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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福祸不相依 ...
立彩回到家时天色已经不早,等她沐浴更衣过后,天就彻底黑了。
她躺倒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曾川也并不过问,只是闷头钻进被窝里睡觉。
立彩推了推他,喊他熄灯,可谁料曾川背过身去,只道:“唔,你睡在外面你去吧。”
立彩心道:你看我像是个平常会自己熄灯的人吗?更何况我都躺床上来了……
想到这儿又不禁顿了一顿,自枕下拿出那张名单来,细细看去。看了一会忽而便笑了,喃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说罢便起床熄了灯也爬进被窝里睡觉。
第二天一早,立彩仍旧带着易山一起以吊唁为借口来到尚家。彼时顾雨顺也正跪坐于大堂之上,灵柩之前。他的面容苍白而憔悴。
立彩问道:“您为她感到伤心吗?”顾雨顺呆滞着,似是没有听见立彩说话。
立彩便又道:“怎么您不知道吗?我听说阿尚是被人害死的……”他这才稍稍偏过头来,皱眉说道:“什么?”
“我听说,阿尚是被人害死的……”立彩又重复说了一遍。
顾雨顺怔了怔,忽然激动起来,她脸上露出一种怨恨的神情,“没错!她就是被那个不要脸的寡夫给害死的!”
立彩却轻笑,“已经死掉的人怎么能够把活人害死呢?”
顾雨顺睁大了眼睛,可怖地看着立彩,却笃定道:“阿尚就是被那个死掉的寡夫给害死的!要不是那个寡夫,阿尚也不会自杀死掉了!她的遗书里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说到后面他几乎已经是歇斯底里了。
然立彩却说:“可是我怎么听说,阿尚她……根本就不是自杀……”
顾雨顺听此一言身体晃了晃,随即又厉声道:“是谁在传这种谣言!”
“什么谣言?”正这时一小厮领着夏半金进来了。顾雨顺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重又跪坐下来,冷漠答道:“没什么。”
立彩也坐直了身体,望着顾雨顺单薄的背影,她的眼眸里沉沉的透不过光来。
夏半金在立彩身边挑了个垫子一同跪坐下来,却凑近了立彩悄声问道:“名单的事怎么样了?”
立彩答道:“虽然没起多大作用,但也总归不是全然无用的。”
夏半金发出一声低笑,似是轻蔑,只听她说道:“你尽管放心吧,我已经知道杀害阿尚的真凶到底是谁了。”
立彩双目微膛,“你知道?”
顾雨顺忽而转过头来瞪着她们,“知道什么?在一个已故的友人的灵堂上窃窃私语、妄加议论!这就是你们从小学到的礼仪吗?!”
夏半金微眯起双眼,狭长的凤目中透露出危险的讯息,有什么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立彩却先她一步开口道:“是我们失礼了,真抱歉。”
顾雨顺于是又瞪她们一眼。
约莫一刻钟后她们离开了尚家,两人并肩走着,立彩这才问道:“你说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夏半金点点头,“前月,曾有人到南门外的一处僻静药铺里讨过毒\药。讨药的那人正是尚家一个叫阿长的奴仆。当时她推说是用来毒耗子的,可是我问过了,尚家近来根本就没有闹过耗子。”
立彩喃喃道:“果然如此,所以金子才会只卡在喉咙里,而没有咽下去……”
这时易山却在一旁惊奇道:“那个阿长?可是她昨天就已经走了啊!说什么家里老母病重,已经回乡了……”
夏半金瞪住易山,又看向立彩,“她定是畏罪潜逃了!”
立彩却说:“只凭她买了副毒\药如何能指控她杀了人?更何况那还是两个月以前买的,她有一千种理由可以为自己脱罪。”
夏半金回道:“进了官府就可由不得她张嘴解释什么了……”
立彩听罢此言顿了一顿,觉得似乎话里有话。
正要问时却又听夏半金说道:“你也知道的吧,应该还有个主谋才对,否则如何解释那封遗书?一个从来没有上过学的人可做不到仿人字迹……”
立彩点头,“确实如此。要是我没有判断失误的话,看他那种反应,我想我已经知道主谋是谁了……只是还没有证据,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下此毒手……”
“是谁?!”夏半金急切问道。
立彩抬眼看她,神情凝重,一个早已萦绕在口舌之间的名字脱口而出——“顾雨顺。”
眼看再转过一个街角立彩就该到家了,两人停住了脚步彼此道别,并约定好明日辰时一轩酒楼见面。
立彩转过街角,却见自家门口熙熙攘攘地就像个菜市场一样。
诸多街坊邻居都齐聚在门口,也不知看的什么热闹。立彩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等立彩进了自家大门才知道,外面那么大阵仗原来是因为衙门里来人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立彩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衙门里的人无缘无故总不会是来自己家喝茶做客的,莫不是真出了什么祸事?
