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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You jump,I jump ...


  •   同一时刻·塔底

      ……

      “嘎啊啊啊啊啊啊!!!”

      “唔喔喔喔喔喔喔!!!”

      ——哦,注明一下。

      上述第一声咆哮是来自于Berserker,第二声则是来自于Saber·莫德雷德。

      不过,她在战斗期间和Berserker也没什么两样就是了。

      在黑泥之海抵达的瞬间,宝剑、神枪与Berserker朴素的黑色斧剑交错,碰撞出令人连耳鼓都会嗡嗡震颤的激烈杂音,恰好与他们身后暴涨的波涛交相映衬。

      “哈……!!这不是很能干吗,大英雄?那尝尝这个怎么样!!”

      置身于如此凶险的情境,丧失理智的Berserker姑且不论,迦尔纳和Saber也一样行止自若,丝毫未显动摇。后者更是越战越勇,挥剑时嘴角甚至上扬起了一丝豪爽的——从对面来看也许是凶恶——总而言之,就是相当痛快淋漓、近乎忘我,让人搞不清哪边才是反派的笑容。

      虽然现在说也有些迟了……不过,在本届圣杯战争中,最幸运的搞不好就是芥川也说不一定。
      从各种意义上,他都抽到了对自己而言最强大的卡牌。

      “……等一下,Saber。”
      心知整片空间沦陷已是在所难免,迦尔纳跃开一步,抬手制止了激战正酣的金发少女。
      “继续与Berserker纠缠也无意义。既然‘侵蚀’已经抵达第二层,当务之急,还是以救援深町她们脱离险境最为优先。”

      “话是这么说啦。”
      Saber老大不情愿地别过脸来,挥动手中剑身一上一下地叩着肩膀,“不过你看,人家好像不打算放我们走啊。还是说Lancer,你胆大到可以丢下Berserker转身跑路,将后背亮给他的斧头?”

      “这……”

      局面正如Saber所言。三人一路缠斗至今,Saber的利剑几度划过巨人肌肉虬曲的脖颈,黄金之枪也已数次贯穿他铁壁般坚实的胸膛。倘若对方只是寻常Servant,在两人联手之下恐怕早已倒地气绝了。

      但是,仍然不够。

      要让古希腊最伟大的英雄之一——赫拉克勒斯屈膝,最少也必须赋予他累计十二次的死亡。

      先不提后方的魔力供应是否足以支撑,单就时间而言,两人也不可能在黑泥没顶之前终了战斗,最终注定与黑色巨人一道相亲相爱地沉入沼泽。

      但若在此时脱离战场,背后又指不定会挨上Berserker一记四十米长的开山斧剑——光是听迦尔纳描述,通信回路彼端的Saber·对不……齐格弗里德先生就开始不自觉地来回踱步、如坐针毡了。大概是对于“背刺”怀有相当浓厚的心理阴影吧,齐先生。

      要么陪Berserker沉海殉情,要么就等着吃他背刺。

      ……总觉得,这选项怎么好像纠缠不休的病娇前女友一样。

      抛开这点滑稽的违和感不提,场面之严峻绝非虚设。假如无人留下抵挡,末路难免就是从上述选项之中二者择一,险恶更甚于平行世界中“三个选项里两个都直达BE”的卫宫士郎。

      “嘁,管你怎么说呢。反正我是一定要留下。”

      将脑中缠杂不清的念头一口气抛开,Saber干脆果断地放出话来。

      “如果不在这里阻挡Berserker,即使救出了Master他们,到时候我们一个个精疲力竭,一旦被他追上也难逃一死。还不如留我一个人拖延时间,Lancer你嘛,就把自个儿变成架喷气式飞机赶去救援。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不,我身上那个并不是喷气……稍等,Saber。如果一定要留人拖延,从可行性上来说也是我更为妥当。”
      迦尔纳难得当仁不让,话里话外都是一片毫无虚饰的诚挚苦心,“如你所见,我因为宝具性质使然,多少可以抵御病毒的侵蚀——”

      “白痴,你留下不就全乱套了吗。Lancer你啊,是间桐樱的Servant吧?”

      Saber不以为然地嘴角一歪。

      仅从外表来看,她的气质、神情或许与“父亲”阿尔托莉雅毫无相似之处。但那也仅仅是外表罢了。

      如若凝神细看便会发现,少女翠绿的眼瞳之中虽有野性与凶暴,却也始终如琉璃一般清透澄明,从未失却古老传说里遥远而尊贵的光辉。

      亚瑟王的光辉。

      “所谓Servant啊,不是直到最后都得和Master在一起吗?所以,Lancer你不追上去可不行哪。”

      “…………”

      那的确是无可辩驳的有力言灵。“契约”之中所包含的意义,对迦尔纳而言也远比旁人更为深刻。

      ——施舍的英雄,决不会背弃一度接受的请托。

      但也正因如此,迦尔纳不可能坦然应承Saber的提案。他垂眸略一沉思,随即豁然开朗,毫无自觉便使出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经典绝技:

      “你说的没错,Saber。但照你这么说,你不也应该留在Master身边直到最后吗?”

