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暗之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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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句少女混乱的心情瞬间平静下去，她扯着裙角踩着步子走到正厅站定，斟酌几秒还是打算直言来意。
“我来找我的搭档。”
“何人是尔搭档？”看似简单的问话却伴随着上位者该有的危压向娇小的紫发少女袭来。
还好归蝶的定力足够支撑她不跪下去，不过也仅限于此。
她努力稳了稳身子抬头对着那位让她情感一再异常波动的黑暗王者勾起笑来：“陛下当真要我说？”
正座上的王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他只能沉默的看着少女纯粹的可以代表他的国的黑瞳。
少女略略行了一个宫礼，声音清晰明澈，响度不大却让整个大殿里的数码宝贝都听得清楚明白。
“我的搭档是＿＿大德拉库兽！”
一瞬间的静默。
随之而来的是四面八方的怒气，压制的她几欲倒下。
“哪里来的小鬼竟敢随意呼唤陛下的名讳！赶紧滚出去！不然我一拳打爆你的头！”这是直接暴力冲突的。
“人类幼崽，你要知道有些话不可乱说。”这是分明头上都要喷火却不得不保持礼仪的。
处于各种各样的怒火中间，归蝶却全无惧意，只是目光含笑地盯着那位王者。
其实她也是有一丝恐惧的，好吧可能不止一丝，但是此时此刻的她早已经忘记那点恐惧，满脑袋满心全是面前的那位王的目光。
大德拉库兽的眼睛本在头盔里面，但是她就是可以感受到那目光。
华贵神秘淡漠却又宽容，带着上位者特有的高傲。
她觉得能看到这样的目光自己真的太幸运了。
这样的存在，是她的搭档。
若是有人注意到她的眼神绝对会吓得毛骨悚然。就像是盗/墓/贼看到前秦时期文/物的眼神，贪婪痴迷又小心珍视。
大德拉库兽没有和属下一样表现出怒气，也没有因为她的目光而反感，反而是饶有兴趣的问：“此话从何得出？”
“陛下不是最该清楚我从何得知的吗？”
能有此问就说明他心底是很想她来找他的，从幼年期到究级体的一族王者，一如既往。
太好了，他还在期盼搭档就好，剩下的就由她来完成吧。
半晌的无言相对后，大德拉库兽才回答：“孤不认同尔。”
意料之中的回答。
也对，已经习惯了独自流浪独自进食独自战斗独自在黑夜里舔舐伤口，终于从幼小的幼年期厮杀成为雄霸一方的究级体，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人告诉你你一直期盼着陪你长大的搭档出现了，她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她没有在你最需要时候陪着你而已，饶是谁也不会认同的吧。
年仅十二岁却比某些大人心智还要坚定的天才少女自然没有像一般熊孩子一样哭闹着不接受事实，她只是对着站在王座上俯视她的高大数码宝贝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她的回应出乎在场所有数码宝贝意料，甚至有些疑心重的数码宝贝开始向他们的王上言，表示快将这个不怀好意的人类幼崽就地击杀，免得她玩弄招数将暗城搅的不得安宁。
大德拉库兽对这些话充耳不闻，他只是看着紫发少女问道：“尔待如何？”
“我可以在这里住下吗？我一直在数码世界居无定所的流浪。”咄咄逼人的毒/药瞬间变成一朵可怜无害的白莲。
明知道她对自己使用了非常拙劣的演技，可是看着那双带水汽的眸子鬼使神差的，他就答应下来。
