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五五得五：因由，原来真相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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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珩以前的佩刀是“君子”。
君子刀，如意客。
王臣十刀排名第七。
所谓王臣十刀，是当年静虚师祖那个年代的皇帝命手下王侯臣子联合铸造的十把刀，据说皇帝用这十把刀，征战沙场，统一天下。
君子刀，是第七把。
刀锋濡润，刀型儒雅。
名副其实的君子刀。
而流珩现在手里的这把刀，叫佞妄。
“扔了它！”水空情绪开始不稳，处于暴怒的边缘。他死死的盯着那把刀，站了起来。
流珩就看着他站起来，一动不动。
扔刀？
执拗也好，不知好歹也罢。
刀，他绝对不扔。
流温和流桓挡在流珩面前，直面水空。
水空动作一顿。
流温焦急的开口：“师父，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大师兄，大师兄平常不是这样的。”
流桓又偷偷瞄了一眼那把刀，帮着流温说话：“大师兄对我们很好。”
水空怒极，却又无法做什么，不说流温和流桓挡着，就是他们不挡
忽然，水空泄了气。
他又能干什么啊？什么都做不了。
木已成舟，以血养杀，以杀止杀。
水空复杂的眸光落在三人身上，最终只挥袖转身，一字未出。
良久，才听见水空沙哑的声音响起，不是对流珩说的，是对三人说的。
“希望你们以后，依旧如此。”
水空回过头，心里不是滋味。
“流珩，我不希望，你再有什么改变了。”
这样，就够了。
“师妹！起来做早课了！”流珩敲敲流温的门。
又到回屋里去叫流桓：“小师弟，起来了！做早课了！”
可是叫了半天，屋里两个人都没反应。
流珩有些郁闷。
“你们两个再不起来我进来了哦！”
就在这时，两人同步率极高的推门而出。
两两对视，果然，眼下两个乌黑的黑眼圈。
“你们两个半夜偷牛去了啊！”
流珩哭笑不得，“得，做完早课再睡一觉吧。”
两人确实一夜未睡，天蒙蒙亮才堪堪睡下，可是又有早课这个魔性的东西。
哎，命运为何如此多舛。
流温想了一夜，她直觉自己必须想起来之前那两回师父的变化究竟由何而来，可是这个脑子不太好用，死活想不起来。
困扰了一晚上，没睡好。
流桓也想了一夜，自己上山大师兄已经十六岁了，错过了十三年的时间，有些事情实在难弄清楚。一方面是懊恼，一方面是心疼，大师兄那么傲气的人，昨天竟然心甘情愿的跪下了。
思索了一晚上，没睡好。
当事人一共四个，竟然只有两个睡好了。
流珩不担心，他只担心师弟师妹会不会对师父的印象变差。
水空也不担心，因为他已经变回了那个吵着要吃仙鹤的老顽童。
流珩把饭菜端上桌。
发现气氛尴尬了。
流温不说话，只盯着水空看。
流桓也不说话，只盯着流珩看。
水空难得不说话，只盯着饭菜看。
终于，流珩抹了把脸：“咱，吃饭行吗。”
水空就等这句话，开始！
流温夹了两筷子，看着水空。
流桓夹了两筷子，看着流珩。
流珩怒：“吃饭！看什么看！吃不好又要闹肚子胃疼了！”
两人这才草草吃起来。
流珩觉得，这事儿，得解决。
在这么下去，萌萌的师弟师妹要瘦了！
三人围着石桌正襟危坐。
流珩笑着打断师弟师妹塑造的严肃气氛：“这么严肃干嘛，你们不就是好奇到底怎么回事嘛？好奇就直说嘛，我又不是不告诉你们！”
流桓：不信。
流温：就是不信。
流桓：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去哪了！
流珩轻咳了两声：“事情是这样的。”
流珩把自己的刀放到石桌上：“这把刀，叫佞妄。”
“佞妄！”流温大为吃惊：“这把刀？！”