却见柯捕头正站在院中央,指挥着手下人搜自家的东西,端的其实是抄家的架势。立彩勉强上前寒暄道:“柯捕头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只是您这阵仗,也未免太大了吧?”
柯捕头回过身来也对她行了个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江秀才不必忧心,只是贵府上出了个把宵小贼子,本缁衣奉命前来,务必人赃并获!也好替秀才清理门户。”
立彩挑眉,心道:你这厮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的家事又何须你一个外人来帮着清理门户?
她心中虽这么腹诽着,但面上也还是虚假地笑道:“不知您说的这个宵小贼子……可是犯了什么律法?”
“偷贩私盐,牟取暴利,该当问斩!”
立彩倒吸了一口冷气,偷贩私盐?“此话当真?!”
柯捕头咧嘴一笑,“如何不当真?你可见到我这是在玩笑?”
立彩低了头,呐呐道:“不敢……”
“江秀才放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断不会牵连到你的。”柯捕头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便走开了。
贩卖私盐这罪十有九成要杀头,再不济也得发配边疆。立彩心中到底是不安,疾步向正堂内走去,果见大家都聚在这儿呢。
江老太太神情肃穆地端坐在正位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和话语,目光只是直视着前方。
此刻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底下人窃窃私语,都害怕惹祸上身,但总算没有慌乱起来,有江老太太在,大家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正这时有人拉了拉立彩的衣袖,立彩反身看去,原来是曾川。立彩拉紧了曾川的手,她心道出了这种事,这小孩想必吓坏了……
俄而柯捕头从堂外进来,先是向江老太太做了个规矩,然后就派人重重包围了他们。她举起手中的一张羊皮图纸高声喊道:“如今证物已获,贼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众人俱都看向那一张羊皮图纸,柯捕头又继续说道:“这张私盐运送的路线图,已经充分暴露了问题!不要再试图隐藏了!”
堂内顿时一片死寂。数十人紧张的心跳声,呼吸声,在这僵硬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立彩皱紧了眉头,等待着下文。而这时曾川却突然扯了她一下,立彩低头看他一眼,只见这小孩一手攥紧了自己米白色的外衫,满脸踌躇。
立彩不耐道:“你怎么了?”
曾川凑近了她,附耳悄声道:“那张图纸,其实……其实是我画的……”
听此一言立彩几乎要跳起来,她疾言厉色道:“怎么回事?!”
却听曾川低头解释道:“前几天有个人叫我帮她画画,还说会给我钱……我……我就画了……”说到这儿曾川已是面色惨白,似乎要哭出来。
然立彩的表情却阴沉地可怕。她问:“所以你前阵子才会来问我要《山山录》?”曾川点头。
这时只听柯捕头继续说道:“这张图纸,是在东院的主卧里找出来的。”
一时间立彩攥紧了曾川的手,抬头见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她额上有冷汗流下。
立彩又看一眼曾川,见他惶惶然满脸无助,一时间心内复杂不已。
却也终是开口说道:“是我。那张图,是我画的。”在这寂静的堂内,她落地有声。
读了十多年的圣贤书,某些观念早已深入骨髓。女子生乎天地间,当顶天立地,若是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住那还谈何仕途理想?
却也不知是从何时起,她已经把曾川当做家人了……
立时便有捕快窜上来把立彩压伏在地,现场的气氛也顿时哄闹起来。
立彩紧皱着眉头,看着柯捕头一双黑缎面的官靴停在自己面前,她咬牙挣扎了几下。柯捕头挥了挥手,示意那个压伏住立彩的捕快松开立彩。
立彩脱了束缚,站直了身体。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展颜笑道:“那张图纸确实是小生我画的没错。只是柯捕头您大概是弄错了,这可不是什么运送私盐的路线图,只是小生我闲来无事随手画的而已……”
柯捕头挑眉道:“随手画的?你这随手一画就能把七个贩私盐的据点全都给画出来,在下我也实在佩服。况且,你这随手一画,又为何要锁在床底下的匣子里?!”说到后面,柯捕头已经是声色俱下,表情严肃得可怕。
立彩继续面不改色地说道:“柯捕头言重了,小生原打算明年开春去游学,这本是小生随意画的游学路线图,因怕家仆打扫时弄错,所以才锁在匣子里的……”
柯捕头不耐,“这些话你且留着说给县令大人听吧。”随即大喝一声,“带走!”
易山扑上来,满面焦急道:“不!不可能是我家主子的!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主子!主子!你快说不是你啊!”又被旁边的捕快拦住。
立彩走出江家大门时,望向那一轮挂在天上的朗朗明日,轻叹口气。晌午了,这本该是吃饭的时间……
想不到我这么勤奋,昨天才更新,今天又更新了。【吓我自己一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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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福祸不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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