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活着的感觉 ...
-
听到这句话，一直以来帮助对方整理文稿的安婷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低头看着下面越来越大的火势，抿抿唇：“阿姐，你说……这个世界会怎样？我记得上面说，最后人类只有一点点了。然后丧尸布满了整个世界。你说过，文明的诞生实际上是星球本身期望的种子。然后扩展出来的一种形势。就如同我们自身的想法对其他人的影响一样。可人类没有了……这个星球本身的绿植等等都没有了……”
“只要原始汤还在，文明再次起源什么的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实际上，以这颗星球的年纪来说我们的存在不过是他中二时期的某个游戏而已。玩坏了，就重新开局。也不过是几百万年的时间，对它而言也就是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撑死。然后你就能看到一个崭新的繁荣的文明出现在这个星球上面，然后发现他们开始游走于太空……”
方凌这话说得有些凉薄，但却又充满了无可奈何。哪怕我们知道，我们自身同这颗星球息息相关。可对于它而言，我们的存在、我们文明的存在就如同那每周用搓澡巾擦掉的泥灰。纷纷掉落的时候，我们在哀叹我们自身的陨落。而对于它而言，不过是每周都会有的东西罢了。
安婷不知道方凌在想什么，当然如果她知道也只能扯扯嘴角。
四周不时的有丧尸和猎食者飞奔而来，都被强而有力的魔法震慑住了。不管怎样的生物，恐惧滋生在每一个细胞之中。烧灼的刺激，让他们不敢靠近。但富含生命气息的物质，却吸引着他们的神经和体内化学体系。他们的整体在哀嚎着想要吞噬殆尽。
走过漫长的街道，哪怕是追踪过来的猎食者都尽可能的避开那强而有力的火焰和雷电。
方凌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地方，一个卖车的车行。那里贩售着三藩市最好的车辆和最昂贵的车内装潢材料。当然，还有最贵的修车中心。
他停下脚步，站在路边猛然转身。安婷被他转身弄的在他身上撞了一下。揉着发疼的鼻尖：“怎么停下了？”
“总是这么消耗魔力，就是羽蛇的身体也不是万能的。况且，我觉得我们至少吸引了好几个街区的火力。”他伸手指着过来的路：“空气摩擦最终产生的是电弧，然后才是氢氧化合而成的火焰。但显然，这样的勾连方式有些慢！”
他手指在空气中弹动，然后整个手掌举到头顶。慢慢的有大量的水汽从地面、环境、丧尸的身体中沸腾而出。空气中产生了剧烈的摩擦，电弧和火花随处可在。大量的易燃品成为了这一场雷火盛筵的开端。看着眼前壮观的一幕，安婷长大了嘴巴根本合不拢。【没觉得这段有什么问题，审核人员的阅读理解是不是有问题？】
搞定了杀人放火这个词汇的后两个字，方凌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拉着安婷就蹿入了车行。
浣熊市发生问题，也不过是一颗核弹加上政府的安抚。三藩市的出事是在之后的时间中，一下子爆发的。人们来不及离开城市，就成为了丧尸的口下亡灵。最终，他们的身体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成几何爆发的丧失病毒，让这个城市很快废弃。当然同样的，大量的财物也被保留了下来。
车行中没有舔食者，只有零星的两三个丧尸。方凌不准备让安婷接手，实际上在他的安排中，她要做的就只是看看，有一个印象就好了。这种生存挑战，等到她身体强度等等都达到一定程度，或许可以来玩玩。但现在弱的跟菜鸡一样，还是算了吧！
消灭了丧尸，他快速找到了钥匙然后挨个检查摆放在展位上的车辆。
能够被摆放的，实际上都是款型车中各方面都调试好的车辆。安婷看着他，紧紧靠着一个墙角：“阿姐，我们要选车？”
