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holy fool[综]》川上羽

15、可能是个牛郎团

　　“真的非常对不起！！”

　　少女猛低下头。

　　以樱这声快要哭出来似的道歉为信号——圣杯战争第二日·远坂组的早晨，在一地狼藉间拉开了序幕。

　　……虽然在此之前，某位英雄王就已经充分享受过他的清晨愉♂悦，并且继续大摇大摆地出门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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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樱，你对我道歉有什么用啊？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昨晚的受害人是皋月才对。”

　　彻底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远坂凛秀眉紧拧，语气威严，完全恢复了她一贯精明干练的秉性。

　　“话说在前头，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皋月和中岛君能胜过英灵，他俩最多只算个保险，昨天负责防御的本该是樱的Servant。这点我出门以前，有好好向你说明过吧？‘樱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让Lancer守在屋外就行了’……我想这应该是个相当简单易懂的指示哦？”

　　好可怕。
　　真的太可怕了。

　　即使是人称Mood Breaker的皋月，也无法与“进入这种状态”的远坂凛抗衡。

　　但——即使无法抗衡，她也不忍心让樱独自面对这轮怒气满格的训话风暴，当下英勇无畏地站了出来：

　　“你说得太过分了，凛。昨天的Assassin凭我一人就足以应付，所以无论樱是派迦尔纳防守、进攻、做饭、跑腿，还是让他去从事‘阻挡芥川学长’这种毫无意义的工作，都不会造成任何问题。既然你认为我是受害人，这里就优先听取我本人的说法吧。”

　　“你说得比我过分多了吧！？”

　　“深，深町学姐……”
　　樱颤抖着以手覆面，看上去真的要哭了。

　　“唉……被皋月这么一搅局，搞得我也说不下去了。”

　　大概是觉得再和她们较真也无济于事吧，凛板着脸撇了下唇，环抱双臂一屁股坐到吧台对面的椅子上。

　　“话说回来皋月，你怎么能确定那就是Assassin啊。我听樱和中岛君说了，浓雾散去之后，你们关于袭击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了吧？‘雾’这一概念好歹算是留了下来，但敌方Servant的容貌、技能……你应该和樱她们一样，一点也没记住才对啊。”

　　“没错。昨夜在屋外展开的战斗过程，我一点都记不清了。”

　　皋月丝毫不因丧失记忆而恐慌，极其坦然地点了下头。正如凛所说，那恐怕是某种具有“情报抹消”特性的技能，以此来掩饰身份，达到在情报战中占据优势的目的吧。

　　“虽然记不清，但有一点我非常确信——如果对方不是拥有‘气息遮断’技能的Assassin，我绝对不可能放他离开。”

　　“……”

　　面对她这份既非炫耀、亦非托大自满，但却如铁石般无可动摇的坚固自信，就连凛都不由轻轻地吸了口凉气。

　　然后她又将这口气给吁了出来。

　　“说什么呢傻瓜，你昨天可是差点翻船啊。”

　　“只是皮外伤而已……”

　　“但迦尔纳却留下了‘芥川君帮助过你’的记忆啊？唉，虽然芥川君本人一口否定就是了，不过考虑到他的性格，当然还是迦尔纳的发言比较可靠。”

　　“……唔。”
　　无言以对。

　　在皋月的认知中，芥川的确经常投身于与其发言截然相反的行动，这份矛盾她至今也无法解读。

　　相比之下，迦尔纳迄今为止的言行可说是绝对表里如一，既不藏私，又不扯谎，没有半点让人怀疑的余地。

　　“迦尔纳先生……”
　　听见这句话，始终缄默不语的樱忽然抬起了眼帘，向迦尔纳投去混合着谴责与哀怨的幽幽一瞥。
　　“为什么，连这种事都要告诉姐姐……芥川学长做了什么，不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吗。”

