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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面圣(修) ...

  •   季颂微微惊讶过后也就猜到这是容惶被灌了太多酒的缘故,随后他也把喜服脱掉,露出里面的中衣躺在床上。

      容惶身上不止有浅淡的熏香味道还有着酒的味道,两种香味混在一起竟让季颂很快的消除内心的紧张,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浅眠的季颂就被门外小厮的扣门声给吵醒了。

      醒来之后季颂扫了一眼躺在他身边还在睡着的容惶,轻声应了门外小厮一句“什么事?”

      “王君,圣上刚刚命人来请您和王爷进宫一趟。您看……”小厮那显得可怜兮兮的声音很快就透着门传了进来。他也不敢扰他家王爷好眠,可宫里已经派人来请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扣门。

      “知道了。”季颂回了一句就准备起身,却不小心碰到容惶手臂,他的睡姿实在有些放荡不羁,脚都蹬到床外了,一只手还搭在他身上,像个小孩子一样。比起昨日,眼下的容惶要多了几分稚气,听到响动后容惶有些不耐地缩了缩身子继续睡了过去。

      季颂昨夜倒是睡得很安稳,原本以为卧榻之侧突然多了一个人他会很不习惯,可是今早起来后他发现和别人同睡一床倒也没那么糟糕。

      他没叫侍女进来,自己轻手轻脚的穿戴整齐后伸手摇着容惶手臂叫他起身。

      “殿下起身了,今日是要进宫的。”
      季颂叫了容惶半天容惶都像没听到一样睡的昏沉,过了好半天容惶才翻了身有转醒的趋势。

      容惶只觉得脑海里嗡嗡嗡的,这才忍不住睁开眼。

      一睁眼容惶就看到了身边的季颂,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好一会儿,容惶才坐起来换衣服。懒洋洋地开口,声音还带着困意:“王君早啊。”

      等两人都收拾妥当后便一起去餐房用朝食,过了有半刻钟左右容惶就领着季颂走出王府坐上了备好的轿子进宫面圣。

      轿子的材质都是京都里最好的,容惶吃穿用度的华贵程度可见一般。难怪坊间传言容惶性喜奢靡远超过其他皇室宗亲,想来这些传言也并非都是假话。

      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宫门口,轿子只能停在这里。容惶和季颂就直接走去宣德殿面圣——却没想到皇上不在。

      “这圣上还未下早朝,劳烦启王爷您二人先进殿内稍等片刻。”守着宣德殿的太监年纪不大却是个人精儿,行事说话无一不周全。

      虽说他们遇见的宫人皆是礼数周全,可季颂总觉得这宫里的气氛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容惶不觉意外,直接牵起季颂的手进殿后,随意找了两个座位坐了下来。

      季颂被容惶的这个举动弄的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这么做,总不至于是在担心自己会害怕吧?季颂猜不出原因,也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二人在这宣德殿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不同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假寐的容惶,季颂却始终克己守礼,坐姿端正丝毫不肯失仪。

      “别着急,算算时间他也该来了。反正他总不会不见我们。”一旁的容惶突然睁开眼睛扫过宣德殿大门,慢悠悠地和季颂说起了话。季颂注意到说这句话的时候,容惶的目光变得很奇怪。这让季颂心里生了许多猜测,莫不是这兄弟二人的关系真的不如人前表现的那样和睦?

      只是听容惶那语气倒像是已经习惯被如此对待了,季颂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为什么他进宫后会隐隐约约感觉太监宫女们的态度古怪。那是因为这些宫人面对容惶时,不像是面对一个高高在上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生死的天家王爷,而是像对待一个和他们同等身份甚至比他们身份更低微的人。

      季颂看着一旁似乎毫无查觉的容惶若有所思,就在季颂胡乱猜想的时候当今天子就在几个太监随侍下来了宣德殿。

      容直年约三十,模样虽然不及容惶俊美却也周正。神情严肃颇有帝王威仪,一进宫殿就坐到上位打量着二人。

      “朕与皇弟倒是许久未见了。”沉默片刻,容直端起桌子上的茶饮了一口,主动出声。他这边情真意切感叹时光,可容惶却并不开口接话。

      “既已成家,往后你也该收收心了,莫要总是出府寻欢作乐了,皇室脸面也不够让你丢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就没想过入仕帮朕?”没听到容惶的回答,容直也不恼反而又起了话头,单单听这话的内容倒像是寻常百姓家里的兄长在恨铁不成钢地教导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只是想到宫里那些人对容惶的奇怪态度,季颂就知恐怕天子并不是出于为弟弟考虑的目的才说出这番话的。

