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0、第三十章 ...

  •   魔最恨别人提自己的儿子了,因为儿子正生着病,巫婆说了,一百天内不可以有人提到他的名字。

      魔是相当心疼自己的儿子的,断不会让什么人来伤害自己的儿子,也就是说不准任何人在这个敏感时期提到自己儿子的名字。可是,白马父亲却不知道有这一说法,误提到了魔的儿子了,且还那么认真。

      这使魔相当不快乐,甚至愤怒了,三只耳朵不住地扇动起来了,也几乎可以听到千里之外的人们的说话声了。

      “不要说我儿子!”魔边说边扑过来了,当着众人的面把白马父亲扛起来了,在屋子里不住地走着,不知要摔到什么地方去了。

      “放下我!”白马父亲愤怒地说着,却没有人听他的话。

      魔把白马父亲扛到江边,念着咒语,便要将之扔进江中了。魔固执地认为,自己的儿子冲撞了水怪,只要有人能够替自己儿子死了,那么,自己儿子的病也便好了。

      于是,他便想出了这个办法,以提到自己儿子的名字为借口,把白马父亲扛到江边,欲沉江了。

      荒村的人们纷纷走到魔身边,不住地对之说着好话,说不能这样做,这样做了,会得到神灵的惩罚的。

      可是,魔仍旧不放下白马父亲,高高地扛在自己的肩上,看着满江大水,不住地大声地笑着。

      魔不顾众人之反对,硬是把白马父亲黑马仍进了江中,顺着流水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黑马被扔进了江水中,沿着长江不住地漂流起来了,漂到下游一个水势不那么急的地方,便上了岸,刁着一个黑色的小烟斗,跪在地上,不住地念叨着那句“吾皇万岁万万岁!”

      白马沿着长江不住地追寻着自己的父亲,恨自己打不过魔,只好这样不住地悄悄地哭泣着,在不远处见父亲上了岸,便也不住地感谢着上苍了。

      这时,花花也跟着过来了,却不是来帮什么忙,而是来看热闹的。花花跟着豺不住地在人群中亲吻着,这使白马相当不好受,却又不能说半个不字。

      豺见白马难受,干脆把花花扑进了身边一个乱草丛中了,脱去了衣服,在那儿把那些乱草弄得更乱了,且不住地发出阵阵难听的笑声。

      白马什么也没有说地沿着长江不住地走开了,边走边悄悄地哭泣着,在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阵阵笑语声中。

      白马恨自己之没用,不能保护住花花,使花花落入了豺之手,这时,在那个乱草丛中不住地呻吟着,不知痛苦之状是什么样的。

      白马不敢上去与豺理论,说真的,还真有点怕豺,却还是想在什么地方与之打一架。

      白马沿着江边不住地走着,走到一株大树之下,坐在一座坟墓前,不住地给那座坟墓磕起头来了。这座坟墓是自己祖父的,祖父是荒村一个有名的好汉,也可以说是土匪头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与另一个土匪头子打了好几十架。

      想起祖父如此英雄,而自己却成了这个样子,这如何不叫白马坐在江边不住地长声短声地大哭呢?

      哭是没有人会同情的,为什么不站起来,冲到那个乱草丛中,与豺大干一场呢?

      但是,荒村的人们会帮豺的,似乎帮了豺,便是帮自己了。

      白马在那座坟前坐了一会儿,便又沿着长江不住地往回走了,钻进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坐在油灯下看了会儿书,便睡进了沉沉的黑夜。

      第二天,天尚未亮,白马家那个破败的门又被什么人打得乱响了。

      “起来了!”门外传来了这个声音。在这声音中,站在不远处的人们不住地大声地笑着,边笑边骂起野话来了。

      那是包叔又站在白马屋子门前了,不住地拍打着白马破败的屋门,听见人们对着白马骂野话,不禁也骂起野话来了。

      “你有什么事吗?”黑马拉开了屋门,迎着风问着包叔,样子十分之谦虚,似乎不敢得罪包叔一厘儿。

      “也没有什么事,”包叔说,“不过是叫你儿来帮忙。”

      包叔边说边往外走着,似乎怕什么人打自己,走了几步,见并没人打自己,便不走了,站在那儿,在人们不住地大笑声中,笑起来了。

      包叔走了好远,白马才从床上爬起来,出了那个破败的屋门,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着了。

      包叔有个长相十分丑的女儿,虽然只有二十来岁,看上去却有六十多了,且满身是病,长年累月躲在床上,不是呻吟便是骂人。

      “你们这些娼妇,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包叔的女儿时常这样骂着,那些走过其屋子外面的人听着这样的话,纷纷表示不满,甚至要发怒了,却不知为什么又并不敢走到包叔的屋子里去理论。

      包叔的女儿快要死了,却无论如何也闭不了眼,说是想男人洗一洗自己的身子,且还想摸摸男人那个部位。

      包叔听见巫婆这样说,便首先想到了白马,以白马这样的英俊小伙子,给自己女儿洗洗身子,也可以说自己的女儿并没有白来这个世上一回了。

      于是叫上了白马,以帮忙为由,将之叫到自己女儿的床前,叮嘱了几句,便解开了自己女儿的衣服,要其为之洗澡了。

      那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女人看见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人站在自己床前,那高兴劲儿,真是想抱住白马好好地亲吻一阵子了。不过,她又没有什么力气,不要说抱了,就是坐也坐不起来,只有对着白马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说自己没有福份,不能好好地享受白马了。

      听见这样丑的女人说出这话,白马相当伤心,本来不想呆在那儿了,更不用说去洗什么身体了,想跑回自己的屋子,而后,坐下来看看书。

      但是,他的这个想法不被允许,得无论如何坐在包叔的女儿那个床前,看着其女儿那张奇丑无比的脸,为之洗澡。

      “我不干这事!”白马在心里想这样大声地吼一声,回头,却看见自己母亲也来了,拍拍白马的肩膀,要其好好干。

      白马什么也不说了,坐在那个丑女人身边,不住地为之擦拭起身子来了。

      这时,包叔的女儿竟然不住地唱起歌来了。

      白马却不断地流着泪水了,用自己的泪水为那个丑女人擦拭着身子,在人们不住地大笑声中,在这样的大笑声中,只有司马氏不断地站在一边叹气,似乎想帮白马一把,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