“幻影移形的确很合适，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魔力可能无法连续支撑这种消耗。”方凌没有否认，他在三辆房车中选择了一辆。然后把其他的也收了起来。安婷看着他如同鬼子进村一样的三光政策，捏了捏鼻梁觉得自己紧张和担心都是没必要的。
将整个汽车店如同扒皮一样，把能整件拿走的都拿走后。方凌拍了拍手：“说起来，我貌似看到了很多珠宝店和服装店！”
“这条街应该是商业街！”安婷摸了摸下巴：“你不会是要扫货吧！”
“为什么不可以呢？”他咧嘴笑的开心，说实话这种可以肆无忌惮的拿东西拿到手软的时候，可不多见啊！况且，空间又没有大小！他拉着安婷的手就向外走。安婷被他弄的吓了一跳连忙提醒：“喂喂喂……外面都是丧尸啊！”
“那么大的火，不想死可以过来。你要知道，人体其实挺易燃的。而且，在燃烧或者遇到高温的时候还会爆炸。”说到这，他停下脚步给自己和安婷身上加了一个隔离罩：“所以说，人体是易燃易爆品！”
听到这种解释，安婷觉得她已经麻木了。这样严肃恐怖的环境……然后她惊讶的拉了拉方凌的手：“可烧东西应该有味道吧！”
“啊！”方凌点点头。不过对于这满世界的恶臭，他自觉的用魔咒封闭了。其实，这比他实验室实验失败的时候产生的化学味道，好闻多了！
“那为什么我什么都没闻到？”
正准备破坏店门的方凌扭头看着她：“你才发现吗？简单的小魔法……不过，你这么迟钝，以后怎么办？”
“什么以后？”安婷呆呆的看着他。方凌无奈的伸手刮了她挺翘的鼻梁一下，然后暴力的将珠宝店的店门弄开。原本漂亮的钢化玻璃，成为一片片雪花落在地砖上。
方凌拉着她走进店门，在门口放了一把火：“来吧！让我们尝试一下大盗的感觉！”
“阿姐……你中二期早过了吧！”安婷无奈的揉揉额头，指着不远处过来的丧尸服务员：“有东西过来了啊！”她后面这句话完全是带着尖叫的。
方凌看着她呵呵的笑着。从空间中拿出刚刚从汽车店搜罗出来的大锤子，手臂轮动。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铁锤击中人体最硬的地方，迸发出的咔嚓声！
他的暴力让安婷躲在一边不敢过去。她甚至有些瑟瑟发抖，然后在方凌砸够了后才小心的靠过去。最后恶心的绕过那两个无头尸：“我错了，阿姐！”
“错什么？”拿出一根香烟点燃，发泄了一通的方凌此时有些惬意。他拉了一把高脚凳坐下，将地上的碎玻璃变形成一堆的袋子：“快点装！待会儿我们去看看衣服和化妆品。虽然说三年有效期，但只要密封的好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悠然的靠着柜台，手臂搭在柜台的两侧。嘴角叼着一根香烟。手指一弹一株火苗跃然其上，然后点燃香烟吸了一口。那种惬意，看着有一股说不出的吸引。安婷看着他，对上那双果绿色的眸子。她第一时间发现，拥有活力的阿姐一定也会如此耀眼的。
她默默将亚麻色的布口袋捡起来，将柜台里的各种珠宝一扫而空。方凌叼着烟一件件收进空间。然后大长腿一抬，带着安婷向里面的隔间走去。
他一路畅通无阻，就是隐藏在办公室的保险箱都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他兴奋的将里面的各种金银收了起来：“说起来，阿拉霍洞开这个咒语真不错！”
“那是因为这里没有巫师！”
“不！”方凌摇摇头：“那是因为，我很聪明！”
他得意地样子，让安婷一时间哑然无语。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这么一个活泼的、带着一些恶作剧情绪的阿姐，怎么看都不好哄啊！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方凌歪头看着她：“你一定在心里吐槽我呢吧！”
“怎么可能！”安婷扯扯嘴角，心想还真不能承认。
“哼哼！”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的他绕过安婷走了出去“走吧，我们继续！”
扫荡了一圈，那些燃烧的火焰也渐渐熄灭。大量的丧尸并没有死亡，而是残缺着身体在道路上蠕动攀爬。就是掠食者，也是浑身焦灰但却还有奔跑的能力。
