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女家属的穿越往事》hyxs

135、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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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往岳元帅的中军大帐之前，白玉堂特意去炊事营，给水囊中注满热水，拿回来塞在展昭手里让他捂着。“猫儿，天气愈加寒冷，你又生性畏寒，快喝两口，再带在身边暖着，现在找热水的机会可不多。”
　　展昭颌首，随即问道：“你的呢？”
　　“这不是。”白玉堂说着，又递来一个给我：“楼大哥，拿着。”
　　“谢谢。”我接过，斜腰挎好，又从另一边摘下一枚小巧布袋，从里面取出葫芦状的一只小瓷瓶，“展昭，老五！”
　　将瓷瓶中的药倒出两粒，我道：“这是公孙先生临走交待的，怕你不惦记自己身体，特意要我保管，监督你服药。”说着我一伸手，递到展昭眼前。
　　展昭嘴一咧：“公孙先生实在多虑了。楼大哥，我已无恙，这药……”
　　我眼一瞪：“公孙先生的话你敢不听？这小小一粒，都不用水，入口即化，你还怕苦怎么着？又不是天天让你吃，三日一次，我给你想着！”
　　白玉堂在旁边听了，幸灾乐祸地拍一下巴掌：“这主意好，公孙先生给楼大哥算是找对人了，若是这药让猫儿自己带着，哪会想得起来！”
　　“你也别美，”我看着展昭捏起一粒，手心一转，伸到白玉堂鼻尖前，“这粒是你的。”
　　“我也吃？”白老五瞠大眼，莫名其妙。
　　“少废话，公孙先生的嘱咐，你敢不从？”
　　五爷忍俊不禁：“好好好！”
　　修长手指捏起药粒，像扔糖豆一样扔进嘴里。
　　我这才满意，盖上小瓶塞。
　　“楼大哥，你呢？”
　　“什么我呢？”
　　“少装傻，”白五爷眼放精光，“我们都吃了，你可没吃。”
　　我理直气壮：“这是公孙先生交待我监督你们……”
　　我的话被展昭打断：“若是公孙先生的叮咛里没有楼大哥，展某才是一百个不信。”
　　我看向他，清澈眼中含着些狡黠笑意，毫不示弱。
　　心虚地咧嘴一笑，我败下阵来，认命地在两位大侠“犀利”监视下，乖乖吃药。
　　药粒极小，在舌尖上转一圈，苦中带甜，甜中带香，直直暖到胸肺里去。
　　看我咽了药，两人这才满意。“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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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中军大帐的人并不多，除了我、展昭白玉堂、智化蒋平，便是吕和、杨子龙，并带几名副将亲兵。左右翼军与中军驻扎地自有走马探哨互相联络通告，三处驻营相安无事，互通消息情况，不必担心。
　　我们策马轻装，五里地自不在话下，很快来到中军大帐。
　　传令兵告进：左、右翼将军携若干人等拜见岳帅！
　　很快，中营帅帐回话：有请！
　　我观这中军兵营，规模庞大，一眼望不到边去。
　　想想也是，七、八万人马，全部安营扎寨，得好大一片啊！
　　策马轻蹄，又走了好一会儿，方才来到元帅的大帐前。
　　下马捋缰递给待侍的马童，有军兵撩开帐门，吕和、杨子龙在前，我等在后，依次入内。
　　扑面就是一股暖风，隔绝了外面零星的雪花。
　　帐内十分温暖，并且宽大。中间是主台，两边设座椅，铺着软和的毛毡坐垫。
　　我抬眼看去，台后端坐的果然是岳霖岳元帅，两边各站有副将，奇的是稍稍靠下首还坐着一人，并不认识。
　　“参见元帅！”
　　我也跟着大家抱腕躬身，给岳霖见礼。
　　“诸位免礼。”岳霖做个手势，炯炯双目看过众人，大都认识，吕和急忙主动将智化、蒋平等介绍给他。
　　岳霖颌首，侧身道：“这位是……”
　　“岳帅，”此人倒先开了口，“台下诸人，站而不跪，也算施礼么？更何况诸将官职不等，甚至……还有江湖平民，这是何道理？”
　　呦呵！我心里一动，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这一位，三十岁左右，黄面、大眼，鼻口端正，瞧不出文武，但眼神深沉，三分高傲三分鄙夷，又并四分的审视探究。
　　这人是谁？说话好大口气！几乎和岳元帅平起平坐，似乎来头不小。张嘴便是挑衅，他到底什么意思？！
　　别人面上还好，我身边的智化就是一滞，早有五爷剑眉一挑，桃花眼冷冽眸光斜射而出，毫不顾忌。
　　岳霖不动声色，与此人道：“岳某征战多年，台下是出生入死的将官下属，早熟捻得紧了，有时便不拘小节。”
　　“元帅此言差矣，”被五爷冷光罩着，此人竟能不为所动，继续道，“以小见大，元帅宽待下属自是好的，但上下有别，礼数不能松，这也便从侧面反映出军纪的严格，您说是也不是？”
　　岳霖一顿，微微颌首，算是认同。
　　“诸位，”岳霖道，“这是我军的监军——庞承安庞大人。”
　　我心头一跳，监军？庞？
　　听到这个姓氏，我不由自主就往那边想——不会是和庞太师有什么关系吧？
　　吕和、杨子龙愣了愣，互相对视一眼，抱腕道：“方才是我们的罪过，并非有意对元帅不恭，多谢监军大人提醒。”随即撂下摆单膝点地，“元帅。”
