没完。厉风就挺郁闷,“梁将军你赶紧说,别叹气了。跟个婆娘似的!”梁少骏其实是个急脾气,一激就炸毛:“我是个男人!男人也有情感的好吗!”厉风:“行行行,你赶紧说,审出来什么没有。”

      梁少骏:“真没想到这厮是个硬骨头。”
      “昨晚我带人去拿他的时候,他毫不反抗的就跟我走了。等到审问的时候,才说两句话他就招供了。是他在刑场上把一个身高体型都差不多的人与厉广风掉的包,那人说是个街边捆来的流浪汉。
      之后我上了鞭刑,又上个火刑,他昏过去几次又被冷水浇醒。却再未吐露其他信息。厉广行现在何处,何人是他同谋等等一概不说。
      我看他就是厉广行的弃子。可他又为了什么忠诚至此?”
      众人听完这番话脸都黑了。
      厉风尤其不开心,他几次三番遭人背叛,轮到他这个该死的兄弟却有人如此忠心耿耿,将心比心他自问没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
      众人也想到了这点,一时间屋子里静的可以听见呼吸声。

      夏以瑾看气氛变得这么冷,就岔开话题问陈一闻,“陈大哥,你查出什么没有?”
      陈一闻脸色也有点臭:“昨天我们跟踪那人倒是出现了,但后来那人逛了一大圈有回到后巷附近的一个客栈里,我们悄悄进去查探,并无厉广行的踪影。”

      夏以瑾叹息,看来厉广行是个很有智慧的人,他藏的非常好。从他处理突然袭击和被抓的事件看来,此人有勇有谋不可小觑,还有一帮根深蒂固的追随者。厉风,厉广风和他比起来真是太弱了。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

      厉风此刻势力和厉广行还是不能比,但亏得他也不是笨人。他听完了这些坏消息倒是振作了起来。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后停下来说道:“梁将军,厉广行这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回来,当下我们得振作精神想办法应对才是。”
      他走回到书桌后边的楠木椅子上坐下。
      “明日,你让大理府众位官员都前来觐见我这位厉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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