　　“？怎么了Master，这其中有什么无法公开的内情吗。”
　　迦尔纳丝毫不显露负疚难堪之色，对少女忧郁的目光视若等闲，理所当然一般从正面承受下来。
　　“因为你并未对我下达‘保密’的命令，所以我判断，这是有必要向远坂凛传达的信息。而且，了解这点对深町也没有坏处。”

　　“……不，没什么。”

　　樱再一次深深埋下了头，恢复到平日缺乏自我主张、沉闷寡言的姿态。唯有一两声嗫嚅般细如蚊蚋的低语，不近不远，恰到好处地飘向了皋月耳边。

　　“怎么会没有坏处……明明就……不能再让学姐，接近那个人了……”

　　“？”
　　皋月歪了歪头，“樱，你刚才有说什么……”

　　“啊，说来我之前就有点在意了。”

　　似乎是敏锐捕捉到了妹妹微妙的敌意，凛忽然双手一拍，醍醐灌顶般回转头来，“樱，你好像特别讨厌芥川君吧。昨天中午也一直躲在厨房……怎么，他有欺负过你吗？”

　　“咦！？”
　　樱像是被针扎到一样，整个人都在座位上小小地弹跳了一下。
　　“不是的，讨厌什么的、我怎么会……再说像我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对学姐的交友关系指手画脚……呀！！”

　　“喔喔～～”

　　这次不仅是凛，就连一旁服务生打扮的蓝色枪兵也和她一样，咧嘴亮开了意味深长、富有怜爱和揶揄感的笑容。

　　“什～么嘛，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方才那股疾风骤雨般的怒气早已消隐无踪，凛一手托着下颌，笑吟吟地端起了茶杯。

　　“我还以为只是皋月单方面地对樱过度保护，没想到连樱也……真是的，振作点啊你们两个，这又不是在玩过家家。”

　　“哈？这本来就是类似校园文化祭的活动吧，那和过家家有什么两样。话说我们这不都在打工吗。”

　　眼看樱越发窘迫地涨红了脸颊，Lancer——服务生库丘林豪爽地放声高笑，接着快步上前，顺手将菜单递到了少女鼻子底下。

　　“好啦，这会儿就换我们来招待客人，小姑娘你也放轻松，先把早饭吃了吧？虽然餐点都是你自个儿做好的来着，不过嘛，端茶倒水我还是会的。”

　　“呜哇……”
　　凛抬手捂住了嘴，“真叫我意外Lancer，你还挺会哄女孩子的嘛？”

　　“‘意外’是多余的哪，小姐。”
　　枪兵回头向她比了个拇指，“别看我这样，对搭讪也算颇有心得……嗨，怎么说，毕竟不像迪卢木多那样天赋良好。要想讨姑娘欢心，当然得靠后天技术上的修行了。”

　　“不、那个，我也没什么天赋……”
　　迪卢木多挣扎着试图辩解，但他目前的服装造型实在很像个男公关，因此完全没有说服力。

　　“你就别谦虚了。说真的小姐，可不能派这家伙外出诱敌啊？我敢保证，敌人上钩之前他就会被着迷的女学生围到走不动路。哎呀，真让人羡慕哪。”

　　“这，这是……咳咳！请不要再捉弄我了。Master，麻烦您也说两句——”

　　“…………？芥川学长对樱做了什么吗？？？”

　　——然而Master还沉浸在上一个话题的余韵之中，冥思苦想，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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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亏了蓝色枪兵出神入化的圆场功底，之后话题便朝向安全地带一路推进，众人也得以沐浴在温暖明亮的晨曦之下，节食的节食（凛）、睡眠不足的猛灌咖啡（白野）、反正也吃不胖的猛吃甜点（……），共同享用了一顿其乐融融的安逸早餐。

　　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接下来，关于今天的安排……”
　　凛刚一开口就忍不住叹了声气，“话虽如此，其实我们根本没多少选择就是了。你看，白野她是那个样子……”

　　顺便一提，“那个样子”是指岸波白野正像条死鱼、或者说像个葛优一样，整个人动也不动地瘫倒在沙发座椅上，口中喃喃念叨着“好软啊沙发怎么可以这么软”，全身上下释放出这么一条信息：

