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总九 殷晴四 处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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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殷晴并看不到，但她看到房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个人，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俩，然后就听到他惊叫：“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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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声音，殷晴就确定了，这个人就是刚才如若儿对话的另一人——张叔。还没来得及问清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又来了个熟人……再帮穿一个？不大好吧？若儿应该有自己的想法的吧！自己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听到声音，若影也松开了殷晴。面对着张叔坐好。
幸好刚才有拉好自己的衣襟，如果是原来那衣冠不整的样子真的是跳落黄河也洗不清了。但“自己”与他还是清白的吗？根据若儿的态度，很值得怀疑；但看张叔的态度……听他们的对话，张叔的地位应该比若儿和“我”低，但“我们”应该也很尊敬他。
那么“我们”是处于“地下情”？
这时期的人又是怎么看待“同性恋”的呢？很明显，绝对不看好。虽然历史中是有几个朝代男风盛行，养几个宠娈可能是地位的象征，但与其相恋绝对是评击的对象，特别是“在下”的。
殷晴很自然地想到了攻受问题。（这个是由聿暖带坏的。）
张叔走到床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好衣着还算齐整，他老怀安慰地叹了口气。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似的，惊喜地道：“三公子，你醒了！”
看来捉奸花费了他不少精力，日常重点工作之一，以致条件反射性的先留意到这点，一时忘记了“我”的病。
“嗯。”殷晴淡淡地点头。
张叔还在定定地盯着他，殷晴虽然表面还很平静，但其实已经头皮发麻了。
“是了，张叔，刚才太师找你有什么事么？”若影发问，转移他的注意力。
张叔不疑有它，说起刚才与太师相议的事，不外乎两样，下毒的人还有就是册立太子的事，还有就是两者究竟有没有关系。
对于下毒者现在还是毫无头绪。
如果两者有关，就是发现了“迎春阁”不是普通的妓院，所以他要赶回去做好准备。现在是来通知若影的。
“三公子，你有什么头绪么？”
殷晴假装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有头绪？一牵连上王室就是一个烦字，现在“自己”很可能还是关键人物，她想到这里就头很痛。
“那有‘迎春阁’那有没有什么建议？”
殷晴皱着眉一脸严肃思考状——我对其一点也不了解，可以提什么建议？乱说不就只会死得更快？
“张叔，韵钰才刚醒来，不宜操劳，这事还请张叔担当些。”若影适时解围。
“那公子先好好休养，属下先告退了。”
“嗯”殷晴依然啬字如金，心里如释重担。
可张叔往外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对殷晴语重心长地说：“韵钰，你爹其实很爱你的，这几日为了追查，也没有好好休息……韩夫人虽言词不善，但心底还是好的，只是对你不知要如何相处……”
可是对面那两个——若影面无表情，韵钰低头不语。
张叔又叹了口气，终于是走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殷晴先开口：“我爹是谁？”
“就是韩太师。”
殷晴反了个白眼，心道：果然！
“不好么，有现成的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只有无尽的麻烦。”
之后若影就说起韵钰的身家背景，当朝形势。
姓名：韩韵钰（毫无悬念）年龄：十七（殷晴实际年龄二十，这算了挣了？）韩家三公子，大哥韩韵鉴（２３）还在边关镇守，二哥韩韵流（20）在朝任仕，还有一小妹韩芳菲（１０）。
四兄妹中就韵钰非原配所生，据说是一个不明来历的女人，在生下韵钰的时候已经烂产而死了。虽对外声称韵钰却是韩夫人所出，可在府中资历长的人都知道，也见过那个女人，据说韩太师曾想把她纳妾，可最后似乎是由于韩夫人的阻止，结果没有成事。更有传言她的死也是被人谋害的。但没有人质疑韵钰与太师的关系，因为他在四兄弟中长得最像韩太师。