在少女被妖女兽带走后整个正殿再度喧嚣起来，各个有权/势的黑暗系数码宝贝都七嘴八舌向他们的王谏言。
其中心论点不过是不赞同他将那人类孩子留下罢了。
“此事孤自有定论。”
用一句话表达了那孩子的事情不需别人操心，他就将话题引向刚才的会议主题。
他的，搭档吗？
他倒是想知道她会用什么办法让他认同自己。
突然有些期待起来了。
妖女兽将她带到一间卧室门口才回头和她讲第一句话：“你最好不要做什么不该做的。”
归蝶点点头权当听到了，便推开门目不斜视的走进她的暂时居所。
看着少女那副平静的模样妖女兽就想将她那张精致的小脸划破。
凭什么？凭什么她能让陛下这么相信她？就凭那张脸是吗！
还是说，她真的是陛下的搭档？
不不，那种拙劣的谎话她可不相信。
“你别以为陛下留下你是因为认同你是他的搭档，陛下不过是可怜你而已。”
哦？有意思。原来这只数码宝贝喜欢她的搭档啊。
可是那又怎样。
抬眸看了对方一眼，少女声线平缓的讲了一句话就将门狠狠关上。
“嫉妒的女人最是难看。”
被关在外面的女恶魔怒气冲天却无处发飙，只好转身离开这个她讨厌的地方。
终有一日她会被陛下赶出宫殿，到时候看她还怎么欺骗陛下。
关上门的归蝶轻轻叹了口气，平静的表情面具瞬间龟裂。
她的搭档分明清楚她的算盘和自己下属的看法，可是依旧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看着她一个人演独角戏，偶尔配合一二。
是要考验她的决意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会证明给他看的，她要告诉他她会是他最完美的搭档。
然后好感度她也绝对会刷上去。
可问题是这好感度要怎么刷才好呢。
不然，用那种方法？
不让为了不让自己凉薄心性暴露出来，归蝶可是从小就练习模仿情感的。
怎么样演戏，怎么样夺走一个人的心，怎么样风花雪月，这些她都懂。
没有真情实感又怎样，情感不够颜值来凑。毕竟对于只在照片里见过的父母，她唯一的想法可就是感谢他们给了自己这样一张脸。
更何况她虽说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但是大德拉库兽对自己的重要性却是不可否定的。
“嘛，我可是最瞧不起玩弄感情的行径了。”说着她在袖珍蛋糕上放上最后一颗水果，“成功。”
乳白色的奶油上点缀着清绿色的苹果切块，小巧精致的看上去倒像是艺术品。
希望他会喜欢。
不过不喜欢也没有关系，她再做别的就好了。
听说搭档从未尝过甜食的滋味，所以这几天她天天都窝在厨房里研究蛋糕，不过每次端过去都会被埋头处理文件的王无视。
这很不错了，至少没有像狗血言情里写的被打翻在地不是吗？
端着几块艺术蛋糕，她向大德拉库兽的书房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妖女兽故意安排，从她的房间到大德拉库兽的书房要爬五层楼梯再穿过长长的走廊。一路上她听着那些嘲讽刻薄稳稳端着餐盘前行。
手臂好酸。
不过几次下来她的臂力竟然不像之前那样举手半天都能麻掉的状态了。
嘛，权当锻炼。
虽说回到她的世界可能就会变回去。
大德拉库兽简直是事事躬亲，她所看见的他不是伏在巨大案几上写字就是四下巡逻查看，偶尔还会出宫，忙碌的好像已经不知道休息是什么滋味了。
今天的他依旧是在奋笔疾书，归蝶把餐盘递给一旁充当助手的阿斯塔兽拜托他将其放到自己够不到的案几上，然后看了他一会发现他还是没有把注意力给自己便转身离开。
看罢水晶球里的少女拉着裙脚一步步走下楼梯，阿斯塔兽又看向那名为袖珍蛋糕的漂亮食物说：“您真的不吃吗？”
“无事便退下。”高冷的黑暗王者表示不想理自己这位没事找事的副手。
“这么好的食物，您不吃不如赏给我。”说着就要去拿。
