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女家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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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d, bad boy/shiny toy with a price/You know that I bought it”
她常年在西班牙的夜里游荡，有时候是1999年的某个冬夜，有时候是2002年的某个春夜，因为不属于这些旧时空，所以她偶尔会幻想，假如能去到未来的未来会是怎样，远未来是否已经全球变暖，又或者全人类都已经移居外星球。
真可惜，她的时空之旅只能回到过去。
为保住工作，减少穿越之旅，莫镁钠开始有序地减少自己的睡眠时间，她也厌倦闭上眼再睁眼出现在另一个时空，另一个城市的提心吊胆心情，因此无论是否为了保住工作，她都不想总在不停穿越了。
可睡眠始终是人类必不可少的，无法进化掉的机能，饶是再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骤然减少睡眠带来的困倦，最终在某次回程上，莫镁钠在地铁上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1989年的马德里清晨。
她从未见过清晨的马德里，以致出了地铁站，站在冷清的街道时，她还以为自己所处的时间是2019，而非旧时空。
直到一辆校车停到她面前，走出三三两两复古打扮的异域面孔，她才惊觉自己又穿越了。
在这些异域面孔里，她只留意到其中一个让她倍感熟悉的，他金发碧眸，身材瘦长，满脸的桀骜不驯，有超脱于这个年纪的漂亮，而当看到他球衣上的印字，她便确定了这位熟人的名字——
何塞·古铁雷斯。
原来他小时候就是这死样了，莫镁钠在心里暗暗笑道，她拿出手机准备按下#离开，谁知一向满格信电的手机居然开不了机，难道她要留在这里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浑身冷汗，连古蒂走到她面前都没发现，直到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
“你就是我妈妈找的亚洲家教吗？”
闻言，莫镁钠不解地皱起眉头。
古蒂见状也是一脸的不耐烦，语气更不客气，完完全全的小屁孩状态，“María，是不是你？”
“你妈妈找我教你什么？”
“记账，数学……”古蒂回答的语气也开始变得不确定，这条街上除了面前这个奇怪的女人之外，再无另一个亚洲人，难道他真的认错人了？
“能告诉我今天的日期吗？”
古蒂撇了撇嘴，他可以确定自己是认错人了，但放任一个疯女人在医院外游荡实在危险，他用余光扫过街道的两旁，准备随时进电话亭报警求助。
莫镁钠也注意到自己问的问题像疯子才会问的，下意识退后一步，想从周围的建筑找到关于年份的提示，就在她再退后一步时，古蒂回答了她的问题。
“1989年10月27日。”古蒂抱着足球皱着眉毫无笑意地说出日期，他望向已经挂在天上的太阳，又看了看手表，“女士，请问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的，谢谢关心。”
话音刚落，有另一位亚洲面孔的女人出现在莫镁钠视线，莫镁钠指了指古蒂的身后，说：“我想你的家教来了。”
等古蒂再回头想寻找刚刚那个奇怪女人时，莫镁钠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一切都仿似一场梦，又不像梦那样虚幻。
莫镁钠并未离开，她只是躲了起来，刚才古蒂寻找电话亭的视线，她也留意到了，真是小屁孩，什么都藏不住，她一眼就看出来了。比起2009年鬼精鬼精的古蒂，还是1989的他更可爱些。
也更好骗一些。
手机还是开不了机，在这个年代根本找不到充电器，更不会有人知道怎么修，她怎么才能离开呢，真是个让人苦恼的问题。
她一直游荡到太阳下山，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早上遇到古蒂的路口，已经是放学时间，她再次与古蒂不期而遇，他和几个穿着白色球服的少年结伴而行，远远就和她的视线对上，几乎是第一时间，莫镁钠就读出了写在他眼中的话。
“怎么又是她？”
是啊，又是我。莫镁钠自嘲地在心里回答他，正当她要避开古蒂时，这小屁孩居然主动朝她走来。
“你是迷路了吗？”
紧接着他的下一句，让莫镁钠气到笑出声。
