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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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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祭(夏日祭典)
说到夏天,最不能错过的是什么?大海边的泳装美女?拜托,说点现实的吧。从内陆的江户城一直走到海边?估计路程还不到一半,人就已经脱力倒在马路边上直接躺尸了。唔,那还能有什么?哈、哈,自然是大鸟神社的夏日祭典啦!从羊羹到荻饼,从棉花糖到玉子烧,从红豆冰到串芋果子,从巧克力香蕉到抹茶草莓大福……夏天的神社,简直就是甜食控们的天堂!咦?怎么感觉说来说去都是糖分?那些也十分受欢迎的章鱼烧、可乐饼、一钱洋食怎么完全没有出场?咳咳,那是因为发出以上这番言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真选组副长、那个赫赫有名的糖分控坂田银时啊!
期盼已久的假期+热热闹闹的祭典+满目的各色甜品=?
其结果不用明说,只消看看那个面上挂着大大笑容的年轻男子,就一目了然。
这个祭典真是太棒了啊!
没有将军突发奇想的与民同乐,真选组上下自然是乐得轻松。待土方排好假期的值班表后,以近藤匆匆离去——其目的地有且只有一个——为开端,不到一会功夫,全局已经走得不剩下几个人。难得的假期不是么?赶上第二位匆匆离场的银时,此时已经脱下了制服、换上那身只有在闲时才会穿着的白底蓝纹浴衣,蹬上一双木屐,就这么晃晃悠悠地漫步在神社的小道上。他挤入熙熙攘攘的人流,惬意地哼起小调,似乎在享受空气中弥漫的甜香,至于那个被大家伙有意无意留下的土方,其孤身一人到底会在驻所发出怎样的嘶吼,可就不是心情正好的他会关心的了。
虽然有些遗憾祭典的小摊上不会有卖他最爱的巧克力巴菲,可宇治金时系列甜品恰到好处地抚慰了他“嗷嗷待哺”的无底洞。无视掉医生耳提面命了一次又一次的“注意饮食”“控制糖分”的嘱咐,银时几乎是敞开心胸般地投入到了甜食的海洋。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美好的假期,美好到日后回忆起来都会泛起甜蜜香味的祭典——如果他没有在大口大口吞食“坂田银时特制宇治金时加量红豆盖码凉面”的时候抬头的话。
那个带着一脸诡异的满足感,正在枫糖稠鱼烧上浇上一大坨黄色不明物质的家伙是谁?!他不是今个要在屯所值班的么?!
银时的表情瞬间扭曲,连心情都蒙上了一层意味不明的阴影。
算了,当没看见好了。
正当银时这么说服自己不要为了那家伙破坏掉自己难得的假期的时候,那个明明刚才还在一脸满足地咬着稠鱼烧的人突然恍若和他心有灵犀般地抬起了头,福至心灵似的朝自己这个方向望来。
目瞪口呆。
要不要这么巧哇!
这下避无可避了。高昂的心情瞬间DOWN到谷底,看着土方惊讶地睁大了眼,然后朝自己这个方位挤来的身影,银时心中百感交集:你说这家伙怎么就不能当没瞧见银桑我呢?好好过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的假期不好么?
当然,这心底里的话,土方自然是听不到的。等他大汗淋漓地挤到银时身边时,刚刚还有些面目狰狞的银时已经像变脸一般恢复了正常的死鱼眼模式。
“哟~多串君,怎么,翘班了?”银时一边面不改色地往嘴里扒拉着凉面,一边懒洋洋地寒暄着。
“交接了。”土方很是正经地答道,像是那个利用职权威胁山崎代班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唔~来玩啊~”话一出口,银时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瞧瞧这是什么问题,难得来一趟祭典,不是来玩的,难道还是来抓人的不成?今年可没有娼|妇那家伙出场搅局的份啊!
面对这个问题,土方倒是出人意料的沉默了,半晌,仿佛是不甘不愿地点点头。
气氛有些冷场,银时看着碗里还剩下大半的凉面也没了胃口。而面前的土方也是一言不发的状态,就连他手里的蛋黄酱稠鱼烧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一样,他的心思鬼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啊呀,那边的金鱼摊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银桑我去玩啦~”实在忍耐不了这般沉默的场合,银桑故作爽朗地一笑,说出了退场台词。虽然他心里对捞金鱼这种自从十岁以后就不怎么感兴趣的游戏嗤之以鼻,可是为了逃避当下和土方的两人独处,他还是勉为其难地装成童心未泯好了。
“捞金鱼?正好,一起吧。”出乎银时意料的,他话音刚落,土方立刻接口,好像他一直在旁等待着这么一个时机一样。
好容易才控制着不让自己面容扭曲,银时嘴角抽了抽,话已出口就不好收回。“好吧,那就一起去吧。”他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不提两个大老爷们蹲在一个小小的金鱼摊上和一群穿得红艳艳的小姑娘们一起捞金鱼是个多么诡异的场景。只提两人的战况就够让银时憋屈一把了,就算他十岁以后就没碰过糯米纸网,可土方也不至于这么擅长捞金鱼吧?他这边只有可怜兮兮的三两条,可土方那边已经是一盆接一盆了,没看到小姑娘们崇拜的眼神和小贩欲哭无泪的表情么?!
一瞬间,好胜心压过了一切。
“喂,土方桑,我们换一个玩吧。”
“诶?嗯!”
接下来是射击游戏。
虽然都是用刀的武士,可是偶尔也会动用一下热兵器,没道理连射击都会差他一点吧?
“喂,土方桑,我们换一个玩吧。”
“诶?嗯!对了,这个大娃娃怎么办?”
“呃……先拿着吧……”
然后是套圈游戏。
然后是水气球游戏。
然后……
可恶可恶可恶!每次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赢了!
银时的面色阴晴不定,而他身边,和土方一道比赛赢过来的奖品已经堆成了一个小丘——至少今年圣诞不会苦逼到拿新八和神乐攒的钱买礼物的份上了——他有些苦中作乐地想着。
“接下来……”他挠了挠头,难道只能靠鬼屋来一决胜负了?他悄悄打了个寒战,想着今年不知道新八和神乐有没有在鬼屋里面打零工、方便他作作弊,他实在是对妖魔鬼怪这一类的超现实有些敬谢不敏。
“接下来该是盂兰盆舞会的时间了吧?”没等银时开口,土方倒是先出了声。他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一直以来银时暗地里的赌气一样,邀约道:“一起去跳舞吧,银时。”
神社中央处响起了悠扬的歌声,人群开始散开,留下更多的空间给戴上各种有趣面具的年轻男女们翩翩起舞。
“诶?”话题转变得太快,银时脑子有些懵,“跳舞?我们俩?”
土方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弯下腰,从脚边那一堆奖品中随便挑出两个面具,递给银时一个。
“哈哈,跳舞什么的,银桑可是超级在行啊!”瞬间想到了反败为胜的方法,银时的心情大好。他老老实实接过土方递来的面具,一边低头戴上,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看这回银桑怎么让男女老少都拜倒在我的出神入化的舞技之下,哼,多串你就好好瞧着吧!”
“走吧。”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银时小声的嘀嘀咕咕一样,土方冲他伸出手,做出了一个邀舞似的的姿势。
“可是……这种奇怪的感觉……”银时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又认为是自己多心了。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地搭上了土方的手,就这么懵懵懂懂地被土方牵着、走进了跳舞的人群之中。
唔,目的达到了。
今天晚上,土方的嘴角第一次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