几个铠甲护身，方凌挥动着那根似乎被施加了橡皮咒的锤子。将那个凑上前的掠食者一锤子打到一边的墙上。他立着锤子，一脸的爽快根本无法遮掩住。他将嘴角的香烟吸了一口扔掉。挥手就是一把螺丝钉。然后安婷看着螺丝钉飞到了半空中，然后违反科学的变成一块块大铁疙瘩砰砰的砸在地面上。
简单的清理了一段路，方凌拿出之前选好的那辆房车扔在身边：“你去驾驶室启动车子，汽油还有一些。跟在我身后，速度不要太快，但也别把我跟丢了！别开窗户。”
“那你呢？”安婷爬上车，她对于眼前的地狱一般的景象还是有些接受不能。她一直忍着蠕动的肠胃，她想下一刻她就要吐了。
“活动活动筋骨！”方凌说着，嘴角抿着一层愉悦的笑意。他从空间中拿出两根铁条，瞬间变形成为两把锋利的弯刀冲进了即将赶过来的丧尸群。
他的身体及其灵活，在尸群中腾挪跳跃。每一次都如同头颅的收割者。双刀有的时候会变成暴力的锤子，有的时候他身边是一圈圈漂亮的火焰和电火花。安婷坐在驾驶座上，完全是看呆了根本不记得要开车跟过去。
在一片片尸体倒下失去行动能力，而一只只奔跑过来的掠食者被抛尸大卸八块或者压扁成为标本后，她只看到站在路中央，立着一根黑色金属巨大的镰刀的男人，在那里点燃一根香烟。
“你会不会开车啊？”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身体一阵战栗。手忙脚乱的发动了汽车，但不是向前而是向后。再几声呵呵后，她稳稳的开着房车向男人驶去。
身体力量很好，爆发力不错。羽蛇血脉带来的优势，远远超过他的想象。而且，在拍飞那些掠食者的时候，根本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气。
张开手掌握了握，方凌对自己的身体满意极了。这可比他曾经那个，用不了两天就要坏一次的身体强的太多。更不用说，这刀刀到肉捶捶拍飞的感觉。可以用爽呆了这个词汇来形容。
他拿着长杆巨大的镰刀，一边吸着不用担心得肺癌的香烟，一边漫不经心的收割着前面的丧尸和袭击者。手臂轻轻的甩动、身体轻盈的跳跃，在阳光下让他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鲜活感。
这才是活着……
安德鲁·琼斯站在自家店铺的窗户前看着眼前充满暴力的一幕。但更让他吃惊的不死对方的残暴，而是那种残暴下的美丽。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睛，这座城市在赌城出事后没多久，也出事了。如果不是他在地窖中藏着的食物和他本身开着一个枪械店，说不定他也会成为那些怪物大军的一员。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有着漂亮绿眼睛的家伙，至少还是个活人！
方凌吸了一口烟，烟圈吐出伴随而来的是如同网游中抗拒火环一样的火焰效果。地面上各种尸体堆积在路的两侧，他需要为车辆安排前进的道路。
火焰被压制下去，他抬头看向不远处一个武器店二层小楼的位置。光头强壮的大汉正站在那里，看起来如同速度与激情里的范·迪塞尔！当然，他那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和有些肮脏的胡子拉碴的脸可比不上。不过至少，头发是没了！
方凌“锵”的一声将镰刀立在地上，伸手向二楼的男人勾了勾手指：“要跟我们一起走吗？”他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后刚刚停过来的车竖起两根手指：“我们两个人。”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如同喇叭一样在安德鲁·琼斯耳边响起。他看着对方轻描淡写的动作，将一边立着的卡宾拿在手中。转身离开了窗户。
他仔细检查着家中剩下的子弹和弹药。他只有一箱榴弹，显然一个人开车出去是不合适的。他又不相信那些逃亡的人。在这个时节，武器和粮食是最重要的。可是显然，半年多以来恐怕只有军用粮食储藏中心或者会有大量的口粮剩下。