　　而后转过身再向庞承安大礼参拜：“庞大人！”
　　两人站起退到一边，接下来就是我们了。可我知道，没有人会对他行跪拜礼。
　　展昭最先打破沉寂，不卑不亢一抱腕：“展昭见过庞大人。”
　　“展护卫，”庞承安颇有深意地看着他，“当日助包拯陈州放粮、斩了我堂弟庞煜，你……功不可没啊。”
　　我心头又是一跳！
　　然而庞承安忽然笑一声：“也怪我那堂弟为非做歹无恶不作，天意弄人，死有余辜。”
　　话锋突然一转，庞承安又道：“跪拜礼数之言，庞某既为监军，所以直言不讳，而对庞某就不必了。更何况……这一位，应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玉堂？”
　　吕和解释道：“白玉堂受封的是保钦差的将军。”
　　“钦差已走，这又算得哪门子将军？”
　　白玉堂沉沉地盯着他：“不错，白某的精坊营杀伐殆尽，庞大人……可以称我白五爷。”
　　大帐内火药味渐浓，我暗自捏一把汗，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庞承安看着他，点点头：“果然是白玉堂，入庙堂以来，仍然旧习不改，江湖风气不减反增。”
　　这话不知是褒是贬，只让人听得暗暗心惊。
　　庞承安竟然坐着冲白玉堂一抱腕：“白五爷，久仰。”随即看向下一个人。
　　余次都是抱腕见礼了事，到得智化这里，庞承安竟道：“智侠客，庞某就事论事，并非针对你一人，大可不用多心。”
　　智化神色如常：“是。”
　　我心中翻涌，这个庞承安，矛盾又深不可测，忽而直率坦荡，忽而阴沉狡黠，不是个简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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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仍回大帐，风灯亮起，帐中间置长方桌案，岳霖元帅与庞承安共坐一方，其余人等依次坐于两旁。
　　对于这个凭空降下的庞监军，大家都没甚好感，别扭隔应有之，好奇忐忑有之，饭间心里沉甸甸，也没什么话。我看五爷，多半是气的，又担心爱人；展昭虽然眉心微蹙，却仍气定神闲，安抚地拍拍五爷的手，夹菜到他碗中；又见我望他，微微笑了笑，轻声道：“楼大哥，吃饭。”
　　现如今又坐回帐中，却该是严肃议事了。
　　听着吕和、杨子龙详细禀告完毕，众人一时沉默，静待主帅思索。
　　“白护卫，”谁也没想到，岳元帅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似笑非笑，问道，“这样称呼，可还妥当？”
　　“当然，”白玉堂斜了庞承安一眼，对岳霖抱腕，“白某不是计较称谓之人，元帅请便。”
　　严肃紧张的气氛，不经意降了降。
　　“听白护卫所言，敌方三关均有联系，想是一座前所未有的军事布防大阵？”
　　白玉堂点头：“极有可能。不仅如此，据线报，襄阳王将内外城池甚至于襄阳王府皆连为一体，固若金汤，所以我方行兵攻城极需谨慎。”
　　庞承安插言：“白护卫如何妥定？依据是什么？”
　　白玉堂虽然看他不顺眼，还是坦诚言道：“我也没有十足把握，但很有可能。所以我的建议，是找机会循序渐进，摸清敌方阵法，各路一起攻陷。”
　　“也就是说，白护卫只是猜测？”
　　“……是。”
　　“既是猜测，也就是没有把握。那何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阵法是涂善所创，他也亲口承认过了。”
　　“涂善乃败将，败将的所谓什么阵法也能把你吓到，这倒是奇了。”
　　“你……”
　　岳霖元帅及时开口：“白护卫的想法是什么？若阵阵相连，第一步又该如何做？”
　　白玉堂强压怒气，回复道：“在此之前，万不要轻举妄动，可小方试阵，逐渐渗透……”
　　“试阵？听都未听说过！作战讲究速战速决，有多少辎重粮草供你耗？试阵？有多少的将士性命让你试？”
　　“庞大人！”五爷终于急了，“你不要本末倒置颠倒黑白，行军作战你懂不懂？阵法的奥妙牵一而动全身，不懂的人没有资格发言！”
　　“哈！白护卫，我出征的时候你还在江湖上混日子，我做监军的次数比你打仗的次数还要多！到底是谁没有资格发言？”
　　我忽然觉得……有点脑仁疼。
　　听着这二位的吵架，怎么有点像……小孩子意气用事的抬杠拌嘴？！
　　这个庞承安，也真是奇人。
　　但同时，我的提防、担心反倒是……不由自主地降下去一些。
　　岳元帅不得已再一次插言：“此事还需谨慎，稍后再议。”随即把脸转向展昭等人：“展护卫、蒋护卫、智侠客，本帅知道跟随左翼军前来的几十位江湖义士，都是你们的好朋友，也是满腔热血报效国家的仁人志者，本帅十分感激。”
　　“说到这个，恕我直言，”庞承安先对岳霖抱腕以示致歉，方才转身对我们道，“有一腔热血固然是好，但也分场合和身份。江湖人不懂规矩，就如一盘散沙，我方是要行军打仗，不是凭个人能为的意气用事，对这些所谓的武林志士，我不抱任何期待，说不定还会给我军带来麻烦。”
　　此话一出，智化豁然变色。
　　白五爷早已忍不住，“轰”地一下站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