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你我逃不掉》莫媱

27、全被毁了

　　她需要找他谈谈，好好谈谈。
　　白可卿问白浩然要了莫擎苍的电话，用自己房间的座机打了过去。
　　此时的莫擎苍正在莫氏旗下的一家珠宝公司帝瑞儿开会，而且正巧是在他在质问销售部和市场部的管理人员。
　　“这几个月的业绩……你们自己看了吗？有什么感想？”
　　底下的高管面对冷厉严肃却看不透喜怒的BOSS各个噤若寒蝉，战战兢兢不敢开口。
　　销售部的无法，很显然老板是斥问管辖销售部门的自己，只能颤着身子缓缓起身，抖动着声调低轻而委屈的说道“莫总，在这几个月，我们销售部与市场部所以员工每天加班加点，组织，策划，宣传，执行，我们已经做得很努力，很到位，很完善…”
　　“啪”莫擎苍将手中的报告资料狠狠甩在会议桌上。上身慵懒的靠着椅背，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左手臂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放在桌面上，五根手指头悠闲的点啊点。
　　“很到位，很完善？？呵…能做出这样的业绩还真是到位完善啊！”这种淡漠的反讽真真让底下的冷吸口气，不寒而颤。
　　他正欲再次开口，策划部总监起身义正严辞道。
　　“莫总，这半年业绩下滑，确实不能怪销售和市场部。实在是自从设计部TS总监失踪后，他们部门内的设计师们设计不出令买家喜欢的作品。
　　话说回来，Ts失踪都这么久了，怎么一点消息都会没有呢？”
　　前面半句话听着令其他部门心感宽慰，后半句却阴阳怪气有意所指。
　　策划部总监程克劳，原为莫氏集团原董事长莫老爷的心腹特助，整个莫氏集团除莫老外基本上都由他管理。
　　原以为仗着莫老的宠，换了新总裁自己会步步高升，怎么样都会升职加权，没想到新官上任三把火，全体职员近乎全被调动过，原技术部的易普一下跳到总裁特助的职位，而他反而降到了他一直不看好的新公司任职于策划部。
　　这种从天而坠的挫败感令他愤恨不已。从此一直看不惯年轻总裁的作风，经常说些刁难的话来让他难堪。
　　这不，年轻总裁新婚当天，新娘却无故失踪，至今仍未回。
　　他刚才的话是想让大家知道，总裁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查不到。明着暗着嘲讽他这个总裁无能。
　　他以为他这么一提，会令莫擎苍窘迫。
　　可莫擎苍却面不改色依旧一副冷淡疏漠的表情，霸气而有气势的说道：“程总监说的什么话？销售业绩不好就是因为设计部设计不出好的作品？呵…那我要你们策划部，销售部，市场部，营销部做什么？我直接把设计部好的作品摆在公司楼下，铺个摊子等买家上门好了”
　　一句话简洁意赅，堵得下面的高层各个畏缩起来。
　　程克劳更窘，原本莫擎苍没提策划部有问题，结果自己挖了坑跳进去。便不敢多言了。
　　营销部的心想，我这躺着也中枪，程克劳你个老不死的。
　　设计部的安羽菲却偷笑。一时没憋住，“噗呲”笑出了声，声音不大，可刚巧此刻大家都静的连呼吸都竭力放轻以此来消弱自己的存在感，一时间使得整个会议室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更何况她还笑的那么独特。
　　在场：……
　　“很好笑吗，设计部安总监？…我现在倒很好奇…你们设计部以前都是吃干饭的嘛，那些个名校名师处出来的设计师平时都上微信点赞去了吗？没了ts你们就不打算活了是吗？”
　　Ts失踪后安羽菲暂时替位设计部总监一职，平时矫揉造作，凭借自己几分姿色和少许才华上位后更加目中无人，傲慢自大。管理部分成员却严谨认真。
　　莫擎苍这么一说，她却委屈的不知道怎么解释，过去Ts作品大受欢迎，公司又极力推行她一个人的设计，以至于部门里其他设计师信心消磨，无所事事，工作散漫随意，那时她还只是Ts的一个小小助手，哪里敢管理部门同事，而ts几乎包揽了所有设计工作，以致于无暇管理部门内的事。
　　虽说现在部门在她管理下比以前集体工作效率有明显提高，可设计这些东西是要靠灵感和感知，还有几分靠运气，短时间内没有好的灵感都是正常的也是难以避免的。
　　这怎么能怪她？
　　她最后支支吾吾开了口：“我冤枉啊莫…”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会议室里的压抑氛围，他们都知道会议室里有电话响那肯定是总裁的。因为公司规定开会不允许带手机进会议室，除了大boss。
　　“嘀嘀嘀…嘀嘀嘀…”轻快的来电铃声。
　　莫擎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直接挂断。
　　在场人吸了口凉气，刚松懈的身与心再次快速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等待着被训。
　　不过…
　　“嘀嘀嘀…嘀嘀嘀…”
　　这次大家真的放下心了，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喜悦，因为他们知道莫总的习惯，开会期间来电第一通不管认识不认识都直接挂掉，再次打来就会接。那是他认为打第二遍，说明十有八九就是有急事。
　　所以他接了，但因公司的事心情不好，语气也有点冷，特别还是陌生座机号码，猜想是广告之类的。
　　他当下就接起却并没有立刻出声，想等对方先开口，可是等了许久，没有声音，有些不耐烦了。
　　“说话！”冷慎慎两个字，干脆犀利。