他的口粮也没有多少了。以前练习健身，存了不少蛋白粉、可可脂一类的东西。可目前，也所剩不多，对方既然有办法传声给他，就一定不是普通人。他想了想，将所有的子弹和武器都整理到店门口，然后打开了被封闭的大门。
方凌看着他，将镰刀立在地上整个人跳到镰刀顶端站着：“安，将车门打开让这个大叔将他的财产般上去。然后把驾驶给他。”
听到耳边方凌的声音，安婷婷连忙把车门打开，然后将帮男人打开房车的门。看着他将东西一件件的扔进这辆二层房车的第一层开门处。
安德鲁看着这个身材火辣的东方美妞儿，挑了挑眉。他发现两个人穿的似乎类似，他们不像是没有准备的来到这个城市。这让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是否有些冒险。
方凌再远方扔了几个火球，跳下镰刀走过去用熟练地伦敦腔：“凌！凌·阿尔法！那是我女朋友安，你有要去的地方吗？”
看着他被手套包裹的手掌，安德鲁握了一下：“安德鲁·琼斯，你喊我安德鲁就好！我有一些食物和武器，你们准备去那里？”
“五十一区！”方凌没有掩盖自己的目的地，他指了指驾驶位：“我在前面开路。你开车，那个傻妞开车纯粹浪费汽油！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听得到。”
“你是变异人？”安德鲁想了想决定先出城比较好。他坐在驾驶位上，安婷看着在前面继续挥洒暴力的方凌，没有开口。她唯一听明白的，就是这个男人说他叫安德鲁。
“怎么说？”方凌一边开路扫荡着丧尸，一边好奇的跟安德鲁闲聊。
“就像好莱坞的电影！”
“不！”方凌否认了：“确切的说，我不是人。”他觉得自己没有说谎：“不过，我想我们可以愉快的旅行。你有什么目的地吗？”他再次提出这个问题。
“暂时没有，总是需要找一个人多的地方。”安德鲁缓慢的移动着两层的车辆，看着不远处黑色紧身衣的男人，在那里挥洒着他的热血。当然，也可以说是单方面的虐待。
在放了两次烟火后，方凌突兀的出现在他身后。手指点了点安婷的脑袋，一种魔法瞬间释放。
“翻译咒，不然你就只能憋着了！”他哈哈笑着用中文说道。安德鲁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他觉得脖子有些凉。就如同刚刚那些被斩首的丧尸一样。
“你玩够了？”安婷撇撇嘴，她已经对这个人麻木了。
“待会儿下去继续开路，我们必须离开城区。这里并不靠中心，算起来应该是市郊一类的。不然，还有的熬。”方凌拿了一根烟递给安德鲁，点燃自己的再为他点燃：“先出城。赌城那边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不确定。最后一次获得消息是半年多前，一个常来我店里的人说，那里到处都是外面这些怪物。当时我还觉得他电话里说的是恶作剧。毕竟快到四月份了！”
“哇哦……一个月的愚人节！”方凌吹了一个口哨，他看着男人熟练地开着车上了高速。但显然，一些车辆拥挤在道路上，前进出现了问题。
他咬着烟蒂，无奈的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别骚扰我的女人！我去开路！”
“谁是你女人啊！”安婷闻言，有些张牙舞爪的气愤。方凌笑着消失在车内。安德鲁看着气哼哼的安婷，想了想措辞：“有水吗？”
“你等一下！”在车内，方凌留下了一箱百岁山矿泉水。当然，是伪装成百岁山的瓶装水。她从后排座位的宅门进入放车内，拿了两瓶水回来递给安德鲁一瓶：“有点气泡的效果……我不太清楚是什么水，不过对身体有好处。”
她先拧开喝了一口，安德鲁看了看瓶子发现上面都是不认识的文字和图案。想了一下也就拧开瓶子灌了一大口。他不敢喝太多，担心之后会没有。不过液体的味道却让他判断出是什么东西。他曾经在一个高级俱乐部喝过，特别配置的营养药剂。只是这个口味更加清冽一些。
方凌在下面，没有看到太多的丧尸。估计不是跑下去避开阳光，就是追着活人的味道跑远了。当然，有一些车内，打碎玻璃里面还有被阳光晒得快要变成干的丧尸。他没有管那些，而是如同大力士一样纷纷扔出公路。
作者有话说第5章 活着的感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