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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   初日的阳光暖暖的刺进窗子里.柳小琪懒懒地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这里是哪里?柳小琪眨眨眼睛.

      [小琪.你醒了吗?]弗利娅.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啊.这里是猎人世界啊.柳小琪挠了挠脑袋.[嗯.]

      [那就吃早餐吧.]弗利娅把餐盘放在桌上.

      柳小琪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哈欠.用手梳了下睡觉压乱的头发.穿上拖鞋.走到餐桌前.把凳子拉出来.坐了下去.

      [我们这里没有大城市的材料那么丰富.小琪不要嫌弃哦.]弗利娅一边整理柳小琪睡过的床铺一边笑着说.搞的柳小琪都不好意思了.

      一杯牛奶.一块土司.一个煎蛋.再平凡不过的早餐.却让柳小琪心里异常感动.这是柳小琪第一次吃到的早餐.柳小琪的父母把柳小琪扔到孤儿院.柳小琪恨他们.恨他们为什么不让柳小琪看他们一眼再把她丢弃.好让柳小琪有个明确能恨的目标.柳小琪讨厌孤儿院.柳小琪讨厌跟自己同龄的小孩.柳小琪讨厌比自己大的孩子.柳小琪讨厌比自己小的孩子.柳小琪讨厌孤儿院里那个亲切的伯伯.柳小琪讨厌那个整天把笑容戴在脸上的阿姨.柳小琪讨厌孤儿院的一切.柳小琪逃出孤儿院.一个小孩一个人无法在社会上生活.但是柳小琪却做到了.柳小琪很少吃饭.大部分时间都在忙于各种工作.柳小琪8岁就开始打工.柳小琪感谢这个世界有这么多收童工的人们.8岁以前的柳小琪.天天只有捡着别人扔掉的垃圾吃.柳小琪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就算别人再怎么鄙视柳小琪又怎么样.柳小琪全当透明的.柳小琪不是没有自尊心.按照柳小琪的说法.自尊心能当饭吃?

      柳小琪小小口的舔着牛奶.眯着眼睛享受着牛奶浸透舌尖的感觉.

      [呵.]整理完床铺的弗利娅看到柳小琪这个样子笑了出来.

      柳小琪听到笑声.睁开了她一直眯着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反映着弗利娅的笑颜.

      [小琪你刚才的动作好像一只小猫咪哦.]弗利娅用手捂着嘴继续笑着.

      柳小琪眨了下眼睛.伸出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双手.端起杯子.[咕噜.咕噜.]地就把牛奶喝完了.转头看向弗利娅.弗利娅摆出一副好遗憾的表情.耸肩摇头.

      柳小琪吃吃地笑着.拿起土司一口气吃光了.目光停在煎蛋上.眼睛直直地看着煎蛋.双手也缩了回去.屁股也抬起.脚挪开.准备拔腿就跑.

      [小孩子不可以挑食哦.]弗利娅走到柳小琪的身后.按住柳小琪的肩膀.柳小琪的屁股又坐在了凳子上.

      柳小琪可怜兮兮地摸了摸鼻头.看着弗利娅.

      弗利娅一咬牙.别开脸.不看柳小琪.

      柳小琪把目光再度挪回到煎蛋上.咽了一口口水.闭上眼睛.一鼓作气把煎蛋塞进嘴里.不咬一下.直接吞进肚子里.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奸笑着的弗利娅.狂奔了出去.

      对着花洒狂洗舌头.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拉自己的裙子.柳小琪关掉花洒.低头一看.原来是昨天那群小孩中的其中一个.

      [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呢?]柳小琪蹲下来.笑着摸摸小孩的脑袋.

      [姐姐.姐姐.跟我过来.]小孩拉起柳小琪的手跑了起来.

      柳小琪赶忙站起身.跟着小孩一起跑.

      小女孩拉着柳小琪跑到昨天柳小琪穿来的那口湖边.放开柳小琪.伸出手指.指着湖中央的一个小小的黑点.

      咦.哪个是什么?柳小琪眯起眼.努力看着.啊.原来是个小孩.柳小琪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鞋子一甩.跳下湖.飞快地往湖中心划.仗着自己出色的运动神经很快就划到了小孩的旁边.左手臂圈住小孩的脖子.让小孩的脑袋浮在湖面上.右手划着水.划到湖边.把小孩搬到岸上.自己也爬了出来.冰冷的湖水让柳小琪浑身颤抖.

      小女孩伸出手拍拍小男孩.泛白的脸蛋.小男孩没反应.小女孩把小男孩踢飞了出去.小男孩还是没有反应.[死了.]小女孩.平静地说出这两个字.

      [嗯.那我们走吧.]柳小琪拉起小女孩的手.别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刚才只不过一时冲动跳了下去罢了.我又要去换件衣服了.唉真是倒霉.柳小琪愁眉苦脸地看着湿漉漉地裙子.

