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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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北跟着顾峰来到公司，自从何北回国，顾峰不放心把何北放在其他位置，一直让他帮着自己处理些事情。
但是这半个月来，何北表现得很听话。
办公室内，“小北啊，你来跟进一下这个else药妆。”
何北语气有些激动，又有些犹疑“父亲，我才刚回国半个月，让我跟进else…”
顾峰摆摆手，他很满意何北的反应，“毕竟你已经留学多年，多些实践是好的。”
从早到晚，何北都在办公室内认真阅读资料，毕竟他是个听话却不耀眼的棋子不是？
临近下班，何北敲响了总裁办的门。“进来。”
“父亲” “是小北啊，有什么事吗？”
“父亲，我刚刚接触else这个品牌不久，很多资料还没有吃透，这段时间我希望能够在公司休息，这样才能全力以赴！”
顾峰抬头看向何北，何北能感受到顾峰的打量。顾峰顿了顿，“小北，认真做事是好的，不要太过劳累了。”
何北离开办公室。全力以赴么？自然是要的。
何林止一整天都有些恍惚，他想起昨晚那顿饭，似乎让他和何北回到了十年前。尽管最后是不欢而散。
十年的蹉跎，每天都只是为了还债活着。但是现在似乎有了其他的意义。
傍晚，何林止依旧去了菜场。买了两斤排骨，又称了些土豆。
回到巷口，每天晚上回来都能看到的车并没有出现，何林止顿住，提了提手中的塑料袋。
出租屋里没有冰箱，夏天炎热，何林止没法将排骨留下来。烧了一大碗土豆炖排骨，何林止有些食不知味。
何北小时候最爱吃这个，遇见何林止烧土豆炖排骨，都跟在他身后，转身就能看见何北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
是夜，何北驱车来到巷口，这个时间，何林止应该已经回去了。打开车窗，何北点燃一支烟，因为肝脏切除手术的关系，医嘱不能吸烟。
何北弹掉烟灰，狠吸一口，然后灭掉。发动汽车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何林止都没有见到何北，他经不住怀疑那顿饭就是一个道别。
今天得还债，何林止把货拉完，就赶去了银行，何林止看着机器上的数字都一阵肉疼，自己每天起早贪黑，月末这些钱都得被这机器给吞了。
这些年，也没有存着钱，算算剩下的债款，何林止想着自己还得再干个几年，等把债还清了，就去弄个水果摊，攒点养老钱就差不多了。
他又想起了何北，他想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何林止回去的途中，捏了捏包里剩下的钱，本来是攒着想换辆车的，但是他又摸了摸自己裤兜里连发个短信都艰难的手机。转身进了一家手机店。
导购看着何林止进来，有些懒洋洋。何林止穿着一件旧短袖，忙活了一天，上面混着汗渍还有各种污渍。
导购大概看他犹豫了很久，出声道“有什么需要吗？”
何林止笑笑，“请帮我推荐一款可以发短信，最好也能上网的手机。便宜一点的。”
导购有些无语，“现在全民流行智能大屏手机，这样吧，这款手机卖价799，内存也足够大，是一款性价比很高的手机。”
何林止捏了捏包，“有没有再便宜一点的，不用这么大内存也可以。”
导购大约没见过年轻人这么吝啬的，“这儿还有一款，卖价699，内存比刚才那个小了一些。不过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
何林止咬咬牙，犹疑了一下，“好，就这个了。”
何林止拿着新买的手机，坐在出租屋里鼓捣，十年前大屏手机还没流行，何林止不大能懂，只能去找隔壁的王大婶家的小宝。
楼下有大学生住，小宝帮他安装了□□然后偷着用下面的wifi，还给他注册了个微信号。
何林止捧着新买的手机回到出租屋里，他想自己又不知道何北的手机号，也没他的什么微信号。听小宝说只要能连接到楼下的wifi,发微信就能不要钱。
何北这几天一直待在公司，想要让顾峰那只老狐狸相信他，他不得不做出十分努力的样子，就连esle药妆的生产流线他都一个一个去参观考察。
在顾氏公司，else药妆算不得一个大项目，但也有一定的知名度。这是顾峰第一次让他单独完成的任务，结果他也必须得拿捏适当。
何北拿着企划书交给了顾峰，顾峰看了看企划书的内容，点了点头，说“第一次就能做出这个样子也是不错的，不过这个和生产商的利润分配还得再商量商量。”
何北点点头，“好的，父亲，我回去再改改。”
顾峰笑，“这样，我让林秘书跟着你，他对这方面熟悉。”
回到办公室，何北捏捏眉头，果然没这么简单，顾峰对else药妆已经有了企划，不过是让自己做做表面功夫，顺便探探自己的能力和态度。还有这林秘书，派给自己还是监视的意思更多一点吧。
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不是吗，毕竟还有一个顾正文比自己更着急，何北看着来自美国的邮件，嘴角勾起，然后清除掉备份。
离开公司，何北又来到了巷口，他想抽出一支烟，又感觉最近身体有些累了，把烟收好。
何北望着何林止回来的那条路，似乎自己已经习惯了等待，小时候喜欢等着他放学回家。后来何家出事了，就喜欢等在何家楼下望着他回来的路，现在也是这样。
傍晚，何林止回到巷口，何北似乎守在那里挺久了。
“小北”，何林止笑。
何北望着何林止，现在的他比以前爱笑多了，因为父母的关系，十来岁的何林止表情一直是有些冷漠的。不像现在，生活所迫，事事都要以笑脸来对待。
何林止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前几天你没来，我也联系不上你，看你的样子你应该很忙吧，不要太累了，注意身体…”
何北想他也比以前爱说话了，何林止变了，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还是他哥，一直都没变过，即使他不要他了。
何林止絮絮叨叨地说着“每次看见你，你脸色都这么苍白…”
何北打断他，“哥，我饿了。”
何林止愣住，他没想到今天何北会来，出租屋里只剩下点白菜，还有些干面。他只得说道，“家里菜不够了。我去超市看看还有没有菜。”
何北拉住何林止，“不用了，哥，去外面吃吧。”
何林止答“好，我们去外面吃。”何林止看着何北这身行头，应该去电视里那种西餐厅才行。
路过一家菜馆，环境看起来还算干净，何林止顿了顿，“小北，你看这家怎么样？”
何北点点头，跟在何林止身后。
何北小时候爱吃辣，何林止就点了些他爱吃的，何林止把菜单递给了何北，何北加了几个清淡养胃的菜。
饭桌上的两个人突然沉默下来，大约是何北态度的转变，也可能是何北那句不带讽刺的哥。
菜端上来，何林止道“小北，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何北停下筷子“不愁吃穿，可以念书，还能学很多东西，也不用起早贪黑地做小工了，挺好的。”
何林止捏紧筷子“那就好，过得好就好。”
何北心里酸涩，没有何林止，哪里算得好。
何林止看着何北，他变了好些了，就连一些习惯也变了，桌上的有些辣的菜，何北也不爱吃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