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土银]新鲜组三十题》本莎芭

7、鬼

　　07.鬼（鬼）

　　——所谓的“鬼”的悲伤，只有“夜叉”才知道

　　众所周知，真选组有两位副长，其中之一——土方十四郎，有着“鬼之副长”的“雅称”。

　　“为了让这些追随在我身后的家伙们能够成佛，就算化身成“鬼”、也在所不惜！”

　　虽然从来没有把这番心思付诸于口，但是那些熟悉土方的人无疑都会对他这种心理活动有着确切的了解。

　　***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之副长’啊……”上一秒，男人还用暧昧的语气抚摸着手中的照片，轻佻地冲自己脚边、那个已经被拷打得血肉模糊的人笑着问道：“真不知道你所忠诚的对象是不是真的值得你这样坚贞不屈呢~”

　　伤痕累累的真选组队士，似乎已经是非常疲惫了，静悄悄地躺在地板上，没有一定动静——若是平常听到这番侮辱自己心中最敬爱的副长的话语，这个少年一定会跳起来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

　　“啧，这样就没动静了么？真是无趣啊……”男人用难掩失望的口吻调笑着，发出放肆地笑声：“这想看到那只‘鬼’现在的表情啊~一定、一定让人心生荡漾的吧~”

　　然后、“砰——”的一声巨响，基地的大门被劈开，他有些怔怔地回头，似乎不敢相信，半晌，他才终于意识到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那个人微低着头，看似随意地站在那里，但是偏偏周身的气势让人不容忽略，就好像是暴风雨的前夜一样，压抑着、等待爆发着，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起来。

　　血，从那个人刀尖滴落。

　　然后，那个人抬起头来，露出了闪着嗜血光芒的双眼。

　　赤红，犹如从血池地狱爬上来的鬼一样，斑斓的红色是来人最好的装饰。一瞬间，男人似乎听到了耳边有魑魅魍魉的怒吼，血气扑鼻，似乎真的有青面獠牙的恶鬼凭依在那人身上一样。

　　“就是你，在找我——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么！”

　　***

　　即便是“鬼”也有需要休息的时候——更何况土方也不过是凡人一个。

　　不过，有的时候，土方也许真的会遗憾自己不是“鬼”吧——因为肉体凡胎的人类，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不如意”，譬如他，曾经发誓要守护的人里，如今又少了一个。

　　人生，不是你说“一定”就会真的变成“必然”的。

　　这种道理，土方明明早就清楚；这种事，土方明明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可是胸中的疼痛却还是一如既往、无法驱散。

　　土方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可是最终还是徒劳地放下了。

　　挫败感，保护不了他人的挫败感——明明即便化身为“鬼”也想保护的人逝去了，这其中的失落疲惫、伤心挫败，也许真的不是一个人轻飘飘几句劝慰的话语就能顺顺利利地化解的。这个道理大概近藤、总悟他们也明白吧，于是这才放任着这个人一个人默默地在居酒屋里喝着闷酒。

　　“哟，这不是多串君么？”居酒屋的门帘被掀开，露出一个银发的脑袋。“喝酒居然也不叫我啊！”

　　“‘万事屋’的，别来烦我！”抱着酒瓶子，土方嘟嘟囔囔地说着，却还是清楚地表明了“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的初衷。

　　“喝酒就是得大家一起喝才有意思嘛。”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土方的“赶人”意图一样，银时大大咧咧地拉开椅子，坐在他身边，神态自若地点了单。

　　“喂，我说你啊，都说了不要烦我了啊！”

　　“啊呀啊呀，银桑我突然也想喝酒了啊。诶诶诶诶，多串君你什么时候坐在这里了啊！”

　　“‘万事屋’的！你——”

　　“喝酒喝酒啦~”

　　“……”

　　“嘛~干杯~”

　　“……”

　　“哟~再一杯~”

　　“……干杯……”

　　***

　　门外，一众真选组队员看着开始拼酒的两人，高悬的心终于放下来。

　　“这样就行了吧。”近藤挠了挠头，有些安心地笑了起来，挥挥手，让还徘徊在居酒屋四周的队员们散去，“就让他们好好喝酒吧。”

　　“土方先生总是这样给人添麻烦啊~”无意识地叹息了一声，总悟一把抓过似乎还想留在原地待命的山崎，跟着大部分离去了。

　　“不过，这个时候，也就是‘旦那’才适合出现啊……”

　　只有两个都曾失去过重要东西人才能彼此一起舔舐伤口吧，在这个注定弥漫着悲伤气息的逢魔之刻。

　　抬头，看着黄昏的天空，总悟摇了摇头，甩去了心中这般好笑的悲春伤秋。

　　“下一次、恢复元气以后，再来干掉土方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