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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诗会(修) ...

  •   不管怎么说,今年的中秋无疑是风平浪静的过去了,至于这场宫宴对未来究竟会有何影响,目前还无人能知晓。

      如今正是八月的天,空气中还残留着盛夏的余温,此时若是约上三两好友同去浔澄湖登画舫赏景赋诗,自然是雅事一件。

      浔澄湖与其说是湖,不如说是护城河更为妥当,这湖环绕着这繁华的京城缓慢流淌,阳光一照波光粼粼的好看极了。湖上架着座石桥,不远的岸边上还栽着几棵垂柳,实在是这繁华庸碌的京城里难得的宁静景色,也因此哪怕中秋已过,湖边儿上还是有不少游人拖家带口的来此地赏景。

      “本王真的不能跟去吗?”容惶眼见季颂要出门,却丝毫没有带他一起去的意思,忍不住凑到季颂身边故作哀怨的开口。

      “子奇的请帖只邀请了我一人……我若带殿下前去恐怕会太过冒失,有失妥当。”季颂摇了摇头,见容惶一副哀怨的样子,他也生不起气,只得和容惶耐心解释着。

      “好吧,那青瑛可要早些回来。”容惶磨了半天,见季颂实在没松口的倾向,只好看着他上了马车越走越远。

      “本王果然还是更想和王君在一起游玩啊。”容惶一直安静的看着季颂所坐马车刚经过的方向,哪怕马车早就没了影子。

      他虽然是在说笑,目光却透着认真,让一旁的梁伯都忍不住有些惊讶,一向万事不经心只图快活的王爷,怎么倒像是有了认真的意思。不过他家王爷会动心是件好事,梁伯自然乐见其成。

      “本王的马车也备好了?”就在梁伯还绞尽脑汁的想着该如何开口安慰他家王爷的时候,容惶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笑眯眯的叫梁伯准备车驾。

      “是,王爷。”梁伯叹了一口气,转身吩咐下人准备他家王爷出行时的马车。

      当然,此时季颂还在去浔澄湖的路上,并不知晓容惶也已经坐上了马车,而且目的地和他一样。

      “先生可来了。”季颂刚到浔澄湖岸边,就看到秦纥穿着一身白衣迎向他,神情还带着几分激动。

      “子奇还是莫要再称呼我为先生了,我实在当不得你如此推崇。”季颂向秦纥点头行过礼后,才有些无奈的开口。

      “先生于子奇有授业之恩,礼不可废。”秦纥引着季颂上了画舫这认真的看着季颂,坚持着之前那套说词。季颂无其他法子,也只好不管他。

      秦纥看上去虽然是个文弱书生,但是如果和他深交后你就会发现这人是个一板一眼的榆木脑袋。当年季颂在国子监辩学的时候不过碰巧说了两句话为他解答了疑惑,就被他当成授业之师一样对待,哪怕性格孤僻如季颂,也总是被秦纥搞的哭笑不得。

      “子奇这次举办诗会所为何事?” 也不怪季颂好奇,毕竟秦纥性子和他一样,不像是会主动张罗聚会的人,而且当时秦纥给他的请帖措辞又有些含糊,所以直到现在季颂还是不清楚他办诗会的原因。

      可是哪怕季颂主动开口询问,秦纥也还是不肯开口吐露半分,甚至还特意加快了步子,引着他进了画舫内的房间里。

      “青瑛兄近来可好?” “青瑛兄可来了!” “今日季兄可要多饮几杯啊。”秦纥推开门后,属于男子的清朗的声音就此起彼伏的传到季颂耳朵里。

      季颂有点惊讶的看着房间里的几人,没想到今日国子监有名的这几位都来齐了。

      要说国子监里的这些人,和季颂还是有一段过往牵扯的。

      季颂自小就被留在府里由大家们亲自教导,至于国子监,季容在上表奏折征得先皇同意后就更是一次没让季颂去过,季颂也因此错过了和其他京城官员家的孩子们相处的机会。

      若只是和这些人不相熟也就罢了,偏偏季颂这个名字还让他们恨的牙痒痒,基本上他们每家父母都曾拿季颂和他们比较过,比较之后更是要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他们一顿,长此以往这些傲气的国子监学生自然不忿季颂。

      大概三个月前,还未嫁进王府的季颂曾替他师傅去国子监给一位讲学的大儒送两册古书,不知怎么就被这群性格高傲的国子监学生给堵住,非要要和季颂辩学,还特意请了那大儒做公证。

      季颂口若利剑侃侃而谈,所说的话更是引经据典大有深意,与这些个监生轮流辩学也未曾败过一次,哪怕他们是故意来找茬的,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远不如季颂季青瑛,最后拱手道歉了事。

      “你们这是?”顶着这些人兴奋激动的目光,季颂忍不住主动开口。

      “是我等要请先生来的。我等今日有要事相求,又恐您不肯赴约故而才用了这非常的手段,还请先生见谅莫要怪罪子奇。 ”另一个当日曾与季颂辩学的青年立刻笑着开口,倒像是真有要事找他。

      “有何事?”季颂也不再纠正他们的称呼,直接问重点。

      “我们和几位老师商量好了要一起联名向圣上递折子,求圣上开恩科。”秦纥毫不犹豫的开口说出了在坐的学子们的打算,让季颂当场愣住。

      其实依着季颂的学识,早两年就应该参加科考然后顺顺利利状元及第。

      可偏偏季容当了好几年科举的主考官,为了避嫌季颂便一直未曾参加科举,也因此纵使季颂才名加身名传京城,却依旧是白身。

      本来季颂要是进了国子监,或者季容请几位有清誉名望的人联名向圣上递折子请圣上特开恩科季颂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尴尬的境地。

      可季颂偏偏一副文人性子,季容不肯为他递折子求情他也就僵持着不主动提,更不愿意和其他官员家孩子一样,去国子监呆上几年后等着继任父亲的官位。

      “这也不只为你一人,我们几个也是想凭自己水平参加科考的。”说话的人季颂记得,他叫齐华,也是一个京官家的孩子。

      大部分官家子弟只想在国子监待上几年后子承父业混个官职,可也有如齐华这样想堂堂正正参加科考一展抱负的,这个联名上书为的不止是季颂也是为了其他真心向学的国子监学子。

      “此事可是有什么不顺?”季颂想着,定是事情进展不顺否则他们不至于找到他头上。

      齐华刚想开口细说,就听到船外传来一阵喧哗声,莺声燕语的好不热闹其中更掺杂了男子的声音,这样的行径在这群有些古板的学子看来,实在有伤风化。

      季颂在那男声刚响起时就认出来了此人是容惶,眯起眼睛,当前一步的走出船舱,果不其然的看到了本应该待在王府的男人此时正惬意的坐在画舫甲板上,两个婢女打扮的佳人带些面纱遮脸,一个正跪坐在他身旁为他斟酒,另一个则在剥好水果的皮后轻巧的把它送到男人嘴里。

      这还是季颂第一次看到容惶这个样子,终是忍不住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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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诗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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