      “……呃。”
      Saber冷不丁吃了一记回旋镖,语塞一秒之后立即反驳:“现、现在和你契约的不就是我的Master吗?所以说,我的Master也是你的Master,你的Master还是你的Master,都由你一个人跟着不就好了!!”

      “Saber。我想,你自己应该也注意到了。”
      迦尔纳淡然摇头,眼神如古井般深邃平静,“……你这句话,非常的强词夺理。”

      “哈?强词夺理不行吗。”
      Saber闪身避开Berserker迎头劈落的巨剑,一面半开玩笑地撇过脸来自嘲,“要是我也跟你一样正直,打从一开始就不会被叫做‘叛逆的骑士’了。你又不是头一天知……唔喔!!”

      她之所以会突然开口惊呼,不是因为遭到了意料之外的反击。

      恰恰相反,是因为在僵持不下的两人面前,就像天降陨石一样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熟悉增援。

      “对、对不起!!请请请让一下,这里就交给我来……!!”

      也不知发动了什么技能,“增援”没泄漏半点气息便自后方接近,对途中满目疮痍的道路视若无睹,深一脚浅一脚,笨拙地、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拖着与Berserker一般沉重惹眼的躯体,越过他们向那人形的风暴冲去。

      错身而过之际,藤花般艳丽的长发与清甜的芬芳一道掠过鼻端。

      “——什。”

      Saber目瞪口呆。

      “你,你不就是那个——”

      ※※※

      同一时刻·螺旋阶梯

      ……

      “——结束了哦。我也好,你们的战斗也好。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樱了。”

      恶浪滔天,终焉近在眼前。

      尽管竭力主张自己与“原型”之间的区别,谈及樱无可转圜的末路时,Meltlilith冷峻的口吻之中仍然流露出一丝寂寞。

      “接下来,樱将会与灵子世界融合,然后凄惨地自取灭亡吧。理所当然的结果呢。……毕竟,她可是‘为了拯救区区一个人,而企图反抗整个世界’啊。”

      “Melt!!等一下,快到这边——”

      眼看塔楼四壁迸开的裂缝如爬山虎一般攀援而上,Meltlilith的立足点也濒临崩塌,皋月急不可耐地向她伸出手去。

      然而,Melt最终也只留下了一抹宛如冰雪般的高傲笑容,而后飒爽转身。

      “真是的。明明自己都朝不保夕了……直到最后,你都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女人呢。”

      少女微笑着。
      那笑容的确如冰一般冷酷,但与之同等地,也能从中窥看到皋月再熟悉不过的柔和光晕。

      “那么再见了,皋月。”
      仿佛只是出门看电影之前打个招呼一样,Melt轻快说道,“我虽然不爱你,但意外地也不讨厌你哦?”

      然后——
      少女足尖一点,自渐趋瓦解的世界中央一跃而下。

      决绝而又不容挽留,犹如一瓣对春光毫无留恋、从枝头毅然飘零的樱花。

      “不是你怎么说跳就跳啊我不都叫你等一下了吗————?!!!”

      ……不,也不对。

      妄图挽回流水落花的愚者,此时此地就有一位。

      话是这么说,其实皋月也只是条件反射地向前一扑,试图伸手抓住Meltlilith飘过眼前的长发,然后不巧一脚踏空,就这么在惯性作用下一个倒栽葱直线坠楼而已。

      ……

      …………

      ………………而已。

      “啊,我要死了。救命。”

      “你是白痴吗,深町?你是白痴吗——?!!”

      放声怒吼同时,芥川也已从平台上方不假思索地跃下。他的反应速度与措施都堪称完美,一手死死攥住(正在空中360度花样转体的)皋月衣襟,另一手紧握以外套变形而成的绳索,三人一个拖一个,就好像马戏团的空中飞人一样飘飘荡荡悬挂半空。

      “你、你们做什么?!我都说是多管闲事了,你听不懂吗!”

      Meltlilith也被皋月手舞足蹈之际一把拽住了袖口,当下不由地就有些恼怒——这也难怪。刚帅气地说完“再见”就当场再见,放之四海都是一件比较尴尬的事情。

      “我的确不懂。Melt非要在此消失不可的理由,我连一个都不明白。”

      皋月对来自两个方向的双声道痛斥等闲视之,头一仰坦荡应答。

      “况且,‘XXX,你一定不懂吧?’不是跳楼时的标准台词吗。所以,我就算不懂也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大家都不懂啊。”

      “哪有这种标准?!我喜欢的只有手办而已,这种轻小说一样的软弱台词我才不知道!!”