“我知道医院怎么去。”
就在莫镁钠想着说点什么话，吓唬他的时候，手机响了，终于有电了，她有种小人得志的爽感，掏出手机当着古蒂的面按下#号键，倏忽间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古蒂身后的小伙伴此时也跟了上来，他们也目睹了刚才那一幕，此时目瞪口呆地和古蒂并排站着。
“你们刚才……也看到了？”过了许久，古蒂才说话，他还在沉浸在冲击中，原来遇到的不是疯子，而是……女巫？
她实在不像是鬼怪会有的样子，倒更像是个神秘的女巫，如同睡前故事里可以实现人愿望的光明女巫。
同行里有个家里相当迷信的人，他掏出灵摆在莫镁钠消失的地方捣鼓了好一阵子，神神叨叨地对古蒂他们说，“我们这周的比赛会踢出3:1！”
另一个自然卷的队友小声吐槽，“如果遇到神经病就测算一次，那我们岂不是可以靠买足彩发家致富了？”
“也不是不可能……”古蒂如梦初醒地答话，“快走吧，再晚点教练又该生气了。”
走远了，古蒂又回头看了一眼女人消失的位置，真是个古怪女人。
被称为古怪女人的莫镁钠被传送到比赛当日，她以为自己回到了2019正想坐地铁回家时，发现指示牌全是西班牙语，再看地铁内的时间，原来她还没离开1989！
随着人群的挪动，她走出地铁，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耳边传来阵阵喧嚣声，顺着声源走，原来是个正在比赛的足球场。
凭借硕大的队徽和熟悉的白色，她认出了比赛的队伍，但看球场的规模，应该不是一线队，如果是一线队就好了，她会直奔最近的投注站，在这里赚一大笔再回去。
手机不会无端端把她困在1989的西班牙，她该怎么样才能破解bug回到2019呢？
她漫无目的地在球场边上游荡，因这亚洲面孔实在罕见，所幸她穿着打扮十分中规中矩，并未被过多行注目礼，可这样仍旧是不安全的，她竭力思考着，她连续两次遇到同一个人，会不会古蒂就是她回到未来的关键？
这么想着，她又回到了球场的入口，挑了个显眼的位置，踌躇着要不要再吓唬古蒂一次，然而结束比赛的古蒂出来后直接从她面前路过，目不斜视，倒是那天和他一起的小伙伴留意到了莫镁钠。
他拉着小卷毛把莫镁钠堵住，掏出灵摆，一脸期待地问她，“你就是我们的幸运女神吗？”
走在前面的古蒂看到自己小伙伴没跟上，终于回头了，看到莫镁钠时，他也是一脸震惊，随即换上崇拜的眼神走上前来说了一样的话，“你就是我们的幸运女神！”
莫镁钠活了二十几年，走的衰运比好运都要多，没想到在1989年的西班牙会被三个小屁孩当神一样崇拜。
简直……比小说还要不可思议。
三个少年请莫镁钠吃赛百味，他们都觉得神奇，原来神也要吃饭的，还吃这种平价美式快餐。
莫镁钠住的城市没有赛百味，所以他们问她想吃什么的时候，她毫不犹豫指了指赛百味，距离上一次吃已经是好几年前了，问她想不想，那是肯定的。
“有没有办法让我们继续赢呀？”
莫镁钠被问住了，其实她一点都不清楚他们下一场会不会赢，她只知道他们未来的命运——并不平坦的足球之路，那些实话她可说不出口。
“有！”
前提是她得回到2019，才能帮得上忙。
三个少年欢呼起来，随后又捧着脸满眼期待看着莫镁钠，在他们心里，她现在已经比教练还要神奇了。
“但我需要时间作法。”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你！”
结束进餐，莫镁钠和他们一起走出赛百味，与小卷毛、小迷信分开后，古蒂送莫镁钠离开，走在路灯下，望着两人的影子，古蒂突然说：“我以后会长得比你高的。”
莫镁钠瞥了他一眼，“我们现在也没差多少，你这个也要争第一啊？”
古蒂苦恼地抿唇，他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其实你没办法保证我们一直赢吧？”
莫镁钠像糊弄客户那样，挑了句经常说的话回复道，“胜利女神一直站在皇家马德里这边。”
果然全世界的球迷都一样好骗，听到这句话，古蒂挑眉回了句，那是当然。
“你住哪家医院？”即将到公交站，古蒂问。
莫镁钠又拿出手机，“我没病。”
“那你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你真的有魔法吗？”古蒂试探着问，“我还是觉得那天我们都太困了，才会看岔，其实你只是障眼法不是真的会魔法。”
“你想再看一遍吗？”莫镁钠扬了扬手机，“我可以再表演一次。”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女家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