      “臣弟还想再玩呢处理朝政哪有混迹青楼酒肆来的有趣,皇兄你说是吧?”
      容惶笑了起来,一副纨绔样,把玩着做工精致的杯子,也不喝里面的茶。

      “不成器的东西!你这样子叫朕又如何放心得下。” 容直失去耐性皱眉训斥道,可目光似乎也没他表现的那么不满。

      说完容惶后容直才把目光转到季颂身上,语气里满满是赞赏。“季卿素来刚正不阿,今日见其子亦是风姿不凡,朕便知季卿不只政绩出众,治家也是严谨的。嫁给容惶这个浪荡子倒是委屈你了。”

      “多谢陛下赞赏。”季颂原本以为今日进宫自己不过是个陪衬,却没想到容直突然就把话题转到他身上,只得起身行礼后答话。

      “既然如此朕这不争气的臣弟就交由你管治了,可不要让朕失望。”容直和缓了神情目光闪了闪,朝季颂开口说道。

      “是,臣遵旨。”季颂小心偷看了一眼身旁嘴角始终噙着笑的容惶,低头应是。

      “好了好了,朕也乏了。以后你们若是有事只管递牌子进宫就是,宫人又不会拦着。”又说了几句话后,容直就起身要离开,想来是因为容惶一直不怎么主动说话的缘故,不过任谁总是一个人唱独角戏时间长了都会不耐烦的。

      “既然如此,臣弟这就告辞。”容惶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意思立刻爽快的起身伸了个懒腰,大摇大摆的牵着季颂就离开了。

      季颂闲着无事回想起刚才在宫里的情景,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京都那些关于容惶出身的传言。据说容惶的母亲琼鸢出身低微,是妓坊里的妓子,当时还是皇子的先皇不喜太傅讲的那些礼义规矩,偷跑出宫约上几个好友一起去妓坊寻欢,正好买下了琼鸢初夜。

      作为一个皇子,先皇自然见惯了美色,然而琼鸢样貌实在极美艳,哪怕是见惯花色的先皇也被她迷住了,不管不顾地为琼鸢赎身,一顶轿子就把她迎进府里。又过了两年先皇斗倒了他其余兄弟荣登大宝,琼鸢虽然出身低微却极为受宠,甚至被先皇破格封其妃位。这皇子就是这个时候出生的,被先帝亲自赐名为恩,当年的容恩深受圣宠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哪怕是当今圣上当年也是不及。然而五年后先皇偶然发现琼鸢和一个侍卫私通,震怒之下派人把琼鸢赐死。至于容恩则从天之骄子变成人尽可欺的笑话——先皇更是改其名为惶以示对他的厌恶,一时之间容惶受尽人情冷暖。

      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疑点,比如为什么被先皇极力掩盖的丑闻现在却搞的人尽皆知,比如为什么明明圣上对容惶厌恶的很,在外人面前却一副兄友弟恭的作态。

      不过这些疑虑都已经随着先帝葬入皇陵之时一起深埋地下了,除非有一日容惶亲口和他提及此事,否则事实就永远不会被外人知晓。

      “青瑛哪里来的那么多心思,瞧瞧,这眉头都皱起来了。”容惶懒洋洋地开口,白净修长的手指亲昵的拂过季颂的眉梢,之后慢慢下移触到了季颂温热的嘴唇,这个动作若是别人做起来难免会显得轻浮孟浪,可是容惶做出来却只会让人觉得随性又风流。

      “还请殿下自重,莫要如此行事。”
      季颂原本就面白如今被容惶一撩拨,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本王对自己王君做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很正常吗?”容惶一副不解的样子倒先叫上委屈。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草儿和阿夜的地雷。么么哒爱你们。接下来我要问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们是希望容惶当攻还是受?请看文的姑娘们认真回复我,这关系到你们以后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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