流桓细细打量了一下，肯定的点点头：“流纹。刀之至恶，佞妄。”
在两人挠心的小眼神下，流珩缓缓开口，讲了个故事给他们听。
流珩三岁入山。那时的他，生息微弱，几近渺茫。
水空为了救治他，动用了兵器里的“灵”。
灵是一把武器使用很久之后，随主人内力最精纯的那一股孕育的灵气。有的武器辗转多人之手，汲取多人内力，灵自然是最纯粹的。而隐虚山含有最纯粹灵的武器，有三把。
一把是卒邪。
一把是佞妄。
还有一把，是向问。
剑之至炎，刀之至恶，刀之至善。
而当初的流珩，因中七星草的毒而衰弱。拿来卒邪，那是驱寒的。向问，被祖师爷拿着，要用它首先就要找到祖师爷。虚弱的流珩可等不起。
水空为了救自己的徒弟，使用了佞妄。
佞妄邪气太重，直接使用可能会给流珩造成损伤，与是水空就把佞妄的灵用自己的内力过一遍，再用来给流珩驱毒。
这方法确实好，以毒攻毒，流珩是没事了，但是水空却遭到了邪气的反噬。
虽说武功境界没有跌落，经脉也没有损伤，但是，伤了神智。
此后的水空便朦朦胧胧，变成了个老顽童。
这症状时好时坏，请来神医也无济于事，没办法，就把水空这么供着呗。
他徒弟也愿意宠。
或者说，整个门派都愿意宠。
而流珩，在水空第一次意识清醒的时候，把自己的君子，换了佞妄。
水空大怒，不肯。
结果流珩竟然说什么：君子刀意与自身不和。
水空气的扔下佞妄，收回了君子。
水空，真的很讨厌佞妄。
但他不讨厌流珩，所以他告诫流珩：这刀不是那么好驾驭的。
果然，流珩后来走火入魔，还是靠水空才清醒过来。
水空当时想收回佞妄，却因为内力动荡，又变成了老顽童。此事也不了了之了。
所以这回，水空才这么生气。
“哇！原来师父这么威风哒。”流温惊叹。
流珩毫不掩饰自己是个师父控：“师父帅极了！”
流桓眨眨眼，听上去是很厉害，不过和师傅现在的形象反差也太大了吧！
总之，这事儿雷大雨点小的就过去了。
日子也恢复了平静，疏懒的让流珩浑身难受。
直到掌门面色铁青的找到流珩：“师叔，青莲门的又闹幺蛾子了！”
流珩伸了个懒腰，拿着刀从树上一跃而下。
“来闹事？那就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师妹师弟！收拾东西！准备下山活动活动筋骨。好叫青莲门知道，隐虚山可不是只有软柿子。”
流温偷笑：“还说我不淑女呢。”
流桓跃跃欲试，第一次下山解决事端！
掌门指着自己：我是软柿子喽？
————————————————————————————苦笑
夜深，流桓忽然从梦中惊醒。身侧无人。
“师兄？”
起身，房门关的死死的。却有一道影子打在窗上透了进来。
看来师兄在外面。
流桓疑惑，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外面干什么？明天就要起身下山了，师兄若是没精打采，少不了被人当靶子论是非。
流珩确实在外面，他在看月亮，
刚才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佞妄了。
梦见师父，流温，掌门，是他要求换刀时候的事。
过去好几年了，竟然又被他记了起来。
苦笑了两声，流珩揉揉头，听到身后的门一声轻响。
“小师弟？”流珩轻轻唤了一声、
流桓披着衣服看他，虽说不是秋冬两季，但是隐虚山的夏夜也还挺凉的。
“大师兄，”流桓看着流珩，“屋里黑。”
流珩一愣，走上前摸摸他的头，微微一笑，暖暖的。
“咱们回屋，我陪你。”
流桓看着流珩暖暖的笑脸，也微微笑了起来。
还是这样笑着的大师兄好看，刚才那个苦涩的笑，看了让人心疼。
流桓暗下决心，一定，不再让大师兄伤心。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五五得五：因由，原来真相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