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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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班，沈清梦趴在自己的座位上，头冲着教室门口，和她隔着一个过道的人，变成了路星河。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不在。
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明明应该很开心的，只是，她盯着自己的课桌看了一会儿之后，书上大大小小的黑体字，像蚂蚁一样，爬来爬去，让人觉得很烦。就算桌面上摆着很多书，也只是糊弄老师罢了。
下一堂课是数学考试，张峰老早就把卷子搬了过来，现在，班上的人都在复习。
除了她。
自从前几天和学长说清楚之后，她和学长的绯闻就销声匿迹了，连带着她脚踏两条船的传闻，也沉寂了下去。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总能感觉到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也不想理。
白花花的卷子在教室里翻飞着，哗啦啦地响着，明亮，但是气氛阴沉的教室里，除了笔在卷子上，草稿纸上划拉的声音，就只有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咳嗽声，还有只有每个人自己知道的，不同程度的神游天外了。
看着卷子上熟悉的题目，每一道题她都可以在三分钟之内做出来，包括大题。所以，学霸无聊地看了会儿黑板上面挂着的钟，秒针一格格地颤动着，不一会儿就走过了一圈。她瞥了一眼第一道题，在最后一个选项上画了个勾勾，然后又开始盯闹钟。
“扣扣”教室前门被人敲响了，张峰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声音低沉地问，“路星河你干什么去了？”“哦，小……潘主任找我有事。”极其诚恳的回答，极其不着调的语气，还有极其吊儿郎当地靠在门上耍帅的行为，每一点都能让张峰把他往死里骂。自认为修养良好的老师还是忍住了爆粗口的冲动，挥手让他进来考试。
路星河手上搭着校服外套，挠着头，一脸无所谓地往里面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清梦总觉得，路星河所在的这个教室，比刚刚那个亮堂了很多，有人情味儿了。班上的气氛也变得活跃了不少。
她把目光从钟上面移了下来，挪到了路星河身上。
他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她有一次看到过，都是素描，什么都画。但是还是振华里面的风景最多。比如足球场上飞奔的人影，还有教学楼的光影，各种角度的，有她看过的也有他没看过的。不过，路星河好像不喜欢画人。除了……，她没怎么见过他画人脸素描。就算是非要画人物，都只是一笔带过。
她烦躁地挠了挠已经长到了脖子根的头发，发尾抵着脖子后面嫩嫩的软肉，都给蹭红了，她做了一会儿题，思考着到底是把头发留起来还是去剪短。
两节课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到操场上准备课间操。路星河消失了一段时间，赶在音乐开始之前赶到了自己的位置。
沈清梦做体转运动的时候，扭过头去看最后一排的路星河，每次看到他有气无力地抬手转身的动作她都特别想笑。每次都忍不住笑却每次都想转头去看，憋的脸红。
回到教室，她从桌膛里摸出咖啡，准备泡一小袋，却摸到了两个小黑卡子，上面装饰着一朵小小的，说不出名字的白色小花。
她捏着卡子，偷偷看了一眼路星河，路星河正在睡觉，脸冲着窗户那边，看不见表情。
她把卡子塞进文具盒里，拢了拢自己的一头短毛，决定把头发留起来。
她没发现，路星河偷偷把脸转了过来，看着她明显变得很开心的脸，眼睛都没眨，然后又悄悄转了过去。
中午照例是和三只蠢萌一起吃饭，蠢萌一号耿耿接受着来自蠢萌二号贝塔的语言调戏，还有来自沈清梦时不时地袭脸，袭腰，翻着白眼吃饭。
小虎牙余淮端着餐盘路过，笑得见牙不见眼，“我说耿耿，你怎么像个傻子样的，吃个饭还翻白眼啊。”“你才是傻子呢！背个台词就跟要你命一样，明天下午就要表演，你台词还没背完，有那么难吗？”耿耿一下子就炸毛了，咬牙切齿地，像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一样。
这边，沈清梦招招手，呼唤过来蠢萌二号和蠢萌三号的视线，“他们俩一直这样？”“对啊，很正常啊，习惯就好了。他们俩一天不吵架我们班上的人都不习惯。”贝塔趁机把胡萝卜扔掉，扁着嘴，一脸无所谓。“就是就是，不过这也间接说明他们俩感情好啊。平常人这么吵早打起来了。”蠢萌三号简单附和着。
沈清梦看着两人吵架，心里其实有点羡慕。她相信，不只是自己，简单和贝塔都能看出来，他们俩吵架的时候对对方眼里，深深的在乎。
下午，各班上了两节课以后，都搬着凳子去操场集合，准备期中表彰大会。年级前108名同学都搬着凳子坐在主席台正前方，沈清梦坐在第一排，时不时和坐在她左手边的周末聊会天。
一班和二班都空了一大半，剩下的人在征求了班主任的同意之后，坐到了一起，虽然还是有点稀稀拉拉的，但是看起来还是个样子。
理综没有做的路星河只考了年级两百多位，不过依靠着高超的情商还有俊秀的外表，在一班剩下的人里面，也迅速开启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礼炮，讲话还有念表彰名单等粹浪费时间的项目弄完之后，一节课都过去了，主席台下方的人还好，其他人都被秋天的太阳晒得昏昏欲睡，有气无力，东倒西歪的。
下面是颁奖，年级前三名每个人都给发了奖状和三百块的奖金，第四名到第十名是一百五十，第十一名到第五十名每人五十，第五十一名到第一百零八名每人三十。发奖金的人，则是高二的优秀学生代表。
看着发奖金和奖状的人从另一个出口上来，沈清梦脑子里一炸，整个人都愣住了。
程思成，他带着还是那么温柔的笑，把红包和奖状一起递给她，眼里的悲哀，直达心底。
高一高二的优秀学生一起拍了照，她就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她没有回头，她没敢回头。
直到走下了楼梯，看到人群中侃侃而谈的人，她才松了一口气，心里亮堂堂的。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