      “不知道可以读嘛,很有趣的。”

      “所以都说没兴趣了。听好了,我想得到的只有Archer……”

      “那你可以继续追他嘛,很有趣的。”

      “……什么??”
      Melt双目圆睁,冷冽的容颜上第一次浮现出茫然之色。

      “归根到底,为什么Melt认为被甩一次就结束了?据我所知,人类的恋爱一向布满荆棘。在成功之前,无论失败多少次都有可能只是成功的妈啊。”

      ——说真的,就连皋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讲啥。

      她只是将自己数年来阅读过的恋爱故事、心灵鸡汤再加上读后感一锅乱炖,然后不分青红皂白一股脑儿灌输给眼前幼小的Alter Ego罢了。虽然不知能否起效,但再怎么说情况也不会比眼前更糟,总之这个淡先扯为敬。

      “所以说,被Archer拒绝一次又怎样?你可以接着追啊。如果正面难以突破,你也可以潜移默化地感化他,比如上门找他学做菜,邀请他一起参加社团什么的。(“她真的只是在胡说吗?!准确得有点脊背发寒啊!!”——Archer)如果对方真的软硬不吃,穷尽一切手段也无法让他就范,那你还可以做个跟踪狂啊。尾|行不好吗?”

      “什、什么……?”←突然、仿佛被拖入闺蜜夜谈会的Meltlilith

      “深町皋月?????”←突然、仿佛遭到背叛的Archer

      “顺便一提。”
      皋月接着说道,“如果我对芥川学长的告白没有结果,回到现实之后我就打算这么做。我是死也不会……不对,我是绝对不会死、更不会放弃学长的。”

      “————”

      芥川指尖猛地一颤,险些就手滑酿成惨案,将皋月整个人“噗通”一声抛入塔底的泥潭。

      ……不,不对。
      事实上就在数秒之前,他还曾经发自内心地想要这么做。

      但再多愤懑、郁结以及无处发泄的焦躁,似乎也敌不过少女磊落得近于不知羞耻的发言。

      所以,总而言之。
      姑且就原谅她了。

      ——下不为例(暂定)。

      “……拜托饶了我吧,你们两个。”
      一边远坂凛在Archer的援手之下勉强站稳脚跟,见状也不禁叹息着大摇其头。

      顺便一提,她身边的Archer似乎很想跳个楼冷静一下。或许他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了。

      “好了皋月,情话也说了、Alter Ego也救下来了,我们这就动身吧?再不快点前进的话,接下来可就不是‘芥川君和樱一同掉进水里,皋月你先救哪一个’这种天真的问题了。啊,芥川君说不定很好奇答案吧?”

      尽管情势已不容人揶揄调侃,远坂凛还是秉持家风优雅地微笑了一下。

      “……谁会在意那种事。”
      芥川面无表情地抬头瞪她一眼,随后又板着脸朝皋月伸过手去,“深町,抓住。你想拖延到什么时候?”

      ——当然,说不在意是假的。

      芥川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面对人类史上最古老的终极难题。相比之下,“两艘船底部同时开了个洞,你先修哪一艘”的难度简直就跟小学奥数题差不多。

      话说回来,如果太宰和皋月一同掉进……

      ……不,这个问题还是别深思了。
      为了所有人的未来着想。

      “Master!!太好了,诸位都平安无事。请再坚持片刻,我这就拉你们上来!”

      迪卢木多一连几个起落,穿越瓦砾抵达了芥川以「罗生门」攀住的平台。凭借英灵的臂力,要救下悬在半空的三人可谓轻而易举。

      “啊……”

      而另一方面,皋月也终于伸手与芥川相扣,避免了她的衣襟被拉扯到变形或是走光。此刻她不禁暗自庆幸,芥川情急之下一把拽住的不是裙摆——那就真的只能人生重来了。

      “……那个,芥川学长。这次也非常感谢你。”

      虽然还是一样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不过只要有这么一个稳定的支点,只要还能抬头仰望他苍白的面容,便会有沉静到不可思议的安心感填满胸腔。

      (只要和学长在一起,这次也一定能够化险为夷吧。)

      “什、唔啊?!!”

      一根新鲜出炉的Flag还没插稳,皋月便只听见头顶传来迪卢木多的惊呼——猝不及防地,他赖以立足的平台一瞬间寸寸崩裂,枪兵顷刻即被卷入纷飞的乱石之中,连带着悬索底端的三人一同跌落。

      (……这、这不是完全没有化险为夷吗?!!)

