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屋开张了哟》银杏

197、Chapter 11（上）

　　由于自营的珠宝公司「Giovanna」有必须处理的突发事件，母亲楠佳乃因而没能一同出席Chanel的时尚秀。本人莫可奈何地表示惋惜，郁弥倒是为此感到无比庆幸……毕竟现在的她可没有心思与精力，去应付楠佳乃可能的喋喋不休，以及其脑洞大开、与小嶋蔷薇对阵时候的战术或指导棋。

　　一双手沾上汽车方向盘，亲爱的管家云田旋即变得话少、专注于路况──恰好给了郁弥安静思考的空间。而直到抵达Chanel位于东京近郊的秀场，她还有大概一个钟头的时间能够回顾与楠伊万里的对话……

　　「就如郁弥所想的，征十郎和我的交集的确仅止于长辈们的聚会。不过到了今年四月、前往探望住院的郁弥的那一天，我们在港区中央医院的电梯里巧遇了。当时揣在我怀里的是自己为郁弥插的中国风花束，而正在学习中文的征十郎对此展现了高度兴趣。」

　　「告别郁弥以后，征十郎送了我一程。车上的我们天南地北地聊了许多──国情、经济、旅游、音乐、学业等等……约好改天再一同交流，征十郎和我互换了Line。学期中的我们没有单独碰面，是放了暑假后的第一个礼拜，征十郎和我才有了Line的通信，接着我们约好在寅石一起吃晚餐。」

　　昨晚在郁弥与楠伊万里各自返家前夕，针对郁弥的提问、楠伊万里答以了直白而详实的描述。

　　「九月上旬不是有一场在赤司宅邸的音乐茶会吗？初期规划其实是那晚，征十郎和我共同讨论出来的，也是我建议邀请郁弥来合奏的。为了准备这盛宴，八月中还有再跟征十郎见过几回……然后，嗯──差不多就这样了呢，音乐会后至今，还没有再和他面对面。」

　　「哦……」

　　「我不晓得这是不是郁弥所谓的要好？不过和征十郎确实比以前更加熟悉了，估计征十郎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还有其他想了解的吗？郁弥？」

　　「没有……不，不对。」

　　楠伊万里的悉心坦诚，使得郁弥觉察自身的不成熟、进而感到沮丧。「对不起，伊万里，我不该那么质问妳──彷佛妳和征十郎感情变好，还要经过我的同意似的。」

　　「我又没有那样的立场和权利。」

　　「哈哈……」

　　莞尔一笑，楠伊万里说道：「什么权不权利的！郁弥也太严肃了吧？不要紧啦，别因这点小事就责备自己。」

　　楠伊万里是真的没将她的唐突放在心上，看待自己的眼神没有一点点的不悦，还有如水一般的柔情与体谅。

　　「我们时常谈及妳哦。我和征十郎都乐于谈论妳的，郁弥。」

　　「是吗？」

　　楠伊万里点了点头。「是的哦。」

　　「为什么？」

　　「因为无论是对我还是征十郎，郁弥都是很重要的人啊──所以放心吧！妳之于征十郎是永恒特别，而且不可能被取代的。」

　　揉了揉郁弥的脸颊──楠伊万里的面容展现出自信，以及对自己的疼爱和怜惜。

　　尽管楠伊万里多次郑重澄清，她并无诸如读心术等别于常人的超能力，以肯定态度有过最超自然的表述也只有「或许我是从过去穿越而来的呢」。然而就如同过去无数次的不思议体验那般，楠伊万里又丝毫不爽地道破了她的心思──还是早在她理清自己的思绪之前。

　　是的，她在意的的确是与赤司征十郎的羁绊是否仍具备独特性。不管比拟对象是楠伊万里、楠氏家族的任一成员，还是生活在这片苍穹底下的所有生命。赤司征十郎占据着郁弥内心的一席之地，那里常年春风夏雨、繁花似锦，仅仅只是意识的访问也足以获得抚慰与安顿感。她和赤司征十郎共有的回忆太多了，从小到大的对视与共处，已使积累于他们之间的情感媲美真正的手足──因此郁弥始终认为，赤司征十郎是「仅次于家人、待自己最好」的存在。

　　郁弥从来相信，与赤司征十郎的这份情谊，绝无变质或是复制的可能──所以留心到赤司征十郎与楠伊万里变得靠近的当下，立刻产生了微妙而且不快的违和感。

　　而通过反思与回溯，郁弥也发现了──事实上，昨晚的违和感是第二次。第一次就是在赤司宅邸的音乐会后午茶，那时的她就发现了……比起自己，赤司征十郎选择了坐在楠伊万里的身旁。随后首先提起的话题，共有者也是限于他和楠伊万里。

　　「唉……」

　　对着车窗，郁弥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我对征这是什么小学生友情啊？不，美其名友情，实际上只是占有欲吧？」

　　「我的心胸真是狭隘呀。」

　　「小姐……！」

　　云田管家的叫唤把郁弥拉回了神。

　　「欸？」

　　「目的地到了哦，再不进入会场，云田担心小姐会迟到……」

　　从前方的驾驶座回过身子，云田管家貌似早已注视郁弥多时、并为打扰郁弥的个人世界感到不大好意思。

　　「谢谢云田，我这就去！」

　　抓起滑落至沙发另一侧的链条包，郁弥手忙脚乱地打开了车门。然而鞋底还没踩到路面、便有一道念头划过脑海，促使郁弥暂停了下车的动作。

　　「啊、是说，云田有听到我的……自言自语吗？」

　　缓缓扬起修剪整齐的八字胡，云田给了个尴尬而不失礼数的笑容。「待会儿等待着小姐的是很重要的工作，云田建议小姐还是先别胡思乱想了。」

　　「……你说的是，那好吧！」

　　「不过，凡是小姐下的任何决定，云田都会无条件赞成的。所以，就像云田这么支持小姐，也请小姐对自己怀抱充分的信心──因为您终归是值得的。」

　　接Chapter 11（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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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一下又3月底了啊！结果整个月就只写了这几个字！天啊我一定要端正惰性！我要成为积极勤劳的好少女。
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