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大德拉库兽只赏了他一个余光，然后道：“达苏城之事可已解决？”
哎？这不是他负责的啊？
不过他虽然喜欢生些事端找乐子，但对王的敬意却不输于任何一只数码宝贝，既然王要他接手达苏城他自然不会拒绝。
可惜那些漂亮的食物了。
唉。
王他，什么时候能看清自己的心呢。
赶走了无端生事好奇心重的副手，大德拉库兽放下手中的羽毛笔看向那盘袖珍蛋糕。
果真如阿斯塔兽所说，艺术品一样精致可人。
盘子虽不是很重，但是让羸弱的人类幼崽独自爬上五层楼梯端上来委实有些难为人。
可是那孩子却都忍耐了下来。
他可以感受到那孩子骨子里的骄傲，漠然看世间，万物皆不入眼的，来自孤高者的骄傲。
似乎和他一样。
但就是这样骄傲的孩子却甘愿为他受苦。
并不是未曾感动，也不是故意为难人。只是他需要给所有臣子一个保证，让他们知道这个孩子说的所谓搭档话不只是说说罢了。
还有就是……有些害怕。
害怕这都是幻境，害怕等到他们真的建立起不可磨灭的羁绊的时候又突然分开。
没错，数码世界黑暗的王者，统领噩梦兵团的最强存在害怕着分离，害怕到连相遇都不敢确定的地步。
他真的有这样的预感，如果他轻易认同了那孩子她就会迅速消失在他的世界，不给他留一丝痕迹。
他……无法忍受这样的未来。
随手捏起一块蛋糕放到嘴里，奶油的浓郁与苹果的清香互相混合，奇异的美味触动着味蕾。
嗯，浓烈与清淡的交响曲，他很喜欢。
比上次那个草莓的要美味好多。
“让我去整理书库？”归蝶表示不太明白对方的意图，只得重复问一遍。
“是整理陛下的书库！”妖女兽用一如既往妒忌的目光狠狠瞪着她。
陛下太过信任这个小鬼了吧，还没有搞清楚对方的身份竟然就让她进入重要的书库。
难道说这家伙用了什么手段迷惑陛下，让陛下认同了她？
想到这里她本来尖细的声音变得更加刺耳起来：“你若是敢辜负陛下的信任暗地里搞小动作我绝不饶你！”
……她又自己脑补了什么？
“我知道了，现在就去。”不想和堕入爱情的盲目崇拜者沟通，归蝶收回目光反身离开，给对方留一个潇洒嘲讽的背影。
当然这是妖女·脑补帝·兽眼神滤镜处理过的背影。
书库。
搭档的书库。
和其他房间的繁复哥特式设计不同，这间书库的墙壁虽然依旧是灰色调的石板，但是没有丝毫雕琢，就连窗户上都没有绘窗花。
四排书架规整的立在地面，庄重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
“所以说这里是军/事资料重地吗？”从最近的书架随手抽出一本线装书翻了翻。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这是……《孙子兵法》？
数码世界怎么会有《孙子兵法》？
将书放回去又随意抽了一本翻开来看，这次是古朴繁复的埃及文。
亡/灵起身，歌唱太阳
赞美你，啊拉，向着你惊人的上升！
竟然是《亡/灵书》啊。
继续着抽出书架里的书的动作，少女速度愈发加快，一本本现实世界经典书籍被本来爱书如命的少女丢在地上堆成小丘，而少女本人毫不在意，依旧继续着之前的动作。
古今中外，诗文哲科，满满四书架的书皆是来自现实世界的经典名著。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些书？
恍惚间好像有一缕烟雾从她面前略过，再仔细看又清明空荡什么都没有。她只能把疑惑压回心底去做最初的工作。
搬来梯子一本一本将书按照类型国/籍年代分类好，少女目光聚焦开始细致缓慢的摆放书籍来消磨一天的时间。
然而虽然这些书籍类型丰富但是数量还没有她家的藏书多，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完成的少女放下盘起的头发找了一本诗集坐下品读。