　　【我已经是个废白野了。】

　　……也对，毕竟她的Servant不仅完全无视指令，而且现界以来与Master唯一的互动就是把她吵醒，并且从床上踹下去。

　　“还有，中岛君又是那个样子……”

　　“中岛君？”
　　皋月抬头沿着凛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敦也和葛优……和白野一样面如死灰、心力交瘁地瘫倒在沙发上，连那副颓废的姿势都相差无几，眼看是个废敦了。

　　（……奇怪，昨晚战斗的真的是我吗？？）
　　皋月不明所以。

　　“哦，他好像是因为没能赶在皋月之前使出‘虎化’，沦为了依靠女孩子保护的可悲男人，所以之后遭到了自家Caster惨无人道的嘲讽。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没救了吧，那样子。”

　　“——是有多毒舌啊他的Caster！！”

　　白野垂死病中惊坐起，吐槽一句之后再次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凛：“……”
　　皋月：“……”

　　虽然完全没有参与战斗，但我方Master之中已有两人变成葛优……再怎么说，这开局也实在太过凄凉了。

　　就结果而言，皋月再一次认识到了Servant抽选的重要性，并且发自内心为自己的幸运值感到满意。

　　“迪卢木多……我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你是个好人啊。”
　　她真诚地说。

　　“咦！？怎、怎么了Master，突然说出如此感人肺腑的话来……无论如何感谢您！我迪卢木多，今后也愿意为您赴汤蹈火！！”

　　“深町学姐！这种告白一样的台词，就算附带好人卡也不要轻易说出来啊！万一让迪卢木多先生误会了怎么办？”
　　樱突然探过身子，以罕见的强硬语气抗议道。

　　“不，我没有误会——”

　　“——我说，Master。”

　　“迦尔纳……！！你来得正好，虽然我没有误会，但你的Master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

　　对于尴尬的迪卢木多而言，无视现场空气、毫不犹豫介入对话的迦尔纳就如同救星。

　　顺带一提，迦尔纳也刚去更衣室换上了实体化时使用的现代服装。虽然没什么意义，但藤村大河一贯的理念就是“开心第一比赛第二，英雄也要体验生活”，这份热情感染了咖啡厅内每一位Master。

　　“这样吗。没问题，我会试着向Master解释。”
　　迦尔纳稳稳端着托盘在桌边站定，转向迪卢木多从容不迫地点了点头。“对了Master，比起这个，另有一件事我想先向你提出……”

　　“什么？”
　　大约是还未从方才的郁结中恢复过来，樱有些不大乐意地抿紧嘴唇，“如果又是昨天芥川学长的事情，那我不想听……”

　　“不，不是的。”
　　迦尔纳心平气和地摇了摇头。与那副云淡风轻的面容相反，青年笔直凝视着樱的眼神看来真挚而又庄严：

　　“Master，你不认为就早餐而言，你吃的分量稍微有点多了吗？加上深町她们下楼之前的份，这已经是第三碗了。虽然Master还在成长期，但所谓防患于未然……”

　　“——迦尔纳先生！！！！！”

　　就好像被逼入绝境的小动物一样，樱手撑桌面发出变了调的悲鸣，“请你立刻去陪吉尔伽美什先生散步，最好是他没回来之前，你也不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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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全心全意为女儿着想的ky父母，轮流为女儿带来惨无人道的暴击……啊这是家庭伦理悲剧来的吗。然后父母就被一起赶出家门了（啥
迦尔纳在CCC中有过严重超重的宅女master，在这方面比较容易操心x顺便一提樱虽然吃的多但营养全都会集中在胸部所以完全没有问题！
樱对小月的心态大概是“学姐情商这么低我要保护她不能让她被外面的妖艳贱货伤害”吧，就像小月想要保护樱一样，是可喜可贺的双箭头呢（诶等等这文CP？
芥：有生之年居然当了一次别人眼中的妖艳贱货……
刷：好像不管走到哪都被人当成妖艳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