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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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景色一转，程二少不了又得大呼小叫啧啧称奇一番。殷则是依旧冷静的环视四周，最终目光定格在一处。
许多奇形怪物被阻隔在一堵无形之墙之后，面目狰狞凶恶，或抓或挠或撕咬，皆是想破出那堵墙。吼叫、哀鸣、低泣声不绝于耳。
而在它们前方合力维持着这堵墙的，便是比它们之数量还要多上几倍的道人们。
殷的目光，就凝固在其中一位之上。
那位似有所感，脚步微动，便转过身来。
未有束起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的移散开来，乱在微风之中。
那如同点漆般的黑眸耀如星辰，含着一点温润笑意。
那熟悉至极的眉眼轮廓和温柔神态，令殷的呼吸，乱了。
“大长老……”
他不由自主的前跨了一步，小手伸往半空，却又极快的垂下眼睑收回手，掩住了眼中的一缕猝不及防的慌乱和遐思。
“殷？”
程二转头看着殷，不懂他这奇怪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他是凌空真人吗？”
程二顺着殷的指尖看去，面色一下子兴奋起来。
“对呀，对呀！最温柔的那个就是凌空真人！”
“呵呵。”殷低着头，霜雪铸就的冷漠小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个矜持的微笑。
那眼角眉梢凝结不化的冷酷更是温软下来，白玉般的脸颊上也晕起了丝丝霞色。
“抓到你了。现在你的命，真的是我的了。”
几根素白的手指缓缓的靠拢，紧握，直到手心再没有多余的空间。轻喃呓语在风中飘过，不留一丝痕迹。
“凌玄，你怎么把小孩子带进来了？”
凌空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点脱力的红晕。
“你不要太拼命了。”凌玄劝了几句，解释道，“程二啊，这小子你给忘了？这个红眼小子嘛，这是他捡来的弟弟。”
“程二，你又来考核呀？”
凌空笑着弯下腰，继续道:“可是今年我们连招生都没有开展，要不要破例收你这个坚持不懈的徒弟呢？”
他说完，又看向殷，笑意不变:“这位小弟弟，你……”
看清了殷的脸，凌空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惊艳之色，才接着开口道:“你也要加入灵沐山么？”
程二抓住凌空的衣物，急吼吼的说:“要啊要啊，凌空真人，我已经十五岁了，再不收我我就要过了可以成为凌虚门弟子的年龄了！”
“至于殷……”程二为难的看向殷，因为不知道殷究竟是什么打算，他不敢贸然开口替殷做决定。
“我也要。”
殷仰起小脸，朝着凌空绽放出一个明媚至极的笑容，眼角还染了几分若有似无的羞涩。
“殷……殷，你怎么……你怎么笑了？”
程二结结巴巴的说完，脸上竟腾的烧了起来，活像是煮熟的虾子一般的颜色。
“这孩子，脸怎么这么红。”凌玄无奈的搓了搓程二的脸，试图用法术给他降温。
“凌空真人，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殷天真的笑着，缓缓握住了凌空一根裸露在袖子之外的手指，紧紧握着不放。同时手上微微使力，使凌空只能跟着自己走到一边，离开凌玄和程二一段距离。
“啊？”凌空注意到了殷措辞的奇怪，什么叫“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凌空真人，我问的是你原本的名字。”
看着小男孩如繁花盛开般美景的美丽小脸，凌空怔怔的答道:“傅锦昭。”
殷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随即又道:“嗯，你知道我叫什么？”
“什么？”凌空笑了笑，“这怎么能知道？”
殷握着凌空手指的手紧了紧，才笑道，“我叫殷。如果你愿意，我想以后唤你‘锦昭’。……以后我还会再问你的。”
“……”
凌空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当他看到殷的笑脸，再多的不解和疑惑也都烟消云散了。
“凌空真人，请你收我为徒好么？”
凌空哑然失笑，他牵着殷的手走回凌玄身旁，道:“一个两个的，都要拜我为师呢。”
程二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只眼巴巴的哀求的看着凌空。
“凌空，你来。”
凌玄扳着凌空的肩膀，似乎有事要与他单独说。
殷见状乖巧的放了手，还将程二也带离了几步。
男孩没有再说话，只放眼望着那些奇形怪物与尽责的道士们互相牵制与对峙。
“殷……你好像，很喜欢凌空真人？”
男孩冷冷的瞥了程二一眼，皱眉道:“闭嘴。”
程二有些委屈又有些伤心，最终只余满腹愁肠，大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