      ......

      [啊.小琪你怎么又把衣服弄湿了.]弗利娅夸张地看着柳小琪尖叫着.

      [哈啊...刚才不小心又掉到湖里了.]柳小琪干笑着.刚才的小女孩也一回来就跑不见了.

      [快点换衣服吧.要不感冒就麻烦了.不过好像听说过傻瓜是不会的感冒的.]弗利娅双手抱胸看着天空想着.

      弗利娅你是在暗示我是傻瓜么.柳小琪嘴角抽筋地看着弗利娅.

      [好啦.好啦.小琪快点去换衣服吧.]弗利娅两手一拍笑着看着柳小琪.

      [是...]柳小琪拖着没力气的身子走进屋子.

      ......

      [咦.又是你?]柳小琪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刚才的小女孩又跑来拉住柳小琪的裙子.

      [姐姐.你叫什么?]小女孩面无表情地问着.

      [姐姐叫柳小琪.]柳小琪最讨厌和小孩说话了.怎么办呀.好想去睡觉.柳小琪咬咬唇.

      [难听.]小女孩张了张嘴蹦出这两个字.

      [我知道了.]柳小琪哭丧着脸.为什么要被这种小孩说教.

      [我叫.罗奈.]小女孩笑了.嘴角扯出弧度.

      [嗯...罗奈你笑着其实蛮好看的.]柳小琪把毛巾放下.

      [哦.]罗奈速度恢复面瘫.

      [额...]柳小琪转头看到罗奈的变化.脸抽筋.

      [琪姐姐.你为什么会来这里.]罗奈拉着柳小琪走到没有人的树林.

      [找一个人吧.]柳小琪找了块干净的石头拍了拍.坐下来.

      [琪姐姐.你有能力能找到他么?]罗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小煎饼.慢慢的咬.

      [或许没有吧.]柳小琪双手拖着下巴看着天空.自己怎么可能会有能力呢.他们是盗贼.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他们是念能力高手.我只是个连念都不会的废物.找他.只是借口吧.只是支持自己活着的借口吧.

      [没有能力就还是不要找的好.倒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罗奈吃完煎饼舔舔唇.

      [真是谢谢你的善意了.我不会这么自不量力的了.]柳小琪叹了口气.

      [我并不是叫你放弃.人要有个可以追求的事物或者人也是好处.]罗奈坐到柳小琪旁边.

      [你又叫我别找.又叫我找.到底什么意思.]柳小琪额头冒出个小小的十字架.

      [你要找的人他厉害吗.]罗奈无视柳小琪的话.

      [他当然厉害了.不知道比我要厉害多少.]柳小琪抬头望天.伸出手掌挡住眼前的太阳.

      [那他长的什么样.]罗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很矮.比我矮.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呦.大概就是那种气质吸引我吧.]柳小琪笑着.(某巫:貌似你也才160得意啥. 某琪:还是比他高=3=)

      [矮呀.有钱么.]罗奈拿出笔记本拿出笔记着柳小琪说的话.

      [嗯.很有钱.]盗贼如果没有钱.那谁还没有钱.

      [有钱啊.脾气怎么样.]罗奈继续低着头记着.

      [脾气很暴躁.有时候感觉像个傻子.]柳小琪笑着.(某巫:啊啊啊你竟然说毯子是傻子! 某琪瞥了某巫一眼:还不是你给我安排的台词.)

      [脾气很暴躁啊.]罗奈记完.收笔把本子一合.[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那个他.]

      柳小琪眨眨眼她没看错吧.罗奈那张面瘫脸上也会有认真这种表情.不过虽然还是面瘫样.不了解?我要了解他干嘛.我只是崇拜他而已.

      [罗奈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只是想拜他为师.我干嘛要了解他.]

      [哦.这样啊.是我弄错了.我还以为他是你老公候选人.]罗奈收起笔记本淡淡地说着.

      [噗.]柳小琪被自己口水呛到.睁大眼睛猛地咳嗽着.[你怎么会这样想啊.]

      [电视剧里.一个女的.找一个男的.都是喜欢他.不是吗.]罗奈无辜地看着柳小琪.一幅跟她完全没有关系的样子.

      狗血的八点档真是茶毒小孩.柳小琪恨恨地想着.[你怎么知道我说他是男的.不是女的.]

      [语气.你的语气让我知道你说的是男的.不是女的.]罗奈用手比划着.

      [语气?]很可惜柳小琪没看懂.

      [走了.快点回去吧.回晚了.妈妈又要打我了.]罗奈站起来拉着柳小琪的手跑回去.

      [嗯嗯...]柳小琪的声音被拖得远远的.

      ......

      1994年10月21日.柳小琪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跟一个人讨论一个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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