可是韩太师并不喜欢韵钰，把他安排在一个偏远的阁楼（也就是现在所处的明月阁），安排了一个老婆婆照顾，一个侍卫保护就不闻不问了。
直到他十二岁那年，重病差点身亡。老婆婆也在那时候操劳过度不久也过身了。当时找了很多大夫也治不了，最后侍卫去求韩太师请太医，太医看过后只是摇头，说无能为力。后来耐不住侍卫的请求说了句：“如果国师再世的话，也许能治活。”
开朝至今，史上就只有一位国师，也是百多年前的事了。医术高明，在宫内所藏的医药圣典多为其所作。后来告老还乡当了和尚，被世人称为医毒圣僧。最后在京城外不远的断峰山上幽冥寺内隐居。位置不详，当年先王病逝前曾派了三千侍卫去寻也找不到，但据说只要你能找到他就连是断气只要不过一个时辰的人也能救活。
殷晴发现若影在说到他的时候一脸崇拜，难道还是医生们的偶像？这人早都死了吧？还提来什么？
若影看出了殷晴的不屑，但也没有生气还笑了笑，继续说下去。
对于这个国师，韩太师不抱有希望，也可能是从一开始没有救韵钰的意思。但侍卫毅然带韵钰上山求医。后来竟然让他找到了。
听到这里殷晴面色古怪，上百岁的老头子，还能动么？
可若影他说他外表一点也不老，才二十几的样子。
殷晴嘴角抽搐了，那一定是招摇撞骗的吧？
可她听到他说：“不，自我五岁拜入她门下起，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殷晴愕然，门下？
“对，那个人是我师傅，人称‘医毒圣僧’——乾闼婆。”那表情十分自信骄傲，光彩夺目。
殷晴觉得若影这样的表情煞是好看，但对其师傅升级为“千年老妖”“天山童老”的妖怪印象，没啥好感。
国师诊断出那不是病，是有人下毒。不过此毒难以查出，只会认为是怪病。
侍卫回过去太师府品报过这事，太师并没有表示什么，最后此事不了了之。
总之韵钰被国师治好了，还留在那里学武。国师愿教导他武艺，可怎么也不收他为徒。也没有传授医术毒术。
侍卫回到寺内照顾韵钰的起居。
两年后，韵钰突然回太师府。吓坏了不少劳仆，新入府的不知有号人物，旧劳仆以为他已经死了。
韩太师依然没有表示什么，韩夫人极端讨厌他，其余兄妹对这个莫名冒出的弟弟（哥哥）感到很奇怪。
韵钰回来后依然是住在府中偏避的明月阁。
二王子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弟很感兴趣，特意去探望。
“表弟？”殷晴提问。她发现若影在提到他的时候表情不同一般。
“嗯，二王子，母妃韩贵妃乃是韩太师的胞姐。据说小钰跟韩贵妃长得很相似。”
后来，他们渐熟，韵钰开了间青楼也就是“迎春阁”，为他收集各方情报。表面老板是那个侍卫也就是张叔。但实际管事的是韵钰。
这几年为了立太子一事，各帮派竞争激烈，二王子为避风头越来越玩世不恭，根据他的说法，立太子还不是当王帝，没必要这时花费精力拼个你死我活的。
“可他花名在外，跟你又相熟，”若影斟酌用词，“不知何时……呃……传出你们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刹那，殷晴囧了。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若影急忙补充。
殷晴不由得暗想——那跟你呢？
这些太师跟韵鉴与韵流都清楚，太师对韵钰依然是冷冷淡淡的；韵鉴与韵流对他也只像普通同事间的关系，没有一点兄弟爱；韩夫人并不知情，对韵钰是鄙夷的；芳菲还小自然跟她母亲一个样子；至于其它下人更是将传言越传越夸张。
除此之外，韵钰还有个没有其它人知道的组织，大概是在江湖的某一神秘教派，若影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该头领是一个叫“萧然”的男人，武功其高。
“我想，他知道你恢复后，很快就会来找你的吧！”若影顿了顿，皱了皱眉，“到时他跟你说了什么事也不要太惊讶，你自己好好想想就是了。”
殷晴很奇怪，她本觉得若影对韵钰的了解程度快到连每天吃什么菜也清楚的地步了，竟然还有他所不知道的事。而且还说得那么一点诡异。还有就是他把韵钰的平生说得仔细，唯独不说他们之间的事，却又让她叫他“若儿”。
但想想随即了然——
我是多好的靶子阿！
虽然很理解，但殷晴还是很郁闷。
之后若影又说了关于朝中的一些事。
身处国家叫同洛国，国姓龚，与北面的桑夜国是死对头，韩韵鉴就是因为边关紧张而去戍边的。
同洛国君今年已踏上知天命之年，所以决定立太子。
太子之位最有希望的是大王子，作为长子又是皇后之子，娘家又有尚书令撑腰，但资质略显平庸；之后是二王子，母妃韩贵妃乃是当年有名的京城第一美人，王上曾宠极一时到现在也没有冷落，作为韩太师的胞姐后台也强硬，二王子也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了——包括从外貌到头脑，可是有一极大的缺点——风流成性，风评额差；还有就是六王子，母妃是现在最得宠的方淑妃，乃是骠骑大将军之女，手握兵权，问题是年纪尚小还看不出优劣。
