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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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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声嗡嗡的回荡在林间,催人入眠,说要守夜的温卿自己都睡着了,脑袋靠在树上,不时咂咂嘴。
细长的软件搭载温卿的脖子上时,温卿都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用剑的人手一个颤抖,金属划破了皮肤,疼痛和血腥味唤醒了温卿的神经。
“嘶……”
重阳一下被惊醒,睁眼便是温卿流血的脖子。可以说是毫不犹豫的,重阳伸手一把握住了那软剑,鲜血顺着手腕从重阳袖子里滴落,重阳一用力,竟然把剑从那人手里夺了过来,温卿见状一把抱起重阳,飞快的跑到一边。就听见身后咚的一声,那拿剑的人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褐色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脸被埋在袖间,估计是昏了过去。
温卿戳了戳那人,看是不动了,把自己的箱子拖过来,从里面翻出三七止血散,仔细给重阳上了,那剑不宽,也没淬毒,伤口愈合的倒是快,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时温卿才去把那昏倒的人犯了过来,那人随温卿的动作漏出脸来,脸上一道刀伤从那人的额头一直到嘴角,新伤,还未结痂。若是没有这道伤,这人可以说是温卿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
但温卿没在这人脸上多做停留,真正引起温卿注意的是这人身上数不清的伤口,有新有旧,看起来像是被严刑拷打过。身上的衣服更是不知道被血水浸透过多少次,本来似乎是白色的囚服。
探了探口鼻,几乎没有气息,但心脏还有微薄的跳动音。温卿犹豫了一下,职业病还是占了上风。把这人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收刮出来,让重阳把里面的银子收好,温卿把这人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下来,铺在地上,人拖到火堆旁,喂了两粒生血止痛的药丸,狠心从那数十年的老参上切下一片,放在这人嘴中,给他吊着命。用清水洗净伤口,止了血,把那坏死生虫的腐肉切下,用烈酒冲洗,这人在昏迷中也痛的直抽搐。
旁边的重阳也在不远的小溪边弄了水,架在火上煮沸,把纱布扔进沸水中。温卿满意的点点头,把生肌膏抹在伤口上,包裹好。
陌离觉得再见从没有这么倒霉过,当上教主不过三个月,就被人阴了,水米不进足足三天,好不容易逃出来,结果竟然被两个半大孩子绑了。想自己也算而立的年纪了,真是没出息。
“所以我真的不会对你俩怎样的,放了我吧。”陌离呈大字被绑在两颗树之间,袖子里的刀片和戒指里的银针都正在那个穿白衣的小孩手里。藏色衣服的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温文尔雅,是个大夫。若不是此人,估计自己早就交代在这里了。
温卿把行囊收拾好,蹲在陌离身边,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说道:“我们可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江湖不少少年侠士都是死在这些把戏下。给你治病,钱我也收了,两清。”说完温卿就招呼重阳要离开。
陌离急了:“诶诶诶,你们手无寸铁,到时候追我的人找上了你们俩这小命可不好说啊。”
走出十米外的温卿顿了顿,从包里把软剑拿出来放在这人身边:“留给你防身。”说完,拉着重阳晃晃悠悠地走了,陌离还没反应过来时,林子里就剩下他和一把颤巍巍的剑。
阳光从树叶里穿过,投射到剑身上,晃的眼睛疼。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