读着读着她突然回想起来到这里路上的一幕幕和奇异心情。
怎么办手好痒。
看到角落的羽毛笔少女毫不犹豫的拿起，在手上试了试，发现能用便在这本诗集后面的空白页书了几行字撕掉放在门口石台上，转身关好门回去自己房间。
搭档他一定会看到的。
归蝶摸着头发微笑。
大德拉库兽从山下的城镇回来便去检查那孩子的劳动成果。
推开书库迎面一缕香气，却原是城堡花园常见的夜来香。
乍一看似乎没有大改动，但是常翻阅这些典籍的他一眼便知这些书是按照某种顺序重新排列过的。
环顾四周没有太大问题，大德拉库兽便要拉开门出去。回头就瞥见那张纸静静躺在石台上。
拿起一看，是一首汉诗。
稚嫩却初窥风骨的书法，是那孩子的手笔。
若得相见绽心莲，
相思道远景万千。
江南烟雨旧梦园，
塞北黄沙石道边。
九曲连环结轻鸢，
琼峰夜谷始君现。
念及九重从寡情，
却动鸾星惹尘间。
写的是寻找他的路上的心情吧。
那孩子明明是如同最深的夜晚一样凉薄的性子，却这么期待忐忑着与他的相见吗？
这诗，写的简直如同情诗一般。
高大的王者看着落款，用足以引人堕落的惑人声线念出那三个汉字。
“路，归，蝶。”
“这次又是什么事情？”拉开们就看见妖女兽怒气横生的脸归蝶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把着门直直站立看着她。
“陛下要你负责这次议/会的餐食，好好准备不要给陛下丢脸！”
话音刚落便踩着重重的步子恨恨的走了。
议/会？
是那个五年一次的，七魔王也会不远万里从自己的封地赶来参加的，黑暗系数码宝贝最隆重的黑/暗/议/会？
啊，这么说来是要将她推上明处了。
也就是说她算是已经被搭档认同了。
虽然明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心脏还是欣喜的快要炸开怎么办？
关上门的少女靠着门开始思考餐食的问题。
中餐还是西餐呢？该搭配什么呢？哦对了主食是要她自己动手的，甜品零食还好，可是做正餐主食，她可是没有什么把握啊。
斛光奢影，觥筹交错。
奢华大气的哥特式尖塔大厅里烛火于灯光相互映照，形态各异的黑暗系数码宝贝们穿梭其中，让人有种误入现实世界中世纪欧洲宫廷宴会的错觉。
然而实际上现实世界和数码世界又有什么分别呢，在生活于此的数码宝贝眼里这里又何尝不是现实世界。
与这华丽宴会相反，后面的议/会厅里安静到落针成声的地步。
压缩了数据的七个魔王霸主围坐在议会长桌两侧静听他们的王魅惑的声音。
“以上。”用两个字结束发言，大德拉库兽想了想才道：“无事便用膳吧。”
“陛下请稍等，妾身还有话要说呢。”紫色和服艳丽妆容的女性数码宝贝，七魔王的色/欲莉莉丝兽施施然起身行礼道，“听说陛下您在宫殿里藏了一位佳人，可否为妾身引荐？”
余下六只双目睁大呆滞看着妩媚的女性数码宝贝。
莉莉丝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先不说那个你口中的佳人是个年仅十二的人类幼崽，就是陛下他哪里会有这样的心思啊，他又不是你。
女人直觉敏锐又十分期待八卦的女性魔王（假装）没有收到同僚的眼神信号，只是星星眼看着他们的王。
然后余下六只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他们高高在上清心寡欲的王说：“她负责议会餐食，故无法引荐。”
所以这是……承认了吗？
等等，负责议会餐食？陛下这么信任那个“佳人”吗？
可是对方是人类啊，怎么能行！
不得不说这七位魔王的脑补能力和战斗能力真的很成正比。
莉莉丝兽得意的坐下看着一身红袍的愤怒究级魔兽，目光明晃晃的说：看吧你输了，真的是爱情呢。
这种时候还在想这种无关紧要的赌，难怪这么多年领土没有一丝扩大，究级魔兽不再理她而是看向七魔王之首的傲慢光明兽。
