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D班》杀戮君

3、第二杀 代价！把眼睛还给我！

　　“砰，啪——咔嚓”冲进厕所的刘思晴立即把门锁上，手术室的消毒水味令她熟悉得作呕。
　　在马桶边干呕了一会儿，刘思晴擦干眼泪，可眼前还是那一双双放在玻璃瓶里的眼睛。
　　此时的厕所很暗，没有开灯，也正因为如此，这里才这么阴森瘆人。
　　还是早点回去干大家汇合的好。刘思晴支起两条已然发软的腿，把手放在门的开关上深呼吸。别想了，什么都不会发生的。刘思晴无用地安慰自己。
　　“嚓嚓——嚓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动的声音，一个黑影子出现在厕所门口。
　　刘思晴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门外，或许是班里的人发现自己不见了，来找她了吧。心想着，刘思晴就开了门。
　　不会有什么事的，阿弥陀佛……开门前，她这么告诉自己。
　　钱丽一直很担心刘思晴，会不会是自己的话让她受了什么刺激呢？想起刘思晴那双美丽犹如湖蓝色月亮的眼睛，顿时心生出自责的情绪：如果让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失去光泽，她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钱丽拉了拉苏琪薇的外套，用只有她俩才能听见的声音细语道：“班长，咱走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也就那样。”
　　苏琪薇看了眼玻璃柜子里的眼睛，一枚枚，就想活的一样注视着她，四个字在她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不配拥有。很有关联的样子，苏琪薇细眉一挑，点了点头。
　　“大家都走吧，在这停留太久会很浪费时间的。”说完，率先走出了手术室，所有人也都从里面走了出来。
　　手术室的光线本来就暗，楼道的灯反而显得太过明亮。
　　大家刚要迈动步子，远处传来的一声刺耳的尖叫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女生都吓得缩成一团，即使是平常很大胆的也忍不住双腿发抖。
　　“什……什么东西？”方坚吓得浑身的赘肉一颤，人一直紧紧的跟在最后，生怕前面有什么不符合常理的东西。
　　依旧是苏琪薇走在前头，班长的带头作用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但仔细地去看，眼底的慌乱也十分明显。“大家跟紧我，千万不要出现掉队的情况。”
　　“……”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反驳，大家就这么静静的跟着。
　　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白芊紧张地咬紧下唇，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咚——啪！”快要逼近厕所，一个人跌跌撞撞地从里面冲了出来，双手挥舞着大叫：“啊！不要靠近我，滚！”
　　所有人都吓得直哆嗦，本来有点涣散的人群又重新紧紧靠拢在一起。
　　可走在前面的苏琪薇看得清清楚楚，那个惊慌逃出来的人影，居然是刘思晴！
　　“刘……刘思晴？”苏琪薇不确定地问，一向严肃的表情失了方寸。
　　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尤其是刘思晴站的地方。
　　灯光照耀下的刘思晴一脸惊恐，洁白的校服上点缀着滴滴鲜血，红得犹如含苞待放的玫瑰。她在颤抖，在嘶吼，好像有什么中人看不见的东西在与她搏斗。
　　“不是我的错……”刘思晴紧紧勒住自己的脖子，仿佛要置自己于死地。
　　没有人敢上前阻拦，或许是因果报应，或许是人心中的自私。
　　突然，刘思晴松开了自己的脖子，身体瘫软地顺着墙坐到地上，像是用尽了力气尔后努力地在呼吸。
　　众人松了一口气，有几个男生准备起步上前去将她扶起来。
　　“还给我！还给我啊！”这个声音似乎从刘思晴的方向传来，可她并没有张嘴说话。
　　男生也不敢再靠前了。
　　刘思晴惊恐地瞪大眼睛，晶莹的泪从眼角流下，“对不起，顾安夏，我每年给你烧纸钱好不好，你不要害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说罢，跪在地上重重地磕起头来。
　　“咚，咚——”额头磕破皮，磕出血。
　　可顾安夏不打算放过她，因为刘思晴的手再次举了起来，颤抖着——想自己蔚蓝色的眼睛靠近！
　　刘思晴的脑袋“嗡嗡”地响着，努力抑制双手向自己脸部的靠近，口里慌张地说着:“不，不，求求你了，呜呜……”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刘思晴，众人也无能为力，几个不敢看的捂住眼睛，仿佛害怕自己会做出像刘思晴一样的举动。
　　“不，不可以，不要，不要！”刘思晴摇着头，哭喊着，挣扎着。
　　“哼哼，哈哈哈！你不配！你不配啊！所以，还给我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嘛！”
　　手指深深地扎入刘思晴的眼眶内，浓烈的血腥味在楼道中弥漫，令人作呕。
　　刘思晴已经不再流泪，嘴张得大大的，流露出自己此时的痛苦：“啊——”
　　有的人已经浑身无力地把身子靠在离自己最近的人身上，不可思议地捂着嘴，似乎下一秒就要逃跑。
　　“啊！是不是很疼啊？终于体会到我被你爸妈强行进行眼角膜移植的痛苦了吧？哈哈！”
　　手指还在眼眶中搅动，鲜血与肉糜被翻转绞出，崩裂的血管之中的血液，浸透了刘思晴的校服，染成了鲜艳的红。手还在用力地拉扯着眼球，仿佛不知主人的痛苦般，不断加大力度。刘思晴似乎已经死去，脸上却依旧是那样让人看着都害怕的表情，手里的力气就好像用不完一样。
　　“好恶心！”白芊自顾自的说。
　　手，被血液染红，取出了同样满是鲜血的眼球。
　　手渐渐举高，递到上方去的眼球突然消失，从半空滴下血来，在地上变成了破碎的血珠，晕染开来……
　　“嘛，我都说了，早晚有一天，要还给我的啊！哈哈哈！”
　　顾安夏没了声响，从天花板上飘下一张写满字的纸，看字很明显是刘思晴的：
　　我的视力越来越差，被逼无奈之下，我只好将顾安夏骗回了家——她有一双很美，很清澈的眼睛。我想，她的视力一定很好吧……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把我当朋友，可我，只能跟她说对不起了。我的父母都是医生，在手术方面很有造就，家里也密藏着一间手术室，各种设备都很完全。对，就连眼睛，都满柜子都是。可是，把顾安夏前行按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幕令我心惊胆战。还好，什么都没发生，没有警察，没有人发现，就连学校，也没有人注意到，还以为这个家境简单的学生已经退学了。可是，手术室里顾安夏说的话还是印在我的脑海中：刘思晴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纸，“唰——”的一声燃烧起来，苏琪薇拿着纸的手一抖，纸还未落地，便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