　　过了一会，在场人先是看他一愣，后发现原本冷冰冰有点怒意的脸一下子柔了下来。
　　“是我”
　　大家目光随着他，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低声说话：“怎么了，哪里不舒…”
　　破天荒的温柔口吻从他们大boss口中听到，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他们抬头洗耳欲仔细继续听的时候，门“砰”轻声阻断了那句话。
　　哪里不舒？…后面应该还有个'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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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
　　“……”是他吗？声音不大象，不过这不可一世的语气倒是。
　　她有记忆以来，头一次用电话交流未免有点紧张。虽说是父亲给的号码应该不会错，但保不齐他报错号或自己拨错键，所有她很礼貌的问了一句确定一下。
　　“你好，是…莫擎苍吗？”乖巧柔和的声音好听到将人酥麻。
　　莫擎苍先是惊讶愣了一会，后是惊奇她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再后来是担惊受怕，怕她是不是车祸产生有后遗症。
　　他回应了句“是我”随后抬脚朝会议室外走免得被打扰。
　　“哦～～”白可卿漫不经心地回。
　　还没等她继续开口，他紧接着关心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头疼？还是背…”
　　“不，不是！”白可卿诧异，他怎么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的身体状况。随即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冲散思绪，一时间不知道打这电话是为了什么。
　　莫擎苍一手插着口袋，英挺地矗立在会议室门口，耐心的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我…诶？我要说什么来着？”白可卿滚了滚黑眼珠。
　　“……”女人傻乎乎的表情显在男人脑海中，使得他只想笑。
　　“你稍等一下，好好回想一下，我待会回你电话…好吗？”他轻声细语说道
　　“…哦，好”许是猜到他有事要忙，就没多说什么，挂掉电话，静静的坐在床边回忆自己刚刚打给他要说什么。
　　莫擎苍开门进会议室。站在门口，手里还握着那只手机，面色如常冷俊淡漠，却又有些异样的味道，使得在场的人仔细端详。
　　“设计部，给你们十天时间。款式、类型及材质均不限，以'遇见'为主题，设计一款珠宝饰品，部门里每个人包括你（安羽菲）都设计一份初稿给我。
　　其他部门各自整合一份近半年的工作报告及各部门相关方案，明天给我。散会”
　　底下的人都还没全反应过来，三三两两站起身要鞠躬致谢，结果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的总裁大人已没了身影。
　　高管们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什么情况？这么匆忙就走了。
　　设计部倒不好了，突然一个任务下来，就10天时间，'遇见'？这么微妙的题，设计部里的伙伴们定要抓毛不可。
　　她深知这设计行业，如果随性设计，她部门内高才子们每个都能在一天内设计出几十个作品出来，可定题设计可是很头疼的，一个自认满意的作品没点运气的话，在短时间内是勾画不出来的。
　　安羽菲愁着眉第二个离开。
　　莫擎苍迈着大步回到自己办公室，随后不急不慌给刚才的座机号拨了出去。
　　“喂！”白可卿出声。
　　就这么一个音都很好听，他第一次觉得电话像是有魔力一样，可以令一个人的声音变得如此动听。
　　“嗯，想起来了吗？找我什么”说到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面色凝重起来，一改为严肃冷漠的态度，继续道“如果是离婚的事，想都别想！”
　　白可卿听他变音，怕他挂电话，急忙说道“等等，我想找你谈谈…我有事想跟你说”
　　莫擎苍听到了，静了一会“你说”
　　“电话里说不清楚”白可卿顿了下。
　　又说“到我家吃饭怎么样？不，还是出去吃吧！你请我吃饭…怎么样？”
　　她现在可没钱，父母没主动跟她提过零花钱的事。
　　而且她更奇怪她家里竟然没有她的钱包银行卡甚至身份证件等。
　　她也记不起来放哪了，也不好意思问爸爸妈妈，总感觉问出来就好像在向他们要钱。她想着没在自己家里，那就是在莫家，找个机会回去拿。
　　“好，下午让福叔去接你”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口吻，却比刚才的激动要舒服很多。
　　她并不奇怪他会请她吃饭，奇怪的是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她的邀约。
　　是否这就是他在乎她的表现呢？
　　她不知道，她忘记了恋爱的感觉，忘记了在乎一个人的感觉，更加不知道怎样子的表现才算是在乎，那种喜欢上一个人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