他绝对不是因为赌输了不敢面对，绝对。
堕落形态的光明兽感应到同僚殷切的目光优雅起身行礼：“陛下您是否给予她太多信任了？”
“无事便用膳。”大德拉库兽不打算在这件事上纠结又不想那孩子面对这群家伙，索性避而不谈。
明明白白的庇护。
看到王对那人类幼崽的态度，就算他们再有意见也无计可施，只得等待上餐。
是极为正统的西餐，距离得当的餐具摆放，味道鲜美的头菜头汤，感觉恰如艺术。
终于主餐牛排被端上来，认为负责餐食的少女很是厉害的七位魔王迫不及待想要品尝她的手艺。
可惜，期待落空。
并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而是仅仅能吃而已。
“这，这……”这要是再难吃些就可以当作毒/药了啊。
可是想到刚才王的庇护之言，名为暴食其实最是挑剔食物的堕天地狱兽压下抱怨的冲动。
趴在椅子上的红色鳄鱼嫉妒利维坦兽看了同僚们的眼神张开巨嘴将牛排一口吞下，这样就尝不出味道了。
懒惰贝尔菲兽早在自己的发言结束时就睡着了，此时刚醒不久的黑山羊并没有吃东西，只是呆滞的坐在那里看着其他同僚。
老爷爷样子的贪婪巴鲁巴兽将牛排强咽下去拿目光示意光明兽，希望他能开口。
真是，谁让他是七魔王之首呢，傲慢的金发青年有些无奈起身向主座的王道：“陛下，恕我多言，这主餐……”
烹饪的不尽人意，所以那孩子配不上他无条件的信任。
大德拉库兽在心底补上光明兽的欲言又止，他自然是明白这些下属的顾虑，无非因为那孩子是人类所以不信任罢了。他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只能让他们明白他的态度。
“无妨，孤擅便可。”
话落执起刀叉细细咀嚼起那孩子亲手做的牛排，好像品尝的是人间美味。
其实他也很奇怪，明明糕点做得漂亮美味犹如艺术，为何这正餐就会是这样。
然而他并没有发现他的属下正用异常微妙的眼睛打量他。
……哈？
什么叫做“孤擅便可”啊啊啊？难道陛下您的意思是要为那个人类幼崽下厨吗？您应该还记得自己高贵不可侵犯的身份……的吧。
而且这个语气已经不是庇护是宠溺了吧。
所以说陛下您到底为什么那样信任那个人类幼崽啊。
六位男性魔王心底被某种不可言说的担忧刷了屏，唯独莉莉丝兽搅拌手里的汤高深莫测笑而不语。
看吧，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不相信的你们也终究会了解沉迷，万劫不复。
妾身保证，以色/欲之名。
既然是五年一次的隆重大会必然不会短短结束，所以由议/会衍生的大典狂热了三天三夜。
三天之后，谷口送别。
为王者在列前，众臣随侍。
有成熟期之下黑暗系数码宝贝规矩的排在道路两侧瞻仰他们的王和几位魔王霸主，午后的余光带着虚幻荒诞的冷寂洒在道路中央的几位。
拜别过后七位魔王开启空间准备回到自己领地。
在迈进去的前一秒莉莉丝兽终于是回头将在嘴头徘徊的话吐了出来：“陛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终矣。望珍重。”
她并没有信心他们孤高的王会听劝谏，只是没有忍住罢了。
但愿陛下他，不会错过缘分吧。
大德拉库兽没有应声，当然也没有人期待他回答，除了崖石后面的少女。
她当然听明白那位美艳的女性魔王语间深意，怕是错将她与搭档之间的情感当成爱情了吧。
也许真的是爱情，但是感情不确定的情况之下，归蝶是不会贸然妄动的。
嘛，没关系，她就快知道了，有关她与大德拉库兽之间的感情究竟是什么的问题的答案。
在这场盛宴完全结束之后。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暗之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