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你我逃不掉》莫媱

29、哪里不舒服吗？

　　晚饭还没来，白可卿觉得无聊，起身走向窗前：“哇，好美的灯，好美的月”白可卿正陶醉在霓虹夜色中时，被一句话瞬间凉了个透。
　　“哪来的月”男人淡淡然一句。
　　“你能别较真吗？我说的是夜，夜色的夜”
　　“那只能说明你口齿不清”
　　臭男人，抬杠吗？
　　这时，包厢门开了，几个服务生端着之前点的食物和红酒走了进来。
　　白可卿见到吃的眼都直了，飞一样的冲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服务员将一盘盖着盖的盘放置离她稍稍远点的距离。
　　见此，她没多想站起身匐上去伸手就要去够。
　　“欸，等等，这位女士，牛排现在还很烫”
　　听言，白可卿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句“哦哦，不好意思”，随即又坐了下去。
　　服务员待她坐好，这才掀开盖子，离开。
　　只见那牛排上面酱料混着热油“兹兹兹”作响，一阵一阵油爆洋葱还有煎得嫩黄牛肉香，絮絮飘来。
　　惹得白可卿频频咽口水，寂静的包厢倏然响起她“轱～”的吞口水声。
　　莫擎苍：……
　　害得正在开红酒的服务员启着木塞的手生生抖了一下。立刻向旁边的莫擎苍低头道歉“实在不好意思，这两天缺钙，手抽抽了下”
　　白可卿：……这服务生，还真可爱。
　　莫擎苍：……新人？
　　“你是新来的吗？”白可卿多事而又好奇的问道。
　　莫擎苍：……被说出心声的感觉——很微妙。
　　“你咋知道？这都让你看出来了，你真厉害……喔，不能说太多话，差点忘了”服务生傻傻的笑笑。
　　莫擎苍：……你已经说了很多好吗。
　　“呵呵，我瞎猜的，这都能猜中？太神奇了”白可卿乐了。
　　莫擎苍：……你俩是兄妹吧。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啦？是今年毕业生？”她兴头更大了。
　　“咳咳～”莫擎苍一脸郁闷，实在憋不住有意无意的咳了几声。
　　但，似乎没人理他。
　　“我叫陈小硕，确实是今年大学毕业，在老家做了几个月的小工，前天面试成功进了华尔顿，美女姐姐你呢？”
　　白可卿：……我了个去，姐姐？我有这么老吗？
　　被一个大学生叫姐姐，她的心酸啊。
　　“噗”一向沉着稳重，冷面冰霜的莫擎苍前所未有的笑出声，还是那种很诙谐的笑。
　　……噗呲完，立马变回面瘫脸，若无其事从容不迫的切着面前的牛排。
　　好似刚刚那一举动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白可卿：……蛇精病
　　服务员：……我幻听了？
　　“陈小硕是吧？”她问
　　“是的，美女姐姐”
　　“…你…可以出去了”白可卿被伤出内伤，极其窘迫而又无可奈何的说道。
　　莫擎苍原本淡漠的脸，一下子又拧了起来。
　　白可卿见此更加尴尬，白了他一眼，咕哝道：“真是的，新人就是新人，一点眼力劲也没有，一看就知道我比他年轻呀，是不是？”
　　“他没说错，你确实比他大”男人似笑非笑调侃道。
　　“……我，我比他大？不会吧？我几岁？”她突然想起来她忘记自己的年龄了。
　　你？如果是小雪，那她现在是26岁。他已经好多年没记她的生日了。应该说，从来没有记住过，每次她生日，小雪自己都会提前几天告诉他，提醒他为她准备礼物。
　　莫擎苍迟疑了一会，“你26岁，看他的样貌应该比你小两三岁”
　　“哈？怎么看都感觉差不多啊”
　　打死你她也不会接受这个事实。
　　“快吃吧，牛排凉了会很难吃”男人切着最后一小块牛排，头也没抬。
　　“哦”白可卿拉过远处的凉得差不多的食物。看了一眼莫擎苍拿刀叉的样子和切割的动作，就开始照着做。
　　左手握叉右手拿刀的学着切，可是…
　　“吱咯吱咯...”整个房间回荡着她割盘子的刺耳声。
　　这声音不及指甲尖划黑板，却也相似八九分，似乎割的不是牛排还是耳膜。
　　“你打算据下盘子一块吃吗？”莫擎苍忍受着刺耳的噪音，不耐的问道。
　　“嗯？不是，是这块牛排实在太…太难切了…是不是它凉了就老了？老了就难切？”她认真的问。
　　“把你那份端过来”莫擎苍冲着她刀下的牛排点了点头。
　　白可卿闻言，以为他打她牛排的主意，立马双臂环了上去护住自己的食物，“…干嘛，你自己那盘不还有吗？我还没吃呢，我不给”
　　“……”蠢女人，真是蠢猪一头“端过来”
　　白可卿见他一脸严肃样真真被唬到，一脸不情愿的站起身“哼，吃货”，说完，伸手愤力一推。
　　那盘子快速向他滑来…被他手轻松一抵，停了下来。
　　男人抬头白一眼，趴在桌子上憋屈着脸咬着水果的女人。
　　随即拿起自己的刀叉优雅又轻快的切着她那份牛排。一会功夫，一大片的牛肉就被分割成很均匀的一小块一小块。
　　曾经是小雪为他切，现在他也会为别人切。他笑了，原来他也会心甘情愿为某个人做这样的小事。
　　“好了，自己过来拿”
　　她还没明白“什么？”抬头向他看去，原来是要帮她切牛排！她讪讪的挪步过去，低声细语呢喃“谢谢…呵呵”。
　　白可卿坐好后，就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此时莫擎苍已经吃完了自己的那份，拿起边上还有酒的酒杯，极其帅气高雅地轻轻摇晃了几下，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目光却一直放在一心吃肉的白可卿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吃饱喝足，水果沙拉里的沙拉酱也没放过，拿勺子沿这盘子刮着吃，跟吃杯式甜筒似的。
　　身子向后一靠“撑死我了！”，一抬眼便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你？早就吃完了？”所以一直在看着我吃？她忽然脸红了，她的吃相应该不是很好看吧，真囧。
　　“现在可以说了吧，找我什么事？”
　　对哦，差点忘了“嗯，就是我…我…我什么来着”
　　特么的还真忘了“我忘了”
　　“……”莫擎苍无奈的翻了白眼“这回我可没空等你想”说完，他便起身要走。
　　“哎，你买单”我可没钱。呀，想起里来。
　　“想起来了”
　　男人听言，又坐了回去，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看着她，
　　“我问你，我的身份证，还有手机银行卡之类的是不是在你那里？我在家找了好久没找着”
　　“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小雪的东西，他可不能给她呀。
　　“？？什么做什么？自然是要用啊，以后出门做什么都要身份证啊，手机自然不用说了，里面有我以前的联系人，亲朋好友什么的。我的钱都在银行卡里吧，我要花钱不？”她瘪着嘴静了一会，突然眼睛发光。
　　“那些东西就是在你那对不对？什么时候还给我吧！”她继续说
　　“你出去做什么要身份证？”男人问
　　“？？做什么？”想一下“工作啊，泡网吧啊，飞机火车啊，住旅馆啊，被警察抓到啊，等等等等”
　　“……”什么跟什么？被警察抓？？？还有……
　　“泡网吧？你还泡网吧？”男人一脸惊讶上下打量她。
　　“额，我也是随口说的。不过，我以前没泡过网吧吗？”她睁大双眼认真好奇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