      令人汗毛倒竖的失重感再一次游走全身,皋月一手与芥川相握,一手用力紧攥住Meltlilith的衣角(后者几乎要对这脱力的展开翻起白眼),四肢都无处借力,当真是双重意义上的“束手无策”。

      (不行,要掉下去了——!!)

      世界逐渐分崩离析,下方只有虚空与肆虐咆哮的黑泥之海。放眼望去,四面无一物可供凭依。

      他们所面对的,正是如此穷途末路的绝望景况。

      ……而这份绝望,大约只持续了三秒钟左右。

      “咦……?”

      皋月回过神来时,坠落已经停止,他们重又一个接一个稳稳地悬停半空,仅有些许失重感和脊背上喷涌而出的冷汗残留。「罗生门」编织的纽带于瓦砾横飞间纹丝不动,坚韧如同钢索,方才为止的惊险场面就像是白日梦一样。

      “学长,你没事吧?”
      刚一摆脱脑海中天旋地转的眩晕感,皋月当即仰头向芥川望去,“是你救了……”

      “不,不是我。”
      芥川神色平淡地摇头,随即也与她一同将视线转向上方,“是‘他们’。”

      “……???”
      皋月循着他目光瞧了一眼,一眼就瞧见迪卢木多正悬挂在他们头顶数米开外,「罗生门」另一端便是层层绑缚在他手臂之上,将他们四人连成了一根绳上的四只蚱蜢。

      而不知为什么,迪卢木多的姿势看上去就像个抓娃娃机里的布偶——被夹子提着屁股吊起来那种——他本人似乎也感到非常尴尬,甚至腾出一只手来捂住了自己英俊的面容。

      “Ma、Master,请不要盯着我看。以及中岛阁下,我发自内心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但这个姿势有点……”

      “啊。”
      皋月再次将眼光上移,瞬间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家Servant为何会突然在生死关头拗起造型。

      ——因为就在他失足坠落、千钧一发之际,中岛敦变身而成的白虎猛然从上方扑落,正好迎面撞上迪卢木多,当场就一口咬住了他那身弹性极佳的凯尔特紧身衣(臀部位置)。

      仔细一看,迪卢木多轻薄的紧身衣已经被严重拉扯变形,仿佛凭空拱起了一座金字塔,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撕裂。

      “中岛阁下,你看是不是……至少先换个位置咬……”

      虎敦会意地“嗷呜”一声,张嘴将迪卢木多朝上方抛了半尺,趁其落回原处时再次准确无误地一口叼住——

      不是紧身衣,而是他腰上的皮带。

      但由于敦用力过猛,皮带一下就从迪卢木多腰间滑到了臀,好巧不巧地,还顺势勒住了他某个绝对经不起勒的地方。

      “呃噗————?!!”

      “噫。”

      皋月正在冷静思索“身为异性,面对这种惨剧是否该羞涩地移开视线”,便只见芥川倏地扭过脸来,五官僵硬到有些错位,耳根附近还依稀浮着一点罕见的红潮。

      “那个、芥川学长。莫非你,看到这种场面会害羞吗……?”

      “……闭嘴。”

      “不,这时候最应该感到羞耻的是我才对……”←希望人生重来的迪卢木多

      “嗷呜呜呜呜。”←虽然口不能言,但也竭力从喉咙中挤出低吼的白虎
      (翻译:对对对不起Lancer先生!我又搞砸了!对不起,今天的事我一定会忘掉,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话说回来,从我这个角度看不清楚……”
      将慌乱扑腾着四肢的白虎看在眼中,皋月忽然迟钝地意识到一点:“在中岛君上方拽着他尾巴的人,又是谁啊?”

      Archer护着凛分身乏术,忙于迎战Berserker的迦尔纳和莫德雷德也尚未赶来。在场唯一能够自由行动的,似乎就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安徒生……

      ……难道是安徒生??

      (这都已经是四人一虎的分量了,说真的没问题吗。)

      就在此时,仿佛要回应皋月单纯的疑问一般——

      “哈,吓了一跳吧。所谓英雄不就该晚些出场吗?久等啦,看见你们都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从他们头顶,传来了亲切到令人落泪、可靠到无以复加的粗犷声调。

      “对了对了,小姐你怎么样?Archer那家伙有没有对你……痛痛痛,师匠你突然用力做什么,我只是普通地关心一下Master而已,普通地!!”

      “太松懈了,瑟坦达。你在梅芙身上吃的苦头还不够吗?”

      ……与此同时,新一季的《圣杯相簿》绝赞上映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You jump,I ju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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