说了很久，后来两人都累了，于是决定先休息，有什么补充的明日再议。
若影把晓义与晓理叫了入房。
殷晴看到他们两个很惊讶，两人年约十四有着一样的相貌，连打扮也差不多，就是衣服的颜色不一样——一个蓝衣，一个紫衣。虽然知道这是双胞胎，相貌也不过普通，但一个看起来活泼可爱，另一个却一副年少老成，再者两人眼睛都炯炯有神，站在一起煞是好看。
若影还更她说，是三胞胎，还有一个叫晓仁。
可是他最后说了一件很打击她的事，他们原是幽冥寺的侍童，若影首次下山时，他师傅交给他，照顾他的。这三人别看他们脸嫩就以为他们是小孩子，自若影五岁拜师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的了，年纪可比看起来大不知多少。
殷晴碎碎念“天山童姥”。
若影叫晓义晓理不只是为了向殷晴介绍，而是让他们轮值看守。
殷晴在床是睡去，而若影在房内的一张长榻休息。
黎明前夕，月亮已经沉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升上来——黑暗最深的时候，房内油灯还点着，晓义坐在旁守着看着已入睡的两人。突然一阵风吹来，灯火摇曳。
晓义惊觉，四周张望。似乎并无发现什么异状后，闭上了眼睛。
房外一个身影闪过，出了太师府，在屋顶飞奔。黑夜虽掩盖了其容貌，但以身影还能看出其十分娇小，轻功却十分了得，如鬼魅一般。
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道：“你追我干什么？”是一把少女的声音。
屋顶突然多了个人影，看起来比少女还要矮小些许。“我想是你来了，问你有什么事而已。”是个男孩。
“还会有什么事？就是看他死了没而已。”口气有点冲。
“哦，是吗？”男孩不置可否，转问：“你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没什么，只是这样子比较方便而已。”
“也许。”男孩似有笑意，“我知道的。”
“知道什么？”有点慌乱。
“那个人中的不是毒，是蛊。”
“噢，是吗？”冷淡地。
“那蛊会不停吐毒，那毒会渐渐麻痹人体神经，不过是轻微的，没到量人是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一达量人就会即时死去。可是人死了的话，蛊也会很快死去。人是活的时候，那蛊是除不去的。也由于中蛊者通常不知，到第五日通常就会突然暴毙。就算知道中蛊，虽然可以不断吃药排毒，但那毒是对神经有损害，长此下去会对神经造成永久性损害，不出一年即使最后把毒完全排出也会如同废物那样终生躺在床上吧？”
“……”
“所以要治为有一种方法，‘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想说什么？”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
“没有~”男孩笑意渐浓，换了个话题，“听说你的紫金丹应该要明年才能练成的？怎么若影会有？”
“我提前练成了。”
“哦~~~”
“人是会进步的嘛，这几年我功力大增，提前那么一点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哦~~~~怎么功力大增后，还‘返璞归真’了？我还以为是功力损耗过度呢！”
“你死万年小孩，有什么好笑我的！”
“我这是我喜欢~~~”
“我这也是我喜欢！”
“是么？~”男孩略带遗憾地说，“可惜你苦炼的一百年的丹药就这样吃完了。”
“啊？？！”
“嗯，”男孩点了点头，“一瓶全喂入那人的口了。”
“啊？全便宜了那白痴？！”少女暴走了一会，后来渐渐平静了下来，“算了，他高兴就好了，方正也了为了这个而炼的……”
“……”男孩不置可否。
“你笑话看够了吧？耍我很高兴？”
“不敢~”
“好了，我走了。”说完少女飘然远去了。
男孩看着她远去的方向低喃了句“笨蛋”。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的时候，男孩已经失去了踪影。屋顶空无一人。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插花ＮＧ４
若儿：（双眼星星状）对，那个人是我师傅，（越说越没劲）人称‘医毒圣僧’——乾闼婆。（开始干吐）
小乾：咔！
若儿：对，那个人是我……
小乾：咔！
若儿：对，那个人是我师傅，人称‘医毒圣僧’……
小乾：咔！咔！咔！咔！咔！你说你这句对白说了多少次了？！！
若儿：（小声咕噜）谁叫剧本那么BT，看的人都要吐血了，这话能说出口么？
聿暖：不知有多少人会囧掉。
殷晴：（拍拍聿暖肩膀，指指张叔晓义晓理他们）看！都口吐白沫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总九 殷晴四 处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